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53节
苏帷向艾德文伯爵借用了这座魔法实验室,这里已经是他现在能找到的设备最齐全的实验平台,尽管比起正规的炼金实验室还差得太多。
这座城堡房间里面挂满了油画,都是曾经在这座实验室里面作出卓越成果的学士们的画像,而今天这个暴雨雷霆之夜,诺伦城的驻城学士把空间让给了苏帷这位客人。
那位名为巴特莱·修的中年学士是一名生命系魔导师,生活得相当简朴,甚至可以说得上禁欲,实验室里面就有他的一应生活用具,包括那张朴素的床铺。
在听闻苏帷这位封地男爵要借用实验室的时候,学士不好拂了伯爵大人的面子,只是在苏帷来的时候向他详细介绍了实验室里面的设备,以防他损坏了珍贵的工具。
苏帷和他简单聊了一会儿生命系魔法,然后苏帷就收获了一位勤学好问的学徒,很多法师之都走出来的平民法师都是这样的淳朴,他们被神秘界称为学院派魔法师。
巴特莱·修慷慨地表示苏帷达者为先,他积攒下来的所有材料都可以任由苏帷取用,只是希望在苏帷的实验结束以后,他能有机会一睹实验的成果。
苏帷打开冰柜里面拖出来的箱子,将准备好的材料用研钵研磨成粉状,并且按照严格的时间顺序与手法要求,按照固定比例混合。
他把银质刀具伸到烛火上加热,然后点燃火元素的转变之理,一抹金色在银合金的刀锋上一闪而过,质地相较于武器更加柔软的刀具顿时变得锋锐无比,在火光中绽放冷冽的寒芒。
苏帷用这柄刀切开自己的手腕,让纯白的鲜血沿着杯壁缓缓流入材料之中,同时开始加热煮沸——若是第二层皮肤的存续之理逐渐复苏,想要切开皮肤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以盛开到凋零前一瞬的忍冬花一朵、白银海葵的棘刺七根为主要材料,搭配满月埋入沙子酿造的陈葡萄酒四十毫升和苏帷流出的白血六十毫升制作调配液。
材料大部分来源于巴特莱·修的收藏,因为诺伦城离红色海岸很近,渊洋的产出在材料库里面占了很大的比例,苏帷只能因陋就简。
临时设计出的方案里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白血,足以支撑起调配液的位格,其他都只是为了让其沾染象征的辅助材料,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没什么影响。
制作过程有条不紊,唯一麻烦的是白血必须没有接触过其他容器,只能由自己通过伤口切割来控制血液流速,保证神秘学意义上的纯净。
一对保存在陶罐中的眼珠和一颗光洁的魔兽颅骨被苏帷取出,他将稍稍保温一段时间的调配液灌入颅骨眼眶下的空腔,修长的头盖骨和卷曲的角证明其生前为牛类魔兽。
那些液体没有自然流入空荡荡的颅腔,而是神秘地浸润着眼窝,为半透明的颅骨沁入一抹银白。
那双眼珠甫一离开容器就表现出来相当的活性,摇曳纠缠在一起的触须急切地想要攀附到血肉之上,泛着幽蓝色的瞳孔无神地收缩与舒张。
眼球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帷这位活物的存在,想要挣脱镊子的束缚,那些触须绞在银质的镊子表面,施加了一股不符合眼球体型的巨大力道。
苏帷用另一只手捏住眼珠,“安静一点。”
手掌泛出一股淡淡的火光,像是黑夜里倒映着火把的湖面,笼罩在这种光芒下的眼珠顿时动作迟缓,甚至染上一抹苦黑的颜色,变得萎靡起来。
放开眼球,苏帷用镊子夹着眼珠,自然地放进了魔兽颅骨的眼窝,那些触须再度活跃起来,却在半透明的骨头中遇到了阻碍,但是调配液同时开始侵染触须,双方开始了融合。
活动着触须绞杀颅骨的眼珠和半透明的颅骨在相互纠缠,就像合抱的榕树和槐树一样,这个相互吞噬与融合的过程可以持续很久,直到一方彻底失去活性。
属于苏帷瞳孔之中的门扉打开,光辉灿烂,像是潜在海面之下的太阳,照耀着眼前厮杀的两者,让它们一起开始了褪色,看上去像是同一幅油画上面的静物。
万物皆有颜色,而颜色只存在于有光的地方,在完全的黑暗中,只有辉光依然明晰可见,那至纯的白色,是每一种颜色最明亮的终点。
辉光为曾经身处黑暗的目盲者照明,驱散蒙昧,指引前路,这样的光即是知识本身,理性的适格。
辉光传播的路径是切开伤口,锐利的目光撕开惰性的外壳,万物中的愿者,或不愿者,点亮路途。
沉淀积累的色彩外衣都将褪去,露出纯白,即没有保留的本身,就像精准的手术刀褪去皮肤、露出血肉,每一分肌理与美都展露无遗。
剧烈挣扎的眼球和颅骨在调配液的浸染下先是化为银白,然后在星星点点穿透而过的辉光中化为了纯白,彻底融合为一。
从烁烁星光开始,当其本质开始展露,那就是太阳的光芒,拒绝求知者可以选择遮住观察的眼睛,选择退缩于蒙昧的黑暗,但光不在乎,因为遮也无用。
不同于当初在迈萨村取用花瓣作为素材,苏帷从光界觅得的材料富集了火焰的转变之理,远比花瓣这种自然界的产物强大和不稳定,他需要足够适格的容器。
苏帷向前俯身,从内而外的炽热出现,一点点灼烧他琉璃一样透明的器皿之身,他从口中吐出一团浓金如夏日午后阳光的精华,放入掌中端详。
如此灿烈温暖之物,他需要保留其影响不消,本质鲜艳不腐,如此一来,只有经历了铸炉重锻的自己有资格作为容器,将其沉浸在辉光满溢的颅液之中。
苏帷将象征炼金术黄化之途的精华填入褪色至纯白的有瞳颅骨,整个颅骨开始熔融如炽热的岩浆,先是白银之色流转,然后让位于黄金,精神的种子在其中生发。
眼珠、颅骨与浓金色的精华化为了一团溶液,苏帷将其捧起,滴入自己的瞳孔,这份魔药经由已经打开门锁的瞳眸进入颅液,让苏帷的眼球都渐变成了琥珀色,像是一对在树脂之中保存的石头。
曾是木头的琥珀,如今是石头,这是转变之理,时光亦是一座无形的铸炉。
光藏于琥珀,琥珀存于光,其为太阳,而铸炉之锤可以分裂阳光,太阳的光辉让位于铸炉喷吐的火光,苏帷全身剧烈燃烧起来。
鲜血被点燃,灵魂为琉璃之身的坩埚中的内容物,两者共同燃起代表世界缺损的火焰,这股光明甚至照射到了光界。
灵与肉被重锻到了一起,苏帷在焚烧不焚之身,将肉体这个唯一的缺陷补完,其从不为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是为了可以升得更高。
火焰慢慢熄灭,苏帷的灵与肉合而为一,他已经可以肉身进入光界,而光界漫游者之间相互传递的秘闻是在光界见到可以居留的肉身存在,马上坠出光界,不要回头——肉身行于光界是宏伟之姿态的前提。
苏帷沉默着,如同铸炉中熄灭的余烬,他在感慨当年为了让肉身居留光界,自己付出了多少,而在如今这个弱小的身躯里面实现。
越是孱弱的灵与肉,越容易结合起来,其中分寸很难把握,容易两者一起灰飞烟灭,但是苏帷在曲折离奇的道路上窥得这个奥秘,并且切实地做到了。
需要灵肉结合的存在不可能舍近求远重走道途,而未经历过宏伟的存在无法为自己弱小之时实现灵肉结合。
这是一个悖论,就像儿子出生在父亲之前看着父亲出生,理论上只有苏帷这种真灵不灭的宏伟存在重走自己的道途才有可能实现。
这需要同时欺骗过命运、历史和时间,以彻彻底底的姿态让自己重新开始,而苏帷·赫尔墨斯到苏帷·诺曼的转变已经为他满足了这个前提条件。
四圣魔戒在黑暗之中隐隐闪烁着八芒星。
第66章 古龙来袭
雷雨过后,白云翻涌,阳光穿透牛奶一般绵密的云层,时不时露出面庞。
苏帷正在大竞技场观礼,今天是第二轮筛选赛,竞技台的旗杆挂上了一面血红色的盾牌,上面有剑斧交叉的图案,在阳光下鲜艳得像是要滴下黑血。
这是一场生死战,在这种竞技模式下,只有胜利者可以最终站在竞技台上接受万众欢呼,已经有不少自知无力继续晋级的参赛者选择了退出,避免了血肉横飞、残肢遍地。
比武大会对于体能的考验相当严峻,昨日刚刚经历了团队厮杀,仅有一晚上养精蓄锐的时间,参赛者就需要面临第二天的生死之战。
这一轮开始有贵族骑士下场参赛,平民的境况更加雪上加霜,他们只有竞技场发放的简单的镶钉皮甲,唯有职业雇佣兵和脱产士兵们可以拥有全身甲胄,里面不乏重型链甲或者铁环甲的身影。
苏帷就看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雇佣兵面对一名比他矮上一截的全身披甲的骑士束手束脚,哪怕猛烈的攻击连绵不绝,落在贵族身上也不敢使用全力。
对于平民而言,生死战必须决出一个站到最后的人,但是贵族特权让面对骑士的参赛者必须寻求以巧取胜,将其击打到失去战斗能力,例如昏厥或者主动投降,贵族才会被判负。
那名雇佣兵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击落骑士手中的武器,没法依靠体型优势将其压倒,这是无法伤害贵族性命的参赛者唯一可以取胜的办法。
骑士找到雇佣兵连续进攻的狂风骤雨之中的间隙,一剑将其劈倒在地,贵族面对平民完全没有留手,寻得优势就立刻欺身上前,将那名雇佣兵砍杀得血肉模糊,鲜血在地上飞溅出野蛮的图腾。
所有参赛者看着这凶残的一幕只能默不作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雇佣兵的惨叫变得越来越弱,贵族骑士高举长剑,对着阳光之下的观众席宣示胜利。
热衷于见到同类被虐杀的场景的观众被血腥的画面满足,他们买票观赛就是为了见到这种好戏,纷纷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浪簇拥着那名正在绕场漫步的骑士,他的贵族披风染上了斑斑血渍。
事实上,面临死亡的境地,或许一向埋头于泥泞的领民不会反抗领主的杀戮,但是拥有一腔血性的参赛者会如同逼到墙角的野狼,对着高高在上的猎人发出致命的撕咬。
第二轮筛选赛允许使用自己擅长的武器种类,但是武器本身仍然由竞技场提供,可选项非常丰富,就是没有击打类钝兵器或者专门的破甲武器,参赛者面对全副武装的贵族天然就处于弱势。
抽签决定比赛种类,对于贵族来说抽到骑枪对决的优势最大,平民可能步战武艺精湛,但是他们费不起购买马匹和养护马匹的钱,哪怕仅仅是旅行马,自然不会拥有很好的骑术。
骑枪对决的观赏性在所有比赛项目里面是最高的,不同于步骑协同的团队竞技,一对一骑枪对决只有一个回环一样结构的场地,路径两旁都有护栏阻隔。
比赛双方骑马冲锋,将骑枪架起,相互靠近的一瞬间凭借战马冲刺的速度尝试将对方挑落马下,这种惊险刺激的一瞬间决定胜负是观众最喜欢看的,热血仿佛都随着战马奔腾的马蹄声而鼓动而起。
最原始的骑枪对决是完全模拟战场冲锋的,死伤率高得惊人,战马冲锋的力量可以让骑枪毫不费劲地穿透甲胄,把人砸到沙土地上。
有些骑士会让骑枪从对手的颈脖处刺穿过去,把骑枪的木杆都浸透鲜血,滑腻得几乎握不住,就像战场上应对那些重甲敌人一样。
在此以后,骑枪的金属枪头换成了木头的,冲击力不减的同时穿透力大幅度降低,而且枪头很有可能在撞击甲胄的时候破碎,一般不至于造成人员死亡,最多断几根骨头和内出血。
如果贵族之间比试,骑枪对决的规则会改成计分制,枪头换成圆头并且涂上颜料,参赛者肩头会挂一个九宫格的计分板,刺中相应位置得到分值,最后比较分值高低。
即使如此照顾贵族的人身安全,比武大会依然不乏贵族在骑枪冲锋之中被强烈的冲击力击落下马,然后被战马践踏或者拖在地上很长一段距离,发生这种情况便是非死即伤。
在种种资源劣势和不公规则的筛选下能够脱颖而出的平民都会得到贵族招揽,这种精英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亲卫。
于是经常出现贵族刚刚被击败就将对手收于麾下的美谈,不仅照顾到了贵族的体面,平民也是求之不得,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参加比武大会就是为了脱离底层的泥沼。
现在冲入赛场的就是一名褐色卷发的贵族少年,骑着高大的战马,浑身重型扎甲,手上拿着头盔,主动向观众展示自己的俊朗,而骑士侍从为他扛着骑枪。
他完全无视了对面的平民,不断朝着贵宾席行礼致意,还有向那些观礼的贵族少女和少妇抛去媚眼,宛如一朵鲜花在花园温室之中斗艳。
很多贵族出身的少年都喜欢这样,到了公众场合就像一只求偶的孔雀在开屏,或许是想要效仿吟游诗人口中的先辈事迹,为自己谋一个好婚姻,借此一步登天。
苏帷坐在贵宾席百无赖聊,对于那名少年向他这位炙手可热的新兴贵族重点致礼,他只是简单地点点头,代表自己看见了对方的示好。
封地男爵放眼整个兰威王国只是真正贵族的起点,但是在最高爵位为伯爵的河谷地,男爵已经是底层贵族们高攀不起的山峰。
自己父亲,现在应该称为诺曼子爵,才会为苏帷得到封地一事如此高兴,特地从城堡赶来诺伦城,如今就坐在苏帷旁边,桂冠雄鹰的家徽刺绣着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苏帷第一天就和周围贵族把能聊的话题都用干净了,后面就是无营养的寒暄,他现在只能坐在席位上等待半决赛到来。
父亲向他询问在王城的见闻,然而苏帷已经在寄回家的信件里面写过,诺曼子爵不过是想要再听自己次子亲口讲一遍细节,确保其中没有苏帷未注意到的暗坑。
当年父亲打完那么惨烈的逐岸战争,也没有像苏帷这样能够得到王室册封,他年事渐高,可能也是到了为过去一生种种而回首感慨的时候。
那种酒中恶鬼的家常形象有没有囿于封地一方小小天空而郁郁不得志的原因,这一点或许只有父亲自己知道,而他在苏帷身上看见了自己没能做到的未来。
“我已经向家族所有支系通告了你的加爵受封,不过考虑到今年冬天很有可能王国全境都需要面临雪灾,家族聚会被推迟到了明年春耕以后,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往祖地,告祭先祖。”
诺曼子爵在座位上向苏帷告知未来聚会的安排,诺曼家族出了一位新的封地男爵,这种大事需要全族欢庆,大家聚在一起重新联络一下感情。
从苏帷这个新的权力中心会发源出更多利益网络,可以预见的是其他支系会给他塞不少亲戚到他手底下做事,这算是人之常情,不只是贵族体系里面这么做。
这些亲戚要么向他宣誓效忠成为一名征战骑士,看看未来有没有机会依靠战功得到一片采邑,要么成为管理人员,毕竟在这个知识垄断的年代,贵族就是最好的人才。
家族支系之间有来有往,付出和回报在天平上大致对等,没有因为血缘散开而逐渐生疏,就是一个大家族可以持续繁荣昌盛和保持向心力的重要原因,到了关键时机可以拧成一股绳。
“我在王城向长兄写过信,说明了马上就会回到河谷地,如果长兄有心的话,父亲你应该过后会在城堡里收到回信。”
苏帷向父亲提到自己已经完成临行前的嘱托,至于长兄西瑞尔在血港的瑰红骑士团的训练近况,能不能告假前来参加自己的庆祝聚会,就要看父亲到时候收到的回信。
诺曼子爵点点头,看着像是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血港,思考自己长子被投入了那么多资源,在非凡道路上有没有迈出一步,有没有结交到有份量的人脉。
毕竟自己次子能觉醒念力、实力如展翅的雏鹰一样直冲云霄是完全的意外,其他非凡者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旅程。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喝彩,苏帷把目光重新投向竞技场,惊险的骑枪冲锋已经结束,贵族少年那匹高大的战马倒在地上,人都被战马压住了。
凶悍的平民参赛者摘下头盔,暴露出一脸的伤疤,他将贵族少年手中的骑枪枪头掰断,向着观众高高举起,吊足了观众胃口以后狠狠地插在贵族少年的头盔旁边。
骑士侍从马上跑进场地为贵族少年摘下头盔,把倒地的马匹挪开,所幸战马只是被掀翻而不是战死,贵族少年喘着大气向对手宣示了祝福,保留了最后的体面被判负。
诺曼子爵对于竞技场里面发生的比赛不置可否,在军事贵族眼里这些都是后辈的小打小闹,他开始向苏帷传授封地治理的经验,教导他如何面对冬灾,不至于让领民大范围死亡。
河谷地的贵族领地大多面积超标,因为这里本来可以分封一位公爵,诺伦城应该是公爵领直辖的城市,但是最终分封了四位伯爵来治理土地。
广袤的领地被大家瓜分以后,很容易就超过了王国法典关于贵族爵位对应领地面积的标准,王室对于这种特殊情况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同于骑士采邑那个小小的迈萨村,诺曼子爵担心苏帷没有管理一个幅员辽阔的男爵领的经验,一整个城镇和下属那么多村庄很难被一个人的精力所覆盖。
苏帷向自己父亲的谆谆教诲表示虚心受教,哪怕自己曾经身为赫尔墨斯大公,坐拥一个公国,比之公爵领的标准还要大上很多。
每一层管理的经验和视角都是不能兼容的,能够管理一整个王国的王佐之才接手一块小领地,不一定能够把视线投向每一个领民,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这一点很难转变。
在观众的高声喝彩之中,鲜花和掌声不属于那个平民胜利者,对于他们而言那名贵族少年在惊险的骑枪对决中已经展露精湛的技艺,虽败犹荣,至于那个平民不会有人记住的。
贝拉给自家少爷倒了一杯葡萄酒,接下来一场是贵族之间的友谊赛,不会像方才那场对决一样夺人眼球,而苏帷端起温热的酒杯,丝丝暖意在这个冬日分外稀罕。
苏帷刚刚端起酒杯想要品尝的动作被打断,他把杯沿从嘴边拿开,眉头紧蹙,感知着周围世界表皮之下的世界,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笼罩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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