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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40节

  士兵们抓住了机会,顿时发起凌厉的攻势,将瓦尔特伯爵麾下的敌军杀得节节败退,有些鼓起勇气迎战的战士挥舞着武器,就像斩向火焰的刀刃,没有创造出奇迹。

  坚固的盾阵失去了相互配合,很快就被冲散开来,零星的反抗被淹没在兴奋的战吼当中,一个个士兵被砍翻在地,鲜血流淌成河。

  蚁群一样交织的战线迅速扭曲,一进一退之间,伤亡急剧增加,阵线的溃败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局势,指挥官只能放弃挣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掌旗的军士将旗帜斜斜扛起,引领着士兵队列架矛结阵,将锋利的矛尖指向汹涌而来的敌人,有序撤退,在混乱的战场上成了最清晰的一抹色彩。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来瓦尔特伯爵带来的远征军的军事素质,士兵们在这样深沉的绝望中都没有尽作鸟兽散,没有大规模溃逃,仍然服从命令。

  战线开始变得倾斜,青年兵和壮年兵两个队列且战且退,朝着最后的老兵阵线和弓弩手线阵撤去,就像是陷入滑坡的山体,败亡成了既定的旋律。

  苏帷骑着萝卜冲入了混乱的前线战场,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敌我双方眼里都是恐惧的象征,甚至遮掩住了翼面盔下奇异的流光瞳眸。

  所有骑兵都跟随着这道无可匹敌的身影发起了对步兵阵线侧翼的冲锋,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顺滑地凿了进去,打乱着正在撤退的队列。

  瓦尔特伯爵麾下的轻骑兵抗住了生命对于死亡的畏惧,试图阻拦那些肆意穿凿的敌骑,然后在乱战中纷纷倒在了步兵的围剿之下。

  眼见事无可为的骑兵们只能被迫撤出战场,没有足够规模、足够距离加速的墙式冲锋,无法在这种密集的步兵阵线里面打开局面。

  事实上,迎难而上的骠骑兵们以密集阵型冲向长矛之时,每一次都像是冲向虚空,他们不假思索地把自己往前推,不看不听。

  真正的冲击就是脱缰之马托着醉汉,依靠战马的冲击速度迫使敌人在组织好近战之前就陷入崩溃,而现如今已经没有这个条件了。

  大量生命在极短的时间内消亡,漫长的成长岁月好似成了一个笑话,只需要一道矛刃刺出,这些时光就默默沉没在了命运长河之底。

  瓦尔特伯爵的军团投入了最后的力量作为抵抗,老兵们高声咆哮,抬起盾牌发起了冲锋,接替了撤退下来的战友,把未曾凋零的生命再次压在战场的赌桌之上。

  按耐不住的贵族们装备最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铠甲无比显眼,他们从队列的后方发起了迂回冲锋,步兵们完全无法承受这些重骑的碾压。

  一向尚武的兰威王国贵族可以忍受战死的结局,但是不战而降将是永远钉在贵族耻辱柱上的丑闻,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想家族蒙羞,后代唾弃。

  萝卜奔腾无阻,从自家军团的士兵头顶一跃而过,宛如火山喷发下的熔岩陨石,砸在敌人撤退的阵线里面,留下一地烧焦破碎的尸体。

  双手大剑在苏帷手里划出了焰色的流光,携带着战马的速度,暴力地斩切着敌军士兵,他们只能看见蒙蒙的火焰之月在空中残留的痕迹。

  死亡的代言行于大地之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捕捉到疾风骤雨一样挥舞的剑刃流转,但是他们可以感受到风暴渐起的前兆,奇异的流风吹拂着草地。

  四圣魔戒之上,“力量与荣耀”和“智慧与变化”的铭文齐齐亮起,念力像是大树一样茁壮生发,火元素和风元素的颜色在苏帷眼中清晰可见,它们正在听从君王的号令。

  世界正在一点点褪色,两种元素的剥离与汇聚让元素平衡出现了动摇,在场所有人都没来由地出现心悸,生命的本能在告诉他们一场天灾正在降临。

  闪电刹那生灭,以苏帷为中心,空气开始高速流动,甚至呈现出固体化和结晶化的趋势,范围内的士兵瞬间被碾压成血雾,一点骨肉不见。

  强劲的龙卷在苏帷手里演化成了一场自然情况下不可能诞生在这片大地之上的超级风暴,从天而降,摧毁一切。

  中央烈度极高,衰减极快,像是把一个可以席卷渊洋沿岸的风暴强行压缩在这么小小一方天地,把所有威能倾泻在可怜的士兵头上。

  黑色的火焰爆燃而起,加入了龙卷的行列,如同盛开的花朵,给弥漫的绝望气氛中再添一笔颜料。

  表面没有一点火焰应有的颜色,看上去没有一点光和热,罕见的高温被念力完美地约束,在龙卷之中像是一轮旋转的黑色太阳。

  火焰的热力是终结一切不变之物的铁锤,然而在君王的权能之下,火焰的威能归于绝对静态,在沉默的流淌之间,没有失控地爆发。

  黑色的火焰龙卷如同一片移动中的死亡真空,苏帷骑马冲进那些老兵的阵线,光和热顿时泄露出来,黑色之中挣扎着溢出耀眼的赤金之光。

  一场彻底的爆发,火焰龙卷在短时间内释放掉了所有能量,那一刻,整个战场都失声了,极致的光芒之下,士兵们都暂时成了盲人,视野反而一片漆黑。

  于是大地化为真正的焦土,琉璃色的镜面一般的土壤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辉,极致的高温让范围之外的所有士兵都感到皮肤熔融一般的炽热,只是一个瞬间,所有人甲胄之下都变得通红。

  下一个瞬间,强烈的冲击波把草地犁开,士兵们被掀翻得滚地,连同敌我难分的尸体一起砸在地上,混合着,拥抱在一起,中央划出了一个真空地带,在那里,生机绝灭。

  支配元素的力量堂皇驾临在战场之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味都变得不重要了,太阳的光辉洒在地上,驱散不了参战士兵心里的阴影,他们踉跄着起身,无声凝望着那道身影。

  苏帷骑在萝卜上,他已经杀穿了整个阵线,来到了敌人的最后方,高高举起自己手上的两把大剑,所有人都在看着。

  长久的沉默,直到一名艾德文伯爵军团的士兵爆发出声嘶力竭的欢呼:“胜利了!胜利了!”

  这股热烈的氛围被引爆,越来越多士兵加入了这场欢呼,斧头和刀剑被高高举起,对于和平的渴望在此刻压过了对神秘力量碾压而过的恐惧。

  他们只知道:战争结束了,胜利了,和平了,他们可以回家了;就是这么简单。

  战败的士兵在欢呼中默默跪在地上,他们离那场风暴很近,武器早已经在那股冲击之中脱手,不过比起那些毁灭得一点渣滓都不剩的战友,他们又是幸运的。

  瓦尔特伯爵的旗帜躺在地上,上面染上了鲜血,宣告着战争的结束。

  有多少贵族战死沙场?在死亡这件事情本身,一切又都回到了平等。

第52章 战争落幕

  太阳高悬,明耀现世。

  巴尔克堡外面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随风而散,浓到化不开,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像是从血泊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战争的残酷显露无疑,活生生一个人被投入屠宰场的绞肉机里,成了一滩碎骨肉,任由那些讨人厌的乌鸦啄食,沦为饱餐一顿。

  经历了厮杀的士兵都没有了战斗时候的游刃有余,热血慢慢退去,他们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在欢呼以后,大片大片的人瘫坐在染血的地上。

  有些人歇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气力,就去收拾一地狼藉的战场,搜刮装备与钱财,顺带把那些乌鸦赶跑,惊起一阵吵闹的鸦鸣。

  这场战争终于是结束了,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他们都能看着头顶灿烂的暖阳,感慨自己又得继续面对未知的明天。

  苏帷寻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把翼面盔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暗红色的卷发在风中微微飘摇,像是沉闷燃烧的血焰。

  在激发四圣魔戒之前,他杀了那么多骑士,鲜血像是颜料一样泼满了盔甲,如同全副武装去血池里面泡了个澡。

  暴烈的火焰净化了一切,浑身上下都是干爽的,除开自己不焚的特质,苏帷对于元素的掌控入微是甲胄没有在毁灭性的变换中瞬间气化的主要原因。

  他坐在石头上面,默默呼出一口气,手上挂着翼面盔,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地平线,萝卜就在旁边自顾自地埋头啃草。

  这片血腥的战场被尽数纳入眼底,苏帷看着那些士兵陆陆续续站起身来,就像田间地头午休的农民看着自家的秧苗。

  士兵们呼喊着苏帷的名字,呼喊着拯救他们的骑士,这种热烈的欢呼,或许很多年前自己父亲在逐岸战争中里也听过。

  在这种时刻,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隔阂没有那么明显了,换句话说,像是回到了远古时代,最早的贵族就是这样诞生的。

  因为强大,因为愿意分享强大,伸出手来救人一命,被众人所拥护,直到现在都是认准血脉传承的正统性,源远流长。

  委实说,苏帷现在这副身体的素质达不到史诗里面力挽狂澜的英雄那种程度,论肉体属性,父亲诺曼男爵一定全面胜于他。

  超凡骑士可以碾压凡人重骑,他们看不清苏帷的动作,抵挡不了苏帷的力量,呈现出一边倒的杀戮,看上去摧枯拉朽。

  然而从位格晋升的角度出发,苏帷·诺曼依然只是跨过纯白之门不远的炼金术学徒,只有圣者们可以从不同角度将他的真灵认出来。

  人族守护者是依靠短暂驻留现世的赤金气息和他手上的四圣魔戒,在命运的长河里面依稀辨认出赫尔墨斯的象征。

  在身化太阳、大日凌空的历史被无异议的修正以后,苏帷已经拜托画中之河上漂泊的船长,让祂代自己向伸出援手的圣者们问好。

  苏帷现在的优势来源于知识,在现世的维度,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是没错的,只有他可以驱使四圣魔戒、在光界任意漫游。

  四圣魔戒是苏帷自己的最终之作,其对于自然元素的支配权能直接继承于炼金术之王,甚至超脱了至高的赤金炼金术。

  熔融了价值一个王国的素材和公会宝库里所有积蓄,包括公会里所有玩家的装备,苏帷作为魔戒锻造者,自己都无法复现这个作品。

  无与伦比的高神秘度,为苏帷戴上元素君王的冠冕,才能仅仅凭借自然界的力量就诞生这样的战场奇迹,平地降下天灾。

  大魔导师同样能做到一样的威能,甚至可以更胜一步,直接摧毁整个军团,犁平大地,但他们都是施展魔法,而魔法就需要为之付出代价,或是魔力,或是素材。

  苏帷没有付出一分一毫的筹码,因为他是以君王的威严号令自然,元素自发汇聚在一起,就像朝拜王座的民众,用自己身躯搭建出宏伟的奇观。

  在场无人知晓其内涵的天壤之别,只会认为这是魔法的力量,即使这一幕传出去,大魔导师们也无法从现象的描述中发现其中端倪。

  亚尔曼提着滴血的战斧走到了自己领主旁边,苏帷看着他一身染血,都是那些骑士和战马被霍然斩首时候喷涌出来的。

  他在苏帷面前跪下,砍到卷刃的战斧插在地里,给领主双手递上来装酒的囊袋,苏帷拿过来拔开塞子,仰头就往自己口中倒酒。

  每个士兵都有这么一个装酒的袋子,只是喝酒的机会很少,包括那些城镇平民,平日里都是拿啤酒掺水喝,味道比较寡淡。

  军团出发之前在城镇里面采购了很多啤酒,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以战争税的名义征用的,法理上当地领主会给工坊补贴。

  啤酒一向是替代清水的日常饮品,城镇里面大规模生产的啤酒都相当浑浊,成本被压得很低,所有平民都是这种浊酒的消费群体。

  因为哪里的水都不能保障直接喝了不会生病,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也可能一样不干净,只有久经时间考验的定居点的饮用水可以信任。

  这个年代的平民不是不清楚生火烧水有用,只是大多没有这个财力,所以能够聚居起来的地方,干净的水源都是第一位的。

  苏帷把倒空的酒囊还给了亚尔曼,后者在领主旁边侍立,没有加入那些士兵的搜刮行列,轻风吹拂着一主一仆一马。

  在贵族和军士的指挥下,一些士兵在收拾战场,但是更多的人在战场上四处寻找己方的伤者,临时营地在被迅速搭建。

  阵亡士兵的装备和武器都被收捡在一起,等待伯爵依照战功分配,但是仍然不阻碍士兵们为自己谋求一点福利,值钱的东西可以被他们拿走。

  两边军团的尸体也是收拾战场的重点,除了依照纹章和装备分辨出贵族身份的那一部分,为了防止瘟疫流行,其他战死者都被要求就地掩埋。

  负责收殓尸体的士兵都经历过厮杀,没有精力,也很难分辨地上混在一起的这些人是自己战友还是敌人,罩袍都被鲜血浸透了。

  两边悍不畏死、吼叫着厮杀的战士最终被一起埋葬,他们生前相互敌视、相互砍杀,死后重归大地的怀抱,腐败接纳了一切恩恩怨怨。

  一辆辆早已准备好的板车被推了出来,用来装载这场战役的战利品,无论是哪方胜利了,败者准备的板车都会被征用,装上他们自己的装备。

  苏帷的火焰龙卷彻底摧毁了一方土地,上面一点尸骨和甲胄都寻不见,都在那场极致的光里面气化了,顿时少了一大笔战利品,那些老兵的装备是最昂贵的。

  这次参战的基本都是河谷地当地征召上来的青壮,可以说一个队伍里结伴上战场的很多都是同一个村庄里面出来的,都是乡亲。

  士兵们彼此之间甚至可能有血缘关系,率领他们的军士很有可能就是村子里面的头人,就像迈萨村的军士盖里一样。

  于是士兵们搬运伤员都优先在自己奋战过的土地上寻找那些可能存活下来的同乡,他们实在不想荣归乡里之时,面对那些老人和妇女上门询问后的掩面哭泣。

  逐岸战争以后新分封到此的领主基本都是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兰威王室大力扶持河谷地的商贸,一直在给这片遭受毁灭的富饶土地注入生机。

  在场士兵从村庄里面被征召出来,基本都有自己的家庭,在领主长年累月的鼓励生育之下,很大一部分留下了后代,他们战死沙场也不会导致绝户。

  兰威王国尚武之风盛行,大陆上总是战火纷飞,领主们鼓励生育能够被推行到位、战士们会在战场上冒死拼杀,不只是因为粮食相对富余。

  对于存活下来的士兵,他们除了搜刮战场时自己收入囊中的财物,战利品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会发放给浴血奋战的战士。

  具体如何分配是一门学问,每个领主都有自己的考量,领主们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那些战死者的身后事。

  领主们需要赡养战死者家里的孤儿寡母到孩子长大成年为止,这个花销不大,仅仅只是口粮钱,对于坐拥领地的贵族而言还比不得开一次宴会的花销。

  如果战死者的后代已经成年并且在军中服役,则提升其军饷待遇,如果后代没有从军,就没有这项额外补偿。

  这是大陆通行的惯例,也是往往父子一起从军的原因,父亲作为老兵参加战争,儿子作为新兵就留在家乡继续训练,父子齐上阵的情况很少。

  除此之外,无论如何家属都可以拿到一笔抚恤金,作为战士陷阵杀敌、光荣战死的犒劳,只是由于难以统计杀敌数,这笔抚恤金的数目一般按军衔和服役时间综合考虑。

  一切的前提是犒劳对象是精锐之军,战事紧急情况下征召民兵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不然领主都会公开反抗这个白纸黑字写进封臣契约的义务。

  领主一般负担不起给所有战死者一起发放补偿,往往都是分批付款的,甚至拿货品抵账,有时候实在窘迫还需要找上层领主借贷。

  整个领地也会共同承担这些开销,包括在军队里做生意的商人、当地黑白通吃的帮派和军队采购指定工坊,这个习俗可以上溯到纪元初始。

  除非是不想在这个领地继续混了,一旦被人指出这些名声在外的头人在战争税上偷奸耍滑,领主可以直接依照习惯法审判他们,没收他们的财富。

  每逢战事一起,这些人固然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是也需要和当地领主斗智斗勇,以防领主钻到漏洞,以战争大义的名头把自己绞死。

  穷困地区的领地出产不了这么多财富,所以战死者的犒劳一般都是弹性的,有些领主甚至拖了十几年才把抚恤金发到已经长大的战士后代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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