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51节
不能否认,这些晒得有点黑的黄色皮肤的奴隶都很健壮,苏帷名下的迈萨村可以引进一批,让他们去红色海岸那座失落城堡的海崖下面挖黄铜矿。
“这些奴隶有没有阉割过?”苏帷打量着他们的肌肉,向奴隶贩子问道。
为了保证服从性,不会出现闹事甚至起义,很多奴隶贩子都会把男奴给批量阉割了,造出一批听话的奴隶商品,就像镇上屠夫阉割家猪一样。
“没有没有,您买他们肯定是用来干活的,哪儿敢把他们阉割了呀。”
要是看上去就很粗俗的农场主或者行商,奴隶贩子都会掀起他们胯下厚厚的兜布让客人亲眼看看奴隶是否身体完好,但是在苏帷这位体面的贵族面前,贩子不敢做这种事情。
“您放心,都调教得很好,绝对不会干出格的事情,给点粮食就能活。”奴隶贩子生怕在竞技大会这个难得的黄金期流失这个大客户,竭力向苏帷解释着。
苏帷没有询问价钱,这些贩子精明得很,少量买卖喜欢讨价还价,因为买卖双方都知道对方口袋不丰,每一分利润都会拉扯争取,并且大概率没有回头客。
贵族亲临奴隶市场,这种批量走货的客户,贩子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必须在合适的价位,不然身份高贵的客人马上就会转头去下一家。
“都是赤沙地来的?”苏帷走近了这些奴隶,男奴们觉得自己这次被买下的机会很大,一个个挺直腰板,抖动肌肉,展示自己的健壮肉体。
奴隶贩子面上笑呵呵地拍了拍奴隶的肩头,带了一点苦涩地说道:“当然,您知道的,现在只有赤沙地有货源,都是走那里的货。”
奴隶贩子本来还想说客人可以去市场上转转,都是赤沙地来的,希望客人不要嫌弃,但是他没有说,担心苏帷去逛逛市场就在别家下单了。
苏帷近距离打量奴隶们粗糙的皮肤,明显都是强烈的日照带来的,那种有点黝黑的肤色也是来源于沙漠的炙烤,他很了解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数百年前,“鹰隼王”斯蒙哈特于白色死亡沙漠加冕,登皇帝位,尊为赤沙地共主,号称帝国。
在此之前,赤沙地在帝国崩溃、自立王朝以后已经拖下了漫长的历史车辙,动荡的战火和繁荣发展的商贸并存,农业技术一直在发展,但是土地越来越集中于少数贵族手中。
大量恢弘的石头建筑作为纪念地标被修建起来,彰显赤沙地国王的威权和统治的神圣性,浮雕和肖像雕塑艺术达到了新的技艺高度,在细节上追求尽善尽美。
水利和采矿工程这些百年工程严重透支了劳动力,加之尼翠尔河泛滥不足,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的双重衰弱层层削减着中央集权的力量。
大量的地方动乱和内外战争加剧了国家实体衰弱,动荡的政治形势在短命王朝和丢失土地的轮回之间打转,赤沙地变得越来越衰弱。
赤沙地一直排斥着外地军事移民,而规模庞大的本土军队装备随着时代发展而有所进步,但是组织方式和战略战术没有进步,逐渐沦落为城堡防御型的卫队式士兵集团。
赤沙地的本土佣兵受到王室雇佣,作为机动部队用以镇压国内叛乱,王室反以赤沙地的庞大人口制衡雇佣兵集团,在面对“奇塔”海民劫掠和交杈地入侵时这个战略支撑着赤沙地。
道格拉斯大陆北方诸国发动联手远征,包括兰威王国派出的军队在内的士兵,他们从交杈地的大升降机一批批翻越星星高原,入侵摇摇欲坠的僵化王朝。
赤沙地的军事结构劣势在面临对外战争的时候暴露无遗,有限的新生力量被局限于口岸,大量郊区被掠夺,地方财富蒙受极大损失。
然而为了维护海洋商路,赤沙地被迫维持着强大的海军力量,进一步加剧了军队结构的恶性倾斜,王国形势在风雨飘摇之中危如累卵。
届时“鹰隼王”斯蒙哈特即位,看似不过是历史洪流之中又一个短命王朝,赤沙地面临着诸国联合入侵,这片土地注定要沦陷在被征服的命运里面。
“鹰隼王”斯蒙哈特谢整合赤沙地的松散政权,获得了老一批土地贵族的广泛支持,对外积极吸取先进的战争经验和军事科技,以赤沙地广袤的土地范围和远征军进行消耗,拿空间换时间。
适时尼翠尔河重新开始正常泛滥,农业产量得到恢复,赤沙地的战争潜力得到了充分激发,看似仍然是丢城失地的颓唐局面,但是随着远征军逐渐深入、战线拉长,推进前线变得越来越困难。
那场辉煌绝世的大反攻至今都是所有军事贵族需要学习的经典,斯蒙哈特御驾亲征,越过“阿格萨日”山脉反攻交杈地,直接威胁到交杈地的核心地带。
“鹰隼王”指挥两线作战,同时以强大的海军力量镇压“奇塔”海民,以“卡勒什”海为跳板劫掠道格拉斯大陆北方海岸,最终强迫北方诸国坐下来签订和平协议。
借着反侵略战争胜利的巨大威望,斯蒙哈特加冕为皇帝,大力推行复古改制,重新建立行政机构,以中央辐射向地方的官僚体系设立诸多国家机关,摆脱从前地方贵族的自治模式。
这位传奇皇帝以鼎盛的个人威望和军事实力,将行政权力、国家经济和司法权力全部收归皇冠之下,极大程度地强化了皇权,索尔金大帝的诸多改革措施一定有借鉴这位古老统治者的经验。
这套放眼当年极为先进的制度维持了上百年未曾改变,并帮助赤沙地度过了数次危机,但是在斯蒙哈特皇帝逝世后的漫长时间里,他一手缔造的军队出身的官僚体系逐渐破产。
地方传统势力再次抬头,争夺赤沙地最高权力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内部倾轧和消耗严重削减了赤沙地的国家实力,平民生产生活得不到基本保障。
爆发的舍顺纳起义更是直接动摇了赤沙地的中央影响力,在动荡的局势之中,赤沙地的上层势力选择集体推翻中央集权,以传统的地域势力分裂为七大柱国。
这个断尾求生的冒险行为在一系列剧烈的局部战争中保存了赤沙地的基本盘,并围绕各个经济发达区域复古式地建立起独立的国家政权。
七大柱国的统治形式一直维持至今,它的基础源于城邦时期的七大地域,在漫长的时间里,这个统治结构稳定了赤沙地的局势。
赤沙地的农业生产得到保障,引以为傲的商业被迫削弱,整体实力恢复不到巅峰时期的繁荣,但是可以保证真正的大分裂局面不会发生。
以一种摇摇欲坠但是屹立不倒的姿态,七大柱国坚持到了索尔金大帝的威权普照整个大陆,一度在这个巨人身上放血的奴隶贩子被逐渐打压。
放眼整个大陆,赤沙地流出来的奴隶数量依然占比最高,价格低廉,苏帷面前这批奴隶就是一眼来源于赤沙地,其中很多已经不是第一代奴隶了。
赤沙地人普遍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在柱国统治下顽强生存,他们不是天生肤色偏黑,其中不需要在太阳底下高强度劳动的赤沙地贵族就是黄色偏白的肌肤。
深究古老历史的痕迹,苏帷清楚赤沙地的人种起源于道格拉斯大陆北方,只是在漫长时光里面一直接受烈日和沙漠的怀抱,肤色从寒带的白皮肤变得越来越深。
河谷地毗邻渊洋,漫长的红色海岸上没有大型港口,但是苏帷可以肯定这些奴隶都是从海岸运过来的,因为这帮奴隶贩子不可能忍受乘坐大升降机的成本和陆运的损耗。
从古至今奴隶贸易都喜欢走海运,短宽的运输船从赤沙地出发,载货量极大,船舱里面塞进上百奴隶不是问题,碰上暴雨或者无风的时候还能当划桨手用。
至于为什么苏帷眼前很难见到女奴,即使奴隶市场上乌泱泱一大片奴隶,因为女奴在运输过程中损耗率太高了,而且价格完全按照姿色来定,没个标准。
现在律令缩紧,货源紧张,各地都需要能生孩子的肚子,奴隶贩子很难找到姿色够好的女奴,与之相对的,出于成本,现在漂亮的女奴都是精心调教的。
奴隶贩子甚至会请教师来教女奴音乐、舞蹈乃至绘画,管理她们的饮食和身材,按照贵族的标准去培养,就为了在大贵族那里卖上一个天价,一个就能顶上许多年奋斗捕奴卖奴。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苏帷没见到扎堆的女奴,反而在奴隶贩子的队伍里面看见一个怀抱着婴儿的母亲正在用稀少的乳水哺育孩子。
那位母亲看上去身材矮小瘦弱,大概率是营养不良,完全算不上合格品,真是难以想象她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没有死在路上或者被奴隶贩子半路抛弃。
苏帷没有深究其中故事,他转头对奴隶贩子说道:
“这一批奴隶我都要了。”
婴儿的啼哭声突然从奴隶堆里面传来,刚刚被苏帷看过一眼的母亲慌张地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巴,生怕奴隶贩子一个不高兴就从她怀里夺走婴儿,摔在地上成为烂泥。
这种情况下,那位母亲用力按得很死,哪怕婴儿剧烈挣扎也不松手,这时候心软一点就可能是母子一起丧命,而婴儿的挣扎和啼哭变得越来越虚弱。
苏帷微微蹙起眉头,奴隶贩子察言观色,马上就想去结束这个插曲,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刀囊上,他想要的处理方式就很显然了。
苏帷制止了他,对奴隶贩子说道:“让她把手松开,别把孩子捂死了。”
奴隶贩子点头哈腰地照办,手马上从刀囊上拿开,而那位母亲抬头看了苏帷一眼,撩开额前散乱的头发,仿佛在这位高攀不起的贵族眼里看见了火光。
婴儿险些窒息,因为母亲松开了手,嘹亮的哭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这种糟心的声音能引发源自人类本能的怜悯或者愤怒,除了心若顽石、只顾眼前事的人。
奴隶市场里面的人都因为这种声音惶惶不安,有些人投来不满的目光,但是一看到苏帷那杆招展在阳光之下的方旗旗帜,全都偃旗息鼓,埋下头去,不敢再直视噪音的源头。
苏帷收回目光,继续对奴隶贩子说道:“这批奴隶会有我的人来接收,那时候钱才是属于你的,在此之前,他们在你手里,我不希望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今天这种面貌。”
奴隶贩子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对着苏帷深深鞠躬,看上去随时会跪趴到地上,做这种生意的自然能把尊严多卖一点钱就多卖一点:
“尊贵的男爵大人,从今往后,我便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苏帷完全免疫奴隶贩子的奉承,转头登上马车,而奴隶贩子给这批已经被下单的奴隶做好了标记,拉到了一边,等待苏帷派人来付钱交接,在此之前这批奴隶都会享受到难得的待遇。
那位瘦弱干瘪的母亲哄着哭闹的婴儿,在奴隶贩子不满的目光里面缩着脑袋,但是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苏帷那辆逐渐远去的马车,手上捧着孩子的臂弯慢慢摇晃。
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平息,再次吮饮起母亲的乳汁,至于她们身为奴隶的未来,谁都无法保证。
第64章 比武大会
“谜语越答越膨胀,谜题越答越消解,每一次作答都是一次献祭、一场伟大的冒险。”
苏帷端着一本灰白色的书本在翻阅,这句话赫然写在扉页之上,作为全书的总纲,概括了整本书的秘识。
他在诺伦城的伯爵城堡里面,借着窗户里面投射进来的光审阅着这本文献,眼底仿佛有火焰升腾,让他的瞳眸下沿镀上了一层金边。
因为苏帷作为阅读者知晓其中知识的含义,所以神秘力量得到了呼应,像是伏行于世界表皮之下的蛇胎,隐隐显露出一些影响。
阳光里面的浮尘飞舞,隐约有绒毛摇动的痕迹,像是夜里在树影之间嗡嗡扇着翅膀的蛾子在盘旋,唯有月光透过树梢的一瞬间投下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能够在历史颠簸中流传下来的神秘典籍大多不是直观讲述光界的秘密,而是以寓言或者笔记的方式加以暗示,躲过无心之人的探求。
通常直接大谈特谈神秘知识和世界秘史的被称为密续,这种典籍就是最为珍贵的宝藏,在世界哪个隐秘的角落蒙尘或者被大贵族代代家传。
因为能够无所顾忌写下这些文字的人往往已经窥见真正的奥秘,他们撰写的文献本身就具有力量,甚至可以作为仪式道具,用知识的重量支撑起位格。
苏帷手中这本文献就是一个寓言故事集,描述的是一个古老小镇的未解之谜,包括儿童在夜晚消失、动物相互吞食被莫名其妙切割掉的肢体,以及飞蛾与蝴蝶聚众交媾。
这本文献暗示了这些现象之间的联系,隐晦地描述出狂野又凶险的奇想,苏帷一页页翻过去,水元素逐渐沾染了他的指尖,濡湿了书籍的边角。
苏帷通晓居屋的奥秘以及赤金之光的所有形态,所以这种象征着变化与渴慕的非凡知识在他眼里暴露无遗,他从书籍的封面上摸出了人皮的质感。
现世在光界之中投射影子,而光界对现世也有影响,就像蒙着一层皮的灯盏,把残破的碎屑洒向无知的土地,总能有一部分人的梦境可以接受到这种馈赠。
有些理发师、坠入爱河之人或者激情的艺术家就能得到这本书里面描述的知识一角,当然只是最浅显的一部分,受恩赐者大多半通不通,被这种秘密所折磨,困扰在癫狂的噩梦里。
将神秘编纂成书籍,将其不加掩饰地写出来,这种行为等同于为世界带来伤疤,撰写者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必要的代价或是让他人代替献祭。
翻阅这本书,当神秘力量轻轻上扬,书页之间仿佛都生出撩人皮肤的毛发,变得更加柔软,而文字在不安分地跳动,它们渴望变化。
苏帷从濡湿的书页里面看见了骨骼,每一篇文字都是生命在蠕动——不知道为了书写出这本书,作者献祭了多少人供其吞噬,就像理发师剪下顾客的头发一样轻盈。
苏帷手头这本称不上密续,密续记载的知识放眼整个神秘学都堪称登堂入室,甚至有时候直接讲述某位圣者的秘密,描绘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千头万绪或者重重过往。
苏帷自己亲手撰写的原典《赤金密续》就叙述了他这位炼金术之王对于神秘学和炼金术的所有理解,并且详细记载了他在至上的居屋、现世以及墨玉色虚界的游历见闻。
苏帷把自己所有的已知的知识和未知的疑问、他在世界的过去见证的宏大巡礼以及自己知晓的每一重失落或未失落的历史都记录了进去。
于是《赤金密续》本身就成了一件极高神秘度的非凡物品,一直被苏帷放在【暗月殿堂】里面保存,没有向外界传播上面的文字,只留给自己这个作者欣赏和反思。
《赤金密续》外形就像一块熔融在铸炉里面的金属锭,在表面氧化成焦炭的缝隙里面溢出璀璨夺目的光辉,每一个文字都是支离破碎的火星在飞舞,凡人见之就会融化为一洼透明如玻璃的液体。
他使用的文字不是神秘学中最广泛最基础的古赫拉语,而是另外一门极为古老的语言,早于诸位沉沦于虚界的圣者诞生之时。
苏帷不清楚这是不是最初的语言,因为他知晓最早的声音是石头的回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人类说出的最初的文字。
这门语言不是学能学会的,至今都没有合适的译本,唯有通过眼瞳之门者可以获得这门学问,而这扇门扉已经是凡人可以在光界抵达的最高处。
因为在他们有资格通过之时,就由这门语言的创造者为他们讲述,他们从光界回返以后,口中便满是言辞——那位宏伟存在已经身化为门扉,知识由此得到了传播的最初途径。
苏帷一边怀有对于自己一生成就总结的憧憬心态写出了属于赤金之路的原典,一边深知《赤金密续》出现在世界里就像桌布上面放上一颗铁球,极大的重量会使得桌布凹陷下去,出现曲率。
如果苏帷把《赤金密续》随便扔到哪个荒郊野岭,高神秘度对于现世的影响如同一颗无色的太阳,所处之处,世界表皮被灼烧而枯黄,变得越来越薄。
《赤金密续》会源源不断吸引来光界的灵物和现世的非凡者,即使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而不知自己就是沙海瀑布之上坠向地底的小舟。
以苏帷撰写原典时的位格和为了让知识留痕在世界里面而献祭的海量念力,《赤金密续》本身就会像那些模棱两可的、被圣者们商议的历史一样,存在于每一个可能里面。
原典不在手边,苏帷自己都不清楚《赤金密续》去了哪里,【暗月殿堂】里面也没有这本文献的踪影,或许这本原典已经沉沦进了光界的哪一个角落,等待着它的作者将它拾回去。
“你如果想看完,可以提前把这本书拿回去。”
艾德文伯爵走进了自家城堡的书房,灯火摇曳,在房间里面投下了悠长的阴影,他向正在翻动书页的苏帷说道:
“这场比武大会的冠军只有你才有资格,奖品本来就会是属于你的,颁奖典礼之前还回来,给你戴上桂冠的时候再当面授予你。”
苏帷手上这本文献就是艾德文伯爵定下的比武大会冠军奖品,直指非凡之路,一名凡人骑士如果得到这个奖品,又有足够的激情,就可以借此踏足非凡的领域,探索神秘的光界。
苏帷轻轻把这本文献放下,露出封面上的扭曲名字——《被盗的谜语》,在烛光下爬上了飞蛾的影子,书页合上的时候隐约传出振翅的声音。
艾德文伯爵敏锐地发现了这种异象,意识到眼前这个刚刚功成名就的年轻人已经在非凡之路上走出了长足的一步,通晓其内容者才能让秘典里面的神秘出现苏醒的迹象。
他自己是一个对神秘之路一窍不通的凡人,不然以他的家族体量完全可以培养出一位强大的非凡者伯爵,未来争取边境侯爵之位就更有底气。
上一篇:双城:我是众神话事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