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63节
作为炼金术的终点,苏帷亲手开辟出来的赤金之路是火焰、辉光与不息心跳之理的集大成之作,在他高居于青铜王座之上时曾经尝试传播过自己的道路,但是有资格踏过门槛的人都寥寥无几。
苏帷可以继续教导格罗夫这位铁匠何谓塑形与再造的道理,但是没有足够精神天赋的修习者无法踏足光界,连纯白之门都无法触及,更不用提去到光界的高处觐见属于苏帷的锤炼场。
辉光不仁,有启明驱暗之理,当辉光炽烈之时,凡人遮蔽双眼也无法阻止内心无形的太阳被透过瞳眸的光线所点燃,苏帷不介意为格罗夫点亮路途,即使他的升格空间有限。
看着眼前这位务实的铁匠,苏帷从他身上看见了微弱的火苗,那是热忱的驱使,若是没有追奉力量的强烈渴望,没有奉献于铸炉运转的决心,便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悄然消逝,如手中流沙。
一个被自己火焰所吸引的凡人在铸炉里是否有迸裂出火花的可能性?苏帷不会轻下断言,他向格罗夫说道:
“祝愿你拥有高超的技艺,格罗夫,你不是行走于我的道路的适格者,追逐火焰之人终究会变成难称高贵的灰烬,希望你能有此觉悟。”
格罗夫把自己的铁锤置于雪地之上,高热将白雪都熏黑如炭,他单膝跪在地上,瞳孔中那道微不可查的裂痕溢出来一点微光,仿佛宣示着凡人对于献身的誓言,证明自己的可塑,他嘴唇干裂,沉闷地唱诵道:
“无论面对何种再造,我皆侍奉您的道理,我当无所畏惧,触碰焰舌,让您赐予我的烙印保有终身。”
苏帷接受了他的誓言,围绕着他一圈的土地开始剧烈地攀升温度,冰雪融化,大地开裂,他向面前的求知者赐予道:
“注视火焰,你将寻觅所视何物,当它向你说出赋予转变之理的词汇,你便足以自称我的信徒,我将接纳你的追奉,直到你升入铸炉,接受焚烧,或者在转变的途中化为焦灰。”
铁匠格罗夫把头低得更深,他身上被铸炉里面取出来的烙铁烫伤的疤痕在此时再次红热起来,微不可查的黑烟从烙印中冒出。
伴随着从内而外燃烧的苦痛,格罗夫微微颤抖,像是新生儿在冰水中接受洗礼一样,迎接自己在这个浊浊凡世的重新开始。
八十八人见证了苏帷和铁匠缔结的约定,他们一同呈现环形跪在地上,这场冰雪之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仪式辐射给了周围的土地与人民,此时温暖如春,寒风退散。
若是曾经苦于拜入苏帷·赫尔墨斯大公门下而不得的、一位位自诩天赋奇才的学徒窥见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一名乡下地方的凡人铁匠有此殊荣得到赤金之光指引,甚至有机会成为炼金术之王承认的信徒,嫉妒会像是阴暗土壤之中发芽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阴影遮蔽了扭曲之人的内心。
苏帷看着依旧跪伏于地的军士盖里,又看了看庄园外面挂着的条条肉干,对他说道:
“狩猎是领主的权力,法典如此赋予我对于这片领地的完整法权,而我往前将其光辉分享给山里的猎户们,允许他们在我的山林里面获取必要的资源。”
“基于这个前提,我宽恕你的罪孽,盖里,而我在此作出此事的宣判,你们的猎获将充缴于公,肉类作为迈萨村的冬日储备,而皮革属于你们的领主。”
“正如我曾缔结的约定,这场冬猎是最后的自由狩猎,我会重新划定猎户允许捕猎的时节与范围,你们皆需遵从我的法律。”
那些被盖里带队打猎回来的兽肉都会收进仓库,成为村民们未来补充荤腥的口粮,其中一部分会被端上苏帷自己的餐桌,毕竟他一个人正常进食吃不完这么多肉干。
苏帷眺望庄园内外的村民们,他们裹着厚厚的头巾,欣喜的面色在寒风之中是冻得通红的模样,这么多肉发放下去,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不少,他们已经在想象着嘴边沾染油光是多么美好。
村民们丝毫没有注意到领主老爷口中说的是储备二字,他们只以为会挨家挨户全部发下去,苏帷把语调变得更加低沉了一些,回响在周围每一个村民耳边:
“冬猎所获皆为领主支配,以这片土地的主人的名义,我在此定下约定,这些肉类将会属于优秀的开垦田地者、锻造者与手工艺人,你们将要用自己的劳动在我的庄园换取食物。”
“未争得劳动成果前列的户口,若家中有六十岁以上老者,可以有资格以同等比例用劳动换取肉类,若非如此,换取肉类的户口,明年冬种夏收的粮食征收税从五成上涨至六成,春耕秋收不变。”
庄园内听见领主宣誓自己主权的人都表示他们的顺服,如羊圈里面的羔羊、耕地里面埋头苦干的牛,他们恭送领主的身影离开。
苏帷回到了庄园的木屋里面,那股生皮的味道被隔绝在外面,内部烧着温暖的壁炉,辐射出来的火光把房屋里面染上淡淡的橙色。
迈萨村的冬耕和海崖矿洞的投放人力,两件回领地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矿洞那边第一阶段的工程只需要搭建出一个合适的采掘平台,定下矿场的规则。
苏帷布置在黄铜矿洞里面的炼金矩阵会镇压里面四溢的负面情绪,主要包括仇恨与杀戮欲望,使其不会影响到在里面挖矿的凡人奴隶。
如果放任那些血腥气入侵人体,苏帷回去就会看见另一个血池怪物的诞生,人类灵魂之间角逐出一个强者,其余都会成为血池里面浸泡的颅骨,就像当初城堡塔楼里面的景象一样。
肉体、心灵与灵魂是一个等价三角,情绪从来不是流于表面的无用之物,这种心灵潜流会随着智慧生命的数量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壮大,直到形成足以影响现世的洪流。
黄铜矿里面逸散出来的负面能量对于苏帷来说是有价值的,放眼过去一些误入邪道的魔法师为了提炼足够极端的情绪甚至会刻意布局引得人类陷入绝望,从而像是树皮切割出乳汁一样,一滴滴萃取出有形的情绪精华。
苏帷在赶赴自己新领地之前会给迈萨村引进新一批奴隶,还会招揽一些掌握冶炼技术的工匠,让他们把失落城堡修缮一番,并且就地搭建起简单的筛矿与冶炼的平台。
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主要是去除非金属杂质,初步处理后的矿石需要被转运到苏帷的男爵领,届时他可以调集领地内部的资源,把黄铜矿的冶炼工程并入领地发展的工业体系里面。
大量引进奴隶,在春耕之前充分利用人力资源,开辟出来一条铺上砂浆的运输道路,让海崖矿洞里面的产出可以源源不断地转运到文明世界,同商贸网络接轨。
重新启用的破败城堡会在时光之中展现出新的价值,无论那座城堡是不是由交杈地的人修建的,它属于迈萨村的领地范围,所有法权都归属于苏帷这位领主。
修缮以后城堡可以让他视察矿场的时候有落脚之地,不必每次都来去匆匆,内部平坦的广场在可见的未来会浓烟滚滚,成为一个工业体系的上游加工厂。
苏帷已经决意在新的男爵领打造出支柱产业,就像当初自己开设工坊生产商品一样,他会给领地带来新的变化,并且借此赚取金钱,为他收集资源,然后搭建出一间合格的炼金实验室。
阿奇柏德男爵的领地内是拥有城堡的,就苏帷现在拿到的文书信息说明那是一座配置完善的石头城堡,而不是为了满足男爵爵位需求而搭建出来木石混合的粗糙品。
即将入住新的城堡,这一点让苏帷想起了曾经自己领地上面屹立的大公行宫,名为宫殿的大型城堡在他这位炼金术之王手里变得极为危险——那是一座可以站起来的城堡。
两位贴身侍女终于在温暖的庄园里面等到了主人归来,她们已经为少爷准备好了餐点,由于盖里他们的冬猎活动,本来物资匮乏的情况得到了缓解,苏帷的餐桌上能够见到更多荤腥。
把贝拉搂在怀里,苏帷享受着阿曼达为他切割烤肉,这种烹饪技法无疑是非富即贵的专属,平民有幸吃到肉类只会选择熬煮,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保留油水,不像烤肉反而需要刷油来提高温度,让内部快速变熟、锁住汁水。
苏帷躺在柔软的身体上,目光落在庄园外面的茫茫白色,他很清楚河谷地的天气循环,这片土地冬季相对温和,若不是大范围的降温,那场初雪应该是一场淋漓的冬雨,带着丝丝寒意。
河谷地不是完全的盆地,这里毗邻渊洋,被山脉阻隔通往外界的道路,只留下少数险要的隘口,在军事上易守难攻,在地理上,这里水系发达,蜿蜒的河流或者小溪纵横交错。
人类聚居地都会选择落在干净的水源旁边,无论是迈萨村还是父亲那片男爵领的城镇都有水系经过,好处自然是可以容纳更多人口在这里定居,坏处就是害怕暴雨。
河谷地的夏天往往只有炎热干燥而不多雨,冬季反而是雨水降临的高峰期,苏帷走过整个道格拉斯大陆,很清楚这是因为风带的南北移动和河谷地这里的海陆位置综合导致的结果。
风会在冬季从渊洋带来丰沛的水汽,形成大量降雨,使得河谷地气候变得温和湿润,温度会保持在冰点之上,而不像今年迎来一场大范围的初雪。
雪灾可以被保暖措施和粮食储备所抵御,这里没有很陡的地形起伏,不会出现雪崩的现象,但是原本会以雨水的形式降临到土地上的水汽全都成为了冰雪。
没有被土壤所吸收,一旦升温到冰点以上出现大范围融化,解封的水量汇入河流,造福于民的水系非常容易变成一场洪流,泛滥成灾,淹没水系周围的低洼土地,使得河谷地化为一片泽国。
艾德文伯爵的诺伦城这片毗邻渊洋,属于山脉融雪的下游地带,若是洪流涛涛,这里会遍地狼藉,低洼地区被冲毁,只留下一地积水。
凡是下游地区的村庄都会经历这种事情,屋顶茅草被冲走,变得稀薄漏雨,土墙被雨水泡的软烂,露出内部的结构,甚至一些位置不佳的老房子会整个坍塌,成为一地废墟。
这个年代的房舍寿命一向不长,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基本都会在某一场意外中轰然倒塌,然后需要重建,周而复始,消耗大量人力物力。
即使房屋摇摇欲坠,平民都只会修修补补,而不是毅然决然推倒重建,他们往往负担不起重建的成本,或者说心存侥幸,觉得住一天是一天。
大部分时候,平民可以及时带着家人逃出来,但是每年都有因为房屋轰然倒塌而造成的人员伤亡,只能说这个年代各种各样的因素阻挠着人口上涨,来源于生产力不足。
大部分平民的精力都消耗在了土地之上,建设房屋很多时候是整个村庄的公共事务,因为一旦面对重建这件事大概率就是范围性受灾,大家需要从耕种中挤出人力来解决问题。
苏帷在前往就封之前一定会经过城镇,他不仅仅需要购买更多的奴隶填入矿场和请来矿物冶炼方面的工匠,还需要请泥石匠来迈萨村干活。
把现有的房舍替换粗壮的木梁,使用黏土和石头垒墙替换遇水软烂的土墙,并且疏导水道,加固堤岸,为冬季以后的融雪做准备。
至于小小一个迈萨村值不值得苏帷为他们这么付出,苏帷并不会考虑那么多,投入大于产出的情况很常见,因为两者的性质不同。
种下种子,付出劳力,然后收获粮食,这是把土地肥力转化为可以摄入的能量的过程,粮食产出需要大于种子投入和期间人口的粮食消耗,整体才是向上走的。
苏帷不需要迈萨村为他产出可以养活自己的粮食,他们需要为他缴税、把人力付出在矿场,为他带来源源不断供应的矿石和金钱,前期投入一定会大于产出。
况且,苏帷不想自己哪一天回到迈萨村的时候,看见这里的村民面黄肌瘦、田地荒芜不堪,甚至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屋顶,被迫露宿荒野,无家可归。
房屋很多时候可以被定义为家,这是人类以文明之名立足的根基,证明他们不是居住在山洞的野兽或者平平无奇的路边杂草。
既然这里的民众有幸成为他治下的领民,他作为领主就希望这里变得欣欣向荣,看见规整的田地、村民眼中怀有希望,可以让他心情变得好一点,精神需求已经大于物质需求。
苏帷喜欢看见人民拥有向上的动力,而不是整个时代变得僵化堕落,铸炉的火焰要终结不变之物,而暴烈的火焰不关注变化本身是好是坏,以火再造,有变化就是一件好事。
辉光为万物生灵启明驱暗,约束了火焰的无定形,让铸炉运转的变化向着好的方向,而不息之心让一切存续,不受腐化,保持向上向好的永恒常性。
反映到苏帷的赤金之路上,炼金术之王的光辉曾经普照整个公国,人民在他的指引之下团结一心,用自己手中的劳力操纵机械、建设时代,人人有工作,人人能温饱。
有学者调研过赫尔墨斯公国的平民生活,他们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底层民众享有更好的生活,有别于外界在田地与税收之间打转的平民。
当他们向那些公国领民发问的时候,学者们听见的回答都是:“铸炉之光指引着我们,光荣归于赫尔墨斯大公。”
作为炼金术之王,苏帷的炼金术不仅仅在为各个王国的铸币厂和武器生产厂服务,他第一个把炼金术投入到工业发展,也是第一个做到让非凡力量真正惠及平民。
这个时代需要拯救,苏帷愿意主动走出那一步,哪怕前方未知坎坷。
单章
最近事情很多,而且感冒得厉害,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今天的更新会晚一点,作者不想请假,让读者老爷们能看见新的一章。
上架之前是每天单章四千字+的更新,上架以后作者挤出时间尽量保证每一天都能有五千字以上,希望读者老爷们多多订阅,让作者可以看见大家还是支持本书的。
另外,好久没有发彩蛋章了,大家有什么推荐的制作地图的工具吗?如果有合适的,作者想要把道格拉斯大陆的基本样貌呈现给大家。
第78章 前往新的领地
“布兰登,你的父亲把村长的职位传给了你,而现如今,我实际是不需要一位村长的。”
布兰登浑身毛骨悚然,在寒冷的冬季里都马上淌下了冷汗,他已经可以回想起剑锋横在他颈脖上的感觉,想象到自己被扔进猪圈的未来。
在他得知迈萨村头人之一的军士盖里决意抛下他在村子里面的地位,追随领主老爷去往新的领地的时候,他是高兴的,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再次享受到村长应该有的地位。
铁匠格罗夫当众受礼以后,布兰登心里的大石头一瞬间就提了上去,他本来就害怕领主老爷重新指定一位新的村长,如今听闻苏帷如是说,更加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布兰登接手村长位置这么些年,和体面的税务官打过交道,也管理那些狡猾奸诈的底层泥腿子,横在两种地位中间的村庄头人最是患得患失。
他马上遵循骨子里的卑微,把自己的身形砸进雪地里,看样子苏帷只要稍稍蹙起眉头,他就会爬过来亲吻领主老爷脚下的土地,乞求宽恕。
“迈萨村没有人拥有自己的土地,所谓村长不过是代行领主意志的手套,如果它脏了,就会被抛弃。”
布兰登是个大胖子,脸上随着汗水一起淌出来的油光就证明他把多少村子里产出的油水吃进了肚子,他在雪地里面颤抖,把脸埋进白雪里面。
“盖里会追随我的脚步,格罗夫会学习我的知识,至于你?”
“倘若你想要自己的后代依旧有资格生活在你那个村长屋子里,就自己好好想想,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希望你能成为合格的牧羊犬,守好这片羊圈,我要看到这里的羔羊从母胎中诞生,直到羊群越来越壮大。”
苏帷不仅仅会给迈萨村买入奴隶作为劳力,他还需要这里的村民们努力生育下一代,在这个年代,人口是一切的基石,嗷嗷待哺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这片土地上新的血液。
“您的智慧……领主老爷。”布兰登颤抖的声音从苏帷脚边传来,他那身脂肪很明显不能抵御全身趴在雪地里面的严寒。
苏帷看了一眼野雉一样埋头于雪地的胖子,转头登上了马车,女仆为他在车厢里面点起了温暖的炉子,木炭在里面飘出来点点火星。
军士盖里披着斗篷亲自为伟大领主赶车,这是莫大的殊荣,“驾!”,马刺抽打在重型挽马身上,车轮碾压着冰雪,行驶出深刻的车辙。
苏帷凝望着车窗外面经过的村庄景象,村民们在田地里面劳动的时候看见领主的马车驶过,纷纷放下农具跪向车辙离开的方向,而无所事事的耕牛甩着尾巴。
远方村庄的边界上,树木多余的树枝被砍去,只留下光秃秃的主干等着后续道路成型一并拉走,铁锹在盖着白雪的灌木丛里面挥铲,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激起阵阵雪尘。
村民们已经抽出人力开始执行领主的意志,就像一群辛劳的蚂蚁在蚕食着大地之上的植物,而山林里的猎户们在结束冬猎以后也会参与进来,采伐出一条空地出来。
埋头于田地的村民不懂得混合砂浆和夯土筑路,他们现在做的工作就是清理领主老爷划定出来的道路沿线,直到苏帷从外面派来专业的工匠指导他们。
村民不担心需要熬过寒冷的冬季和无产出的春季,按照过往对于粮食消耗的经验,苏帷出征之前多发了一层陈米,足以支撑他们拖到夏收,而且可以用劳动换取肉食,他们无一不卖出了最大的力气。
在庄园里的这段日子,苏帷告知了村民们阉割牲畜的好处:成长时间缩短,出肉量和品质都会上升,并且能够熬煮出来更多的动物油。
迈萨村毗邻渊洋,能够算是大陆的偏僻角落,这里消息相比于王国内陆更加闭塞,在索尔金大帝的农事改革浪潮里,村民们仅仅从外面听闻过对牲畜进行阉割处理。
牲畜是宝贵的财富,而且相当脆弱,守旧的村民担心其中风险而没有尝试过这种近些年来出现的传闻,直到领主老爷放下身段,亲口告诉他们这种做法是对的。
对于这位仁慈且威严的领主,村民们不会质疑他的智慧,因为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一定比他们这些泥腿子博学多识,既然领主如此教导他们阉割牲畜的好处,他们来年就会学着苏帷口授的技巧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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