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85节
第102章 领主法庭
昏暗的城堡里,壁炉的火舌舔舐着木柴,一片片炭灰在飘飞升腾一会儿后落入了炉膛的最底部,化为了焦黑的一部分。
苏帷在书房里思量着如何遣词造句,提起手中的羽毛笔在墨水罐子里蘸了蘸,然后在眼前的莎草纸上书写着一条条律法。
“火是向上之物,升腾之物,在火的高热之中,无物可以维持不变,万物皆静待燃烧,枯朽,脆弱,皲裂。”
“研习火的学徒都知晓,辉光仍在燃烧,遮住双眼也无法躲入黑暗,众生生来注定追奉辉光,一如火花向上飞舞。”
银质烛台上的蜜色蜡烛与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木柴,它们所放之光皆被苏帷的瞳中之光所遮蔽,甚至于一同褪色至纯白,凄美冷冽。
当铸炉的象征开始思索理性与秩序,火焰便在向光的形态转变,维持光与热之间的永恒变化的正是鼓动的不息之心,三者维系的平衡组成了赤金的色采。
苏帷研习过相当数量的密续,哪怕不是他自己专精的领域,他也会去研究其中的准则与道理,并且发掘其中隐藏的转化关系和深层次的隐秘。
密续里的篇章是有力量的,通过念诵密续来撬动世界,对于现在尚且回归宏伟之姿的苏帷来说是很方便的力量渠道,而且苏帷·赫尔墨斯时常把密续挂在嘴边,因为密续知识便是最接近真理的文字,无需多言。
苏帷早已经习惯了使用羽毛笔,尽管王国内部的文书系统每年都会报废大量羽毛笔,但是在这个年代里文具依然是奢侈品,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用刀修理。
莎草纸比起纤薄的纸张更像是一种粗布或者草席,相当于工序繁复的羊皮纸来说廉价很多,莎草纸已经是富人家才能见到的消耗品,而羊皮纸上面留下的文字往往更加珍贵。
流传至今的羊皮卷大多是史书和珍贵的著作,书写的是一个文明的缩影,一卷完整的羊皮纸写就的书籍可以买下一个庄园,而诸多密续和神秘典籍常见于人皮纸上。
在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只要有合适制作纸张的天然植物纤维,纸张这种技术总会诞生并且不断完善,但是造纸的出现需要足够的规模。
在这个贵族体系统治一切的时代,领主们麾下的幕僚需要承担的文书工作很少,而且文化传播局限在上层,进一步限制了造纸术的出现。
因为纸张和文化的珍贵,过去有些领主会要求抄写匠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留在羊皮卷上作为真品的标志,并且代表这个抄写匠此生不会抄写这本书第二遍,保持着知识流动的有限性。
苏帷·诺曼从小受到的是传统的贵族次子教育,即如何作为家族的一份子辅佐族长,但是在文化上的教育并没有落下,文字的基本功底很好。
因为河谷地的相对封闭性,父亲芝农·诺曼没有为他找来一位德高望重、学识丰富的教父,而是高价购买书籍丰富了城堡里的书架,那些书籍已经被苏帷·诺曼阅读过很多遍。
苏帷现在在莎草纸上书写的文字都是他自己在兰威王国法典里面摘出来的条令,毕竟不能指望布鲁斯这种男爵领里面的文化程度有多高,单是识字就能拦下绝大多数平民。
这些被精选出来的法令一般脱胎于习惯法,经过苏帷的简化以后相当简单易懂,在底层平民之间也很好普及开来,不会出现为了严谨性而咬文嚼字的情况。
因为苏帷念诵关于火元素的密续篇章,他书写在莎草纸上的文字慢慢变成熔金之色,仿佛在被火舌所燎烧,在火光中染上了属于炽热的颜色。
作为布鲁斯这片男爵领的领主,苏帷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内颁布法律,包括各种基本法,不过在王权日益加强的当下,这种当地法律很难违抗王国法典里面的规定。
布鲁斯这片男爵领显然不是王城周围那种被耳濡目染的地区,律法规则不能说完全真空,大部分都是延续着上一任男爵颁布的简单法律和当地的习惯法。
当地领主家族如果世代经营一片土地,法条一般才会涉及到方方面面,而阿奇柏德男爵作为兰威王国贵族体系里面的贵族才接受男爵领一代人的时间,颁布的基本都是刑法以及税法。
至于规范民众的日常行为,只有最基本的传统道德规范,而道德从来都是跟着时代发展一同改变的,这种深入人心的力量往往是沉默的,但是沉淀下来的力量令人敬畏。
苏帷曾经在这片大陆行走过各个角落,他很了解这些领地里面的民众是什么样的,遇上审判罪行的时候,要么是村镇长老带头,所有自由民一起开会讨论,要么是上交给领主裁决。
在集体村民讨论的时候,往往是谁的声音大,谁就占理,充分体现了大众心理,而领主下场裁决则完全看领主的个人喜好和那一天的心情。
道格拉斯大陆没有宗教信仰,或者说这里没有诞生宗教的土壤,异族林立,纪元更迭,神秘力量横行,拥有神明力量的存在反而不会被供奉在神龛之上。
除非,这里的人类遇上整个种族的存亡危机,并且需要强大的信仰来向某一位存在寻求灵魂庇护,以求不让灵魂失落于人类之外,那时候才会被迫寻求宗教的力量。
如果这片土地拥有传统意义上的教会,至少教士会为了维护神圣性在城镇和乡村里面向民众普及和宣传教会法律,大量犯罪行为都有条例可依,而不是看当地领主的心情如何。
然而这种事情就是一把双刃剑,贵族不会愿意看见贵族体系之外的人掌握基层管理权和法律定义权,在王国法典里面就郑重写明了领主对于领地拥有完整的法权。
苏帷挑选出来的法条不会涉及敏感的基本法,他依照朴素的习惯法,规定人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做,以及做了这些违禁之事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在法律意识没有普及的时代,法网不适合过密,严密的王国法典被颁布的意义是约束那些企图钻规则漏洞的人,而文化传播局限性的另一个面相便是这种投机之人大多来自上层社会,他们才有这种文化头脑去图谋更大的利益。
布鲁斯这片领地经历了这么长岁月依然完整地延续着,颁布的法律如果不涉及领主的个人利益,对于这片领地的实际意义不大,但是苏帷用自己的非凡力量书写下这些文字,就必然具有力量。
苏帷对于这种事情熟门熟路,用高位格打造出一个简陋的非凡物品,然后投放到民众之中,通过神秘力量在民众之中的影响获得反馈,然后变得越来越强大,直到成为一件趁手的道具。
苏帷书写的法条不用涉及过广,他只需要保证最基本的秩序,因为只有这些法条最容易被触发,村民一生不会遇上战争罪或者金融罪,但是小偷小摸相当常见。
作为规则的具现化,苏帷并不想看见手头这张纸活化过来,所以位格封锁得相当严密,拥有知性的神秘物品总会沾染人性,它会自己寻求规则之中的漏洞然后修补。
苏帷见过这种规则书活化到一定程度的情况,它可能会自行制定法律,在现世形成一片神秘区域,通过执行其中律法来发现问题,随时修订并且逐渐变得严密,活化程度也会越来越高,直到形成真正的智慧,书写的律法触及到底层规则。
在壁炉的火光下,苏帷看着眼前书写完善的规则书,里面的基本逻辑已经自洽,他将其卷起收纳到卷轴中,传唤了一直侍奉在房间外的女仆贝拉。
“贝拉,将这个卷轴交给老约翰,让他在巴特镇里竖立起一面新的告示牌,将其张贴到上面,并且找个当地的发言人向民众宣讲,告诉他们这是领主定下的法律,所有领民皆需遵从。”
“对了,告诉老约翰,这些纸要长期张贴,而且不用担心这些纸被风雨或者人为毁坏,他需要做的只有让更多人知道上面的法律,并且严格执行。”
贝拉珍而重之地带着少爷的吩咐离开了房间,作为从小培养的贴身侍女,贝拉自然会识文断字,但是她不会私自翻阅手中的卷轴,她从来都只会忠实地执行少爷的命令,正是这种忠诚让她成为了苏帷身边的传话人。
在领主颁布法律这种重磅事件下,镇民们本来还没有从怪物袭击巴特镇的事情中走出来,但是涉及到往后可能数代人的生活,不需要老管家派人挨家挨户通知,镇民就自发聚集起来。
伴随着法律颁布的还有对于巴特镇长老雅克的审判,苏帷已经宣布召开领主法庭,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巴特镇所有领民面前露面,让他们记住自己的面孔。
哪怕苏帷·诺曼很年轻,哪怕他们只是第一次接受他的陌生统治,不需要苏帷额外做什么,对于贵族的敬畏早已经刻写在这个年代的平民的骨血里,他们只需要认知到苏帷·诺曼是他们的领主。
“少爷,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正如少爷预料,下洛林那里已经化为了一片死域,斥候没有找到任何活人生存的痕迹。”
老管家约翰在骑着萝卜的苏帷旁边向他汇报侦察结果,苏帷穿着全套甲胄,头盔的双翼面甲被抬起来,显得威严凌厉,暗红色的卷发末梢在寒风中飘摇。
“斥候是否深入了下洛林的范围?”,苏帷向老管家问道,而约翰严肃地回复道:
“严格遵循您的命令,据斥候所说,那里的村庄变得像是经历过火灾一样,呈现出一种松散的灰烬状,诡异的灰絮在里面飘飞,他没有深入那片灰黑色里。”
苏帷点了点头,“为我准备车架,从迈萨村一起出来的士兵们随行,审判大会以后我要亲自去一趟下洛林,约翰,为我的军队准备好物资。”
他从城堡里面出来,率领扈从驾临巴特镇,里面早已为领主法庭清理出一片空地,并且搭建起一个简单的木台,上面放着一张高背椅面对着空地。
铎铃的声音传遍了巴特镇,集众起来的镇民在空地上越聚越多,属于布鲁斯当地的留守军队遵从领主的命令把这个临时法庭围了起来,而最忠心的扈从像是雕像一样站在木台旁边,随时拱卫着伟大领主。
苏帷骑着高大的萝卜走进了会场,所有领民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身上,看着他全套骑士甲胄在暖阳下熠熠生辉,看着飘扬的赤金色双头鹰的旗帜竖立,即使没有明说领主驾到,对于贵族的敬畏让他们中出现了第一个跪下的。
有了第一个下跪的镇民,其余镇民就像是风中的麦秆纷纷跪倒下去,而苏帷就是在场最高大的身影,他翻身下马走上高台,在独属于领主的高背椅上落座。
那场埋葬死亡镇民的葬礼只有少数人见过他这位年轻领主的真容,但是这些天关于领主的传言已经在布鲁斯这片广阔的男爵领里传播开来,苏帷对这种事情很清楚。
没有交头接耳的镇民,他们就像是被具象化的权力压倒了脊背,事实上,如果调用大地元素,苏帷可以大幅度强化重力,让这些镇民承受几十倍的自身体重。
或许在远古的年代,有非凡者会这么竖立自己的权力,在强重力下,凡人只有跪趴下去,通过伏低身子才能让血液不会向身体下半部分集中,不会大脑缺血而导致昏迷,在感觉上就像凡人屈服于非凡者的权威。
尽管火元素才是苏帷这位炼金术之王最擅长的领域,苏帷也曾经在战场上号令大地元素,大地开裂动摇,出现深渊,而极强的重力让那些异族被压进结构崩溃的地面,全身都被压碎摊平,最终化作一幅巨大的血腥图腾,以破碎的大地为画布。
在一众跪倒在地的民众面前,苏帷没有把目光一个个从他们身上扫过去,而是让念力从高台之上生发起来,像是一棵大树从种子中萌芽,在阳光下茁壮生长,而念力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他这位领主的话语:
“你们或许已经听别人说我的事情,但是念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大多数,我就再重复一遍,我是你们的领主,我的名为苏帷·诺曼,我容许你们抬头记住你们领主的模样。”
苏帷的年轻面容被镇民们深深刻入脑海,他们绝对不能在往后记错领主老爷的模样,不然那个正捆着跪在高台之下的、往常德高望重的长老雅克就是他们的榜样。
“作为布鲁斯男爵领的领主,我被法典赋予了对于领地的完整法权,你们所有人,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无论你们家里养了多少鸡鸭牛羊,拥有多少房舍和土地,所有或者一无所有,你们拥有的一切皆是属于领主的财产,你们所见的一切,你们足下的土地和头顶的天空,皆属于我,苏帷·诺曼。”
苏帷拄着焰形大剑坐在高背椅上,所有人都不敢看向那柄剑的黄铜色剑锋,只能再次把脸伏低下去,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新领主比之上一任严苛的阿奇柏德领主,这位领主老爷更加的霸道。
“我是你们的领主,为了彰显我对你们这些人的仁慈,我在此立下属于我的律法,你们,你们的后代,都需要遵从上面的每一个字词,如此才得生存,才得统治。”
“你们今天汇聚于此,有荣幸见到你们的领主,你们将会在此见证我的律法第一次执行,并且将会永远执行下去。”
苏帷微微抬手,两名从迈萨村一起出来的士兵就把跪在地上的长老雅克押上了高台,然后一脚踢在老人的膝盖窝上,让他面对着镇民们跪下。
所有镇民都能清晰看见长老雅克面如死灰的模样,他在怪物袭击被解决以后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在巴特镇的监狱里关押了这些时日,那种狡诈和威望的神情已经消退,只留下一脸对于死亡的茫然,并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犯人雅克·布德,当着所有巴特镇镇民的面,我作为布鲁斯的领主,现在宣布你的罪行:
你企图以巴特镇长老的身份,用金钱封口立下功劳的雇佣兵,对你的领主行欺瞒之事。”
在苏帷说出这一条大罪的时候,高台下面的镇民还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但是苏帷的下一句话让他们像是沸水一样翻腾起来:
“你以巴特镇长老身份的便利,伙同当地地主,收受诸多贿赂,纵容及安排巴特镇周围土地的非法兼并,并且操纵物价牟取高利。”
有些想通了自己为何家破人亡的壮汉当场破口大骂起来,一时间民情激愤,对着长老雅克的讨伐不绝于耳,直冲云霄,而长老雅克那副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没有血色,浑身颤抖。
“肃静”,苏帷按下手掌,现场情绪失控的人都被旁边的镇民按了下去,被热血一时冲昏的头脑在寒风中迅速冷却下来,意识到坐在高台之上的是对他们随意生杀予夺的领主老爷。
见到秩序已经恢复,苏帷行使了自己的领主权力,并且麾下领民绝对没有为长老雅克辩护的意识,以及绝对不会有为他争辩的人,他高声说道:
“以我的名义,执行法典赋予领主对于其领地拥有的完整法权,我在此宣判,雅克·布德,你应受的刑罚为——石刑,立即执行。”
“同罪地主,清算完土地以后,一并执行。”
第103章 石刑
寒风凛冽,却比不得犯人面对刑场的心灰意冷。
长老雅克被麻绳牢牢捆着,被士兵押解着跪在地上,旁边的农夫们正在挖坑,扬起的尘土扑在老人脸上,使他更显得苍白,仿佛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将面对自己的死亡,而在拥抱寒凉的死亡之前,还有一场酷刑在等待着他,雅克止不住地颤抖。
领主苏帷当众宣判的刑罚是石刑,雅克知道这种来自于赤沙地的凶名赫赫的刑罚,最常见的受罚对象是声名狼藉的通奸者。
石刑作为一种钝击致死的死刑,雅克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埋进那个正在成形的土坑,他会被沉重的土壤埋住腰部以下,然后被乱石砸死。
雅克听那些去过赤沙地那边做生意的商人说过,石刑里用来行刑的石头都是被专门挑选过形状大小的,可以保证受刑者痛苦地死去,而不是很快死亡。
被执行石刑的人,其直属血系的家人必须宣布断绝血缘关系,而且需要一同将其送进土坑里并参与扔石头,如果受刑之人已婚且有孩子,孩子必须在行刑现场观看。
原本雅克以为自己会被判处绞刑,这种最常见的死刑方式会在脚下木板打开的时候拉断人的颈椎,受刑之人蹬不了多久腿就会死亡,他见过不少被这么执行死刑的盗匪,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如今面前尘土飞扬,他要被执行更残酷的石刑了,度过了最开始那种本能的挣扎,反而觉得面对死亡的恐惧变得浅薄了一点。
雅克自从被押解过来以后,他第一次抬头正眼看向高台上的领主,这个年轻人在冬日的暖阳下穿着熠熠生辉的甲胄,远比这片土地上一任主人光明正大。
他一生见过很多贵族,雅克早就认清了贵族统治的本质,作为最接近领主的下等人,他没有那种对于贵族的敬畏,不然他也做不到在领主眼皮子底下经营自己的阴暗事业。
雅克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真正的贵族,不同于那些通过羊水作为人生第一道坎也是最后一道坎的贵族,他回想过去,从未见过苏帷这样的领主。
这个贵族竟然会为了那些泥腿子清算土地,哪怕名义上是为了审判他这个胆敢欺瞒领主的罪人,还要连带着清算那些本地的富户。
雅克把视线转向周围那些领民,平日里都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领民,如今自己要死在他们手上,而他们恐怕还不清楚自己有幸遇上了这么一位贵族。
可惜他见不到那些被自己兼并来的土地的结局,是会被全部收进贵族口袋,还是真的要分配给那些佃农租种。
对于领主来说,领地内所有土地都是属于领主的,至于土地究竟如何在领民之中分配,领主们通常不会关心,他们只关注每次丰收季节收上来的税款数额对不对,有没有填满他们的口袋。
是苏帷这个领主太过年轻而怀揣着仁慈统治的理想吗?雅克自己也不清楚,他就没见过这种年纪的实权领主。
年少继承领地的贵族总会有一两个监护人代为打理领地,最常见的就是他们的母亲,毕竟领土是家族传承下来的。
雅克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面前越来越深的土坑里,这处自己注定死亡之地早已远离他的故乡,而罪人是谈不上叶落归根的。
河谷地这片新征服之地是很大的,雅克当年怀有迷茫和恐惧被拉进了派往河谷地充实人口的队伍,而当他站在这片血腥气尚未散去的富饶土地上,就知道自己拥有了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个雅克真的是胆大心细,看着秩序被战争所破坏,看着秩序还未被重新建立,站在泥坑里仰望天空,他想要做人上人。
那时候这片土地百废待兴,外来的移民安顿下来,他们需要自觉地动手建房,不能麻烦到领主老爷。
雅克就在移民队伍里主动拉帮结派,帮助其他移民落户安家,采集食物,慢慢地在动荡不稳的人心里拥有了说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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