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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64节

  迈萨村的一应事务都暂时告一段落,苏帷给铁匠格罗夫留下了一面石板,当他对于火焰的理解攀升到了可以看见苏帷书写在上面的内容之时,就证明他已经有资格自称为赤金的信徒。

  头人三角被打破,苏帷临行之前对布兰登说的话不仅仅是布置任务,也是明确自己这位领主随时可以替换掉他的态度,一家世袭村长积累的威望不足以成为不可或缺的理由。

  铁匠格罗夫在火锤之路上修习塑形与再造的道理,他会帮助苏帷管理这片土地和监管布兰登的所作所为,矿场的事宜也被交给了他,对于他修习铸炉运转的道理是非常有益的。

  车窗外面的景象逐渐荒蛮,冬雪覆盖了大地的颜色,而苏帷始终可以在雪地下面发现微弱的生机,那是等待着春天到来的生命。

  “世有常闻,四季轮转,生生不息。”

  苏帷摩挲着手中的四圣魔戒,其上两个铭文已经保持常亮,“力量与荣耀”、“生命与丰收”,红色与绿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前者的火元素来源于那颗造成灾祸与黄铜矿诞生的血红宝石,后者的大地元素来源于绿色身影送给他的那一锅浓汤,在炽白的太阳火焰中被净化为纯粹的礼物。

  “智慧与变化”的风元素没有达到自我增殖的基准线,在大气之中缓慢逸散,里面存储的只是背誓学士施展一次高阶魔法的元素量,但是想要等待其中元素自然枯竭,必然是沧海桑田、地老天荒。

  “激情与艺术”这枚铭文在吞噬掉苏帷那枚珠宝戒指上的水元素结晶石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得到填补,只有“力量与荣耀”大炽的时候,才会出现光芒与其厮杀。

  当苏帷经历了堕落的数重诱惑后直达黑城堡之时,他注意到面对那个庄严如大理石雕像,又如枝头上过分成熟的果实等待着采摘的似雌似雄的完美身影之时,“激情与艺术”的铭文有过光芒流转。

  仅仅只是一缕回忆,那道身影,披着华丽的紫色丝绸长袍,缀满最珍贵的宝石,却又随时赤身裸体,展现如同艺术品一样完美无瑕之躯,就像是要撕裂天幕一样,把那双没有眼白的紫色瞳眸展现到他眼前。

  苏帷看见星辰一样闪耀的光点在瞳眸之上扩散,星系在无尽的时间之中缓慢旋转,恒星诞生又毁灭,深邃的黑暗始终如一,盘踞在星系的最中心。

  “我的宫廷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你将在我的身边拥有自己的王座,来吧,我等候着你。”

  在这句言词里,苏帷听见了笑声与哭声的合唱,如君王一样威严,如恋人一样柔情,像是无数人在欢情愉悦,像是无数人在虔诚唱诵,在他耳边如古城穹顶敲响的大钟,回荡不息。

  赤金之光在苏帷的颅液中大放光彩,一瞬间摆脱了眼前扭曲变形的紫色迷雾,把回忆重重封锁,一枚八芒星在眼前一闪而逝。

  最后一抹笑声从一望无际的长着巨大苹果树的平原上传来,妖娆地、纯洁地,侧卧在花丛中的紫色身影正如祂把苏帷欢乐地推回现世的时候一样,仿佛从来不在意他的拒绝。

  苏帷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回归如常,四圣魔戒在他手中慢慢转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苏帷已经习惯了那些企图蛊惑他的未知存在随时趁虚而入。

  四大元素需要得到补完,苏帷才可以着手重新构建起魔戒内部的元素循环,象征世界诞生与运行的原理,并且指向创世与灭世这个对立双刃。

  苏帷回到了罗德里克,这片父亲统治下的男爵领在沉寂的冬季一样可以看见繁荣,他找上了城镇里面的工匠协会,说明自己需要筑路与冶炼方面的工匠去他的领地工作。

  “苏帷少爷,您放心吧,给您挑的都是老匠人,一定令您满意。”

  工匠协会的主事人脸上满溢着笑意,把苏帷送出了门,这片领地上面的人仍然习惯将他称呼为少爷,而在苏帷·诺曼的记忆里,他小时候喜欢把玩这里的匠人送给他的小玩具,通常都是木头削的。

  这个年代的普通工匠自然无法掌握搭建高炉的冶炼工艺,但是他们有搭建熔炉的经验,不能把整块矿石融化掉,成为炽热的液态,但是可以把矿石里面的杂质融化掉,炼铁的话就是出产疏松多孔的海绵铁。

  在熔炉里面木柴和木炭混合点燃,矿渣流出来以后,为了取出里面的成品需要把炉子的外壳敲掉,使得每一次冶炼都是一次性的。

  索尔金大帝推行的改革充分考虑到了整个王国范围内现有的生产力水平,命令工匠协会的人把新工艺教授给新近出师的学徒,让他们把更高效的冶炼技术带到各个领地。

  这种冶炼技术只是简单的改良,用石头堆砌出耐用的熔炉,内部炉膛使用黏土糊上,每次开炉只需要把烧到干硬的黏土敲掉就可以取出成品。

  在王都这些发达的城市,工厂密布,吞吐着浓烟,里面使用的工艺就远远超过了地方上这些工匠掌握的技能,直到未来苏帷这位炼金术师彻底重塑工业体系。

  男爵领里这些工匠协会的人本来想要无偿为少爷工作,但是苏帷坚持这项工程按照私人订单结账,毕竟这些人都是父亲领地名下的领民,法理上没有为他免费工作的义务。

  比起付出一些金钱,苏帷更希望这些工匠可以把手头的活干得扎实一点,他特意强调了工程的可靠性,得到了主事人的满口答应。

  工匠协会是手艺人为了保障自身利益而抱团取暖的组织,在大城市里面更加常见,但是本身在贵族领主面前相当卑微,才能求取生存的空间。

  主事人不仅仅要看在苏帷父亲这位直属领主的面子上不敢马虎,而且他肯定清楚苏帷本人已经不是那个会踏着城镇里面的泥泞来这里玩的孩子,而是一位实权的封地男爵,高高在上。

  马车经过城堡外面的理发店的时候,苏帷看了一眼那处鲜艳的招牌,里面影影绰绰可以见到给顾客理发与放血的身影。

  旧者拨动世界的无形之弦,那个名为布尼尔的工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未来被干净利落地抹除了,城镇外面的公墓土地下面多出来一个草席裹着的尸骨。

  苏帷问过那些曾经协助过进行手术的理发师和医师们,看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为贵族莅临垂问而惊讶,而对那场诡异的寒夜与白骨长成的树木一无所知。

  布尼尔的家人和所有熟识这个曾经是一个熟练工人的朋友都认为他不幸地和孩子一起死在了那场流行病中,而苏帷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派人给那个寡妇家里秘密送了一笔钱。

  这笔对于他们来历不明的抚恤金数额不大,苏帷不想看见孤儿寡母的家庭因为这笔钱而彻底破碎,这个世界对于底层的恶意实在是太大,大到遮蔽了他们未来的每一个可能。

  卫兵远远看见赤金色双头鹰的旗帜,主动打开了城堡的第一道外门,在寒风中站得笔直,车轮的轱辘声从他们旁边穿过。

  迂回往复的木墙山路上,卫队在射箭孔之间来回巡逻,防备着攀爬木墙入侵城堡的敌人,他们在贵族马车经过的时候退避到两旁。

  “孩子,快进来,里面暖和。”母亲还是那副模样,哪怕苏帷没有离开她膝下多久,她仍然怀有一种迎接游子回家的朴素心态。

  苏帷只在家里的城堡住了一晚上,这个冬季变得越来越寒冷,他需要尽快前往自己的新领地就封,而苏帷向父亲诺曼子爵说明了迈萨村里筑路开矿的事情。

  “罗德里克没有很多奴隶供你买下,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联系熟知的商人,他们跟那些奴隶贩子都有联系,我会亲自过目,然后让他们给你的领地送去。”

  诺曼子爵很重视这座新矿脉的开发,倒不是因为矿物本身的利润,而是他在苏帷身上看见了经营领地的能力,在战场上杀伐只要握紧自己手中的剑,而有时候这种经营能力更加难得,这是阅历的积累。

  “此行一去就要很长时间了,苏帷,我的孩子,愿你在远方发展出一片繁华的领地让我听闻,不过有时间的话……就回家看看。”

  诺曼子爵依然是那副父亲如山的模样,在次子第一次从迈萨村回来的时候,他还嘴上斥责苏帷死在外面都不要让家里知道,等到孩子真正要远行的时候,他又叮嘱苏帷常回家看看。

  一个夜晚没有多么漫长,一同在床上入睡的两个女仆起得比苏帷早,而母亲薇妮丝起得更早,等到苏帷坐上餐桌,已经看见母亲亲手做的早餐。

  油煎火腿和腌制的橄榄搭配松软的白面包,新鲜的蔬菜浓汤和热牛奶,非常简单,但是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非常暖人身子。

  母亲没有过多言语,仿佛是把对于即将远行的孩子的思念全部表达在了眼睛里,苏帷坐在餐桌旁边默默注视母亲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其中流淌出来的不舍。

  用完早餐,天边已经蒙上一点日出前的晕彩,天空的蓝色渐渐深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苏帷听见了唏律律的马鸣声,走出城堡的大门,门扉上的白霜簌簌落下,能看见两匹重挽马拉着厢式四轮马车缓缓驶进空地,军士盖里披着毛毡斗篷的身影隐没在叮当作响的马灯的光芒里。

  父亲手中提着防风的灯盏从城堡外面走来,燃烧的温黄火光把他的毛皮披风和套裤上的雪渲染得星星点点,恐怕他是亲自早起去马厩里面给苏帷挑了一辆新马车。

  “孩子,记得多寄点信回来。”

  母亲的叮嘱还是那么简单,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在亲手博得的男爵领地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自家那座乡下村庄,已经不需要她再多操心什么,只剩下最朴素的关心。

  “给城堡里多雇点女佣吧,母亲。”苏帷登上马车车厢,在丝绒坐垫上坐下,对着母亲说道。

  薇妮丝摇摇头拒绝了,大抵是觉得自己的体能还能兼顾整座城堡的事务,和丈夫诺曼子爵一样不服自己的日渐衰老,可能还想着过几年自己儿子成婚生子,她还要去带孙子呢。

  诺曼子爵没有短暂地享受城堡内的温暖,便在苏帷的视线里远去,灯火的光芒在尚未揭开夜幕的天空下摇曳如星辰,遮住了昏暗里父亲惆怅的背影。

  那边是牧场的方向,这场大雪对于城镇的影响相当之深,作为罗德里克的领主,诺曼子爵应该很担心牛羊大范围冻死,金钱损失只是一个方面,以畜牧业为核心、生活在镇子里的手工艺人未来一年的日子会变得相当难过。

  马车渐渐驶离了城堡,车轮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辙痕,朝着深蓝天空下的地平线前进,苏帷从车厢的窗户回望慢慢化作一个光点的家,感觉自己又一次踏上了远航。

第79章 新的风暴

  清晨,黑山堡如往常一样在朝阳的晨光中散发出肃杀的气息,盘踞着在大地之上,联结着漫长的城墙,宛如一个巨大的阴影。

  依托着山脉为天然的屏障,黑山堡巍然矗立,让风也臣服,被迫在高空徘徊,无法翻越这座千古坚城。

  黑山堡外墙倾斜,看似方便了攀爬,粗糙漆黑的石质墙体有着奇怪的金属光泽,结实且致密,一扇中门、四扇偏门便是它的入口。

  最大的中门足以让十几辆四轮马车并排通过,沉重的、刻画着炼金矩阵的大门令人望而生畏,大魔导师施展的魔法蕴含着暴烈的能量,想必也无法动摇这座城门。

  门内是足够几千人临时驻扎的空地,停着往来的军需马车和刚卸下的重型武器,地面看似浑然一体,实则有十几个升降平台可以提取或入库武器装备。

  黑山堡作为人造奇观,最伟大之处在于耗资无数的基础防御体系和终极武器,整个堡垒结构由“麦肯尼拉黑重岩”搭建,其中混入了海量的抗魔材料,导魔率被压到很低,可以在魔法的打击下不动如山。

  作为厄德尔斯之壁的重要城关,黑山堡沉默时宏大而凝重,只有当它唤醒深层的力量时,才会展现汇聚着整个人族智慧的技术结晶。

  现在黑山堡常驻的几个军团已经在各自岗位就位,工兵们忙碌地修缮堡体和保养重型武器,而高级军官们在墙道上眺望对面满目疮痍的黑色大地,他们的面色都笼罩着阴霾。

  “已经过了半月没有动静,太反常了。”

  “军团长,需要命令黑山堡备战吗?”

  为首的将领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炉心已经预热,不差这一点时间,不要自作主张。”

  他向旁边的贵族军官问道:“元帅在哪儿?”,得到的答复是“元帅在晨练。”

  与此同时,黑山堡整个震动了一下,军团长看向麦肯尼拉山脉高耸入云的黑色山体,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在跳跃,每次跃起都震得山体震动。

  大块的落石脱离山体滚下,那人一次跃起足有上百米高,几次跳跃后在山壁上显得越发微小,直到在一次跳跃中突破了低矮的云层,强大的冲击波浩荡地横扫云层,露出比黎明前的黑暗更黑的天空。

  麦肯尼拉之所以被列为自然奇观之一,就是出于这种特殊的重力环境,越向上重力越强,最后到了连阳光都无法承受的地步,太阳更显得椭圆,并且比平常显得更低更小,仔细对比就能看得出来。

  对于不适应光界环境,只有被需要材料的法师们雇佣时才会踏足光界冒险的战士们来说,与其让他们用智慧去跨越光界里面的门扉,不如寻找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来锤炼自己。

  那人还在向上攀登,只是每次跃起的高度开始降低,而那个高度已经是生命禁区。

  常人如果被空间系魔法传送到那里,会在瞬间化作无法辨认的血肉混合物,脏器会沉淀到宛如红水晶的血液底部,整个人铺成面积巨大的血膜,然后以血雨的方式落下。

  那人突然一顿,从行云流水的连贯中脱出,肌肉的膨胀让那人的身影更加清晰了一点,却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从高处传来,掀起一阵强风。

  跳跃变得再次强劲有力,到了那里空间介质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畸变,阳光在其中穿行如插入水中的刀叉出现偏斜。

  数次跳跃,那人停了下来,以那样的高度向下能看到云海,向上能看到星辰,常人很难得见这等壮阔的风景。

  看着太阳以君临天下的气势远在天边地将云海染成金色,高得令人绝望的位置上,在漆黑背景上的透明乱流拥抱着单单一个人影,仿佛踏着亘古永恒的岩峰,直入不可知的深空,与太阳隔着云海与星辰相对。

  不知是否是幻觉,远在地面的将领仿佛听到了已不可见的那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仰首企图找到云海之上的人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不是因为目力突然变强,而是那人跃出了山体,凭借究极的引力直坠而下,仿佛陨星般划过天际,显出晨空中火星般的炽红色,空气被极致的速度摩擦到近乎爆炸。

  目光追随那颗直冲山口而来的陨星,而周围的军官要么扶好垛口,要么给自己装好了固定装置,让新近被派遣到黑山堡驻扎的军团长疑惑地学着他们的动作保护自己。

  那人在落地的一瞬间消失了,这股降临的冲击力对地面来说像是一颗大石子落在水面。

  大地仿佛化作液体,以落点为中心向下沉陷,表面光滑如丝绸,起起伏伏如泛起的涟漪。

  很快随着冲击力被完全吸收,大地重新显露出固态的本质,隆起如环形山丘的一圈圈土浪开始崩塌,不规则地如同海潮向四面八方冲去。

  灾难平复后,整片陆地仿佛被耕犁犁过一遍,表面被深层掀起的新土代替,遮天蔽日的烟尘许久才被风吹散,而冲进云霄的碎石久久不曾落下,或许有不少再也不会重回陆地的怀抱。

  哪怕隔着很远,浩瀚的冲击波依然与黑山堡相撞,经过这么远距离的衰减成了一场飓风,不足以撼动堡体,却足以把暴露在空气中的人和物全部从不固定的位置吹飞。

  从流星路径上的高空处传来一场震波,让刚打算起身的军团长被震得腰背生疼,同时紧随的爆炸声让他暂时失去了听觉,良久才听得见嗡嗡的耳鸣。

  那是自由落体时因巨大的加速度在相当高的位置就突破了音障,在落地许久后,音爆声和冲击波才几乎同时到达地面。

  那人落地的地面经历过长年累月的战争,夯得比城墙还要坚硬,也就是这样的地面能让那人以这样粗暴的方式降落。

  不然落地的瞬间,就会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击穿地面,凿入地壳,留下一个深坑,而不会出现刚才的场景。

  军团长刚刚缓和完不适感,黑山堡的墙体又震了一次,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城墙上,凭借专门设置的踏石完成瞬间减速。

  他在印着无数脚印的石板上再添一道新痕,而以这样的加速和减速,若是身上带着一个铁块,那个铁块会在瞬间被压成铁片。

  所有在场的人一起俯首,右拳锤击左肩,恭声敬称:“巴德元帅。”

  那个刚晨练完的男人恢复了正常体型,在寒风与朝阳中汗气蒸腾。

  如铁塔一般高壮的身躯,古铜色肌肤衬托着肌肉虬劲,乌黑的卷发,坚毅的中年面孔,彰显着不屈的个性,久经沙场,浑身遍布伤疤,整个人充斥着爆炸的力量感,挺直腰板站立就宛如不可撼动的磐岩。

  以“陆地撕裂者”之名著称的巴德·克拉顿已年过七十,但仍如壮年时期的模样,两米出头的身高让他不进入战斗状态也像是一位巨人。

  巴德经过晨练一点没有气喘,冬日的寒风中,他的一呼一吸都仿佛强迫着世界也跟着一张一弛。

  他伸手从旁边接过递来的元帅军装,将一身肌肉遮在衣服里,再拿起元帅权杖,整个人就变了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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