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61节
月光洒下,银白的光辉让这片天地在冬季的严寒又平添一抹清冷的氛围,苏帷骤然抬头看天,发现了月光落下的痕迹有些不同寻常。
他追寻着月光汇聚成束状的方向,一路来到海崖上面,在失落城堡后面已经化为枯木的古树林之间找到了月光的落点。
属于星辰的雕刻摆放在石柱包围的高台上,半个圆盆朝向月亮升起的方向,天上每一颗星辰闪烁的辉光,都在石雕上一同呼吸,像是镶嵌着一颗颗折射月光的宝石。
一束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眷顾着这里的祭坛,就像透过树叶间缝隙的晨光,比起普照大地的广博,要显得更偏爱一点。
圆盆里面供奉着一颗石头雕刻的眼睛,眼皮上琥珀色的星点蔓延到瞳孔,配合灰白的石质,好似细碎的树脂埋在灰烬之下,露出远古的色彩。
苏帷默默注视着这个祭坛,他很清楚这种造物属于交杈地的星星部落,他疑惑的是为何河谷地会出现这种地域色彩鲜明的建筑。
交杈地是一片高原,断崖隔绝了内外交流,必须使用大升降机来往,广阔的土地上生活着崇拜星辰、月亮与黑夜的三大人类部落,他们相互通婚、相互守望,是古老的人类分支。
苏帷旅行的足迹覆盖了整个道格拉斯大陆,交杈地自然也不例外,在苏帷的印象里,那里始终保持着原始模样,好像人类的远古祖先一样追寻着自然生活的方式。
古朴的夯土混石结构是部民的长屋,白石打磨的颜料粉刷在墙壁上,那种洁白的颜色在月光的氛围中象征着信仰的纯净,代表着他们是星月夜的子民。
交杈地三大部落,在苏帷参观的时候,一个部落的中心人口圈里面长屋堪堪过万,表明部落人口没有开枝散叶的繁茂。
人类一向是群体生存的族群,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人口稀少往往意味着生存风险大,不论是生产能力,工程建设能力,还是战争潜力都会非常弱小。
然而当苏帷的目光往建筑群的中央看去,一座巨石垒砌而成的,宏伟壮丽的大金字塔屹立在大地上,长宽都超过三百米,高度也超过了两百米。
月光下,一条上百米宽的铺石大道贯穿南北,一路从金字塔门前的广场延伸到远方的星光祭坛,这是信仰之路,部落举行大型仪式的“星光大道”。
大金字塔并没有供奉神祇,星星部落信仰着漫天繁星,在星月夜之外,只有漂浮在高天之上的大地,其上供奉的龙神帕斯珀索利斯才值得尊崇。
殿宇是鲜艳的,蓝色的染料渲染着远古美学的花纹,刻绘着月亮、星星、夜幕、乌龟与鹿,这里是部落沟通天地的桥梁。
月光洒落在金字塔顶端,耀眼的白银光芒在大地上如此吸引眼球,那是大量银矿提炼出的、数米高的尖顶。
白银在炼金术中象征月亮,如水,或是水银,月亮象征平衡,其中却可以提炼出溶解万物的毒素,不会留下任何有形之物。
在苏帷眼里,相比于金字塔的宏伟,部民的长屋群拥有明晰的边界线,那些简朴的居所就像战争时期围攻在巨人脚下的部落战士们,生命在这种对比下显得无比渺小。
建造金字塔这样的人造奇观需要数以十万计的人力和高超的数学与工程知识,征发徭役或者压榨奴隶的背后往往是千百万人口的支撑,而这样的建筑在交杈地上有足足三座。
整个交杈地高原三大部落和附属部落所有人口加起来都凑不到百万之数,适合解释那个大金字塔存在的只有超凡力量。
如今苏帷在河谷地的海崖古树林中看见了属于交杈地星月夜部落的月光祭坛,一种历史的隐秘感扑面而来,就算道格拉斯大陆在漫长的历史里面相互交融、互有宣称,这处祭坛的存在也发人深思。
或许这座失落城堡依然有未发掘出来的秘密,它如此坚实地屹立在堪称天涯海角的地方,想必有其缘由。
第75章 奉献己身
月光潺潺如流水,为万籁俱静的古树林染上清冷的气氛。
苏帷一步步拾阶而上,朦胧的、轻纱一样舞动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淋在巨大的石头柱子上,泛起点点波光似的涟漪。
他沉默地注视着面前的祭坛,同那颗埋在白雪之下的琥珀一样的石头瞳眸对视,他的影子投射在上面,那副无生命的瞳孔变得暗影重重,好像被遮掩在漆黑的帷幕以后。
“亚尔曼,你们盘踞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这座祭坛?”
“伟大领主,我们扫荡过城堡周围的古树林,但是对这座祭坛没有印象。”
亚尔曼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很显然他对于自己如此熟悉的基地地界出现这种未知的神秘事物非常惊讶,就像是久居家中的屋主突然发现自己的家多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东西一样。
因为没有提供正确情报的过失,亚尔曼想要主动申请鞭笞赎罪,但是苏帷看出了这个苗头,挥手打断了他。
半圆盘的月光祭坛闪烁着满天繁星的微光,光洁如采石场里面新切割出来的大理石,但是那颗放在石台上面的石头瞳眸被一层薄薄的青苔覆盖,就像城堡里面阴暗潮湿的角落生出苔藓一样,其下的样貌被遮掩许多。
他从怀中掏出亚麻手帕,像是捧着爱杯一样捧着那颗巨大的石头瞳眸,用手帕轻轻擦拭上面的苔藓,使其暴露出更多的色彩。
“穴居于地洞者,以否定作答疑问,在这声否定中,秘密得到荫蔽,就像野兽藏于树杈之间,而隐藏的本质是潮湿的黑暗。”
苏帷念诵着密续篇章的片段,隐约有着血肉外观的辐条轮在他的眼睛中一轮轮转动,接纳着洁白如银的月光,如一座深邃的水井。
青苔慢慢褪去,石头瞳眸暗如蓝暮,冷郁的水雾在其上凝结,苏帷手指抚摸感到地底深潭一样的冰凉,涛浪之声在这处海崖后面的古树林变得骤然明显起来,簌簌如沙砾摩挲。
正是这层苔藓遮蔽了这里的秘密,亚尔曼他们无法走到这处世界里阴暗的角落,无法得知这个被否定的回答笼罩的祭坛。
黑夜里秘密轻柔,大海的潮声在低语,在苏帷的瞳液里,珊瑚游弋着,时不时让位于月光,两位旧者都在奏响着无声的音律,最早的音乐来源于石头之间的回声。
月光祭坛上面仿佛星辰呼吸一样膨胀与收缩的光点照在石头瞳眸上,柔和的金色朦胧地闪烁着,诉说着光明熄灭、暗影留存的奥秘,太阳天车将会驶入月亮的居屋。
苏帷缄默地凝望着这种预示,属于太阳的赤金辉光在他的瞳眸深处流淌出来,让他的眼睛看上去闪闪发光,眼白都被染上色彩,好似挂着一面瀑布,他淡淡地向着祭坛说道:
“赤阳是温和的太阳,你们若不要安宁,非是红日孵化,万事万物迎来最明亮的自我,旧者吹响复仇的号角,即是此方大海坚硬如角,天之落日如雪苍白,冻似春冰。”
苏帷缓缓从石阶上退了下来,耳边回响的潮声低落下去,而星光随着他离去的脚步而重新隐没,就像繁星被天上的云霭所遮掩,祭坛变得平实如石,不再展现神异。
星月夜三大部落一向有预言之名在世著称,这座独属于交杈地高原特色的祭坛会出现在这里必是远古之时即修建落成的,从漫长的时间尺度上,大家都很有耐心。
亚尔曼他们跪在后面,对于伟大领主的话语自是无法理解,但是苏帷瞳中流淌出来的辉光被他们所见,连亚尔曼眼中的紫色都被照得褪色了一分。
苏帷带着士兵们离开了这片隐瞒着秘密的古树林,重新回到了海崖之下的矿洞,于是月光关闭了它的通径,不再特意眷顾于此,变得普照大地。
瞳眸之中的辉光已经熄灭,如锡质的烛台盖上了篷布,第二层皮肤在月光之下波动如涛浪,它就是那层可以支撑万物,也可以欺瞒万物的篷布。
重新着眼于凡世之事,在宏大叙事面前就像无处不在的灰尘,但是正是平平无奇的现世作为一切的基石,世界本身的法则化身已经让位于使自己伟大者。
比起同那些隐没在幕后的存在博弈较真,苏帷宁愿让自己生活在琐事缠身的凡世,看看眼中凡人的平安喜乐,然后在温暖的木屋盖着毯子一夜安眠、每夜安眠。
海崖之上的矿洞就像一个漆黑的大口等待着吞噬活物,里面摇曳的灯火驱散不了所有黑暗,苏帷步入其中,准备了结在这里的事务。
奴隶们见到主人走进矿洞,纷纷把动作加快了一点,显得自己工作努力刻苦,而苏帷对于他们的逢场作戏不置可否,命令他们聚集过来。
当奴隶们怀有疑惑与忐忑的心境像是挤在一起的鸟儿聚在领主面前,苏帷环视他们的面容,对奴隶们说到自己对他们未来的安排:
“在这里,你们为我工作,我将赐予你们一日三餐的恩典,你们的效益若不能令我满意,这种契约即作废,等待你们的会是饥饿。”
奴隶们听闻领主的允诺纷纷跪倒,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对于自己未来在暗无天日的矿场里面劳作也没有了迟疑与怨言。
奴隶不懂得什么是经济发展,不懂得自己在这片天空下能有什么样的未来,但是他们懂得忍饥挨饿是什么滋味,而且比任何人都更深切地体会过饥饿的折磨。
这个年代的粮食产量已经比以前提升了很多,但是底层民众不会因为粮食丰收而过得滋润起来,他们只是没有那么容易饿死,然后养活一口人成本更低,于是抛弃婴儿的情况少了。
富贵之人可以一天享用三顿饭,因为伙食里有充足的油水与盐分,而且不需要从事太多体力劳动,所以他们不用摄食很多谷物就可以填饱肚子。
平民大多都是一日两餐,生活在王都中心圈的有机会开始吃一日三餐,但是无论如何,一顿吃不饱,两顿吃不饱,三顿还是吃不饱,饱腹这个词对于平民来说是陌生的。
这位新主人,他们顶头的领主老爷,正如在村子的仓库里面过夜时其他奴隶对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位仁慈且威严的大人,一日三餐就是他们不敢想象的恩典。
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每一个底层人来说,活着的意义不是虚无缥缈的大谈未来或者信仰,而仅仅只是吃饱饭,一切活动都是为了达到这个最终目标的手段。
如果种地能够让他们吃饱,他们会把一生献给足下的土地,如果为领主挖矿可以吃饱,他们就愿意永远待在这个黑黢黢的矿洞里面,哪怕一辈子都不出去见见阳光与天空。
奴隶们从诞生在这个世界就没有想过自己一辈子有一天吃三顿饭的机会,就算大家聚在一起把捡来的剩菜剩饭煮成一锅能够混个饱腹,他们也更加愿意把残羹冷炙留到明天,能多吃一顿就多吃一顿。
苏帷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奴隶们,表情肃穆,他几句话就能决定这些人的一生,而缔结契约的时候他都不会当成儿戏,他沉声说道:
“未来会有更多人加入你们,你们会一起为我开采这处矿脉,直到矿藏枯竭或者死亡来临,这里就会是你们的终点。”
苏帷彻底宣判了这些奴隶的未来,而他们听闻这种安排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对于被粉碎的过去不再言语,对于一眼望到头的未来也不再恐惧。
当苏帷用念力勘探过黄铜矿的储量以后,他很清楚自己买来的这批奴隶数量不够,为了提高矿场的效益,他还需要买入更多人口来填饱这个矿洞。
奴隶流离失所,他们没有土地,没有居屋,来源复杂,各怀心思,一名领主应该合理控制手上的奴隶数量,平衡其和安稳生活在土地上的领民之间的人口比例,减少领地内的不稳定因素。
曾经有领主不断给领地引进奴隶作为廉价劳动力,为了压缩成本、提高投入产出比,他们会不断压榨奴隶的生活标准,直到隐藏在人心底的沉闷火山终于喷发,反噬他们的主人。
苏帷完全不在乎自己领地内的奴隶数量,在拥有完整法权的领主面前,没有人真正拥有过自己的土地——奴隶是奴隶,农奴是奴隶,佃农是奴隶,自由民还是奴隶。
奴隶依附于主家,领民依附于领主,本质上没有区别,都要看他们缔结契约的对象是否仁慈,而苏帷在这个年代已经称得上是最善良的那一批领主。
他没有苛待领民,没有提高税率或者制定杂税,没有就封领地就收归所有产权要求领民赎买,更何况领民在他的治下获得了安全保障,连奴隶都能因为努力劳作而吃个囫囵饱。
听了领主的命令,奴隶们在矿洞里面继续劳作,比起苏帷刚刚回来的时候那副装模作样,他们看见了生活的盼头,于是真正开始付出自己所有的劳力。
当务之急不是挖掘出多少矿石,而是搭建出合理的采掘平台,那些海寇留下来的设施过于粗糙,在癫疯之中也不会凭空变出经验,那位喜好毁灭与鲜血的存在显然不会赐给他们关于挖矿的知识。
苏帷指挥着奴隶们干活,并且把一块已经挖掘剥落出来的黄铜矿从灰泥之中细细地碾碎,在他的手指力度与骤然提升的温度之下,坚硬的矿石顷刻化为一滩颜料。
他用这种就地取材的颜料在山洞里面写写画画,把炼金矩阵的图纸雏形在山洞里面勾勒出来,他心中自有沟壑,作为炼金术道路的顶点,哪怕没有任何材料供苏帷驱使,他也可以画出一个宏伟之作。
以这座黄铜矿的储量来看,采矿和冶炼都会是一个长期工作,苏帷并不急于一时,他只需要把基本的框架搭建起来,然后等待这个万物沉寂的冬天过去,一切都会井然有序地运转起来。
在军士盖里回村以后,他曾经向苏帷汇报过这段时间的进展,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对于生存紧迫的考量,他使用着自己在村中积累的威望,为迈萨村招收了更多民兵入伍。
苏帷带来失落城堡这边的队伍由上过战场的老兵和刚刚入伍、在盖里手下训练过一段时间的新兵组成,他把那些新兵留在这里看守生存物资和劳作的奴隶,然后启程返回迈萨村。
至于这些奴隶会不会企图通过反抗来获得自由,在苏帷许诺他们可以一日三餐之前或许里面会出现一些心思活泛的反骨,但是他们现在无法煽动其他奴隶跟着反抗。
未来究竟如何,奴隶们不清楚,但是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他们很清楚,离了主人家是生存不下去的,更何况还有一日三餐这个胡萝卜吊在他们面前,他们愿意为这个未来埋头于矿洞里面。
当苏帷回到迈萨村的时候,他听见嘈杂的声音从自己庄园里面传出来,一路步入高高耸立的木墙,见到军士盖里向他走来。
“请伟大领主降罪。”军士盖里把剑插在地上,主动跪倒在苏帷面前,而庄园里面堆满了动物尸体,苏帷一眼就能看见很多已经处理好的肉干被抹上了盐挂在外面。
苏帷感到有些疑惑,严格来说,冬季不是一个好的狩猎时间,不如秋后扫荡那些刚刚贴好秋膘等待过冬的野兽,那时候肉量最多,油水最足,是宝贵的热量来源。
盖里把头磕进地里,苏帷默默看着这个向他请罪的老军油子,大致猜到了这是因为他们私自冒犯了领主对于山林的所有权,没有请示他这位领主的命令就进山狩猎。
听村民们你一口我一口的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冬耕播种后的夜晚,从林子里面冲出来一群野猪,在村里到处横冲直撞地拱土,连刚刚踩实的田地都没有放过,把地里的种子刨出来啃掉。
往年村里经常出现野兽肆虐的情况,鸟儿会来啄食刚刚挂穗的谷子,野猪会来啃食地里长出来的块茎,而且动作都相当粗暴,从来不是把一个啃得干干净净,而是祸害一片,地里都是乱糟糟的。
村民们对于这些毁坏作物的野兽都是疲于驱赶,民兵们重要的训练内容就是如何安全地利用人类集群的力量杀死野兽,但是大多数时候防不胜防,无可奈何,尤其是像这次一样的夜里袭击。
然而在过去的冬天,大地一片沉寂,村里也没有很多可以吸引野兽的食物,大部分都封存进了地窖,被草席和木板隔得严严实实,就算是能够闻到地里食物的野猪都没有办法。
大概是因为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不仅仅是村民们觉得冬天难熬,在野外找不到食物的野兽也被逼得闯入人类的领地,平日里它们对于这些直立猿的领地都是躲得远远的。
野兽们自然知道其中危险,被人类杀死的野兽不在少数,但是它们也只能顶着饥饿的肚子来试一试,生命的本能驱使着它们。
军士盖里自作主张地聚集了村里没有被苏帷带走的民兵,漫山遍野地搜寻夜里祸害了田地的野猪群的踪迹,誓要将这些冒犯伟大领主的神圣领地的无智野兽杀戮殆尽。
名为民兵,实则都是跟着苏帷上过军团混战的战场老兵,他们的手眼已经像是机器一样冰冷无情,面对棕熊都能面不改色地结阵,顶着盾牌上去用一群长矛刺穿棕熊的肌肤。
他们这支散发着血腥气的老兵队伍在山林里面四处扫荡,不仅仅把那些野猪绞杀得全家尸体摆在一起整整齐齐,还把一些山里的鹿、野鸡、野兔、狐狸一类的野兽也猎取回来。
迈萨村里居住在山林里的猎户们一起参与了这场报复性质的狩猎活动,他们拥有丰富的经验,危险的大型野兽由民兵队伍驱赶,猎户布置的各种陷阱抓住了很多被迫出来觅食的小动物。
猎户们把怀孕的或者未成年的动物都放归了山林,毕竟这片猎场只有这么大,经不起一次彻底的扫荡屠戮,来年等这些动物长大,他们会再次回来收割。
生皮被采割下来不久,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苏帷看着聚集过来的面孔,都是那些跟着他上过战场的老兵,听着他们向自己这位领主阐述自己的夙愿。
“你们都想要追随我去新领地?”苏帷蹙起眉头向他们问道。
八十八个人都沉默不言,默默跪下,这种言行已经向他证明了他们意向的坚定,而苏帷觉得他们不应该抛下这片生存了这么久的土地。
他们家里大多养着牲畜,没有人照料的话,即使是可以放养的、极好养活的家猪,作为杂食性动物也难免在寒冷的冬日掉膘,这就是明面上可以看见的损失。
牲畜幼崽的价格一向不低,生长周期也长,这个年代没有可以促进家畜生长的药物,喂养的吃食也算不上富有营养,当饲养者都不能填饱自己肚子的时候,家畜自然生长变得缓慢。
每一栏都需要养足了时间才能出笼,苏帷眼前这些要舍弃家业时刻追随在他身后的人都是迈萨村里面家境最好的一批,但是在种地这个基本经济来源之外,养殖业也是他们重要的生活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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