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60节

　　领地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领主的私人财产，他们特意请示了领主老爷的命令，而苏帷只是挥挥手同意，村民们就挨家挨户派人去森林里面拾掇枯枝，收集过冬用的燃料。

　　被初雪覆盖的植被下面是厚厚的一层落叶层，经历了一整个秋天的漫长落叶期，干枯的树叶已经失去了挂在树梢上的颜色，埋在雪下面的都是半腐熟的天然肥料。

　　村民们在森林里面收集燃料的同时会把这种初步生成的肥土运回村里，到时候平整完土地，清理掉田里的所有杂物，在土地里面薄薄地撒上一层，还能提高一些粮食产量。

　　冬季种下的种子会被踩实在土地里面，等待来年发芽，在夏季收割，这个寒冷的冬天村民们都需要依赖苏帷出征之前发下去的陈米过日子。

　　苏帷不担心自己的领民耕地的经验，也不担心他们在这个难熬的冬季死伤过多，在村庄的管理层面前，他的面容是严肃高贵的，不容侵犯他的威权，而在埋进地里生活的领民面前，他的面容又变得如父亲一样。

　　他不是那种对于山林土地的权力特别吝啬的领主，看着领民冻死也不愿意让他们走进山林采伐，紧紧盯着眼底下那些粗糙的原料。

　　来到迈萨村的时候，他严肃地宣示自己对于领地的主权，他告诉村民们自己周围的一切包括他们自己都是苏帷名下的财产，无一例外。

　　当他们意识到贵族的威权，当他们因为苏帷的统治而顺服地跪倒在地，苏帷就像爱护羊羔一样把资源施舍给他们，让村民们可以在这个年代过得更好，然后产出更多资源。

　　这个年代的土地利用率很低，不过农事改革普及下乡，所有村庄都懂得休耕、轮耕与间作，比起更遥远的漫长时期，效率已经提升很多了。

　　至于自家土地适合种植什么作物，对哪种作物的肥力保有度最高，就需要辛劳的农民们自己用一次次经验摸索出来，就像迈萨村种植橄榄树一样发展出特色产品。

　　苏帷静静看着这片土地上面劳作的村民，看着村庄里面低矮的建筑，这个年代一切都在依赖自然，人们基本生活在最靠近自己大地母亲的一层平面，一幅原始模样。

　　在苏帷生活的病房以外，城市就像一座座倒悬的深井，望不到底的交叉路，数之不尽的阴暗角落，不知藏着多少人的秘密，不见天日。

　　高度集成化的超级摩天楼，采用回字形设计，人口密度比之旧时代的贫民窟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那里林林总总的店铺可以满足一个人所有的生活需求，只要支付居住费用就可以在水泥地板上过完自己的一生，甚至一辈子不需要出门去见见阳光。

　　在大规模城市化进程中，超级摩天楼的出现有效缓解了土地资源紧张的问题，也已经成为大都市的标志性建筑，代表着现代化与经济繁荣。

　　苏帷完全可以理解一些保守派觉得激进派过于保守，有些人一直在呼吁着彻底回归田园时代，让土地不再被钢铁丛林遮蔽了阳光，让美好的自然环境重新拥抱人类这个叛逆的孩子。

　　然而苏帷自己那个年代人口如此巨大，一场场战争几乎完全毁灭了大自然的自我修复能力，哪怕城市这一方天空经常不是有化工毒素的酸雨就是铺天盖日的沙尘暴，人们又有何处可去呢？

　　能够在超级摩天楼拥有租房能力的都是中产了，他们已经超越了太多流离失所的人，在流浪汉眼里他们的身影来去如风，总是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比起麻木绝望的底层，这个层次的人反而对于生活怀有深沉的焦虑，他们清楚意外的风一吹来，自己也会和平时看见的流浪汉一样倒下，所以拼了命地去赚钱，去往上爬，想要看看钢铁丛林上层的风景，看见阳光。

　　底层人里面居住在工厂区的出租公寓里面比较多，那些地方大多设施老旧，明面上是对外宣传长期出租的地产，但是很少有人能安稳地住下去，大多数都是临时歇脚，其中掺杂了各路人马，形形色色，干着些阴暗的买卖。

　　往往今日入住，没准明天就被抛尸在某个垃圾堆里，然后被捞上黑车去某些地下诊所采集器官，在黑市上挂上订单或者提前预定给需要的客户。

　　相比而言，超级摩天楼虽然维护不力，建成以后就被放任自流，只要交钱就能拥有自己打地铺的空间，人员流动混乱不堪，广告全天候昼夜投放，但是至少拥有警力配置，出租的公寓也有基本法权，尽管总是得不到保障。

　　越是接近大电梯，霓虹灯牌和自动售卖机就越是多见，对于如此庞大的居住商用综合建筑，直达每一层的中央大电梯无疑是最具有活力的地方，反观公寓区域则阴暗得像是一种现代版的沼泽地。

　　有些人不愿意去危险混乱的工厂区做活，就在超级摩天楼里面勉强住着，躺在地上睡觉也需要缴费，大楼里面习惯称这些流浪汉为“鼹鼠”。

　　在苏帷眼里，道格拉斯大陆固然笼罩在野蛮的统治之下，但是科技极端发达、生活水平不断倒退的世界更加恐怖，很难说那些揣着廉价义体的糖人有没有这个年代的农奴过得幸福，后者麻木，而前者在幻觉的疯癫中朝着死亡狂奔。

　　世世代代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与天空下的村民固然背着一座看不见的大山，每天都在土地上繁重地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种子一次次发芽，一次次收获或颗粒无收，但是钢铁丛林里面一块块切割出来的天空更加暗无天日，没有希望二字可言。

　　回到迈萨村里面，苏帷的伙食都已经准备好了，庄园里面的炊烟就是阿曼达在为自家少爷做饭，由于寒冷的冬日里万物沉寂，他这位领主吃得也变得简单了很多。

　　新鲜打猎回来的野味被肉干替代，主食依然是千篇一律的白面包，阿曼达特意为苏帷准备了暖身子的蔬菜浓汤，里面飘着一些火腿切片，让汤水泛着宝贵的油光。

　　迈萨村的范围包括了远方的渔村和山里的猎户聚落，苏帷一直没有时间去完整地巡视自己的领地，但是那里的村民听闻领主老爷归来都自发地献上了贡品。

　　深邃的渊洋不会因为冬天而上冻，整个红色海岸都是不冻港，渔民们不能只靠螺类、贝类与螃蟹为食，鱼产被他们交易给了村里，换取粮食，而他们为苏帷献上的大部分都是鱼干。

　　庄园墙上就挂着猎户送的鹿首，肉干也是他们送到庄园里面的，这份贡礼里面还有一些鞣制好的皮革，都是上好的手工品，被堆积在仓库里面，那种皮革的味道不至于传进房子里面。

　　无论是渔民还是猎户，他们没有面对过领主权威，但是外界村民传进来的消息都在证明这是一位强大而仁慈的领主老爷，心里树立起一道高贵的形象。

　　为了不冒犯领主对于领地的统治权，他们都在尝试着在领主那里保持着存在感——对于贵族来说，谁送来了礼物他们不一定记得，但是谁没送礼会被记得清清楚楚。

　　这片荒蛮广阔的土地上未经开辟的区域是大多数，人类占据的土地只是白纸上微不足道的一个点，迈萨村终究只是一片村庄区域、山林里的一些聚落和漫长海岸上的一片渔村组成。

　　如果要更深一步开发这片领地，必然需要等待人口的自然增长，除非苏帷想要在整片土地上铭刻炼金矩阵，像是他曾经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奇迹一样炼成一片新的土地。

　　苏帷买的奴隶们在庄园的仓库里面铺着稻草杆过活，一堆篝火是他们在这个寒冷冬季的唯一热源，他们从迈萨村原来的奴隶口中得知了自己新主人的所作所为。

　　最开始是不敢相信的，直到喝着浓稠的麦粥，他们对于自己在这片将要生活到直至死亡的土地上有了更多的希望，而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命运是被投放进红色海岸的矿场，而不是在这个村庄生活。

　　苏帷躺在柔软的毛皮床铺上，贝拉已经用她的丰满身体暖好了被窝，阿曼达收拾好了餐具也施施然回到房间，在壁炉的温暖火光中，今晚注定是一个操劳的晚上。

　　红色海岸那座失落城堡在等待着征服者归来，神秘的黄铜矿在海崖的山洞里面隐没着血色的光芒。

第74章 失落城堡之谜

　　天地寂静，白雪皑皑。

　　奴隶们艰难跋涉的锁链声在山林之中回响，他们踩着未融化的白雪，脚上只有苏帷赐给他们的草鞋，厚厚的老茧可以保护他们不受磨伤，但是路程一长必然生出冻疮。

　　苏帷骑着萝卜，怀有魔兽血脉的战马在寒冷的天气里面没有一点不适，悠然自得地碾碎着冰雪，流淌在萝卜体内的火焰让白雪在它的马蹄下融化，留下一个个漆黑的蹄印。

　　当苏帷再次带领队伍前往那处失落城堡的时候，他看着连绵不绝的荒野景色，心里想的是这条通往黄铜矿的路线需不需要修一条路出来，不然运输矿石会消耗太多人力物力。

　　这个年代大多数都是黄土路，经常是尘土飞扬，过路人都需要裹紧斗篷防范风沙，车轮更是会给道路留下不同的痕迹，让其他后来的车辆难以通行，而且路况非常受到天气影响。

　　一旦出现大雨不仅仅会变得泥泞不堪、坑坑洼洼，水聚集起来冲刷道路还会彻底把道路截断，车轮会陷在泥潭里面无法前进。

　　夯实耐用的道路不是没有，以王城为中心四通八达的道路网络可以通往边境，这种同时方便了商贸和运输军队的主路要求的是绝对的可靠，一旦边疆起战事能迅速动员驻扎在各地的军团到前线。

　　工匠会炒制熟土，剔除土壤里面的杂物，把草根种子都炒熟，让它们再也无法发芽，然后用人工夯实进道路里面，这种大工程过了上千年都能正常使用，完全不惧雨水风霜。

　　论及运输的畜力，耕田里面空余出来的挽马正好可以利用得上，而且结构简单载重充裕的载具都有现成的经验，木匠们对于制造这种大宗货物的运输载具都相当熟门熟路。

　　从迈萨村修一条道路到那座失落城堡，意味着要把沿途的树木采伐干净，让道路尽可能宽阔起来，沿途的丘陵都需要翻越过去，这就是一项大工程。

　　那座神秘诞生的黄铜矿，苏帷只在清剿完海寇基地以后匆匆下到海崖山洞里面见过一眼，天然形成的溶洞本身没有多大，黄铜矿在里面都是裸露的状态。

　　浓郁的火元素充斥在山洞里面，间接向苏帷证明这座矿的储量不像裸露出来的那部分那么少，在不可见的崖体里面，或许藏有更多的矿物。

　　不提黄铜这种矿物本身的价值，诞生于血腥献祭的矿物含有相当丰富的神秘学意义，苏帷曾经在那座矿洞里面感受到仇恨与杀戮的情绪，化为骸骨的海寇在里面耗干了一身鲜血，让血腥味久久不散。

　　如果认定黄铜矿的价值足以值得大兴土木修一条路出来，苏帷就需要安排村民去煅烧石灰石用来修路，将石灰、黏土、沙砾与秸秆混合出砂浆作为铺路的材料。

　　这种原始的复合材料被广泛应用于修建建筑，尤其是修建深山里面的陵墓，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从诺曼家的城镇里面就能请到掌握这方面技艺的工匠为领主服务。

　　复合材料的种类越多，工艺和比例的要求就越精密，这种配方种类繁多，通常密不外传甚至已经失传，只能去光界的河水里面打捞历史来复现这种工艺。

　　这种凡人的智慧造出来的建筑结构牢固，并且随着时间流逝会变得越来越牢固，一些粗通魔法的工匠还会在配方里面加入带有元素性质的材料，例如古老火山喷发出来的硫黄。

　　苏帷以前跟着其他玩家组团探索遗迹的时候就见过古老的墙体，在魔法产生的爆炸和地裂中安然无恙，只掉了一层风化后的外壳，让玩家们只能面对墙壁而叹息。

　　薄薄铺一层砂浆修出来的道路比不上王国道路网络那么经久耐用，但是苏帷仅仅需要一条平坦坚硬的道路，并且不会因为天气而变得坑坑洼洼，让矿物可以源源不断地运输回文明世界。

　　一切的前提都是那座黄铜矿拥有足够高的价值，如果探明的储量足够大，那座失落城堡未必不能再次修缮利用起来，成为原地提炼矿物的冶炼厂。

　　苏帷怀揣着繁杂的心绪骑着萝卜踏着白雪覆盖的原野，海崖之上的青草与砂砾已经隐没了踪迹，整个世界都化为了黑与白两种颜色，显得肃穆与悲伤。

　　红色海岸那片连绵不绝的火红滩涂已经消失，旺盛生长的蓬草倒伏在了寒冷的冬风之中，化为了棕黑的泥泞，四季生命轮转在此刻显露无疑。

　　玻璃镜面一样平静澄澈的近海一如原来模样，波浪一次次淹没残破的滩涂，像是画手的铲子在油画上剥去不和谐的颜色，一切鲜艳都在静默的冬季褪色，直至哀悼与遗忘的淡白。

　　眺望远方幽邃深蓝的渊洋，苏帷微微眯起眼睛，他很清楚这里看不见那些海族，但是每每见到一望无际的海洋，一股杀伐之气就凭空而起，完全败坏了欣赏美景的兴致。

　　那座屹立在海崖之上，历经多少年风吹雨打的失落城堡还是苏帷离开时候的样子，曾经被血池所填满的塔楼远远看去依然大张着一个黢黑的破洞。

　　碎裂的石板路证明这座城堡曾经修过通往内陆的道路，如今恐怕已经被山林同化为了自然的一部分，但是未必不能重新利用起来，只要回报足够丰厚。

　　一路踏过冰冷的海岸，海寇首领留作后路的小帆船在岸上搁浅着，覆盖了薄薄一层白雪，在凛冽的海风中逐渐剥落，融化的水从桅杆上流淌到砂石之间消失。

　　如果苏帷拥有造船的工匠和熟练操纵帆船航行的水手，从这处红色海岸的边缘出发，贴着海岸线运输，完全可以把开采出来的矿石运到迈萨村附属的渔村里面，让它成为中转的港口。

　　奴隶们看着这样荒蛮的景象，以及海崖上面一些架设在山洞外面的木头平台，越走越心惊，甚至在寒风之中变得更加瑟瑟发抖，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归处。

　　采矿是出了名的人员损失很大的工程，尤其他们只是一群奴隶，被主人发配到矿场劳作的话，生命已经能一眼看到尽头，不是在无止境的劳动中累死，就是在挖掘过程中随便出一个事故意外死亡。

　　从迈萨村带出来的士兵贴近了奴隶们的队伍，随时紧盯着他们，防止奴隶们因为畏惧而溃逃，哪怕他们脚上还拴着连锁的铁链。

　　步入矿洞里面，顿时变得温暖起来，好像深入火山隧道一样，曾经那些倒在里面的海寇骸骨已经在苏帷上一次离开之时就被清理干净，只是里面的血腥味依然徘徊在每个人鼻尖。

　　苏帷抚摸洞壁上锋利的黄铜矿石，镶嵌在灰泥之上的结晶体在火光中闪烁着，上面依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非常的淡，淡得好像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幻觉。

　　好似看见了那些扑倒在漆黑矿洞的深处的海寇们，那时候他们用矿镐日夜不休地采挖，直到镐子彻底报废，便用手指去对抗岩石，把指甲嵌入土壤。

　　直到指骨都磨平，血沫子涂满了眼前的矿坑，他们依然挣扎着，目眦欲裂地，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干渴就像生命对于水的需求一样，他们永不餍足，只有抱着手中挖出来的染满血的黄铜可以让他们喘息一会儿。

　　这种疯狂在水元素为基底的诅咒里面比较常见，贪婪者用生命挖掘愚人金，相互之间大肆残杀，而暴食者眼见腐败虫蛆之物为欢宴上的美食，纵肉欲者视动物或冢中枯骨为美人，在外人眼里索求无度。

　　乡野小镇总有零零碎碎的怪谈来丰富人们无趣的生活，其中大部分只是对于平常事的夸大或者幻想，但是很多历史悠久的传闻都有其缘由，特别是涉及古旧的现世地点的时候。

　　这些传闻是学者们挖掘秘史的渠道，也会让冒险者嗅到宝藏的气息，毗邻的故事里面悄然显露的一些细节在有心人耳朵里会听出不同的含义。

　　很多深入荒野探寻宝藏的冒险者会为擅闯遗迹付出代价，他们会背负这样的诅咒回到聚居地，看上去一切无恙，在酒馆里面大肆吹嘘自己的收获，或者去城市里谨慎地寻找宝藏的买家。

　　诅咒就像徘徊在身后的影子，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作，也可能就在明日，如同一只枯槁的手落在肩头，然后世上多了一个古怪的传闻，吸引更多渴望找到所需的人。

　　红色海岸边缘失落城堡海崖之下的矿洞，打家劫舍的海寇在这里化为累累白骨，每一具尸体的指骨都磨得如野兽啃噬的食物，这些已经足以组成一个秘闻，而这里的宝藏是什么呢？

　　苏帷只在这里感受到了火，严寒被驱逐在了矿洞外面，里面像是点着壁炉一样暖和，黄铜矿表面都是温热的，像是篝火炙烤过的余烬。

　　“力量与荣耀”的铭文微微闪烁起光芒，矿洞里面活跃且浓郁的火元素在他眼中飞舞如火灾中升腾的火星，密得好像阳光投射进来都会引发爆燃，并且无物不燃。

　　苏帷在山洞里面仔细搜寻了一遍，和上一次那次匆匆而别不同，他的念力强度已经壮大了很多，弥漫出去的念力深入山体，如同群蛇穿梭在缝隙之间，为他带来大量的信息。

　　这里确实是一座储量丰富的黄铜矿，在苏帷的念力探寻到极限之时都没有触及矿藏的边界，恐怕整个海崖内部都被那场血腥献祭化为了矿山。

　　仅仅只是一群海寇的生命不足以这么大程度地影响自然环境，必然是因为那位不知名的喜好战争与杀戮的宏伟存在往这里投下过目光，那道力量的影响彻底重塑了山体结构。

　　这座黄铜矿就是整个迈萨村领地范围内最宝贵的财富，而豢养军队需要大量的资源和人口支撑，苏帷会需要这座矿藏的产出来支持自己发展新领地的事业。

　　苏帷当初拥有领地的时候是直接受封的大公爵位，封地成立公国，号“赫尔墨斯大公”，没有体验过底层贵族筚路蓝缕的创业过程。

　　有些玩家在贵族体系里面混出了头，拥有了自己的封地，并且不断发展领地，努力朝着更高的爵位攀爬，在玩家圈子里面俗称“贵族系”或者“种田系”。

　　苏帷在道格拉斯大陆跑商的时候就见过不少，并且大多可以和他们达成贸易关系，在他们领地里面攀谈的见闻里面就有他们如何完成原始积累的。

　　最优先选择是发掘矿脉，能够以相对少量的人力物力撬动更多资源，如果领地矿脉贫瘠或者没有开采条件，那么就去像迈萨村一样发展手工品，猎杀野兽制作皮革产品贩卖。

　　如果山林资源不足，大自然没有赏一口饭吃，那就只能埋头苦耕经济了，无论是发展畜牧业还是种植经济作物，总要让领地有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例如粮食酿酒就相当流行。

　　纺织业、造船业乃至烟草行业……在苏帷的印象里面很少有玩家选择单单靠种田来发家致富的，各大王国对于粮价平稳的限制力度很大，通常只有大城陷落的时候才会出现剧烈的粮价波动。

　　道格拉斯大陆纷争不断，苏帷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雇佣兵，拉着自家军队去做战争生意，很少有接不到活的淡季，可见这片大陆大大小小的冲突有多频繁。

　　发展领地的玩家把自家经济拉起来后都会不约而同地把成果转化为军事力量，有了军队就有了底气，后面想要在贵族体系里面往上爬总得靠手里的军队。

　　那时候苏帷会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在领主手中收购原料或者农牧产品，然后用他的商队拉到别的地方牟取利润，其中物价变动的消息流通极为重要。

　　苏帷手下的工坊会收集贸易消息共享给自家商队，哪里可以把手头货物卖出高价商队就及时跑到哪里，而他手下还有固定路线的商队，一般供应那些对某些原料有长期大量需求的城市。

　　奴隶们在士兵的监督下重新收拾了一遍矿洞，在海寇们开采黄铜矿的设备基础上修缮了破损的平台，因为苏帷知晓这里火元素的活跃程度，他们带来的照明工具都是封闭的灯盏。

　　矿洞外面，月亮逐渐高悬，奴隶们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对于经常饥肠辘辘的奴隶们来说，一点肉干带来的荤腥就是顶好的享受，但是看着周围影影绰绰的矿洞，他们又高兴不起来，觉得未来就会被埋葬在这个地方。

　　苏帷站在山洞外面吹着寒风，天气的寒冷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眺望着外面的海洋，目光深邃，士兵们拄着长矛随时护卫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