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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464节

  被欺辱上门的哈基姆,不过所有人的反对强行宣布,他要组织大军去远征伊非利基亚。无论突厥人、达拉姆人,还是赖以为支柱的库塔玛部落军,全都要去。更搞笑的是,哈基姆要求军队通过步行穿越大荒漠,因为他认为罗马人的舰队已经切断了东西地中海的联系,所以出动舰队,可能会全军覆没。

  “真是…这真是…”希尔特简直要气笑了。

  从亚历山大港往西走,除了班加西较为丰饶以外,这漫长的的黎波里塔尼亚海岸,哪里不是荒芜一片?

  这段2000公里的荒漠,可没有几个补给点,能够让数万军队安然无恙的通过。这段距离,相当于从祖国最西侧帕米尔高原的喀什,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一直在荒漠中走到内蒙的巴彦道尔。

  几万军队啊!

  “我们的海军呢?我们法蒂玛王朝的海军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我们有600艘战船,有海洋之王、领航员与拿法(投弹)手,在马赫迪耶、的黎波里与拉卡达,还有全伊斯兰世界里最好的造船厂。我们两次征服埃及战争,靠的不是陆军,而是强大的海军啊。”

  希尔特在屋中气恼的来回乱转。她恨不得现在把兄长淹死在厕所里,亲自坐上那哈里发的位置,对着地图挥斥方遒。

  法蒂玛王朝的崛起,是依靠库塔玛柏柏尔部落野兽一样的强大军队,但征服埃及,靠的是全伊斯兰世界最强的海军。当时的马赫迪耶是伊斯兰世界的造船中心,的黎波里驻扎着法蒂玛的海洋之王,从贝鲁特到阿尔及尔,法蒂玛的舰队无往不利。

  但…

  但法蒂玛已经搬家到埃及四十年了。

  至少看到哈基姆疯狂命令的亦本·特克是这样想的。

  在叔叔侯赛因逃回老家后,他就成为库塔玛部落在开罗的主要领袖。

  “不会真有人以为法蒂玛王朝的海军还能远征四千里吧?不会吧?”亦本·特克冷嘲热讽的对身边亲信说:“看看亚历山大港口与福斯塔的吉萨岛上那些造船工匠和水手?你能从里面找到几个穆斯林?他们全都是基督徒啊。我记得,第二次围攻君士坦丁堡时,那些基督徒可没几个忠诚,都叛变了。任用这样的舰队,恐怕刚到老家,就被舰队出卖,几万勇士沦为笼中猪猡。”

  这正是每个将领的顾虑。

  当法蒂玛人抛弃了伊非利基亚,搬家埃及时,他们强大的海军,就只能转而选择科普特基督徒为根基。

  虽然有事实上的考虑,比如马赫迪耶造船厂的关闭,是因为附近已经采伐不到足以做龙骨的巨木,可距离太远,管辖能力不足才是根本原因。

  这怎么打?

  柏柏尔军人更愿意在三角洲上欺压异教平民。

  况且,亦本·特克更清楚的是,法蒂玛现在的命脉远在大马士革,在大马士革驻军全军覆没的现在,不如考虑如何与阿拔斯人相处。

  前两年圣地麦加与麦地那的控制权丢给了地方附庸,哈里发的反应也没那么大。

  ……

  尽管哈基姆的疯狂命令已经下达,但现实的困难令军队完全不愿意出行。

  “哈,这可真是…”驻扎在塞浦路斯岛首府尼科西亚的巴西尔皇帝闻讯,都快憋不住笑了。

  四千里荒漠,远隔异域的远征。

  乌拉诺斯愿称之为死亡行军,不过死的是自己人。

  而索菲其实只出动了一些他控制的海盗,大部分军队还在原驻地修整。

  “趁此机会,我们应该在叙利亚继续增强罗马的存在感。法蒂玛人腐朽不堪,海军实力江河日下。我们甚至能跨海南下进攻亚历山大,一举消灭…抱歉,是我僭越了。”乌拉诺斯的畅想很快被巴西尔无情打破。

  “朕还没到做白日梦的时候。”

  巴西尔正要下令,却听到信号兵的惊呼:“码头…我们的码头起火了!”

  乌拉诺斯急忙拔剑,他警惕的看向塞浦路斯将军,但瓦格拉姆二世却消失不见。

  作者的话:不知不觉就800章了…

第八百零一章 掣肘2

  索菲的担忧兑现了。

  即便是当年重新征服塞浦路斯的英雄之子,瓦格拉姆二世也依然选择追随同乡的克西菲亚什,而非正统血脉的皇帝陛下。

  这出乎巴西尔的预料。

  “不要慌,塞浦路斯岛空有财富,却没有兵。瓦格拉姆就算要破弃他父辈的荣耀,也得想清楚,他还没有资格围剿朕。”巴西尔目光灼灼的盯着乌拉诺斯:“乌拉诺斯,立刻飞马赶去凯里尼亚。逆匪手中不过几百小兵,我不信凯里尼亚港的战船还能都烧掉?”

  塞浦路斯的大港口法马古斯塔还未正式腾飞,巴西尔到塞浦路斯,停靠在距离尼科西亚最近的凯里尼亚港(今伪土耳其塞浦路斯共和国凯乐西)。

  帝国绝大部分的总督、将军,都没有肆意扩张军队的能力。每个军区的定额是多少,都有定数。塞浦路斯便只有1000人,一个联队。这样的抵抗力量在禁卫军面前,并不可靠,更何况并非所有人都会叛乱。

  巴西尔相信,在这个帝国昌盛的时代,愿意追随叛党作乱的官吏也是少数。

  事实也的确如此。

  瓦格拉姆二世有无数种方法,在皇帝登岛时和皇帝对抗。但他的提议,连下属的官吏都不同意,就更不提那些家乡不在塞浦路斯的农兵了。

  没有办法说服属下的瓦格拉姆二世,凭借父亲留下的恩泽,与数十个仆人跑到皇家舰队驻扎的港口,放了一把火后趁乱逃出去,赶往安提欧克投奔克西菲亚什。

  当乌拉诺斯匆匆绕过丘陵,赶到港口的时候,皇家舰队正在绝望的撤离还能逃离的船只。

  十几艘大船,数十艘小船,包括皇帝的旗舰,都在烈焰的燃烧之中哀嚎。

  至少就目前的局势看,在没有修复好大战船之前,这支舰队都将不具备运载四万精锐,在敌人控制的海洋上穿行的能力。

  “瓦格拉姆,你混蛋!”

  乌拉诺斯真的懵了。如果说舰队受损,至少一半的力量陷入宕机在平常算重大危机,那当四万军队被困孤岛,而周围的海上力量,几乎都属于叛军与敌国时,这问题就严重大发了!

  他甚至不敢回尼科西亚见巴西尔。

  但当他回到尼科西亚时,巴西尔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不错。朕还以为,你也追着瓦格拉姆跑去投奔克西菲亚什了。”

  “怎么会,我向上帝发誓,忠于帝国,忠于陛下!”乌拉诺斯急忙下跪,证明自己的忠诚。

  是吗?

  巴西尔带着笑容接受,但心里面是否接受,就看乌拉诺斯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在了解只损失了不到一半的船只之后,巴西尔并不觉得这很困难:“塞浦路斯岛上还有大量树木和工匠,可以作为补充,临时加以维修。”

  “但克西菲亚什手上还有一支塔尔苏斯的海军,再争取到基比拉奥特的舰队。就算不敢登陆塞浦路斯,他也能阻拦些许时日。值此之际,只要克西菲亚什豁出性命,一路往西,借…借着大家都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血脉,忽悠到迪奥吉内斯与达拉斯森诺斯,再有小福卡斯临阵反叛,那克西菲亚什几乎可以一路打进君士坦丁堡…”乌拉诺斯毕竟宿将出身,一眼就看出被困塞浦路斯岛最大的问题不在于船,而在于时间。

  巴西尔在安提欧克以西安置的两个年轻将军,也是美索不达米亚的亚美尼亚后裔。小福卡斯驻守安纳托利亚,甚至会自带干粮的谋反。

  君士坦丁堡的守军、色雷斯与奥普提马通的农兵,都在这里。

  山河空虚啊!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就是基比拉奥特的约翰·普拉西斯吗?只要他不投靠克西菲亚什,凭塔尔苏斯那几艘小舢板,奈何不得朕。”巴西尔似乎仍不以为然。

  乌拉诺斯心急如焚。

  约翰·普拉西斯一定会带着军区舰队转投克西菲亚什,不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吗?

  你把人爹都弄死了,还指望儿子跟你跑?

  “不要慌。作为将军,你是一军之胆。”巴西尔慢条斯理的开始下发在旁人眼中,太天真的军令:“让港口的舰队立即征召工匠维修船只,各军轮番在各大港口巡逻,防止克西菲亚什叛军登陆。”

  “此时正是初春,克西菲亚什的总督之地本来就缺乏粮食,而叙利亚还有复仇者战团以为牵制。除非他轻骑跑到君堡,不然只能老实在驻地呆着。他能找的援军,如法蒂玛人的大马士革总督,早已被朕消灭;阿拔斯的军队,在这寒冷之日北上,难道不是笑话吗?”

  乌拉诺斯承认,巴西尔说的对。

  但这有啥相关性吗?

  能让约翰·普拉西斯回头吗?

  “所以,火烧港口不过是区区阻碍。去,告诉约翰·普拉西斯,朕将普拉西斯家族过去所有的庄园、修道院,乃至荣誉都归还普拉西斯家族。朕还会册封索菲的妻子安德莉亚为宫廷贵妇,册封约翰·普拉西斯为凯撒、海军上将,统辖基比拉奥特军区与爱琴海上的海军力量。”

  这…

  乌拉诺斯很迷惑,随军的各个大臣、将军,也一样迷惑。

  西菲亚斯就暴躁恼怒的直言进谏:“陛下,这是长他人志…”

  “无需多言。约翰一定会接受的。”

  巴西尔却非常肯定。

  大家面面相觑,只好相信巴西尔的计划有用。

  如果约翰·普拉西斯不倒戈,那克西菲亚什的灭亡就在近日。

  …

  “真的假的…”

  索菲惊讶的看着塔玛琪。这柏柏尔女人可真够生猛的,去拆了马赫迪耶,还将法蒂玛先辈的遗骨给扔进大海。

  这时,塔玛琪还顺便带回了法蒂玛王朝的反应,疯狂哈里发的反应大快人心,令索菲心满意足。

  把精锐军队送入荒漠送死,哈基姆的确脑回路迥异常人。

  “我宣布,你赢了!我将把凯鲁万东侧的大塞布哈盐沼封给你。只有大塞布哈1/5面积的小塞布哈盐沼归贾玛赫。”在这样的心情下,索菲怎能不宣布塔玛琪胜利?

  贾玛赫黑着脸,看着胜利者离开,抛下眼神。

  塔玛琪的眼神似乎在嘲讽贾玛赫:“就你会用计谋?”

  作者的话:我太傻吊了,下夜宵的时候,方便面酱料包撕不开,拿菜刀切把食指切了一刀。

第八百零二章 拼凑

  约翰·普拉西斯会怎么选择?

  当皇帝的信使带着消息到达安塔利亚时,约翰·普拉西斯的确动摇了。

  他动摇,不是去参与克西菲亚什,而是是否要在这个时候冒险。

  毫无疑问,皇帝陛下给的待遇极其优厚,甚至可以说是破坏规则的收买。让约翰·普拉西斯都心动不已。

  “姐姐、索菲…小伊萨克…”约翰在屋中心乱如麻。

  年轻人将信纸捏在手中,攥了又攥,汗水浸湿,甚至让上的字迹也开始模糊。

  “我要向老师写信,我必须做出…不不不,我必须立刻做出决定。我不应该懦弱。”

  这么多年,约翰也有所成长。他不再是父亲羽翼下的小小少年。

  他不再纨绔,学会像一个虔诚信徒一样,与教会保持密切联系。

  他也学会吸取教训,听取意见。如果父亲雷克索俄斯在东保加利亚时能多听取索菲的建议,不喝脏水,注意饮食,也就不会死于痢疾,导致随后数年巴西尔的无限膨胀。

  而对于姐夫,约翰的情感也非常复杂。

  他是巴西尔的拥趸,支柱与依仗,但也是姐姐恩爱的丈夫。尽管绯闻与情妇的新闻媲美历代君王,但与安德莉亚的两子一女证明他们生活的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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