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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57节

  苏帷·诺曼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是平实如石,城镇里面的固定居民可以说都认识这位诺曼家的小少爷,每当护卫们簇拥着孩童时候的苏帷·诺曼到城镇里面玩闹,他都能认识一批新的朋友。

  一年年下来,大家对于诺曼老爷依然是敬畏如高天,但是苏帷这个注定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反而在平民眼里更加亲和,少了一层对于贵族血脉的天然恐惧。

  如今大家都在传闻苏帷小少爷成了和诺曼老爷平起平坐的封地男爵,都在羡慕未来那片接受苏帷少爷统治的土地上面的领民,有这样一位仁慈亲和的领主,他们过得一定会比自己好吧。

  苏帷两度回到男爵领,一次是采邑骑士的身份,这一次是封地男爵的身份,大家簇拥到路上看他的旗帜招展,入目全是熟悉的面孔,而且比迎接诺曼子爵更加热情。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这是人性所然,多少人从泥坑里面抬头仰望天空,在生死之间打转,耗干一身心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苏帷不是这么肤浅的人,或许有一天他登临圣位,或者成功攻灭大漩涡,他会开一瓶好酒,在当年第一次来到道格拉斯大陆的小镇山头上,看着广袤森林郁郁葱葱,慢慢回味一路艰辛。

  然而世之常事如此,自己不去做,其他贵族对新起之秀的追捧也会像是风口浪尖一样把人推到这个位置,不论心里想法如何,大家都觉得衣锦还乡是必要的流程。

  如果没有这一步,反而会有一些疑心重的贵族觉得这是深藏野心,苏帷一行的队伍在城镇里面走走停停,一路招摇过市,战马嘶鸣,万众崇拜。

  老管家约翰的侄子已经提前在城门外等候,外面寒风正烈,管家自然不会让子爵夫人出门受寒,他一度劝谏夫人在温暖的城堡内等候,不差这么几步距离。

  薇妮丝·诺曼一直坚持要儿子进入城堡的第一时间看见他的身影,管家拗不过夫人的要求,不过城堡校场的石砖墙壁至少能抵御一部分寒风。

  当赤金色双头鹰的家徽旗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之时,母子二人在城堡大门内外相望,久久没有言语,好像两座一起在时光之中化为永恒的雕像。

  苏帷没有出门很久,无论是去迈萨村就封还是奔赴战场,这点时间比起那些远行的游子多少年回不来一次家的是太短暂了,但是对于孩子从小到大一直看着他在膝前欢闹的母亲来说,远游的每一天都会令她担忧。

  当苏帷回想起在这座城堡的童年时光,那种对于母亲的孺慕之情就涌上心头,温暖而深刻,他相信拥有一个好的童年的孩子,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一辈子都能被童年所治愈。

  这是前半生躺在冰冷雪白的病房里从来无法引发的情绪,因为那样的人生没有属于美好记忆的泉眼,不能被一遍遍反刍出来,细细咀嚼其中滋味。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母亲的性格依然是风风火火的,苏帷远远看见她披着自己送的雪白大氅,那股来自魔兽皮毛的异香弥漫在校场,仿佛见到一朵盛放在冰雪之上的红玫瑰。

  在冬日的寒风之中,暗红色的长发在脑后编织成花环一样的发辫,其余披散在肩膀上,这是母亲薇妮丝最钟爱的发型,总能让苏帷想起新大陆上面那些活跃在大森林中的精灵。

  薇妮丝手中攥着手帕,那种力度很明显地表现出她的激动,母亲疾步到苏帷面前,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更像是跑,但是那一身冬装过于沉重了,让她难以把动作施展开来。

  这是这个年代大多数贵妇服饰设计的通性,有的还会使用上韧性好的鲸鱼骨头约束体态,有时候会把人箍得喘不过气来,甚至造成内脏挤压和永久性位移。

  母亲拉着苏帷转圈,他周身上下都被仔仔细细地审视,甚至故意用手掐一下,看看有没有隐瞒的伤势,让苏帷觉得薇妮丝现在的目光有点像叼着幼崽的母老虎。

  这次的检查比上次回城堡的时候更加细致,因为那次母亲只是听闻幼子亲自前去剿匪,在贵族眼里那些匪徒都只是一时逞凶的小人,蛇鼠一窝,上不得台面。

  然而这次出门是堂堂正正的战争,虽然烈度远远比不上当年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逐岸战争,但是战火无情,贵族的生命一样如风中残烛,一吹就灭,而这次贵族之间通报的死亡名单更是触目惊心。

  母亲在城堡里面足不出户,但是她的消息网络为她源源不断送上战争的最新讯息,消息延后没有多久就会被信使送到城堡里面。

  整个河谷地都在关注的战争,驿站系统自然是全力运转,所有工作人员轮班倒,昼夜无休,工资翻倍,听说为了让四方贵族及时得到消息,驿站死了不少役马。

  薇妮丝自动忽略了有多少贵族是死在自己孩子手下,反而念叨着这次战争多么惨烈,害怕自家孩子一去不回,至于诺曼子爵就被华丽地无视了,很难说这是一种信任还是丈夫比不上儿子重要。

  诺曼子爵回家以后还跟自己妻子详细谈过自家孩子的表现,薇妮丝必然是被告知苏帷在战场上没有受伤,但是她还是想要亲自确认。

  “母亲,我们快进去吧,别受凉了。”苏帷主动扶着母亲,变相阻止了薇妮丝在他周身摸索的动作,把母亲引向城堡的方向。

  一家人步入城堡,壁炉烧得很旺,帘幕掀开就是热浪扑来,苏帷主动为母亲脱下了雪白的大氅,伸到了旁边,同一起长大的少爷怀有无言的默契,阿曼达顺势把大氅接了过去,在手上托着。

  管家为城堡主人的归来准备了丰盛的宴会,冬日泉水渐凉,诺曼老爷提前嘱咐过不要让薇妮丝夫人亲自下厨或者洗衣,免得冻红了手指。

  即使母亲性格如火一般热烈,对于孩子的温柔就像壁炉之火,只传递温暖而不至于炽热,她有时候会主动揽下为孩子洗衣的活计,哪怕城堡里面养了这么多仆人和洗衣妇。

  身为贵族夫人,薇妮丝在城堡里面一向以威严著称,尤其是女仆们都是她一手挑选调教出来的,贝拉和阿曼达提到诺曼夫人就发怵。

  然而薇妮丝对待下人很好,所有城堡里面服务的仆人、洗衣妇和马夫都很清楚,他们可以在那份威严之下看见仁慈之心,面对夫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与拥护。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出身名门的母亲承担起一个主妇的职责的机会越来越少,一切都始于有一次她瞒着父亲下水洗衣,手指关节冻得红肿。

  那些仆妇总是抢在前面完成任务,不然夫人亲自动手的话,她们会相当惶恐,不仅仅是害怕失去作用而被赶出这座城堡,沦落到肮脏的街头,还有担心夫人年事渐高,更不应该做这些下人才该做的粗活。

  在这个贵族高高在上的年代,母亲薇妮丝难得地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在外公权势的庇护下,她追寻到了自己的爱情,没有陷于利益联姻的困境,嫁给当时不过是一介骑士的芝农·诺曼,并且把那种宝贵的纯净教导给了孩子。

  仆人们把大厅内所有烛台都点亮,忙得脚不沾地,筵席的香气已经能透过银盖子嗅到,都是苏帷从小最爱吃的菜式,城堡里面的下人都相当清楚。

  当初苏帷从迈萨村带给父亲的礼物“拉罗帝伦血酒”从酒窖里面被取出来,这一桶珍酿已经算是诺曼子爵的镇窖之宝。

  品尝过这种水平的葡萄酒以后,酒窖里面过去视若珍宝的、可以在其他贵族面前夸耀的收藏都变得索然无味,入口难掩酸涩,显得不入档次。

  诺曼子爵的城堡地窖里面常年挂着一只火腿,有时候他半夜馋酒了就会偷偷离开卧室,借着月光来到酒窖,灯火也不敢点燃,凭借超凡的夜视能力用插在火腿上面的餐刀片肉,作为美酒的下酒菜。

  如果在此之前诺曼子爵吃过重荤腥的食物,在口腔里面残留了味道,为了不影响品味美酒的芳香,他会偷偷到厨房取出一片白面包提前吃掉,让面包尽量吸收掉浑浊的味道。

  在苏帷·诺曼的记忆里,母亲薇妮丝有一次被诺曼子爵下床的动作惊醒,那时候父亲被母亲痛斥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堡,在战场上身着黑色重铠、无可匹敌的诺曼子爵在母亲这个凡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即使是嗜酒如命,即使其他藏酒已经很难满足诺曼子爵的口味,父亲仍然选择把拉罗帝伦血酒雪藏在酒窖里面,都能忍住不去想自家酒窖里面还有这桶酒的存在。

  苏帷有了自己的男爵封地,还远在瓦尔特伯爵领的范围,恐怕以后就不像封地在迈萨村那时候一样可以随时回家看看,诺曼子爵毅然决然把那桶酒搬了出来。

  至于其中原因到底有没有父亲自己馋酒,借着自己儿子在家的机会一解酒瘾,让母亲薇妮丝不好发作,苏帷也不好揣摩。

  馥郁的酒香和丝绸一般荡漾的酒液让人想起了浓郁如血的晚霞,正如拉罗帝伦血酒的“天空晚霞”的美誉,善于营销策略的品酒师们确实形容到位。

  杏仁香的回味使人在寒意渐浓的冬日都能提前嗅到春天万物勃勃生机的芬芳,苏帷慢慢品抿,而诺曼子爵一副酒中恶鬼的样子让坐在旁边的母亲狠狠剐了他一眼,吓得父亲马上放下了酒杯。

  觥筹交错之间,或许诺曼子爵自己同样唏嘘不已,上一次在城堡里面迎接苏帷回家,品尝着一样的血酒,人的事迹却不是如今模样。

  当初他的计划是给次子在军团里面谋一个高级军官的职位来积累战功,而苏帷在战场上给出来的答案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设想。

  筵席进行得相当热闹,当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母亲拉着自己孩子到旁边座位的时候,诺曼子爵就被晾在一边,但是父亲毫不在意,反而趁着这个大好机会给自己多倒了一杯血酒。

  苏帷看着母亲眼角细微的皱纹,母子二人如出一辙的暗红色头发,凑到一起,在烛光之下就像是两团火焰,他轻轻拥抱了自己的母亲,反而打断了薇妮丝热切地询问战场上面发生的事情。

  母亲在儿子怀抱里面松开了绷着的劲力,终于是放松了下来,散掉了那股对于苏帷远行的担忧,轻轻拍着自己儿子宽阔的肩膀,示意苏帷松开。

  苏帷向母亲详细讲述了战场上面的事情,略过了其中风险,重点强调了战争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打的都是顺风仗,艾德文伯爵领军英明,自己得以安然无恙。

  母亲自然清楚儿子避重就轻,但是不论苏帷说什么,她都是侧耳倾听的模样,眼角的皱纹微微挑起,里面渗透出来的一点点笑意像是冬日湖面下的暖流,不甚明显,但是沁人心脾。

  筵席结束以后,母亲薇妮丝没有坚持亲手收拾苏帷用过的餐具,苏帷让阿曼达指挥着下人去把餐盘和刀叉清洗干净,在贝拉的陪伴下,扶着母亲回房休息。

  直到苏帷坐在自己房间的四帷柱床上,摩挲着手上的四圣魔戒,轻轻叹出一口气,抚摸着壁炉火光下反射出一点自己面容的金属雕花。

  他没有回忆起当初那个绿色身影的模样,因为心灵一向是以壁垒为形容,回忆也是一种力量,一把可以捅进心灵的利刃。

  当初从这座城堡地下的家族密库取出来的都是原始未加工的神秘素材,其中蕴含大地元素的那一部分被投入了“生命与丰收”的铭文,间接导致了苏帷燃烧尊名,被迫身化太阳。

  苏帷在男爵领不会久留,一路从诺伦城回来,那股冬日里的最后一抹温暖已经在寒风中渐渐力道不支,看着城堡房间那个狭小的窗户外面的天象,恐怕很快就会大雪降临。

  贝拉提前回了少爷房间钻进被窝里用身体暖床,如果天气再冷一点,就需要把木炭放进铁锅一样的暖床器塞进被窝里。

  阿曼达也回来了,她伺候着苏帷换上了睡衣,而城堡里面为他永远保留着可以换洗的衣服,按照苏帷现在已经定型的体格,为诺曼家服务的裁缝每年都会为他裁剪新衣。

  搂着自己的两个一起在城堡里面长大的女仆,苏帷今晚没有进一步亲近的心思,把她们俩搂得更紧了一点,让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们,然后在两个女仆的额头都亲一下,便和她们一起入睡。

  入夜渐浓,直到——轰!一声冬雷乍响,苏帷预料的大雪终于降临到了河谷地这方土地上。

  呼啸的寒风卷起霜雪,团聚的黑云遮蔽天空,苏帷睁开了双眼,而怀中两个女仆依然熟睡,分别枕着他一边肩头。

  一场冷冽的冬季以堂皇之势宣告自己的到来,无瑕的冰霜在城堡的小窗户上蔓延,栓锁的合页在寒风中挣扎,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今夜,好似漫天飞雪都拥挤着,渴望涌入房间里熄灭壁炉的温暖,让锈迹斑斑的栓锁倒在了今年的冬季,窗户为之洞开,木头被冻得发脆。

  寒意降临,燃烧着木柴的壁炉里,温暖的火焰被寒风瞬间扑灭,宛如驱逐了房间原有的租客,让冬季宿居在这间城堡的卧室。

  有些发乌的木头地板上,从窗户这道大门闯入房间的飞雪渐渐铺满了鹿皮鞣制的地毯,越堆越厚。

  苏帷没有起身,不然会吵醒自己的两个女仆,他用念力转化为最原始的利用方式,将自己房间的窗户阖上,并且用这股无形的力道将其封死,不让风雪入侵到这片和谐的家园。

  冬日来了,万物都要面临这个难熬的季节。

第71章 白雪之环

  冬天来了……

  苏帷披着厚重的毛皮斗篷,站在城堡校场的空地上,片片雪花渐渐染白了他的须发,在肩上留下一抹纯白。

  他脱去狐皮手套,让雪花在手心的温度中融化为水,丝丝寒凉在切实地诉说着今年冬天必然苦寒,恐怕连蜿蜒曲折的河流都会上冻。

  冬季是万物沉寂的季节,大地元素在四季轮转中步入静默,朝着终结的方向不尽然坠落,直到没有色彩的纯白之中,无休止的生命再次活跃起来,春天就到来了。

  大地元素主宰严寒的冬季,寒冷只是终结之理的表征,在苏帷眼里,秋季代表纪念与哀悼,而冬季的淡白更多是遗忘与背负的矛盾。

  光界朝着现世靠近了一点,纯白之门即象牙与白骨之门,作为光界如今的边界与亡者通行的路线,代表消逝与静默的冬季呼唤着这扇门扉,于是冬季更容易有生命逝去。

  “未来行程有什么打算?”诺曼子爵悄无声息地来到苏帷背后,一身厚重的黑色斗篷,在积雪的土地上像是纯白之画上的一个墨点。

  “明日回迈萨村周转一下事宜,然后就启程就任领地。”苏帷向父亲回复道。

  以他在城堡里面蔓延的念力,苏帷很清楚昨天晚上自己被大雪惊醒的时候父母也醒来了,然后为了安抚母亲,父亲被迫开始了昨晚第二场生命的交响乐,苏帷只希望自己不要随便多出来一个弟弟妹妹。

  “今年的雪灾会很大,这场初雪只是一个开始,你确实应该早日回领地就封,不用担心迈萨村,你在家这边的领地,我会为你关照的。”

  苏帷向父亲点头,抬头看向城堡石墙以外的淡白天空,黎明的色彩正在向他这位炼金术之王昭示着一个方向,而苏帷从来不会忽略这种来自旧者的暗示。

  他在光界取得比毛莨更黄的精华用于炼制魔药,其本身象征着黄化的过程,失去的黎明光芒依然在其中存续,哪怕曾经执掌它的存在已经成为旧者之一。

  苏帷眯起了眼睛,平衡之理在冬季的缄默之中向他指引城镇里面的不和谐之处,世界表皮化作的第二层皮肤在黎明的光芒下律动。

  苏帷向自己父亲告退,马夫为他牵来了马厩里面休憩的萝卜,他翻身上马,纵马离开了城堡的大门,沿着夯土的盘山路朝着清晨里逐渐复苏的城镇而去。

  他追随着冷冽的黎明光线残留的痕迹,念力在眼眸之底燃起火光,直到他看见皑皑白雪之中一家理发店,招牌上的蛇杖与红白条纹代表这家理发店同时经营诊所生意。

  红色代表鲜血,白色代表擦血的白布,理发师在这个年代不仅仅为顾客整理面容和发型,他们的基本工作还有放血、拔牙和截肢,为医师提供医疗助手服务。

  当苏帷走进理发店大门,撩开厚重的防风毛毡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等候就诊的工人打扮的人,并且为这个人能够出现在这里而疑惑,启明的灵性告诉他这就是黎明为他指引的目标。

  这家理发店开在靠近城堡的城镇内环,消费水平比较高,按理来说工人就算大病一场也不会来这里看病。

  在这个年代,对于底层平民而言,大病不用治,小病也不用治,前者因为穷而无力支付医疗费用,后者因为穷而打算靠着身体强撑。

  紧身的亚麻连衫裤有很多补丁,下面有明显的凸起,进一步观察他拿火柴点燃卷烟的动作姿态,苏帷可以肯定这位工人已经下肢瘫痪了。

  他在病人面前停下了脚步,这位病人的精神状态也显得恍惚,透露出一种高强度工作的疲惫与麻木感,动作也是颤颤巍巍的。

  “啊,苏帷少爷。”

  病人显然刚刚注意到穿着毛皮斗篷的苏帷,把嘬得可以永远只剩下一口的烟头掐灭揣进破旧的口袋里,手上有非常厚的老茧。

  男爵领里面的平民大多认识自己领主家庭里的成员,更何况苏帷·诺曼从小在这里长大,经常离开城堡进来城镇里面玩闹。

  对于平民而言,最廉价的烟卷都已经是奢侈的消费品,这种从交杈地的部落传遍整个道格拉斯大陆的产品最初是精神药物和祭祀礼器,现如今已经走进寻常人家,其中利润可以说难以估量。

  “你现在有工作吗?”苏帷坐在座位上,向这个工人模样的病人发问。

  那位病人怀有一种不适应环境的局促感以及对于苏帷这位贵族的敬畏,但是提及自己的职业,他依然怀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

  “禀告少爷,我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人,曾经负责罗德里克的排水管道。”

  父亲名下这座男爵领在他的治理下逐渐向一个设备完善的大城镇靠拢,为了吸引外资以及改善环境,在靠近城堡外围的富人区修建了给排水系统,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传统的水井,并且减少了秽物污染。

  很快,在语气的末尾,仿佛是注意到自己不是在工友中间说到自己还算不错的工人的身份,他说的词组很明显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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