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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41节

  没有后顾之忧,军饷发足,军队的战斗力就达到了这个时代的巅峰,他们可以承受更高的伤亡,自然也被大规模投入更加惨烈的战场。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这次打成如此惨状,如果不是苏帷一个人一锤定音终结了战争,阵亡的士兵会远远超过现在的数量,破碎的家庭会成倍增加。

  奔走的士兵从军团辎重队伍里面取出木板制作的担架,忙忙碌碌地搬运着伤员,尽可能救助那些可能活下来的士兵,不论是敌人还是未曾谋面、不知姓名的战友。

  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三位伯爵麾下的医生团队完全不足以应付如此之多的伤员。

  不同于伏击战的快速结束战斗,这次的伤者往往都是身受重创,缺胳膊少腿的更是不在少数,时间但凡拖久一点,生命都会离开这具躯体。

  有些士兵把准备的土酒倒在伤口上清洗,嚎叫声一时变得更加密集,这种手段相当冒险,因为酒精度数不够,但是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老兵都懂一些包扎伤口的知识,也有依靠草药治疗外伤的经验,他们也在帮助救治伤员,这些宝贵的信息都是漫漫战争路里积累下来的,代价往往是鲜血淋漓。

  为了保住生命,老兵做手术比那些医生更加粗暴,像是屠夫一样,几个人把受伤的士兵按在木板上,在挣扎与哭嚎之间,没有任何麻醉就开始截肢。

  临时营地里面回响着恐怖的声音:有匕首剜出烂肉的声音,有锋利的铁锯子暴力破坏骨头的声音,还有烙铁按在血肉之上的滋滋声。

  尽管非常血腥和原始,能够及时接受救治的士兵都是幸运的,他们忍受了痛苦,但是更多人在外面等待,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阵清风袭来,苏帷远远就感受到了魔力流动的痕迹,那里是军团大营的方向,浓郁的生命气息像是一瞬间回到了灿烂的春天,百花齐放,鸟雀争鸣。

  溢散出来的生机使得营地周围被践踏的草地茁壮生长,短短时间就长到了半人高,翠绿的草叶搭配上挥之不去的血迹,反而有一种荒冢一堆的恐怖感。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随军一同前往战场的诺伦城学士在施展魔法救治贵族,比起那些被粗暴治疗的士兵,贵族显而易见需要温和的魔法力量。

  可能是苏帷带来的暴力实在是碾碎了贵族们,就像陨石坠地正中心的城镇被砸得不成样子,那股生命气息强烈到可以让白骨重新生长血肉。

  至于最后到底是长成原来的人形,还是增殖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蠕动血肉,就要看那位学士的魔法造诣了。

  不同于达尼尔·修公然加入战场的背誓大罪,学士们往往被默许在战争结束以后为贵族们服务,但是驻城学士总是脾性孤高,不受约束。

  这次应该是艾德文伯爵亲自屈尊邀请的,巴尔克堡离诺伦城不远,而瓦尔特伯爵发起的是远征,越过了一个伯爵领,驻城学士不太可能随军。

  诺曼男爵骑着战马来到了苏帷坐着的石头处,看向自己次子的表情很难说是欣慰还是惊叹,这场战役里他只在后方指挥,把新时代的战场留给了自家年轻人。

  他凝视了一会儿苏帷那头遗传自母亲的头发,说道:

  “孩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苏帷和自己父亲对视,而诺曼男爵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吊人胃口的人,他继续说道:

  “好消息是,你的封地有着落了,经过统计,你成功杀死了阿奇柏德男爵那个老鳏夫和他唯一一个有合法继承权的儿子,艾德文知晓以后许诺必定帮你拿下那片领地。”

  苏帷从石头上翻身下来,萝卜顺从地来到主人旁边,“那么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奥古斯汀侯爵的信使已经到了,带来了索尔金国王陛下的谕令,河谷地四家伯爵全部前往王都述职,你需要和四位伯爵、一位侯爵同行了。”

  诺曼男爵看着远方免于二度战火的巴尔克堡,感慨道:“这场黄金之争,大帝要亲自下场裁决,谁也不知道付出了这么多鲜血,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太阳越升越高,仿佛要用阳光把大地之上满是血渍的阴暗都驱散干净,挣扎在生死线的伤员们哀嚎着,担架在搬运中队伍堵塞,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群蚂蚁。

  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呢?

第53章 前往王都

  冬日越来越近,暖阳给这片大地带来不了太多温度,温吞吞地挂在天上。

  苏帷披着的贵族袍外面都盖上了女仆们从行李里面翻出来的皮草斗篷,他在营帐里面穿梭,看着士兵埋头忙碌。

  巴尔克堡外面临时修筑的木墙成功给两个军团决战创造了先决条件,将战场约束在了城堡外面的平原。

  在战事结束以后,士兵们将其陆续拆除,包括那些深埋地里的拒马和撒在壕沟之间的铁蒺藜,恢复原来的样貌。

  这座古老的城堡在漫长岁月里面又一次挺过了战火,等到城墙修缮完毕,就会以焕然一新的姿态迎接它的下一任主人。

  至于吉罗德男爵夫妇的故事,只有伊恩-莫顿这片领地的平民们会将其传颂,让路过这里的旅人知晓曾经有过这么一对投身于战火的贵族夫妻。

  时间就是这样缓缓流淌,不为任何人而停留驻足,战火熄灭以后,阳光下的生活还在继续,只是历史的车辙上面多出了一抹余烬。

  三位伯爵麾下的大部分士兵都已经离开了这片纷争之地,供养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是很大的开销,不事生产,人吃马嚼,入不敷出。

  这场战争是义务征召,贵族们不想多耗粮食,俘虏该赎回来的赎回来,重新整合以后让士兵们早日回家,到了领地就解甲归田。

  士兵们会怀揣着收获,回到各自生活的领土,重新开始平凡的生活,或许因为战争而变得更加富足,或许因为伤痛而被折磨一生。

  相比于出征之时士兵的意气风发和忐忑心境,苏帷看着少了一部分身影的军队一批批离开,他们相互扶持的身影只有一种疲惫退去后的酸麻感,说不上多么轻松或者兴奋。

  昨日的战火好像已经是过眼云烟,只有士兵们身上的荣誉会一直伴随他们到走进坟墓里面,出现在简单概括一生的悼词里面,没有墓碑。

  若是有幸活到老年,他们应该会在树荫之下摇着扇子,看着村里孩子们懵懂的眼神,给孩子们讲这片土地过去发生的故事。

  无论是这些士兵的生前还是身后,时光会抚平一切,和平只是战争的间幕曲,今日的战争死去了很多人,而明天还犹未可知。

  对于整个河谷地而言,三家伯爵之间的纷争,波及了太多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面的人,他们会铭记这场痛彻骨髓的战争,直到下一代将其遗忘。

  驻军营地变得空旷了很多,只是手术带来的血渍依然顽固地存在着,暗红泼溅的痕迹反复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哀嚎。

  苏帷来到大帐外面,三位老伯爵披着厚重的袍子,正在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聊,看上去就是几个老头聚在村头享受阳光,完全没有战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的肃杀之气。

  “新月升于海潮之上。瓦尔特伯爵,日安。”

  苏帷向新见面的瓦尔特伯爵致以问候,然后向另外两位伯爵都道了日安,那句问候语正是象征着瓦尔特伯爵的家徽。

  “看看河谷地冉冉升起的明星,我们的苏帷男爵!瓦尔特,他是芝农的儿子,诺伦城的骄傲,你可输得不冤。”

  艾德文伯爵给了苏帷一个熊抱,在行事习惯上,率直的、把骑士精神视为典范的这位伯爵其实更符合克里佛伯爵家的问候语——“听闻棕熊之吼”。

  克里佛伯爵则依然是那副阴鸷的面容,脸上那些皱纹像是刀劈斧砍出来的一样,即使他对着苏帷点头微笑也无法舒展开来。

  刚刚战败的瓦尔特伯爵看上去比前两者都年轻一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那副蓬松的大胡子,像是新大陆的青铜矮人们一样。

  从这位伯爵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对于自身战败的心态,可能是由于那副胡子浓密到遮蔽了嘴唇,反而看上去显得有些和蔼。

  瓦尔特伯爵仔细打量了一番苏帷的相貌,应该是寻找着芝农·诺曼容貌遗传的影子,他对于艾德文伯爵的调侃不置可否。

  艾德文伯爵把奥古斯汀侯爵寄来的信件递给了苏帷,让他亲眼看了一遍,然后对他说道:

  “侯爵已经从诺伦城出发,我们会在河谷地和河原地之间的隘口等待,同侯爵和乔伊斯会合,然后一同前往王都。”

  乔伊斯就是河谷地四位伯爵中唯一一个没有直接下场参与战争的封地伯爵,瓦尔特伯爵的军团能够直袭巴尔克堡就是借道了他的领地。

  艾德文伯爵谈及正事就找回了战士的肃穆,因为按理来说苏帷是第一次前往王都,他还额外对苏帷嘱咐道:

  “你可以携带随身仆人和卫队,一切开销由我承担,至于你们进入王都的通行许可,我会提前安排好。”

  在法令制度的完善上,编纂和普及了索尔金大帝法典的兰威王国对于户籍和人口流动有严格的规定,限制了流民和犯罪者。

  即使王国大力推行区域商贸互补,自由民出个远门都需要身份凭证,尤其是难以离开直属伯爵领。

  这种凭证一般是个木牌子,盖着领主的家族纹章,写明这个人归属于哪个领地,要从哪里出发,目的地是哪里,在离开原属领地的时候由领主验证签发。

  当然领主很少放任自由民离开自己的领地,通常只有为领主办事的时候才会由领主麾下的书记官核验通过,准许发放。

  小规模商贸行为不受限制,例如一个伯爵领内的财货流通,迈萨村的村民就经常去男爵城镇买卖农产品,而诺伦城又是整个伯爵领的经济中心,每天吞吐着大量财富。

  在大陆四处走商的大商人则需要王国官方签发的行商许可证,这种文书就是一个商人家族代代相传的传家宝。

  这种商人家族看上去几代显赫,实则脱离不了贱籍,拉长时间来看都是在为王国服务,不仅税务如山,还会被王室收割。

  他们没落的终局往往就是许可证到期之时没有资格重续,被打落凡尘,重新认识到平民与贵族之间的鸿沟。

  在此之上还有国王亲自盖章颁发的许可证,这种就是铁打的招牌,只要血脉没有断绝,他们都可以凭此走遍大陆,把生意做到交杈地和赤沙地那边去。

  苏帷当年跑商的时候就听过行业内这么形容这种王室证书:“要么放这个做生意的商人过去,要么王国的军队过去。”

  苏帷的男爵文书尚且没有签发下来,而携带武装人员进入王都的管控很严格,贵族也需要至少男爵头衔才比较容易通过审核。

  有艾德文伯爵这个实权的封地伯爵出面,苏帷前往王都的一切手续自然都是被大开方便之门,更不用说传闻艾德文伯爵和王室之间还有稀薄的血缘关系。

  在离开巴尔克堡之前,诺曼男爵仅仅简单叮嘱了一下自家儿子注意沉默是金,多听少说,毕竟他要同行的是四位伯爵和一位侯爵,苏帷一个男爵头衔都还没有批下来的小贵族实在渺小。

  苏帷自己在战争里面表现突出,给家族扬眉吐气,没有像战前考虑的一样需要靠呼朋引伴和大笔砸钱来给他谋一个好点的领地。

  诺曼男爵现在担忧的反而是自家儿子手握力量就睥睨其他贵族,甚至把实权伯爵都看低到眼底,贵族圈子总是会出现这种志得意满的年轻人。

  诺曼男爵自己就是依靠个人武力博取的爵位,他很清楚兰威王国这个庞然大物的实力,一个超凡者可以碾压凡人,但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苏帷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到了能够改变局部战役走向的程度,诺曼男爵还是希望他不要骄傲自满,他现在见识的只是一场王国贵族之间的纷争,烈度都被有意收束了。

  诺曼男爵是逐岸战争的亲历者,见过王国这个战争机器全面苏醒的模样,魔导师团和全员超凡的骑士团都会被派往战场,苏帷长兄西瑞尔就在血港的瑰红骑士团服役。

  苏帷自然是向父亲表示自己有分寸,不会顶撞到诸位上层贵族,而诺曼男爵简单地掠过这个话题以后,就叮嘱他到了王都可以去找亲戚照顾,他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

  “还有一件事,王都离血港的距离不算远,你落脚以后可以给西瑞尔写封信,让他知道自己亲弟弟已经要成为一位封地男爵了。”

  诺曼男爵在营地外面对苏帷如此吩咐道,很明显回到男爵领以后他也要写很多封信给诺曼家族各个分支,通告自己这个支脉继芝农·诺曼以后又走出了一位实封男爵。

  一个大家族的繁荣需要亲人之间相互帮助,尤其是注重血脉传承的贵族体系,苏帷的晋升对于诺曼家族来说是一个盛大的好消息。

  当初苏帷册封骑士的时候就收到了各个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亲戚送的贺礼,而这次值得家族各个分支重新聚在一起开场庆祝宴会。

  诺曼男爵看待苏帷就像雄鹰看待自家巢里已经羽翼丰满的雏鹰,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军队分流的时候目视着儿子渐渐远去。

  苏帷的随行人员很简单:贴身侍女贝拉和阿曼达,侍卫只带了亚尔曼他们六个以及从诺曼男爵领一起出来的十二名扈从。

  军士盖里得到了领主苏帷的命令,他会带着苏帷麾下的其他士兵跟着诺曼男爵一起回到男爵领。

  等到文书批准下来,苏帷父亲就应该被称为诺曼子爵了,不过他的中间名“罗德里克”依然是男爵领地的头衔名,不会因为爵位晋升而改变。

  因为迈萨村出来的士兵没有一个伤亡,所以不需要等待发放抚恤金,他们可以领完军饷就马上回迈萨村,想必那些村民都焦虑地等待着战争的结果。

  巴尔克堡外面的营帐变得越来越稀疏,苏帷在父亲的目送下踏上了前往王都的旅程,就在这个日渐寒凉的秋冬时节。

  三位伯爵的亲卫队共同负责本次王都觐见的护卫工作,苏帷一行混在里面并不显眼,他自己享有单独一辆马车的待遇,在这一点上与伯爵等同。

  贵族马车的车厢非常宽敞,座椅都是丝绒面的,因为他们这支精简的队伍没有携带太多辎重板车,所以贝拉和阿曼达只能和苏帷同乘一辆车。

  两位侍女乘坐这么精美的马车,表现得有些拘谨,但是一聊到前往王城,她们俩又显露出朴素的憧憬,就像乡下人和村民谈论到自己前往大城市的见闻一样,兴奋且骄傲。

  马车在前进过程中微微颠簸,苏帷把视线从眼前的侍女上移开,转而看向河谷地连绵的丘陵,他的思绪在如诗如画的绒绿中飘飞。

  地平线上,包围河谷地的山脉已经能隐约看见雪线上的一抹纯白,苏帷很清楚现在这个时节,从河谷地出发靠近兰威王国王都就是在向北走,路上遇到的雪景会越来越多。

  离开了战争,苏帷闲下心来欣赏世界的美丽,他也很明白,以观光的视角看待世界是上层社会的特权,早出晚归的平民面对同一个景色也没有时间去欣赏。

  埋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平民,他们基本一生囿于这方天地,遇上风雪天也只会抱怨积雪让食物变少、工作变多,他们需要清理积雪。

  只有孩童会惊叹难得的雪天,在积雪中堆雪人和打雪仗,在雪地里尽情玩耍,他们发现美的眼睛还没有被生活的苦累所蒙尘。

  这趟旅程直达王都,直达男爵爵位,而苏帷当年用了多久才走出最开始那片伯爵领,又用了多久才有资格走进王城,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呢?

  一个起点决定了太多事情,苏帷在马车的颠簸里有些感慨人生,他还在山林里面当过野人,正是苦难磨砺出了后面横空出世的炼金术之王,这一点和天赋一样重要,都是不可或缺之物。

  茂密的森林在冬日褪去了绿衣,苏帷一行在寒风里面默默前行,逐渐远离了河谷地的腹地,朝着河谷地和河原地接壤的隘口而去。

  偶尔路过贵族城镇,随行的军需官会去当地采购粮食和必需物资,都是最低标准的价格和最高的品质——亮出纹章,他们这一行人的份量已经超过了河谷地的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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