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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71节

  海洋变得褶皱,海水在被急速蒸发,那些游弋在战场上蠢蠢欲动的海兽都在太阳坠落到近前的一瞬间化为了虚无,只有及时朝着海洋深处潜泳的海兽可以幸存。

  大音希声,万籁俱寂,天空悲叹太阳的陨落,受到冲击的海洋却第一个付出了行动,巨浪以太阳的坠落点为中心朝着整个海域席卷而去,像是与世界等高一般,要触摸到高天之上。

  摩斯在甲板上艰难地用法杖支撑老朽的身体,佝偻着背看着远方的战场,短时间连续释放两次高阶魔法抽去了海量魔力与体力,精神变得疲惫不堪。

  这才是高阶魔法放到大魔导师之手的真正威能,第一次魔法引出了潜伏的八臂娜迦,第二次魔法清空了战场,打断了海兽们的冲锋攻势。

  情况对人类一方而言并不乐观,在海洋之上论续航能力,人族绝对无法与海的眷族媲美,即使无光之夜也是希亚的主场。

  希亚脱离了高速运动的状态,将黑曜石一样的长剑斜插在腰旁,整个人忽然静止,而八臂娜迦看见这一幕没有选择追击,同样变得静止。

  看似风平浪静,双方的杀意却在无形之中急剧攀升。

  希亚攥紧了手中剑柄,对着八臂娜迦说道:“让一切结束吧,你拦不住我,海族也挡不住人族的兵锋所向。”

  八臂娜迦调动起了所有的力量,暴烈的心跳顿时响起,与海洋共鸣,在场的生灵都能听见这雄浑的心音。

  海兽们的反应尤其剧烈,它们即使潜入深水之中躲过了太阳的坠落,依然在此刻痛苦的翻涌,这是深藏血脉中的恐惧,来自于八臂娜迦的先祖血脉,它在对希亚这个下位生物的僭越而愤怒。

  时间的流动仿佛凝滞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只有重新出现的、枯燥的海风声回荡在空气中。

  消失在视野里,双方最后一次碰撞,不复之前那般绚丽中盛放的杀机,一切都归于平淡和朴实,就像两个不懂战斗技巧的凡人在盲目地争斗。

  希亚看似随意的一记横斩,平平无奇,没有爆炸,没有炫目的闪光,如同稚子挥舞着树枝在村里奔跑嬉戏,没有任何敌意和杀气。

  一道纤细的剑痕浮现在八臂娜迦身上,毫不起眼,却超过了之前受伤的总和。

  水流崩塌,像是下了一场血雨,八臂娜迦消失在了战场,所有海兽也在退却。

  希亚缓缓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就回到了甲板上,剑尖滴下鲜红的血液。

  二副里尔斯快步上前,“船长,那头八臂娜迦……”

  “它逃了……收集一些它的血液,耶尔希的法师们会对这种返祖的血脉很感兴趣。”

  里尔斯立定行礼,“遵命,船长”,“全速向鹰港进发,没时间让我们耽搁了。”

  希亚拿出手帕擦拭配剑,背后传来了老人的声音,“恭喜,希亚,我们赢得了人类对战海族的又一场胜利。”

  “我谨代表兰威王国王室,感谢大师出手相助。”

  摩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道:“职责所在罢了……索尔金大帝亲下谕令,这种涉及整个人族的大事,我必然全力以赴。”

  摩斯直视希亚双眼,看到其中隐藏的阴霾,“希望法兰王国国王能给我们带来乐观的回信,一路从血港航行过来,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阻碍。”

  “想要掀起第二场‘葬海战争’,不仅仅需要动员道格拉斯大陆所有人类王国,我们还需要新大陆的力量。”

  两人相对沉默,最后还是船长打破了寂静,“大师请先回舱歇息,一切等我们抵达鹰港再说。”

  希亚亲自送摩斯这位皇家大魔导师回了船舱,自己则再次回到甲板上,望着天边,那是兰威王国的方向,这一船人共同的故乡。

  “歌颂者号”扬帆起航,撞角破开血色的大海,一张张绳网抛向海面,捞起海兽留下的碎肉残鳞。

  帆鼓得满满的,水手在绳梯上爬上爬下,高声的呼喊答应传荡在空中。

  夜空下舱内的灯火在茫茫大海上宛如倒映的星辰,一路航行犹如流星划过天际,尾迹连成漫长的星路,笔直向前。

第86章 阴暗地牢

  “歌颂者号”在风暴频发的渊洋中艰难航行,而苏帷站在城堡的阳台上看着远方的地平线,那边正是鹰港的方向,是位于萨尔维厄大陆的最大口岸。

  冬雪让这片大地变得一片素色,放眼望去是连绵的炊烟,比起诺曼男爵领一片深黑色的屋顶挤在一起,巴特镇更具有画家喜爱的那种田园风采。

  苏帷已经熟悉了这座属于自己的新城堡,至少位于地面以上的部分全都浏览过一遍,而且他散发出去的精神念力深入那些看似不可撼动的石头墙壁,看见了不少暗门与隧道。

  在这个年代,每一个城堡都像是这样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秘密,四通八达得如同迷宫,谁知道脚下走过的那块石板可以翻开,或者房间角落里不起眼的橱柜通往墙壁的另一边?

  论及这种迷宫,兰威王国的王室才是把这种传统发扬到了极致,那座没有城墙的王都兰斯包容了无数国民,他们在密密麻麻的树荫一样的屋顶下麻木地度过一生,谁会料到王都地下还有一整座“影都”?

  这个冬天冷得每家每户都不想出门,外面的雪时不时还会继续下一阵子,眼见这场雪灾只是开了个头,佃农们只能每天被迫去拾柴者那里购买柴火,期待着可以熬过这个冬季。

  苏帷会在冬日的闲暇里把这座城堡的隐藏隧道都走一遍,不出意料的话里面应该密布着蛛网和碎石,或许还会见到一些骸骨和老鼠。

  毕竟在城堡完工以后,就不会再有工匠或者仆人来日常维护打扫,这些暗道应当缄默不言,藏污纳垢,吞下城堡主人想要隐藏的所有秘密。

  贝拉默默走到苏帷背后,她为少爷端来了红茶,盘子上是全套的骨瓷茶具,这种定制奢侈品会跟随着主人,在迈萨村的时候用的是这些茶具,现在成为男爵住进城堡里还是它们。

  苏帷用镀了一层黄铜的茶勺轻轻敲打骨瓷茶杯,清脆悦耳的回响伴随着茶水氤氲的热气被饮下,一股暖流便在身体里面徘徊,驱散了冬日的寒气。

  “有心了,贝拉。”苏帷不吝对于自己贴身侍女的夸赞。

  贝拉知道少爷站在阳台上吹着寒风,便主动泡了一杯红茶端上来给他暖身子,这种体贴的心意已经超过了侍女的职责,她和阿曼达正是和苏帷·诺曼一起长大,用种种生活上的细节赢得了信任。

  苏帷远远望着遥远的风景,托着茶碟一点点吮饮,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处地平线,仿佛“歌颂者号”乘风破浪的身影就在眼前上演。

  贝拉看着少爷暴露在外面的寒风之中,没有劝他回到温暖的屋内,在苏帷沉思的时候,她乖巧地站在他背后,用手轻柔地按摩着苏帷的肩颈。

  主仆二人格外和谐与默契,而在他们背后,老管家约翰拿着领地的统计报表走上了这处城堡最高的阳台,等待着苏帷过目新领地的具体数据。

  “放在书桌上吧,我过会儿会看的。”

  为了不打扰到领主思考,管家都可以做到走路无声,但是约翰的脚步在苏帷这里没有隐蔽可言,整个世界都在念力的眼睛下被解剖开来,暴露出表皮下的本质。

  每一个炼金术师都怀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视角,难怪他们大多脾性高傲,凡人在其眼中就像蝼蚁一样,如果不是生殖隔离没有产生,已经可以不被视为一个物种。

  “约翰,前面带路,我要去这座城堡的地牢看看。”苏帷转过头来向老管家命令道。

  老管家把莎草纸书写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听闻苏帷突然下达的命令,看起来愣了一下,“遵命,少爷,请跟我来。”

  城堡总是会修建地牢,这种配套设施是否使用繁忙全依领主脾性,至少诺曼男爵领城堡里的地牢常年空置,所有罪犯都被关押在城镇的监狱里面。

  贝拉接过荡漾着琥珀色茶水的茶杯,她跟随在少爷背后,为他脱下厚重的毛皮斗篷,城堡里面时刻燃烧着壁炉,暖气被石砖之间的管道通往城堡的大多数空间,这里就是整个领地最温暖的地方。

  一路经过的仆人们都低着头躲到一边为领主让路,即使已经确定不会被赶出城堡,他们还是对苏帷这位新主人怀有深入人心的敬畏。

  在摸清领主的喜好脾性之前,他们都会是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并且贪恋着城堡里的温暖,更愿意在暖气供应的地方工作,并且为此分出来三六九等。

  这座城堡的地牢不在主楼的地下,而是在第二层城墙围住的土地上,从外面看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像是穴居生活的窝棚顶,覆盖着茅草。

  在地牢门前站岗的两个士兵已经被雪盖了白头,看见领主冒着寒风向自己走来,马上挺直腰杆展现出自己的尽职尽责,只是这个动作抖下来的一阵雪出卖了他们。

  苏帷没有管这些本土士兵的表现如何,不能指望他们像是迈萨村一起出来的八十八个人一样保持着沉默的忠诚,如果他们非常精锐就不会是站在这里留守,而是和他们的领主一起在战场上死于苏帷之手。

  这座地牢里面大概率没有关押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只会是一些没有逃生能力、也被折磨得对生活与未来没有任何念想的可怜人。

  地牢里面即使每隔一小段就点着火把,依然是阴暗潮湿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变得更加熬人,像是要冷进骨子里面,保暖衣物不能阻拦这种寒冷的入侵。

  经过中枢的时候,苏帷已经能闻见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这种味道并不浓郁,更像是一遍遍泼洒与清洗以后留下的余味,已经沁入这里的墙壁,怎么都干净不了。

  “把这扇门打开”苏帷指着地牢里面的一扇木门说道,旁边就是通往更下方的牢房的螺旋阶梯。

  “少爷,里面……”老管家约翰出言劝阻,但是他看见了苏帷的眼神,他知道这是不可违抗的命令,是领主的威权。

  “遵从您的意志”老管家走到那扇门面前把栓锁打开,他把手按在门上,犹豫了一瞬间,然后推开了门。

  一股像是漆水一样黏腻又难闻的血腥气从门后传来,地牢里面空间相当狭隘,老管家用手顶在门沿上,避免苏帷走进门的时候撞到头顶。

  “贝拉,你就在外面等我。”苏帷阻止了女仆跟随自己的脚步,在得知这里地牢关着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在里面看见什么景象。

  不出预料,这是一间拷问间,但是这座地牢没有什么需要拷问出来的秘密,里面只有肮脏的欲望在血液凝固的味道里蔓延,像是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处暗无天日的地牢。

  不同于寻常的拷问间,在这里折磨人的刑具只是最基础的标配,那些锈迹斑斑的、多种多样的刑具挂在墙上,还是完全吸引不到第一眼的注意。

  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铁床,上方悬挂着各种绳子,而床上有各种约束人行动的镣铐,可以供这里的主人随意摆弄躺在床上之人的姿势。

  干涸得清洗不干净的暗红血渍遍布整个房间,无论是墙上的刑具、中央的铁床还是角落处的断头台和十字架都是这样,都象征着绝望和苦难。

  苏帷已经可以想象这里有多少亡魂在痛苦的折磨之中哀嚎,他的精神念力可以在这处空间之中捕捉到灵魂的挣扎痕迹,或许这里最仁慈的反而是那个断头台,死亡成了一种恩赐。

  “少爷,这里太脏了……”苏帷挥挥手打断了老管家的劝阻,这里显然经过全面的清洗,但是不论约翰命人在这里打扫还是曾经施暴以后仆妇在这里泼水,都无法去除这里的肮脏。

  “这里曾经埋过人?”苏帷盯着房间的角落问道。

  老管家没有想到少爷会发现这个问题,“是的,少爷,我带来清洗这里的仆妇说……事情尘埃落定以后,领主老爷图省事,让她们把尸体就地埋这里,只要不让领主老爷看见就行。”

  约翰采用了委婉的说法略过了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而苏帷当然知道那位阿奇柏德男爵在那张床上做过什么兽欲之事,那些在空中慢慢摇荡的绳索就像一个个人在上面吊死一样,而那些绳索派上的用处可比上吊要恐怖得多。

  “少爷,我已经命人把这里的骸骨挖出来重新埋葬,希望您宽恕我的擅自决定。”老管家约翰向苏帷请罪道。

  苏帷的目光落在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上面的土显然是不久之前挖掘后重新填埋的,他向一旁的老管家说道:“无碍,我宽恕你做的这件事,不应该让她们在自己受难的地方继续长眠了。”

  他看了看这个充斥着罪恶气息的房间,命令道:“水是洗不干这里的,用火,让一场大火焚烧这里,所有刑具打碎了深埋在土里,而且记得埋得远一点。”

  老管家低头抚胸,恭敬地回应道:“您的仁慈。”

  苏帷转头离开了这个房间,把所有徘徊在过去的罪恶抛在脑后,而女仆贝拉仅仅是闻着里面的血腥气、瞥见昏暗中的一点影子都变得脸色苍白。

  苏帷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说道:“不要害怕,贝拉,你不用思考这里发生过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和阿曼达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不会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面。”

  贝拉勉强打起精神,向安慰她的少爷微笑道:“贝拉明白,少爷,您一直是我们的太阳。”

  “永远是”苏帷纠正了她的说法,松开了放在女仆额头上的手,她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微微颤抖的恐惧,“我们继续往下走,我想下面还有人在等待着救赎。”

  越来越深入地下,螺旋阶梯里面越走越阴冷,但是开门以后反而透出一股温暖,深处的地牢里面并不寒冷,这已经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人看见的第一道救赎之光。

  地上铺着草杆,一个个粗糙的木头牢房里面蜷缩着干瘪的人影,放眼望去全是女性,而且各个年龄段都有,苏帷仿佛在这里看见了一群女性的一生在这里重叠,除了步入衰老的年纪。

  听闻开门的动静,就像惊动了夜间的鼹鼠,这些女奴挣扎着扑倒在关押她们的木门之上,把目光投向门口,身形颤抖,仿佛不用手全力趴着柱子就会摔倒在地。

  她们或许是怀着恐惧打量来人,因为不知道看见的会是给她们送饭的仆妇,还是那个曾经笼罩着她们人生每一个角落的恐怖男人,带着一群不在意她们生命的“恶犬”。

  一个人被折磨,她们就要看着同伴被拽着头发拖出牢房,后面听着隐隐约约从阶梯传来的惨叫,在滴滴答答的漏水声中度过不知时日的每一天。

  若是那些“恶犬”得到投喂的“恩赐”,被那个男人允许一起参与,那么受难的就不是单单一个被选出来的同伴,而是更多人。

  哪怕是这个没有床铺的、铺着干枯草杆的牢房,都有施暴者在这里肆意发泄欲望,她们就在血腥气里面睡过去,或许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睡眠。

  看见走进牢房的来者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她们一惊一乍的恐惧神色退去了一些,但是看着来者比那个男人更加华丽的装扮,她们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恐怖的词汇——“贵族”。

  苏帷走近了牢门,她们发出了短促的尖叫,不再趴在门上,而是争先恐后地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像是被苏帷带来的外面的阳光气味刺痛一样,关押在这个牢房的人再也不能目视太阳的存在。

  在苏帷打量这些面容的时候,老管家向他汇报道:“少爷,我命人给她们提供了正常人的伙食,她们……看起来比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有活人的生气一些。”

  这些天的温暖与食物让她们从无尽的麻木之中挣脱了一点,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她们看见了牢房外跟在陌生的“贵族”后面毕恭毕敬的老人身影,能够想起这是什么人。

  这些女奴会记得,这个老人告诉她们一切都结束了,阿奇柏德男爵已经死亡,这里将要迎来新的主人,这个消息不能像是惊雷一样劈开她们浑噩的脑海,但是后面陆续改变的待遇让她们真正“活”了过来。

  “少爷,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些女奴都是阿奇柏德男爵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的,其中没有‘布鲁斯’这片领地的本地人,所以当地只有一些传闻,没有引起民愤。”

  苏帷静静看着这些蜷缩着身体的女人,听着老管家约翰问道:“少爷,这些奴隶应该如何处置?”

  “她们没有生存技能,身体都已经废了,就算撕了她们的奴隶契约,她们在外面也活不下去,现在可是所有领民都要用生命去熬的冬季。”

  “传我的命令,打扫出第一道城墙后的空房屋安排给她们居住,她们现在就是我名下的奴隶了,生死由我决定,生活也由我接管,所有待遇和迈萨村那些奴隶一样,你知道的,约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对少部分人的批判,像是眼前这些不成人形的可怜人,她们只是命苦,没有生在良家,并且遇上了一个在贵族领主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藏着阴暗欲望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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