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604节
仿佛看到故乡。
贾玛赫一身戎装,下马俯首:“男主人,时候到了。是登基的好日子!”
作者的话:原本写了些番外的消息,但想了想还是等以后再揭秘吧。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登基之日威力加强特
身为一直以来的贴身侍卫,王的影子,贾玛赫当仁不上的肩负着开路使者的任务。
为了今日,全军准备了一整个月,各出奇招。贾玛赫也花费重金,订购了一件一辈子都只穿一次的,华而不实的黄金扎甲。
每一片甲叶,都是工匠一点点打磨,宛如镜子般纤毫毕现的黄铜甲叶,以鲜艳耀人的红色流苏饰缀在胸前与两肩。同样华而不实的缀肩纯红长披风,上面绣满了贾玛赫的英勇战绩。龙首盔、肩甲、披膊、胸甲、扞腰、裙甲,乃至于胫甲与金靴,全以铜镜般的材质制作。整个军队里,只有贾玛赫与塔玛琪有资格使用这般美丽的黄金甲,因为她们是索菲的影子。
也因此,当贾玛赫高高举起法西斯束棒,骑在六尺高的高头大马上,出现在城门口时,连己方士兵都轰动了。
若非那只有仆役才持有的法西斯束棒,大家几乎以为是索菲亲止。
当索菲亲至时,大家又沉默了。
索菲只穿了一件十分普通的,几乎不能再普通的板条甲。在一众光芒夺目的人群里,似乎是一介普通人。
但众多的星光,却要围着他旋转。
“出发!”
随着索菲挥起手,站在道路两侧的礼乐鼓吹队伍抬起喇叭,敲打小鼓,演奏着神圣尊严的华丽乐章,更有早就安排好的演唱诗人,唱起索菲十年来功绩累累的功勋。
贾玛赫高高举起两米长的粗大法西斯束棒,以橄榄枝捆扎起的长柄双头斧,一面代表生命,一面代表毁灭。法西斯束棒上捆着庄严的紫色绶带,尾边拖着流苏。
二十四骑精挑细选,身材魁梧,身披银亮狰狞板条甲,马穿铁甲蒙皮铠,肩后红披飘飘,长枪黑缨肃肃的骑士,一起举起相同的法西斯束棒。
束棒,象征独裁主的独断之权。一面生,一面死,在希腊文化中凸显权威,来源于巴比伦神话的天空之神阿达德。
另一侧,与贾玛赫装束相同的塔玛琪,则举起嚣张飘扬的红黑龙旗,位列拉布兰十字旗、蓝白十字旗之前,昭示索菲权威已经超过了帝国另一位皇帝,以及所有权威,是权威之权威,王之王,尊之尊。
两位先导,率领24位骑士开路。
当他们随着鼓乐,走入凯撒利亚的城门时,城上的士兵抛洒出无数的鲜花,随着漫天飞舞的水珠袅袅而下。洁净的马鬃上挂上鲜花,似乎追慕英雄的美女,马蹄踏破打扫干净的街道中的宁静,向全城的人民展示索菲的武力。
仿佛是当年狼狈逃离的穷佣兵的复仇,要告诉所有人,当年抛弃他,正是所有人的耻辱!
市民们振怖而惊恐,胆战心惊的张开笑脸,勉强欢迎着索菲的登基仪式。
但他们的高兴与否,并不影响索菲的心情。
“第二队,出发!”
来自血鹰、高原之鹰、鹰骑士与仁爱之锤四大老兵战团,共计2000人的庞大队伍,组成入城仪式的第二梯队。
巴依奇奇在胸前挂着大红缎带,乐哈哈的站在前列;哈拉尔松则给头盔装饰上龙角龙翼,耀武扬威的走过大街;泰格利隆低调闷骚和士兵一起围上黑龙披风,和仁爱之锤的重装武士们一起接受人民的瞩目;特莱瓦别出心裁的让鹰骑士在长枪尾镶上鹰雕塑,倒持长枪,仿佛一片黑鹰。
索菲的步兵操典,首先顺便士兵的队列。
于是战士们情不自禁的排列整齐,随着鼓乐踏步。
轰隆!
市民震惊。
轰隆!
鸡飞鸟鸣。
轰隆!轰隆!轰隆!
1000个步兵,两个战团,却好似同一个人一般高高抬起腿,然后重重踏在地上。
轰隆!轰隆!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踏步的落点像重锤一样敲打在人们的心间,惊心肉跳的市民们恨不得立即逃散。唱歌的诗人嗓音颤抖,滑稽的街头艺人低着头逃散,慑服于索菲的军威!
骑兵们犹然嬉笑的安抚战马,也随着步兵一起,踏起敲碎反叛者勇气的马蹄舞。
“何等勇悍之军,只恨不能为我所有啊。”巴西尔站在高台远望,听着回荡在城中的轰鸣,不禁长叹不止。
“不愧是索菲的老兵战团…”巴西尔的参谋部诸贵族,也如见了鬼一般的侧耳倾听。
越是羡慕,越是心慌意乱。
不知是东食西宿,还是改旗易帜。
当士兵们绕过一里的长街,走入凯撒利亚城市广场,即将抵达索菲的加冕地时,带头的贾玛赫突然大呼:“万岁奥托克拉托(独裁主)!万岁巴塞琉斯!万岁赛理斯!”
于是众军齐呼:
“万岁奥托克拉托!万岁巴塞琉斯!万岁赛理斯!”
而后等待已久的使者捧出鲜花、铜币,骑着马在街道两侧飞奔,泼洒鲜花,抛掷钱币,引导市民们一起欢呼:“万岁奥托克拉托!万岁巴塞琉斯!万岁赛理斯!”
于是旌旗摇晃,长缨飘扬,士兵们的欢乐随着市民的烘托,越发的渐进高潮。
他们手挽着手,高抬腿踏步。每踏一步,就地动山摇的欢呼。
“第二队,出发!”
索菲侧耳倾听着,然后命令第二队出发。
天使军团的四个战团长,各自选择了一尊人高的天使神龛,然后为头盔装饰上天使的羽翼,随着鼓声一起踏步,再次为市民们奏响惊心动魄的乐章。
“四大天使军团是纯步兵战团,大概没有什么新意…”参谋团里,有人这样说。
但当他们步入广场时,领袖弗拉迪莫与昆图斯、阿尔贝里克与艾伯里克引领士兵,万众同一呼:“万岁巴塞丽莎!万岁多米纽斯(圣上)!赞美圣母之子!”
在场的修士们不免心中痛呼:僭越!
索菲的士兵们真是太疯狂了,连巴西尔都不敢这样自称!
但势大于人,大家只好噤声。
“第三队!”
匈牙利女王玛格丽特一马当先,率领两大匈牙利国立骑士团、各剩余骑兵团等,组成纯骑兵阵容,以夸张的红色羽翼耀动全城。连巴西尔看到如此华丽的盛装骑士,都扼腕慨叹:“倘若当年能联通匈牙利,获得如此之威的骑士,何至于此!不愧是横扫欧洲的马扎尔骑士,我后悔了。”
走过街角时,玛格丽特的骑士们用不纯熟的匈牙利语喊出了惊人的口号:
“万岁万王之王!万岁基督使徒!万岁索菲!万岁索菲!万岁索菲!”
作者的话:万岁我的读者!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登基之日Pro Plu
实在是太不要脸!
连盘里努斯与三位公主都在内心中吐槽,索菲这是恨不得把所有的皇帝封号,连波斯那边的万王之王都要照抄一遍吗?
但无论如何,玛格丽特骄傲的步入广场,在其后方,第四队也开动起来。
第四队很特别,是来自埃及、阿非利加等地的非洲部队。他们大多穿着白袍,旗帜也属白。独特异样的萨拉森风格,凯撒利亚人也十分熟悉。但他们不熟悉的是,经过解散库拉什所率领的战奴并补充后,这支军队中膘肥体壮的战奴是最多的。故而凶狠的异域气息,亦足以震慑群雄。
很难说,曼祖他金所率领的埃及军队有出彩的地方,但他们同样给了罗马人新的惊喜。
当埃及军队绕进城市广场,他们颂念的是:“万岁,阿非利加的主人!万岁,地中海的所有者!万岁,无与伦比的世界之主!”
在高台上,巴西尔的殿臣中,塞奥菲拉克托就抱怨:“真是太疯狂了。他以为这是凯撒和屋大维叔侄的加冕典礼,而我们都是枯坐在元老院里的无能元老吗?”
“你闭嘴吧。难道我们比那些元老更出色吗?他们好歹刺杀了凯撒,而我们还得为索菲鼓掌。”谁知道,第一个反驳他的竟然是曼努埃尔·科穆宁。
说到无能,大概他更尴尬吧。
人在远方,自己所管辖的军区都叛变投敌了。
气氛在几个人的争论中显得尤为尴尬。
“千年前的往事,也让各位争论不已,看来凯撒之死和屋大维的高寿,实在令诸位不能忘怀啊。但时代变了,不能简单以古观今。罗马正在日渐强盛,不是吗?”欧多齐娅公主微微一笑,把这茬给略过。
虽然话术不太高明,道理也没讲通,但大家默契的把这事揭过。
他们转而恐惧更大的事实,那就是索菲与巴西尔对应的究竟是谁的问题。
以前,大家以为是查士丁尼和贝利撒留再现,现在大家突然懂了。
尼玛,竟然是凯撒与屋大维晚年的剧本。
凯撒在58岁时遇刺,此时屋大维18岁,依靠军队进军罗马,获得胜利。
巴西尔今年53岁,作战不力,叛军作乱,让时年29岁的索菲率领四方大军,趁机取胜。
屋大维是凯撒的甥孙,同时是养子,法理上的继承人。
索菲是巴西尔母亲的养子,巴西尔的法理弟弟,在君士坦丁中风植物人以后,按照兄终弟继制度也是法理继承人。
如果照这个剧本,更可怕的事情就来了。
屋大维整整统治了43年,再加上内战前的十几年三巨头同盟时期,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他太长寿了!
索菲正好也经历了10年的称帝前时期,再加上不到30岁的年龄,以他健康的身体与不停产下的子嗣来看,他恐怕也要统治个40年。
40年后,罗马人民都轮换两代了。
那时的人们,就像屋大维统治时期一样,只知元首,不知元老院;只知赛理斯,不识诸贵族!
统治时间久也是一种优势,打上思想的钢印后,罗马人民恐怕只会在索菲规定的权力轨道与继承法上运行。就算爆发内战,也不过是从一个赛理斯之子,换成另一个赛理斯之子。
这可得了?
大家惊恐于即将发生的事实和自己无法抵抗的软弱,然后才发现,第五队已经入场。
出人意料,第五队意外的花里胡哨。
有海军上将和他的海军陆战队,阿兰骑兵的鬼面显得滑稽而古怪。
有诺曼人、有保加利亚人…一排排旗帜与文明各异的边疆民族如众星拱月班簇拥着他们的君王,也就是索菲来到城市广场。
索菲穿的很普通,在他那些花枝招展的士兵面前,甚至显得朴素。
站在许多连绑腿都没换新的普通异族士兵中间,望着负剑为索菲开路的保加利亚人、柏柏尔人、克罗地亚人,以及各种各样的民族,赫然有种他才是真正的万王之王的魔幻感。
广场中的士兵随着索菲的到来,自发的分成两列。
他们高举旗帜与法西斯束棒,在激昂的鼓乐中举手欢呼:
“万岁奥托克拉托!”
索菲下马,朴素的前行。
左右两侧,是右手伸直,手掌朝下的无数士兵。这并非是纳粹礼,而是古罗马礼,右手象征着友好,平时用来打招呼。而在此刻,它象征对国家元首(皇帝)的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