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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47节

  王室应该经由这件事情发掘了自己统治之下的阴影,对于达尼尔·修背誓大罪的调查应该不会只停留在他一个罪人身上。

  苏帷自己的思绪联想到了海寇基地的血池怪物,那颗血红宝石究竟从何而来,这是苏帷自己需要调查的事情,在他就任封地以后就必然着手。

  贵族马车一直把苏帷送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馆,他站在旅馆的台阶上目送艾德文伯爵回到自己的府邸,他们已经相约一起返回诺伦城。

  苏帷眉头微微蹙起,这场王都之行看上去一片祥和,阳光明媚,背后的阴影已经把他遮蔽到了阴云之下,里面满是算计与谋虑。

  事实上,克里佛伯爵老于世故,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而艾德文伯爵率直性子与骑士精神之下未尝没有属于大贵族的谋略。

  苏帷不相信亚伯拉罕和奥古斯汀会连番关注他一个区区封地男爵,里面没有艾德文伯爵的参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每一个都是老狐狸。

  抬头看向王都兰斯的湛蓝天空,他对于力量的追求再次浮出水面。

第59章 于光界寻得

  月色透过旅馆打开的窗户被邀请进来,在洁白的地砖表面镀上一层银色,微风轻轻吹拂窗户后面的轻纱,撩到住客的脸上,微微发痒。

  贵族旅馆地下烧着大锅炉,仆人们在狭隘沉闷见不到阳光的锅炉房日夜轮班,烧出来的热气顺着墙壁里面的管道通往每位住客的房间,在秋冬的寒凉中保持着春天一般的温暖。

  苏帷站在旅馆的窗户边,看向外面的街道,阴影在月光下被高大的独栋房屋投射在地上,而那些房屋里面不少正在举办通宵达旦的宴会。

  内环的房屋排列留足了私密空间,从苏帷这里看过去,那些房屋的窗户里面点着明亮的灯火,完全不在意燃料的消耗,影影绰绰的人群在里面跳着交际舞,宴会桌上摆满了任人食用的餐点。

  寒冷的冬日,外环的平民像野外的动物们一样选择沉寂下去,他们需要取暖,不敢肆意在寒风中活动,费不起蜡烛和灯油,所以外环的光芒主要来源于酒馆,买醉的工人在里面跳着踢踏舞。

  夜晚的降临把白日里同享阳光的平等揭开,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不仅仅隔着一座大桥,也隔着无形的厚障壁,而两者共同汇集的地方在于外环和内环都有非凡者活动。

  夜晚是隐秘的时间,风元素与水元素变得活跃了一点,苏帷可以感受到兰斯上空浮动的灵性,神秘力量在月光揭露真理的性质之下像是一层轻纱覆盖了聚居的人们。

  月亮的光辉是开启其他空间的钥匙,有些月光满溢的街巷更是把神秘力量外显出来,凡人闯入其中都能发现墙壁在碾动、空气在扭曲的异象。

  或是借此洞见神秘力量的存在,或是染上疯狂成为旁人眼中的臆想者,光界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形式把凡人推出无知的庇护,流传出去一些古怪的传闻。

  苏帷把窗户关上,房间内的月光消失一空,他没有开灯,在纯粹的黑暗里面正常视物,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床边。

  他在奢华的四柱床上躺下,身体陷进柔软的被子,留下一处人形的凹痕,闭上眼睛,无视了楼下贵族在半夜同时和多个女性行云雨之事的不雅噪音。

  思维越漂越高,仿佛在无垠的深海中向上浮起,包裹在深邃的黑暗里面,直到突破玻璃镜子一样的海面,纯白之门的明亮与寒冷被他轻轻地避过。

  苏帷再次来到了光界,他轻车熟路,通往光界每一道门扉的道路都被他铭记在心里,这是珍贵如金的知识。

  重返梦境的途径指引凡人抵达更高处的居屋,记忆会成为描绘梦境的宝贵草图,引导着凡人穿过梦的边境。

  他看见了绚烂的金色大气,太阳居屋洒下来的光辉让光界永远处于正午的时刻,日珥的金光从云雾缭绕的边缘伤口探出一角。

  每一次来到光界都会被这种唯美的神秘景象所震撼,这里描绘着最狂想的梦境,象牙一般洁白的群山隐现。

  眺望这些如梦似幻的景象,苏帷总能想起当初来到道格拉斯大陆仰望群星之时难以言喻的憧憬,他现在还记得那种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的感觉。

  对于在神秘领域艰难攀升的非凡者而言,光界是希望之地,也是绝望之地。

  无论从光界的哪一重历史来看,太多未知的区域和莫名的现象让非凡者往往需要直面危险、恶意与污染。

  永无定型的光界里做出的每一步行动都需要谨慎,可能一步迈出去就再无回头的机会,重重树影封闭了它们的伤口,拒绝通行。

  这是一个注定危险的旅途,下位非凡者理应尽量避免前往光界,因为他们实在过于脆弱,在诡谲瑰怪的光界很容易消逝如雪。

  苏帷在光界之中环视,因为光界具有现世的投影,他又是在神秘力量汇聚的王都兰斯踏足的光界,在这里看见兰斯的一些建筑一点也不稀奇,甚至对于旅者而言是宝贵的地标。

  不同于苏帷这种独行者,大部分学徒在纯白之门后面会结伴而行、相互照应,故意寻找一些固定的地标投影汇合,那种灵性身影上下腾飞的场景让冷清的光界有了一丝人气。

  这种结伴探索总是基于不同的非凡组织,但是光界实在变幻莫测、过于宏伟,即使是法师之都也不能说光界哪片区域是他们的地盘,学徒们总是见机行事地抱团取暖。

  各家组织在光界都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手段,掌握着隐秘的通路与历史,这是一个组织能够壮大起来吸收新鲜血液的基础,他们之间经常互通有无。

  光界以门扉划分区域,这是唯一可靠的时空锚定,很多地区在永不定型的光界也能长久存在,往往是宏伟者乃至圣者们的残留,例如苏帷的光之果园。

  对于各家组织来说,神秘莫测的光界有各种各样的素材产地,那些可以长久存在的地点,它们的主人不一定总是居留于此,或者已经逝去坠入虚界。

  哪里突然有强大的灵物发疯,哪里出现了诡谲的异象,什么时候可以进入素材产地进行收割……这些都是各家组织之间交易流通的宝贵信息,也是独狼加入非凡组织的重要缘由。

  苏帷就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在光界之中迷茫赶路的人影,他的脚步被树根所盘绕,踉踉跄跄地,嘴巴阖闭,愈合如一块老旧的伤疤——一个穿越纯白之门探索光界奥秘的学徒。

  那位学徒穿越了枝叶交缠的黑色密林,骤然看见苏帷这位悄无声息遥遥望着他的身影,第一时间以为是遇见了陌生的其他学徒,步伐怀有警惕地慢慢绕开。

  苏帷只是在欣赏光界的风景,而那个学徒看清他这个陌生人的时候,灵躯像是被火焰焚烧一样感到刺痛,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火焰,在他身上点燃了回应的火花,把血肉点起成一盏明灯。

  他开始极度渴望火焰的热力,渴望重新塑造羸弱的身躯,渴望在灰烬中跃出完美的永在燃烧的新身躯,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这种迫切的需求就像生命需求水一样折磨着自己,他厌恶自己如泥中顽石一样的灵性,强烈的好奇心仿佛要蹦出这副灵躯的颅腔与胸膛,让阳光点燃自己的灵躯与思维。

  苏帷的第二层皮肤无法安然停留在如今的光界,因为旧者理应在圣者的封锁中沉眠,默默承担着世界表皮的职责,而不是堂而皇之地偷渡出来,把自己展露在光界。

  没有了第二层皮肤的约束,苏帷很清楚自己存在于此的影响对于学徒的污染,他默默离开了原地,让自己远离那个学徒的视线。

  那个学徒向他离开的方向走出一步,伸出手来,仿佛在追寻着离去的铸炉之光,此时他的皮肤与毛发已经微微焦黑,再等一会儿就会爆燃而起,如火山喷发。

  他摔倒在地上,灵躯瞳孔里面燃起的火光慢慢熄灭,只留下温热与微光——若是他能够安全回返现世,便有机会将这股影响利用于仪式。

  苏帷在光界中漫步,看见了云彩下的画中沙洲,暗红色的风帆带着它的船员从琥珀色的航线上不知漂流到了何处,画中之河的河水永远如蓝宝石一样澄澈。

  学徒们需要苦苦寻觅的通路就像玻璃一样警觉而透明,只有足够强烈入迷的欲望才能指引来者踏上前人的行迹,前往更高处。

  踏着辉光的足迹,苏帷向着更高处攀升,迷宫一样的边境对于他来说像是轻易解答的谜题,知识与理性流淌在他的心间。

  他的欲望已经盛烈如太阳,通往下一处门扉的道路就在这股炽烈的光与热中如冰雪融化暴露出可以踏足的坚固顽石,显露出行迹。

  一步一步,大地倒转,大气翻腾,唯有那条发源于纯白之门旁边的河流始终如一,而光之果园从寒冷的迷雾之中透出来的光辉在苏帷下方隐隐约约。

  无穷无尽的历史在被叙述,绝大部分都是无意义地沉没在光界的琐事,作为现世的倒影,光界接受了太多凡人生活的画面与言辞,想要在这些历史里面寻求隐秘就好比沙中淘金。

  这条攀升的道路注定是缓慢的,从莫名之处吹来的风撕扯着路上的学徒,皮肤染上光斑,好似要变得透明。

  苏帷对于自己行于光界的灵躯掌控得稳稳当当,灵性稳固,世界安定,颅内之光闪耀,没有层出不穷的幻象困扰于智者。

  在攀升之后,牡鹿之门就出现在苏帷面前,拦着一支巨大的兽角作为路障,上面血痕累累,可想而知其脱落之时经历了什么。

  牡鹿之门又名兽角之门,古称猎手之门,它宽大到可以让画中之河的船长驾驶着祂的画中之船通过,苏帷身化太阳之时就暴力地从中穿越,那支兽角在天火之中显出熔融的痕迹。

  这扇门扉破损得厉害,内里的辉光从门廊之中微微泄露,这道巨蛇通行留下的伤痕到了如今这个年代都没有愈合多少,那股流转着伤口与可能性的风元素仍然在其上缭绕。

  牡鹿之门一次次地为学徒让开道路,进入其中就可以直面太阳居屋的真正光辉,拔擢凡性的颅内理性,初识光界的第一重奥秘,即为通晓者。

  这扇门扉在光界之中一直都很特殊,上面的裂痕倘若不是因为同凡性处在一起,早就可以愈合——在遥远的过去,光界曾经是凡人的禁地。

  牡鹿之门阻拦了无数学徒,走在魔法道路上的凡人渴望得到禁忌的智慧就需要将其跨过去,这是法师之都授予魔导师头衔的前提之一。

  画中之河在这扇门后才可以从外面踏足,用手指在其中捞出蓝绿色的颜料,而不是纯白之门后学徒们望着这条虚幻河水无法接近。

  对于通晓者而言,他们已经迈过了纯白之门和牡鹿之门,于梦境之中寻觅到了光界的第一重奥秘,辉光真正流淌进了他们脆弱的颅内,为他们短暂的生命而驻留。

  在此之后,想要记住前往更高的一扇门扉该怎么走,都需要他们继续淬炼知识,知晓在无定形的光界里面接近门扉的道路。

  或是以自我的欲望回应门扉的欲望,或是知晓能打开风的言语,让无处不在的风元素打开一道封闭的通路。

  光界的意象是多变的,门扉的出现可能伴随着沙海排干、水中萃血、玻璃的雪白染上颜色……

  门扉会拒绝旅者通过,寻求穿过门扉、拔擢自己的方法,往往只在最古老而强大的密续里面有所记叙,藏在隐晦的故事里面,其原型可能直接指向某位圣者的过去。

  一颗金色的巨大头颅躺在牡鹿之门旁边的凹坑里面,它是如此的巨大,可以将一个凡人囫囵吞下,而它的下颚已经碎掉,伤痕一直在哭诉着鲜血。

  苏帷用手指滑过牡鹿之门上面隆起的伤疤,风元素在四圣魔戒之上汇聚,朝拜着元素的君主,而那颗头颅始终都在哭泣,融化的黄铜泪滴泫而欲泣,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这颗头颅不可进入太阳的居屋,它将永远地处在牡鹿之门外的凹坑,面对每一个渴望晋升的学徒说出它的谜语,考验来者是否有资格见识到太阳居屋的辉光。

  它的位格乃是宏伟之姿,罕见而强大,长生不死对于它而言都只是一颗速朽的果实,而守在牡鹿之门前已经是从悠远的历史赋予它的职责。

  它只能一次次目送答出谜语的学徒穿越伤痕累累的牡鹿之门,于是它最大的趣事就是阻止他人进入,在学徒回答错误的时候满意地说出一句:“答案,并非如此。”

  这颗头颅在苏帷面前开始朗诵起它的谜语:“开启这条道路前,必须先开启什么?”

  有些问题只有一个答案,而有些问题从来没有答案,苏帷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要开启道路,我必须先开启自己。”

  苏帷从那颗金色头颅的金色眼中看出了悲伤,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牡鹿之门轰隆隆地打开,太阳居屋的赤金之光从内里的门廊涌现出来。

  它又要哀泣地目送着学徒进入它永远再无法进入之地,但是它必须放答出谜题者通过,而苏帷并不像那些学徒一样急切地探寻辉光的奥秘,他在那颗头颅旁边驻足。

  哭声从那颗头颅里面传来,自从苏帷第一次接近牡鹿之门,它好像一直就在哭泣,为自己的命运以及曾经的历史:

  “我们是最初的通晓者,但是我真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我希望我早就死在那个世界……”

  这股攻城锤一样的声音在哭诉着,熔化的眼泪从肿胀的眼中滚落面颊,烧焦了滴落处的地面。

  它述说了很多故事,大部分是它从现世的投影中偷听来的历史,而它的诉说总是以哭声作为结尾,为牡鹿之门的伤痕而永恒哀悼。

  苏帷用手掌捧起它熔化的黄铜眼泪,不焚的真灵让他的灵躯不会被烫得剥落起泡,这颗头颅哀泣地望着眼前这个特殊的学徒。

  “路若无终点,其本身即是终点。”苏帷抚摸过那颗破碎的头颅,对它补充道,他从血痕累累的兽角路障旁穿过,踏入了牡鹿之门。

  灰色的砂砾在筛抖,太阳居屋的赤金光辉照耀在丝滑的沙地上,苏帷抬头仰望正午之时的白昼,辉光从瞳眸里面流过,短暂留痕。

  学徒穿越牡鹿之门即可以初识光界的第一重奥秘,而知识是永恒的诅咒,苏帷·赫尔墨斯已经通晓赤金之光的所有形态,他早已进无可进。

  灵物在遥远之处嘶吼着无名的密传,或许它们是因为听闻禁断的史诗而陷入了无止境的疯狂,甚至将混乱的灵性通过声音传递给其他生命。

  苏帷在牡鹿之门后的光界漫步,他已经在光之果园之上广大的空间,而上下之分在光界从来都是模糊的,他脚踏坚实的大地。

  他看见了画中之河真真切切地流淌在自己面前,他的手指顺着河流滑过,手指上就残留了蓝绿色的颜料,指缝之间还有金叶子的粉末。

  苏帷身化大日的历史已经沉没在了画中之河的河底,里面同样沉沉浮浮着很多隐秘的历史,在无尽的过去被圣者们击沉与封印,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久远到被人所遗忘。

  有心者可以尝试将其发掘,用宏大的仪式和供奉的耗材托举,使其回归现在这重历史,打破秘史里面的悬而未决、模棱两可。

  对于光界漫游的非凡者或者居留在光界之中的灵物而言,苏帷身化大日的秘史也是无形的毒药,知识成为了诅咒。

  就苏帷带给光界的影响,那重秘史得知的人越多,太阳的高热就会愈发灼烧世界的表皮,使其泛黄脆弱,直到太阳突破光界这座壁垒,于现世堂皇再临。

  苏帷自己都不愿意面对那轮无慈悲的太阳,里面盛满的辉光像是瀑布一样溢出来,凡人遮蔽瞳孔也无用,整个现世都会被太阳的天火焚烧殆尽。

  重重历史被圣者们编织如同发辫,而禁断的史诗总因为有人记叙而传播,它的历史还不够隐秘,但是只有秘史的指引可以为旅者画出正确的地图。

  苏帷纵身跳入画中之河,璀璨多彩的颜料瞬间淹没了他,无数沉沉浮浮的泡沫在赤金之光流淌的瞳眸中涌现,那是整个现世沉沦在这里的漫漫历史。

  “不改变者必将终结,而我是终结一切不变的铸炉之火。”苏帷念诵着无名的密传,炙热的光辉仿佛要将整条画中之河点燃沸腾,气泡在不断挣扎着冒出。

  无止境的漂流与沉浮,苏帷从画中之河中骤然握住浓金色的一抹光辉,极速上浮,浑身上下染透了蓝绿色的颜料,看上去就像画出来的人。

  苏帷摊开手掌,露出手中温热的精华,它曾经是水银,却在铸炉运转的行动中被日光驱散了月光,就像月亮行于天际让位于盛大的黎明。

  银色过渡到了夏日午后的浓金色,看上去非常漂亮,这正是苏帷来到牡鹿之门后要寻得的原料,在炼金术中代表了“黄化”的过程。

  在“黄化”之中,被杀死者得以复苏,精神在种子与酵素之中发育,足以升华苏帷现在的精神体,如同银逐渐转化为黄金。

  苏帷从画中之河走出,所有光界痕迹和艳丽的颜料都被纯白之色覆盖,被抹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兰斯夜晚的月光在黑暗之中乍然显现,苏帷从床上的梦境之中醒来,灵性回归了现世,而他手中正握着浓金色的精华,月光都被染上一抹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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