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65节

　　墨绿色的元帅军服简洁质朴，只有胸口处那一条条彩色滚边分别代表着曾被授予的勋章，肩头金色穗状流苏纯金雕刻的肩章象征着他身为元帅的崇高地位。

　　一列扣到颈脖的金质纽扣和几颗银质纽扣扣到掌根的袖口，显示着老军人在纪律上的刻板严肃，锁骨前后和军帽前额的黄金雕板彰显着各大王国对元帅的倚重和恩荣。

　　手上被粗糙大手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元帅权杖材质和国王权杖相同，杖首处的怒吼金狮首，沿袭着古老的传统，体现着强者的豪迈与骄傲。

　　“元帅，从兰威王国王城传来的消息，索尔金大帝发表了公开演讲，我想您应该看看。”

　　巴德接过了军官递来的莎草纸，上面抄写着那次公开演讲的内容，他的目光习惯性地略过了开篇记载的冗余的典礼过程，直达正文：

　　“首先，作为兰特威利顿王国国王，我要说起我们的祖先们，在这样历史上重复着的，我们足下土地上举行的典礼上，回忆他们所作的，以表示对他们的敬意，这是适当的。”

　　“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兰威民族血脉的人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直到现在；因为他们的勇敢和美德，他们把这块土地当作一个统一的，和谐发展的国家传给我们。”

　　“无疑地，他们是值得我们歌颂的，尤其是我们的父辈，历代先王在世的辉煌年代的先辈们，更加值得我们歌颂，因为除了他们所继承的土地之外，他们还扩张成为我们现在的王国。”

　　“他们把这个王国的王冠传到我的头上，不是没有经过流血和辛勤劳动的，今天我们自己在这里共享盛世的人，绝大多数正当盛年。”

　　“在过去，我们已经在各方面扩充了我们王国的势力，已经组织了我们的国家人民，无论在平时或战时，都完全能够照顾它自己。”

　　“我们爱好美好的东西，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奢侈；我们爱好智慧，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柔弱；我们把财富当作可以适当利用的东西，而没有把它当作可以自己夸耀的东西。至于贫穷，谁也不必以承认自己的贫穷为耻；真正的耻辱是不择手段以避免贫穷。”

　　“在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关心的，不仅是他自己的事务，而且也关心国家的事务，就是那些最忙于他们自己的事务的人，对于我们国家的未来也是关心且充满熟悉的。”

　　“我们兰威人统一在同一顶王冠下，我们有着自己的决议，并在国王威严地注视下进行讨论，因为我们认为王冠是精神、灵魂与肉体的冠冕，我们认为灵性与身躯间、言论和行动间是没有矛盾的，最坏的是没有适当地协调其平衡、讨论其后果，就冒失地开始了行动。”

　　“我们能够冒险，同时又能够对于这个冒险，事先深思熟虑。他人的勇敢，由于无知，当他们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疑惧了。但是真的算得勇敢的人是那个最了解人生的幸福和灾患，最了解灵性与身躯的平衡，然后勇往直前，担当起将来会发生的事故的人。”

　　“真的，我们所遗留下来的王国的标志和纪念物是巨大的。不单是如今这个时代，而且后世也会对我们表示赞叹。我们不需要歌颂，因为歌颂只能使我们娱乐于一时，而歌颂者们对于事实的估计不足以代表真实的情况。”

　　“因为我们的冒险精神冲进了每片海洋和每片陆地，我们到处对我们的朋友施以恩德，对我们的敌人给予痛苦，关于这些事情，我们遗留了永久的纪念于后世。”

　　“我们使全世界各地一切好的东西都充分地带给我们，使我们享受外国的东西，正好像是我们本地的出产品一样。”

　　“我宁愿你们每天把眼光注意到兰特威利顿的伟大，它真正是伟大的，你们应当热爱它，当你们认识到它的伟大时，然后回忆一下，使它伟大的是有冒险精神的人们，知道他们的责任的人们，深以不达到某种标准为耻辱的人们。”

　　“如果他们在一个事业失败了，他们下定决心，不让他们的国家、他们的民族发现他们缺乏勇敢，他们尽可能把最好的东西贡献给国家和人民。”

　　“他们贡献了他们的生命给国家、给他们效忠的国王和全体人民，至于他们自己，则获得了永远长青的赞美，最光辉灿烂的坟墓——不是他们的遗体所安葬的坟墓，而是他们的光荣永远留在人心的地方；每到适当的时机，永远激动他人的言论或行动的地方。”

　　“他们的纪念物不仅是在自己的祖国内他们坟墓上指出他们来的铭刻，而且也在外面的土地；他们的英名是生根在人们的心灵中，而不是雕刻在有形的石碑上。”

　　“因为这个原因，作为国王，不哀悼吊死者的父母是不合适的，他们很知道自己生长在一个无常的世界，把生命的幸福安排得和死亡在一起。”

　　“很难说服他人的是，一个人会因为别人快乐的事而常常想起引起自己快乐的事来，但一个人不会因为缺少了他经验中所没有享受过的好事而感到悲伤，真正悲伤是因为丧失了他惯于享受的东西才会被感觉到的。”

　　“我们在这里不提安逸，无疑地，没有人因为想继续享受他们的财富而变为懦夫；也没有人逃避这个危难的日子，以图偷生脱离穷困而获得富裕。”

　　“他们所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是阳光下的土地与海洋，而需要挫折敌人的锐气，这是战争的光荣的顶点，是剑与火焰的目的，争取的实证来表达一切慷慨和歌颂。”

　　“从我们的生活方式，自然产生的勇敢和冒险精神，而不是国家法律的强迫使之变得勇敢和有冒险精神，我们的生活中没有这种限制，在军事上依赖的勇敢和忠诚。”

　　“因为昌盛，所以那些不怕死的人不是那些可怜人和不幸者，因为他们没有幸福生活的希望；而是那些昌盛的人，因为他们的生活有变为完全相反的危险，他们敏锐地感觉到，如果事情变糟了的话，对于他们将有严重的后果。”

　　“一个聪明的人感觉到，因为自己懦弱而引起的耻辱比为爱国主义精神所鼓舞而意外地死于战场，更为难过。”

　　“在我看来，我们这些还生存的人们可以希望不会遭遇着和他们同样的命运，但是在踏入外面土地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有同样的勇敢精神。”

　　“这不是单纯从理论上估计优点的一个问题。关于击败敌人、在阳光下犁出土地的好处，我可以说得很多。”

　　“对于走在外面的我们，只有不必要的东西才是新的必要的，只有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才是最现实的，我们拥有具有充分发展的冒险精神的人们，因而他们在最光荣的冒险中把希望交给了我们。”

　　“我要很清楚地说明，只有在兰威王国的情况下，受我们足下踏入的土地上的敌人不以战败为耻辱；受我们统治的臣属不因统治者不够格而抱怨。”

　　“因为我们有着充分的伟大，因为我们人民的上面所说的优良品质，凡是对于勇敢的奖赏最大的地方，你们也就可以找到人民中间最优秀的和最勇敢的精神。”

　　“现在你们对过去的不幸已致哀悼，你们可以眺望远方了，命令散开吧，以国王的名义。”

　　巴德把莎草纸轻轻递回了军官手中，撑着黑山堡漆黑色金属光泽的城墙，看着外面广袤的未知土地，那里都不是属于人类的地域。

　　他的每一次晨练同样是一种威慑，威慑隐藏在漫漫黑暗中的眼睛，如果很长一段时间黑山堡没有那种响彻云霄的怒吼与大地的波涛，黑色大地深处必将卷土重来。

　　“看来那位大帝又要有新动作了，大概率又是在大陆上重提‘葬海战争’，那些海族想必在兰威王国的海岸线上并不安分。”

　　“命令黑山堡做好准备，如果整个大陆陷入战争泥潭，我们这里难免会被抽调物资。”

　　巴德以元帅的名义向整个黑山堡下令，风云变幻的道格拉斯大陆已经在酝酿着新的风暴。

第80章 龙骨

　　雪花零落，又是一个寒夜过去。

　　在前往瓦尔特伯爵领范围内的新领地之前，苏帷特意命令马车队伍从最佳路线上偏离，朝着伊恩-莫顿前进，那里正是河谷地三家伯爵之战爆发的源头。

　　苏帷不是为了再看看那座经历了两度大战的巴尔克堡，那座城堡已经归属于吉罗德男爵家族派来的继承人，而那对性情刚烈的夫妻被放入棺柩送回了河原地。

　　苏帷没有去了解吉罗德男爵夫妇的身后事，领主一家全部殒命于自家城堡守城战的情况相当罕见，贵族之间的纷争很少伤及根本，一切都在游戏规则之内运转，暴民造反导致的贵族死亡都比这种情况多。

　　瓦尔特伯爵麾下的贵族们想来会对苏帷这位新邻居怀有深切的恐惧，每一个在巴尔克堡外面亲眼见过苏帷大开杀戒的贵族都不可能敢于和他大声说话，哪怕明知非战时背景下苏帷不会随意暴起杀人。

　　只有那些从河原地跑来继承领地的人对于苏帷的了解停留在传闻里，他们的领地基本都来源于苏帷在战场上击杀的那些领主。

　　或许苏帷还能被看作他们人生中的贵人，不然这些人等到老死都不一定有继承领地的机会，领地头衔的变动确实让王室只能选择集体册封，但是贵族血裔的基数更大。

　　阿曼达坐在苏帷腿上，马车的颠簸使她的身体和少爷不断碰撞，贝拉则在旁边投喂给少爷果干，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贵族也很少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马车一路兜兜转转，像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苏帷不断改变前进的方向，以一位炼金术师对于自然环境的直觉寻找着这片土地之下埋藏的矿脉。

　　所谓金矿之争或许是三家伯爵隐藏真实目的的谣言，但是一个好的谎言需要真实去丰满其中血肉，苏帷相信这里确实会有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

　　在马车的昼夜行进中，苏帷在小溪旁边未被冰雪埋藏的草丛看见了一种蕨类植物，已经经过果期的草陷入了枯萎，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侧枝多且纤细较长，背有横纹，孢子已经脱落，苏帷走下马车，用手指搓捻着倒伏的草，看着周围的踪迹，便知道这里在春天一定会茂盛生长大片大片的同类植物。

　　“就是这里了，地下大概率有黄金。”苏帷拍拍手上沾染的雪与泥，站起身来，眺望这片广阔起伏的土地。

　　作为发现金矿的典型指示植物，它们会吸收土壤里面的金元素，然后生长得更加旺盛，或许一丛只是巧合，但是这么大片地生长，结合这里的金矿传闻，答案便是显而易见的。

　　苏帷闭上眼睛，念力在无形之中生发，像是一棵向着大地的黑暗深处扎根的树木，在地层之间搜寻大地元素沉积的痕迹，作为极端稳定的贵金属矿藏，这种元素痕迹在他眼里将会暴露无遗。

　　“找到了。”苏帷猛然睁开眼睛，喃喃道。

　　他转头再次登上马车，领着队伍找到了富含黄金的破碎带矿床，这里还没有被正式开采，几家伯爵请来的专业人员只是在这里勘探黄金的踪迹，推测这里的储量到底有多大。

　　黄金基本都会分布在地核，位于地表的黄金大部分都是火山喷发出来的或者星球诞生早期残留下来的，那时候地表的黄金丰度较高。

　　在所有金属矿床里基本都能找到黄金的痕迹，但是可以方便熔炼提取黄金的矿山很少，并且经常与石英和黄铁矿共生。

　　苏帷循着那些勘探队伍留下的隧道，举着火把，很快就发现了金光闪闪，他从洞穴中敲下来一块，打量着手中的矿石。

　　世上从未有任何一种金属像是黄金一样源源不断的介入人类的生活，并且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作为曾经一位做到了点石成金的炼金术师，苏帷依然对黄金怀有一种敬畏之心。

　　耀眼夺目的光泽和无与伦比的性质，无论是在科学发展的角度还是神秘学上的意义，都有着永恒的神奇魅力，在人类的文明历史里沉沉浮浮，为世人视为财富的直观象征。

　　“简直富得像是一座金矿”便是贵族之间以浮夸的语调来夸耀别人的财富的话语，大多数时候这不是一句虚言，黄金本就是流淌在人类血液里面的财富。

　　在道格拉斯大陆上流通的金币名为金龙，上面在铸造之时就有龙族的形象，可以说在人类的漫长历史中，龙族这位盟友的身影一直与其相随。

　　“少爷，我们是来挖金矿的吗？”

　　“不，我的好女孩，我们要来找宝藏，就像那些故事里的冒险者一样。”

　　苏帷从怀中拿出一块暗金色鳞片，属于古龙亚德里恩索利斯的颈下逆鳞，有了古龙气息的指引，苏帷可以找到这座金矿里面埋藏的秘密。

　　既然几家伯爵能够得知这里藏着什么，勘探队伍肯定是在挖掘过程中挖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在上报的程序中出现了背叛，把消息扩散了出去。

　　因为金矿引发的战争应该只是三家伯爵演给所有人看的，用战争争夺利益，也用战争掩盖秘密，这场战争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苏帷一路在隧道中穿梭，地层里面暴露出越来越多矿物，富集到可以让拜金者在这里虔诚地跪下，向财富之名祈祷，未来便是暴富的人生。

　　苏帷完全不在意这些财富，他所寻之物比这些矿物都更加珍贵，甚至这些矿物都是因为那个秘密而富集在这里的。

　　他看到了一抹暗金色，停下了脚步，让所有扈从留在后面，并且熄灭了手中火把，向前方的黑暗一步步摸索过去。

　　扈从们手持火把的光芒被抛弃在后面，苏帷的眼睛变成了一对熊熊燃烧的铸炉，里面的火光照在暗金色的地层上。

　　苏帷慢慢抬头，这处断裂的地层在他眼中展现出极大的空间，向四方都看不见尽头，暗金色在岩石与土壤之间显露出来，就像一道道花纹。

　　“龙……”

　　苏帷将戴着四圣魔戒的手按在地层上，温热从掌心传来，他已经看见了周围的累累骸骨，应该是那支勘探队伍相互厮杀的产物，不知哪个人从这里逃了出去，把消息带到了文明世界。

　　眼前埋藏在地层的浓郁阴影，苏帷那一点光芒完全无法照亮这里，暗金色的骸骨静静停留在这里，像是亘古永恒的坟墓。

　　这处龙骨的大小完全超过了苏帷对于龙族的印象，如果这里仅仅只是一具龙骨，那么这头龙生前一定巨大得难以想象。

　　甚至于，苏帷慢慢有了一个突破惯性思维的猜想浮现出来——这处龙骨生前和龙皇卡尔索利斯沉睡在龙岛的本体相比，谁的体型更大？

　　四圣魔戒在黑暗中绽放出光芒，不是八芒星的图案，而是熟悉的、冰冷黄金一样的阳光出现在了苏帷手上，像是黄昏的云雾，把苏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然后视角穿梭了无尽的璀璨星空。

　　苏帷看见一道壮烈如光矛的吐息横穿太空，把一团带有强烈腐化气息的、卫星天体规模的酸液引爆。

　　这是哪里？

　　他的视角变得无限广博，像是把整个恒星系都纳入眼底，这座太空战场把其中发生过的一切都展露在了苏帷这个旁观者眼中。

　　所有信息都像是完全展开的，没有一丝一毫地遮掩，苏帷甚至可以直接看见太阳内部，看见习惯了长宽高的世界展现出另一个方向。

　　信息的洪流瞬间淹没了他，哪怕是不认识的事物也在向他展示自己蕴含的道理，大量概念被塞进了他的脑海，让他可以以完全知性的角度看待这座战场，他甚至可以理解其中的战术思维，在心灵的角度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虫族，龙，战列舰，灵能，亚空间……

　　苏帷看到恒星系的一面盘踞着大量浮游生物集群，正在那个公转轨道方向的行星表层覆盖了生物侵蚀组织，以整个星球的有机质孕育着更多的生命。

　　这是以战养战的外来虫群，行为逻辑接近灭绝性文明，捕捉到的行为信息和生物信息无不在向苏帷示警，哪怕隔着无尽的时空。

　　穿透性极高的灵能扭曲了空间，所有信息的发送和接收都被阻断，这些侵略性的生命种族在星海间扩张，而它们在河系的边缘就遇到了阻拦它们的对手。

　　龙形身影在虫群中间横冲直撞，压过恒星光芒的闪电在太阳一边闪耀，在那些猩红的肌体结构上留下毁灭性的伤害，追踪着首领体型的主虫杀戮，逐渐逼近虫族星群的核心，显然是准备直捣黄龙。

　　龙息和翼叉轻而易举地撕裂着守护着虫族的护卫们，把覆盖着重型生物装甲的虫群战舰群洞开一个缺口，扭曲强劲的触手被切断成碎肉在太空中飞溅。

　　无视了高腐蚀性的有机物导弹轰炸在身上，这些足以抹杀行星地表所有生命的轨道武器在龙鳞上留下的痕迹在飞行过程中自然消失，没有对本体造成一点伤害。

　　从战舰群中飞出，在针对虫族装甲的粒子光矛阵列中穿梭，在掩护下冲向局部战场的指挥单位，那只被锁定的巨兽种也以狰狞的口腔对着靠近它的龙影发射酸液导弹，烟囱一样喷涂着恶臭的云雾。

　　凭借着高度机动性在虫群之间闪避，不时有喷射着新生虫群的大型母虫集群被光矛点爆，而作为制导武器无法闪避的酸液被爆发的闪电风暴湮灭，在龙鳞上留下腐蚀性的漆黑伤痕。

　　角质牙齿和舌状活塞从口部弹出，伴随着触手状的肢体扑向龙的头颅，翼叉向裸露的肌肉束斩切，同时一道龙息锁定着浓密云雾中的本体喷射。

　　强烈的信息流爆发出来，这一片虫群抛弃了和战列舰们周旋，开始向着龙影合围，密集的导弹轰炸封锁了飞行的所有方向。

　　龙骤然加速，短时间地遁入亚空间，在战场另一边穿梭出来，而本来应该被轰炸成碎片的地方聚集了大量虫群，朝着这里狂轰滥炸。

　　战舰展开舰船光环，战列舰群发射的电弧相互交织，将集群的重甲虫族战舰一瞬间打击得皮开肉绽，一起淹没在高度压缩的能量里。

　　亚空间穿梭对于龙来说负载过高，在重回战场的一瞬间就主动拉开距离，等待那道被虫群撕开的伤口愈合，破碎的龙鳞也开始重组与自我修复，曾经吞噬过的稀有矿物质和活性金属高速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