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84节
韦罗里奥平静地回复道:“这次领队的是威廉,鲁伯特那边有他的约束,到了兰斯以后没有去拜访任何人,私底下找他们的人倒是不少,不过都被敷衍过去了。”
奥斯蒙满意地点头,“我已经约了威廉见面,现在王都里面活跃的都是些小鱼,大鱼还在等着,水还不够浑。”
“那么,拜托了,韦罗里奥爷爷”,韦罗里奥俯身,“臣尽力而为”,遂即身体逐渐淡化到消失,只留下奥斯蒙看着眼前的空空荡荡。
从始至终,门外的侍从官都没发现,尊贵的侯爵默默地来了,之后又默默地走了。
时间持续地流逝,永远精确地旅行,一路向前,从不回头。
夕阳西下,王都兰斯迎来了又一个夜晚,王储已经用完晚餐,他坐在钟爱的书房里翻阅着一本从书架上取下来的史书,等待着穹顶的钟楼传来报时的钟声。
时间一到,在布满涡纹状图案的乌木地板上,魔法阵悄然成型,一瞬间扭曲了空间,把今晚的秘密贵宾送到了等候多时的王储面前。
为了保密,威廉·桑德以传送的方式到达,而奥斯蒙用王储的身份短暂地让覆盖王宫的魔法阵离开了他这间书房,给王储留下一片没有监视的净土。
魔法的光辉熄灭,露出银白色的身影,鲁伯特王国七王子准时赴约,乍一眼看过去,威廉整个人都是银铸的雕像一般,银色的长发和瞳眸、银色的法师袍和法杖,连戒指和项链也都是银白色的。
奥斯蒙凝视着来客,传送带来的空间涟漪慢慢消散,他很清楚威廉在空间系魔法上的天赋,被认为有希望在有生之年摸到圣座的门扉,有一丝可能接过成为下一任人族守护者的职责,一直是鲁伯特王国的骄傲。
奥斯蒙站起身来到威廉身前,他们俩互相打量着对方,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奥斯蒙作为使者前往鲁伯特王国为安珀国王贺寿的时候。
这么长时间过去,相较于那个时候,奥斯蒙的脸上已经多了几道皱纹,然而威廉的外貌几乎没有改变,只是那种清冷的气质更加明显了。
两人几近同时嘴角上扬,露出从相见那一刻留到现在的笑容,威廉让法杖自行悬浮在一旁,给予对方一个拥抱,两人紧紧相拥,在无声间告别了过去的未曾见面的时光。
威廉在赫伯尔宫住过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岁数见长,他们都需要承担起王室成员的责任,依然保持着密切的书信联系,他们的友谊佳话一向被吟游诗人所传颂。
奥斯蒙回身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酒瓶和酒杯,把两杯斟满,其中一杯递给威廉,两人碰了碰杯,都是一饮而尽。
奥斯蒙又开始倒酒,而威廉晃着手中渐满的酒杯,看着酒液在灯光中泛出的一抹金黄,语气中离不了笑的味道:“尼古梅洛大帝龙血酒,两个纪元过去了,这酒居然还存于世上。”
奥斯蒙给自己倒酒,边倒边说,“古龙血液混酿出来的酒,兰威的皇家酒窖里也只剩这一桶了。”
威廉像是想起了什么,给手中的杯子灌注魔力,酒液顿时仿佛腾起云雾,隐约能看见一个龙形在振翅翱翔,耳边回荡着微弱的龙吟声,“看来传闻是真的,龙血酒自带异象。”
奥斯蒙注视着眼前一副好奇中带点惊讶神情的威廉,举起酒杯跟他碰杯,抿了一口这酒中皇帝,遗憾地说道:“时间过得太久了,这酒就剩这点异象了,要是当初刚酿出来的原液,我们俩这一杯下去,血都要烧起来了吧,龙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两人又相视一笑。
奥斯蒙慢慢地喝着,目光还在威廉身上,“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就没变老呢”,正如王储所说,时光仿佛在威廉身上静止了。
“你刚开始修习魔法的时候,气质还没现在这么排外,外人会觉得你性子变了吧,威廉。”
“我还比你大呢,你看着都像我哥哥了”,威廉接着说道,“无论虚空将我侵蚀到何种地步,我都是我,对么?奥斯蒙。”
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正事,他们俩的身份就决定了这一点,威廉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为什么能站在你面前呢,你的父亲召集这么多使团来到兰威王国首都,眼见第二次葬海战争在即,而你知道的,我会帮你。”
威廉沉默了很久,这句话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太过沉重了,他最后说了一句:“我来太久了,让我回去吧,你肯定还有事要做。”
奥斯蒙只好点点头,威廉伸手抓过法杖,直接传送离开了书房,来去匆匆。
奥斯蒙出神地望着刹那的清辉,端着刚刚与威廉碰杯过的酒,一饮而尽,同样是长久的沉默。
第101章 王座
“父亲?”
王储奥斯蒙在赫伯尔宫遇见了他的亲生父亲,人类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道格拉斯大陆兰特威利顿王国国王,西境守护,渊洋征服者,“玛萨戈多·虚空破灭者”之主——索尔金·伯格,索尔金三世国王陛下,伟大到被世人冠以“大帝”之名。
在王储的印象里,父亲平时一般戴的都是纯金镶嵌宝石的护额活动,今天却异常地戴上了王冠,这顶从索尼克大帝开国时打造流传至今的王冠历经岁月光亮如初。
“奈格里之冠”在外形上就是参考了这顶传世王冠铸造的,它曾经被历代兰威国主戴在头上,直至“奈格里之冠”失落后作为正统王冠被重新启用,它已蒙尘多年。
如今再次见证历史,像一位长生不死的老人在时光长河中焕发年轻时的生机。
侍从官诺福克伯爵在王储背后俯下身子,避免与国王对视,不仅仅是因为大帝的威严,老国王此时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像是晚霞一样宁静。
索尔金大帝在王座上坐了这么多年,连王宫里面的面孔都换了一批又一批,那种属于年轻人的瞳眸里的锐气已经看不见了,换句话说,就像窖藏了许多年的美酒,老国王看上去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富家老人。
“奥斯蒙,我的孩子,你以王室的名义册封了一位男爵,他的名为苏帷,你对他有什么印象?不包括外观。”
奥斯蒙很明显没有意料到自己父亲会问及一个平凡的男爵,虽然封地男爵已经称得上真正的贵族,但是在庞大的贵族体系里面也不过是金字塔的基石。
“陛下,苏帷·诺曼……艾德文伯爵向王宫递交了推荐信,我与他只见过一面,在贵族一贯的风雅气质之外,惟一的印象是他很平淡,面对我没有任何情绪。”
索尔金大帝沉默了一会儿,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苏帷·诺曼……诺曼家族……”
“陛下,王座已经苏醒,伊利亚德部长正在宫外静候召见”,陪伴了老国王这么多年的王宫主管在背后向索尔金大帝汇报。
索尔金大帝伸手从王袍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王宫主管,年迈的主管看着国王指尖夹着的长方体愣住了,因为那是国王的随身国玺,取自大国玺的边角料,同样具有国王权威。
“奥斯蒙,我的王储,以国王的名义,替我接见一次这位部长吧,王座是属于你的”,索尔金大帝没有自己儿子那种无时无刻的温和,但是如此之大的年纪吐字依然相当清楚。
王国主管接过了国王的随身国玺小步疾走,接引着王储奥斯蒙前往“索尼克厅”,而索尔金大帝伫立在原地,抬头凝望着门廊上的“初王开国”系列浮雕,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收回目光。
索尼克厅是兰威王座所在,宫殿规模是赫伯尔宫中最大的,地位最特殊,王储奥斯蒙曾经无数次来过这里,不久之前刚刚在这里接见过威廉领头的鲁伯特王国使团,但是他今天再次走入其中,便骤然发觉这个地方好像出现了一些变化,出于直觉。
此刻索尼克厅内空无一人,普照地板的魔法灯把整座宫殿笼罩在阳光的氛围中,四面墙壁和环形的天井穹顶都铺满了壁画,充斥着神秘的笔法用魔兽血和元素矿物粉混合制成的颜料,以力挽狂澜的气势再现了兰威开国时波澜壮阔的历史。
巨型石柱贯穿宫殿,浮雕重现着河原地的风景民生,大理石肌理血红,支撑着繁星连缀、昼夜轮回的壁顶,地板光滑如镜,映出王储的身影,地上拼接的图案在平面上仿佛透出真实的灵魂,气息宛如活物。
王座洁白无瑕,几级台阶上铺着金砖,朴素无华的方正石座,天然没有杂质,底座左右两头金狮拱卫中央,在王座靠背处,兰威王国的国徽熠熠生辉。
奥斯蒙对索尼克厅的宏伟无动于衷,缓步走上王座的金阶,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他凝视着面前的王座,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坐了上去。
在索尼克厅的装饰和王座本身的衬托下,王储的威严与尊贵被无限放大,如赫伯尔宫底下的比耶修伦山一样镇压整座王都,兰威王国注定的未来国主宛如和背后的国徽融为一体,象征着兰威王国至高无上的权力。
然而,只有奥斯蒙能切身感受到真正坐上王座的滋味,一股逼人的寒气从王座中渗出,沁透了他的脊背,凛然的冰凉让他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这是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或是世界之外的寒意,由灵魂侵入。
奥斯蒙的瞳孔微微闪烁,近乎开始僵硬的躯体重新流淌起鲜活的血液,但是眼眸已经完全化作黑夜,原本的瞳孔一瞬间燃起涛涛火焰。
他看到了,看到了无尽深邃的渊底,看到了与他座下一模一样的王座上端坐着高大的身影。
数不清也看不清的符文锁链,锁死了那人身上吞噬着光线的黑色铠甲,那个身影双手拄着座前竖立的巨剑,那柄剑黑红相间,升腾着沉默燃烧的紫色火焰,而那两掌宽的剑身同样由锁链缠绕,隐约能看见上面出现又消失的面孔,宛如鬼魂。
他听到了,听到了渊底黑雾翻涌时传出的呢喃,诉说着无尽暗夜的凄凉与苦痛,于是那道身影的王座之下不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无数骸骨堆积的雾海,传出万民的梦语,诅咒着死亡的遗恨。
大剑的火焰中传出宛如厉鬼咆哮的哀嚎,撕裂肺腑、震裂灵魂,那人却沉默着,似乎亘古不会发声、不会行动,如一尊传世的雕像。
直到这些虚幻的画面如潮水般褪去,一切归于虚无,那道身影消没于奥斯蒙眼前,此刻殿外风和日丽,王都太平无事,没有战乱也没有疫病,尊贵的王储望着外面,似乎分不清刚才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到底哪个更真实。
他只有短暂的过去和未知的将来,固然智慧积淀于高贵的头脑,但以短短几十年生命点燃起企图照亮黑暗的烛火,那火光还是太微弱了。
奥斯蒙能以渊博的学识追溯那些在历史里被想象渲染得无比壮丽的古代帝国,在思想里复活那些湮灭于时光长河中,逝去得或伟大或平凡的古人,但是他如何从呼吸的道格拉斯大陆的空气中汲取那种久已被人民忘却的崇高精神呢?
王储暂时抛开了沉重的思绪,传召外面等候的伊利亚德部长,赫伯尔宫回荡着礼赞的高声。
伊利亚德一向习惯了避开“影都”的警戒,他可以自由穿梭在王都的大街小巷,在亚伯拉罕开办的孤儿院内待了一段时间才起身来到赫伯尔宫。
奥斯蒙已经得到了韦罗里奥的预警,这位国王影卫明显感知到了伊利亚德的到来,那种毫不掩饰的独特气息扭曲了环境,光界在王宫地域的投射开始出现枯朽凋零的趋势。
死亡的概念霸道地宣示它的领地,看着正面走来的部长,一袭灰袍远远看去只是灰色的一点,无视了夹道的王宫侍卫,伊利亚德穿过了交叉的防御系统,王宫魔法阵通过他身体的部分溢出着灰雾。
王宫在伊利亚德脚下仿佛是散步用的后花园,夹道的柱廊全部隐匿了魔力痕迹,在四溢的死亡力量内坚持不被侵蚀到高速朽坏。
伊利亚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生命形态,端坐王座之上的奥斯蒙在多重庇护下已经能直视伊利亚德的神秘本质,真实视角下的伊利亚德就是一团人形的灰雾,连同外在的灰袍也是雾气的一部分,里面渗透出来的隐约触手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章鱼型生物。
伊利亚德的存在就像一个自然辐射的污染源,仿佛黑云遮蔽了天空,像是午夜将至时充塞天地的最后一抹微光,肉体、灵魂和心灵的等价三角都充斥着沉郁的忧伤,在他面前,死亡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死亡是安息,是母亲温暖的怀抱。
广阔的死亡披风,向上向下向四面八方都看不见尽头,伊利亚德走在王宫大道上,像是死亡之海航道上的摆渡人,他的力量便是将迷茫的生命、痛苦的生命和盲目的生命都摆渡到死亡的彼岸。
葬礼是生命最后的灵歌,肉体安息土中,灵魂随着长河,在悠悠桨声中飞到天上,化作伊利亚德拾掇点缀的又一颗夜幕上的星辰。
伊利亚德跨入索尼克厅的瞬间,气势上重新变为普通老人,这是他主动收敛了力量,像是平时一样化作无法监测到的幽灵,他对传承有序的王座表示了敬意。
“臣,伊利亚德,参见王储殿下”,面前之人单膝下跪,而端坐王座之上的奥斯蒙坦然接受了这项臣子礼。
伊利亚德在王储面前摘下兜帽,露出他苍白枯槁的脸,像是掘墓人从千年的坟堆里刨出的尸体一样,浑浊如琥珀的、无神的眼珠里,乌黑的夜色大幕上点缀着一颗翠绿色晶体,随着他抬眼看向奥斯蒙而转动。
奥斯蒙看见他眼中那颗翠绿色晶体质感的瞳孔,像是附着阴燃的绿色火焰,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打了一个寒战,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伊利亚德平静地望着王座,像是在回想着索尔金大帝坐在王座上的景象,而奥斯蒙任由这位老部长沉浸在回忆里,像他那样高寿的老人总能从记忆里淘出很多碎片化的点滴岁月。
“在被往事追赶吗?”,奥斯蒙开口问候,而伊利亚德已经比见亚伯拉罕时更有生人气一些,尽管还是冷冰冰的。
“殿下,臣到了这个年纪,过去都埋在故人的坟墓里,不会来找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嘶哑。
对于快要燃尽的老人而言,时间的流逝会让往事随风飘散,以伊利亚德为例,他已经没多少同辈了,在时间面前,再强的实力也会被悲伤吞没,再坚硬如铁的意志也会被时间击垮。
“您认为,国王陛下为什么选择法兰王国?”,伊利亚德坦率地发问,听起来突兀且冒犯,但是那种冷冰冰的语调没有一丝温度,无可指摘。
奥斯蒙不动声色,直视座下的老人,说道:“因为在这个选择里,兰威王国才有未来,人类才有未来。”
伊利亚德盯着王座上的奥斯蒙,像是在拷问他的灵魂,在死亡面前无论高低贵贱,任何人都会剥下戴了一生的面具,露出虚伪外表下的真面目,同样的,在他生死阅历洗礼下的眼睛里,没人藏得住心底的灰色。
良久,他缓缓地说出他给予王储回答的评价:“很好,您是有未来的。”
奥斯蒙回问:“您呢?”
伊利亚德微笑起来,笑得很僵硬,微不可查,但不知为何,奥斯蒙觉得这位老部长在他面前第一次有了属于人的温度。
伊利亚德的话还是冷冰冰的,他说道:“臣不会选择,也不会有未来。”
“我和亚伯拉罕两个人都将配合国王陛下的计划”,这是确凿无疑的语调,“臣与亚伯拉罕部长一致决定”,他直视奥斯蒙的眼睛,说道:“没有异议”,这几句话宛如刀锋一般直接切入,像是把这个结论刻进石头里,不再有改变的余地。
伊利亚德审视着王座上的身影,从袍子里拿出他此行进献的贡礼,看起来都非常朴实无华,两枚金龙,一张木轴卷起来的纸,一张古老的羊皮纸,他对奥斯蒙说道:“这是臣的贡礼,请克罗伊德侯爵代为献上。”
韦罗里奥在奥斯蒙的示意下显出身形,他刚刚全程站在王座旁边守候,现在他来到伊利亚德面前,两人相同的满头白发和一身灰衣,一个平和,一个冷冽。
韦罗里奥沉默地接过贡礼,意味深长地与这位老部长对视了一眼,不巧的是作为亚伯拉罕的老师,他差不多是和伊利亚德同辈的人,尽管供职于同一个王室,他们之间也并不相熟。
韦罗里奥走路没有声音,他是少数被允许踏上王座基座的人,他在王储面前依照礼法双手呈上贡礼,随即隐于阴影之中。
伊利亚德似乎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但是他生硬地说了句题外话:“威廉·桑德承受的虚空侵蚀已经接近阈值”,奥斯蒙第一次严肃地凝视这个像是从棺材里拉出来的老人,等待着他的下文,像是狩猎前潜伏在草丛中的狮子绷紧了肌肉。
伊利亚德没有对此作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王国重器‘玛萨戈多·虚空破灭者’可以挽救。”
奥斯蒙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那件重器是不折不扣的杀戮兵器,然而伊利亚德如此肯定它对威廉面临的问题有所帮助,奥斯蒙并不理解这位部长在理应面见他父亲的时候,向代为接受觐见的他说出这番话。
或许这就是今天父亲突然要求他坐在王座上的原因,而伊利亚德照样是死气沉沉的,那些题外话像是掠过穹顶的寒风,转瞬即逝,一如既往的冷冽。
伊利亚德完成了觐见,主动向王储奥斯蒙告退,奥斯蒙准许了这位部长的请求,直到那身灰袍消失在视线里,奥斯蒙才向旁边问道:“韦罗里奥爷爷,您有什么见解?”
奥斯蒙在王座上沉思,而韦罗里奥走出阴影,在王储身旁发声:“没有,他今天很反常。”
王储摩挲着额头,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太反常了”,他放下了那两张卷起来的纸,单手翻转着那两枚金币,一明一暗两道金光在指尖翻飞,最后并排在一起接受王储的审视。
金龙虽说珍贵,但是对于富有的兰威王室来说金龙并不稀奇,但是奥斯蒙注意到了一个比较明显的区别,其中一枚金龙很明显是近些年铸出来的,黄金色泽依然非常亮丽,而另一枚则是古金龙,已经隐约泛着黑色,色泽偏暗淡,当然需要与那枚崭新的金币对比才看得出来。
“我代替父亲接受了觐见,或许父亲和伊利亚德之间有着默契……把这些贡礼原封不动交予国王陛下”,国王影卫点点头,将其收入“阴影的荣耀”。
作为王储,奥斯蒙第一次坐上属于国王的王座,但是他望着宫殿外的冬日风景,只觉得这个王宫内的秘密依然在他面前是一个谜团。
“父亲,你将传承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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