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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87节

  这种愤怒不无理由,会在黑暗纪元把自己埋葬在陵寝中的死灵贵族都是对获得生命充满绝望的,他们期待着通过漫长的沉眠等待到同族解决问题。

  一个纪元都过去了,他们苏醒以后依然会看见自己的绝望,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

  在广阔的伊利亚大森林,不论是生活了一辈子也不曾出村庄一趟的本地人,还是来来往往从事着贸易的商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足下的土地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们本该是无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死灵贵族都没有真正苏醒,却被他们这一辈人遇上了,就好像看见前面一代代人都安稳地过完了一生,哪怕会有文明战争的天灾人祸,但总归能有一点平安喜乐的,好像他们也理应享有这样的一生,认为自己也会和前面一代代人一样麻木地过完一生。

  在冬日的暖阳之下,灰黑色的絮状物淹没了所有的美好,陈腐的气息弥漫到了白雪与树木之上,所有的土壤与生命都开始失去死亡的概念,沦为背负着“不死”的奴隶。

  一切的善与美都好似凋零在污泥之上的花瓣,它曾经在花期无限绚烂,极致的瞬间却是腐烂在开花的下一刻,伊利亚大森林年复一年的自然美景被泼上了污染的灰黑。

  伊利亚大森林曾经像一位温柔的母亲承载着孩子的眷恋,为生活在这里的人类或者野兽送上木柴、果实与鲜肉,现在却从根底里弥漫起痛苦的灰黑色,溪水被污染,土壤失色。

  悠远的梦呢在这片土地上激荡,所有人类的心灵里,意识的孤岛们承受着灰黑潮水的冲击,变得粘稠,意识的海水之下仿佛有雾气在弥漫,正在缓缓淹没心灵的沙滩。

  苏帷这位本地领主没有为此紧张,在面对死灵这个问题上,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从来不能因为死灵远在天边而庆幸,或者近在眼前而慌张恐惧。

  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天边的灰黑色,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巴特镇外的森林,仿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向那里一处小小的森林木屋。

  诺亚从梦魇中惊醒,仿佛炎炎夏日里骤然拥抱冰块,毛骨悚然的寒凉从神经系统的末梢一路侵蚀到中枢,让他在家里床铺上不安地睁开双眼,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坐在床边。

  劳勃把苍老有力的手掌放在儿子诺亚的头顶,抚摸那旺盛杂乱的鬈发,“诺亚,布鲁斯这片土地孕育的孩子,我们来自河原地,很不幸,你要在这个年纪见证人类从未超越过自然,所有种族都从始至终遵循着丛林法则,我们守望着死亡,我们陷入死亡。”

  “孩子,兽,在野外的才是野兽,在牧场里就成了牲畜,它本可以用角、用牙撕开人的喉咙,对本是它们猎物的人类畅快地吮饮鲜血,而它们没有,一代代被驯服,从小养起教它们顺从,告诉它们,谁能最好地承受那温和的轭,就能待奉得最好。”

  “下洛林的人死了,我们还活着,死亡本身是平等的,不是我们顺服而免遭灾祸,而是我们抗争而适者生存。”

  倒悬的黑色陵墓在伊利亚大森林的上空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流淌的灰幕掩盖了巴特镇的土地,而苍白色的大门正在破碎的天空下缓缓打开。

  燎原的黑色火焰从森林之间骤然燃起,灼烧着灰雾,燃烧着死亡。

  “死亡,降临了。”

第105章 未授勋的王子

  冬季的气温在波折中朝着寒冷坠落,这一年的终末越来越近。

  以魔导科技带来的航速,横穿整个渊洋远比风帆战舰要快,看过茫茫无际的大海,时不时听见炮火轰鸣,海兽们被饱和的魔法火力击沉,索托斯等待着抵达道格拉斯大陆,闲得有些烦躁了。

  为了在新年之前到达,从血港到兰斯一路都没怎么好好看看旧大陆的风景,现在终于有点时间来逛逛这座古老王都。

  索托斯抛下了一众随从和护卫,对他而言那只是维持使团体面的工具,现在是悠闲的散步时间,他要呼吸一下道格拉斯的空气,欣赏一下沉淀在建筑中的悠久岁月。

  这位法兰王国的大王子心情愉悦,见惯了厄尔的井然有序,豁然见到兰斯这样一座在时光中拥抱了旧日和永恒的城市,颇觉惊异。

  游历王都,看看这边的钟楼,看看那边的雕像,站在泰伯瑞斯河畔眺望“西奥托雷战役”废墟,站在弥耳赫勒斯古道边打量明显的车辙痕,听听国王公园里吟游诗人的乐歌,手掌抚过国王大桥印过无数掌迹的扶手。

  走着走着,抬头看向集群翱翔的飞鸟;走着走着,低头看向路边手艺人算账的刻痕;走着走着,转头瞥见行人中一闪而逝的黑影。

  索托斯成了一位纯粹的旅行者,漫无目的,随心行走,早上从使馆出门,除了在河畔的餐厅用完午餐后看着车马如流的码头休憩了片刻外,他已经走了一天。

  然而,仅仅是一处查尔斯大博物馆,游客参观就需要一天,专业欣赏需要一个月,所以这位大王子必然遗憾时间上的约束,让他只能草草参观这座包容万千的城市,便天色已晚。

  索托斯的旅行暂时是告一段落,而为了保持旅行的心情,他一路上无视了打扰美的因素,例如已经跟了这位大王子一路的情报人员们。

  索托斯没有尝试甩开他们,法兰王国在道格拉斯大陆上的名声可不好,接受监视本身便是表明态度给旧大陆诸国看。

  惟一需要注意的是传说中的伊利亚德麾下的部门,据法兰王国的记叙,不知多少权贵和达官富商毫无察觉地在为他们的事业作出贡献,不知多少路上毫不起眼的乞丐、小贩、行人是他们的眼线。

  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儿,没人知道他们具体有哪些成员,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在谋划什么,相对于鼎鼎大名的立于明面上的亚伯拉罕,伊利亚德像是天空上的乌云,一个彻底的谜团。

  虽然有很多看似行踪隐秘的情报人员在暗中行动,但是在索托斯的念力感知中,这些人和直接站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区别,应该不是伊利亚德麾下的成员,当然,他的贴身护卫克蕾尔是真在他面前晃悠。

  如果这位贴身护卫只是奉命保护王子安危,索托斯还可以命令她离开,但是他明白这个已经念叨一路、从索托斯在鹰港见到她开始就一直嘴巴不停的护卫,偏偏直接向伦纳德国王负责,索托斯无法命令她。

  索托斯有时会把目光停留在克蕾尔身上,看着她蹦蹦跳跳在他面前,一会儿好奇地背向他探头看风景,一会儿转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跟他说着些逻辑思维跳跃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正经模样。

  夕阳西下,镀上余晖的王都兰斯更显几分宏伟与古老。

  索托斯双肘撑在河边的石栏上,久久无语,沉醉在这转瞬即逝的盛大美景中,而有些破坏气氛的,就是不解风情地在旁边起落的那个护卫。

  “克蕾尔,作为法兰王国内著名的天才,国王为我钦点的禁军,你可以有一点禁军的气质吗?”

  克蕾尔不再蹦跳,或者说,最后一下跳到了索托斯面前,转了一个完美的半圆,来到他的另一边,贴身盯着他,让索托斯不得不转过头看向那双灵动的眼睛。

  每次克蕾尔被索托斯批评,她就一下子变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仿佛在疑惑大王子为什么要批评她,让索托斯没法继续说下去,只好把刚开了个头的话吞回去,这种场景已经在两人见面后发生很多次。

  索托斯无奈地低下眉眼,克蕾尔立刻变回原来的俏皮模样,“应该让父亲在训练之外给你安排一些贵族课程”,索托斯直视克蕾尔的眼睛,平淡地说道。

  克蕾尔抬起头,一步就离开了索托斯的身边,对着他送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开始轻踮着脚,在他周围起舞。

  每一步都如夜晚轻柔的风拂过大地,悄然无声,简单而暗含韵律。

  这时的克蕾尔终于有了高贵与安静的气质,索托斯注视着她踩下的每一个脚步,欣赏这段即兴的舞蹈,仿佛忘记了最初为什么要出声责怪她,像一个身处剧院的观众。

  一舞终了,克蕾尔提起裙角给唯一的观众行屈膝礼,“殿下,我当然上过贵族课程啦”,索托斯笑了笑,“可你不是中途跑了吗?”

  为了掩饰尴尬,克蕾尔乖巧地挽住索托斯的手臂,而索托斯清楚这种命令是没有意义的,以克蕾尔那种舞蹈般的作战方式,就会让她在平时不自觉地跳着走路,这是没法改变的习惯。

  天色渐渐晚了,最美的夕阳已经大半沉到地平线之下。

  兰斯的夜景神秘迷人,索托斯听过法兰王国的老人们讲述过这座王都浸入夜色的风采,仿佛一座倒映之城,由天空上坠入湖面的涟漪,迷乱的灯光如簇拥起来的彩霞,古老的墙壁是岁月冲刷的杰作,黎明到来之前便似乎永远虚幻如梦境。

  时间在慢慢流淌,索托斯顺势带挽着他手臂的克蕾尔返回使馆,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窥视的目光消失,步伐轻快,偶尔瞥一眼簇拥在华美黑纱中的克蕾尔,安静状态下的她确实称得上美人。

  华灯初上,路边的街灯被点灯人一一点亮,刚刚剪过的灯芯在新添的油中燃烧得很充分,发出的光在昏黄中透着阳光的气息,照亮夜间行人的归路。

  索托斯悠然漫步在幽影绰绰的大路上,灯火的光芒将阴影投射到四面八方,使每幢建筑的体量各自放大了一倍,两人仿佛置身于阴影的国度,在这里,万籁俱寂,于沉睡中度过万物始终。

  黑夜主宰了每一片空间,索托斯明显感觉到克蕾尔的气息愈发晦暗,风元素和水元素变得活跃起来,他闭上了眼,念力潮汐扫过周围的建筑以及世界表皮之下的光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索托斯睁开了眼,念力化作网络在空间中编织得越来越广阔,以索托斯为中心的领域陷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寂静,光线和声音全部沉默。

  克蕾尔不安地扭动身躯,好似溺水的人挣扎着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和光界的联系被断绝,宛如鱼儿离开水一般无助。

  她的男伴瞥了她一眼,她顿时觉得又能呼吸了,正是索托斯放开了克蕾尔周身的封锁,让她成为了寂静领域中唯一的色彩。

  相比于前些日子见到的、同样依赖暗夜成名的希亚,克蕾尔过于稚嫩,换作那位皇家骑士团团长就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封锁削弱,至少一场战斗内不会。

  要充分发挥克蕾尔的天赋,就必须让她适应极端环境,索托斯在认真考虑,把克蕾尔扔在雪原的深处,如果她能在无穷无尽的、呈现出静默面相大地元素的压制下活着回到法兰王国境内,就自然解决了她对于光界的依赖。

  克蕾尔并没有意识到她可能在将来面对什么样的残酷考验,索托斯带着她如同贵族护送舞会上相识的女伴在深夜回到家中。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走回了路易斯街,法兰使团被王储奥斯蒙安排住在了这里,而路易斯街里有几家使馆,有时候兰威王国的贵族们就用“路易斯街”指代外国人。

  四号公馆是留给法兰王国大使的,即使这里有几十年没有人居住。

  虽然新旧大陆之间长时间断绝联系,索尔金大帝依然为法兰王国修建了使馆,哪怕根本没人住也坚持修缮了几十年,期间这座偌大的房子寂寥得好似一座墓地、一片失落之所。

  索托斯走上公馆门前的台阶,一位老者早已等待着他,“玩得还好吗?殿下”,拄着修长的漆黑法杖的萨亚尼加微笑着问他,“还不错”,索托斯颔首回应。

  两人并排往公馆里走,被放开的克蕾尔一眨眼就消失得没影了,索托斯不禁摇了摇头,旁边的萨亚尼加就笑着说:“克蕾尔还是个孩子,就随她去吧。”

  路易斯四号公馆这幢房子几十年来都在以最好的状态等待,如今它的存在终于有了意义。

  树枝状分杈的水晶吊灯,发出的灯光接近阳光,这是在水晶中浸染了金粉,调和了蜡烛的火光。

  地板光亮如镜,走廊上挂着两排画家真迹,这些画都有资格挂在画廊里供贵族们欣赏,索托斯刚住进来的时候,莫名以为回到了维尔萨宫。

  听说了这里按照同一个标准保养了几十年后,索托斯心里算了一笔账,发现这座公馆的建造费用、装修费用加上维修费用,足够买下一个街区的地皮。

  索托斯尚未亲眼面见索尔金大帝,便切身感受到了兰威王国的底蕴,而不是从前那些来自口授和文字表达的印象。

  法兰王国一切以效率为主,连王宫的占地面积都不大,自然不会像这样追求大气和华丽。

  萨亚尼加引着大王子走上旋梯,拄着法杖的步伐有些迟缓,索托斯伸手搀扶身旁的老人。

  萨亚尼加在大魔导师中算长寿的,然而力量同样是有代价的,时刻摧残着老人的生命根基,不过比起开始接近圣座门扉的那些人,他身体内部的问题只能说微不足道。

  门一关上,索托斯的精神念力和萨亚尼加的魔力一起爆发,将他们的位置与外界分离,索托斯打量了一下他们制造的屏障,基本看不出边界的存在,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

  萨亚尼加直接了当地发出询问:“殿下,这座王都您了解得怎么样?有没有比书上记载的那个兰斯伟大?”

  “厄尔没有兰斯积淀的历史,这里的空气都是古老的气息”,索托斯回忆着一天的旅行。

  “比起历代相传的法师塔,大魔导师更加脆弱,这就是生命存在的弱点”,血般猩红的酒液倒入水晶雕琢的酒杯里,缓慢摇晃,如同血花绽放的瞬间被水晶封印在时光里。

  索托斯靠在饱满柔软的靠背上,心灵体隐隐作痛,“兰斯的地下……有几处‘影都’都遮掩不全的气息,尤其是王座下的那个,之前见我的……叔祖父?我在索尼克厅释放念力,进入地下就被消失了,什么都没带回来”,大王子回忆会见奥斯蒙时的场景,犹有心悸。

  萨亚尼加沉默了一会儿,“您知道的,‘影都’的守秘者们,他们是无法归往凡世的生灵,是不见天日的徘徊者。”

  “最强大的守秘者就是王座之下的那位吗?”,萨亚尼加摇摇头,“不清楚,索尔金大帝从未告诉过先王,‘奈格里之冠’也得不到信息,一切都是隐秘。”

  索托斯抿了口酒,却好像没什么味觉似地囫囵咽了下去,心灵体枯萎,一次次被反噬的痛苦就像潮水一样漫延上来。

  这是试图探知秘密的后果,流入王座之下的念力被全盘接收,无声无息,如同溪流汇入大海,来者不拒。

  萨亚尼加把衰老的手掌放在大王子肩上,像是一位长辈在沉默中引导后辈,他让魔力沁入索托斯的身体和灵魂,如同雨水流入礁岩间的缝隙,艰难地寻找入口,冲刷着流经的道路。

  索托斯把酒一口饮尽,一次次深呼吸,抑制属于他的精神念力的自主反抗,主动引导外来的魔力洪流在他身上流转,如同崇拜火焰的人投入火焰的怀抱。

  身体在被破坏,灵魂如被灼烧,等价三角使得这种影响可以间接作用于心灵体,缕缕黑烟从周身溢出,悄然消失在空气之中,看上去像木头被焚毁时的黑烟,令人本能地厌恶和排斥。

  这种情况在“无限边疆号”停泊血港后时常发生,身为大魔导师的萨亚尼加剥离出纯净的魔力洗涤着索托斯,帮助他远离死亡的侵蚀,但是这种痛苦如同沐浴酸雨,整个人都像是要从内到外烧起来一样,连灵魂也将化为灰烬。

  魔力运转几个周期后,萨亚尼加收回了手掌,苍老如古树的手指有些颤抖,显然对他来说这么做并不轻松,“殿下,您应该让我随行的,再迟一段时间,死亡就会在您的身体内扎根,您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索托斯仰头靠在背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即将溺水身亡的人被救上了岸,连拿出手帕擦擦大汗淋漓的额头的力气都没有。

  时间就在两人各自恢复力量的中间流逝,过了好一会儿,索托斯才挺直腰板,恢复了气力,“难怪道格拉斯诸国孤注一掷要开辟新大陆,这里的死亡气息始终存在。”

  萨亚尼加叹息,“那是因为殿下力量强大,您的念力就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样刺眼,蛰伏下来的死亡气息都会向您汇聚,侵蚀速度会远大于常人”,索托斯用手帕擦汗,可以看出他的腕部还在颤抖。

  “要是我从小生活在道格拉斯大陆就会习惯这里的环境,与您不同,想来您是熟悉这片天空下的土地的。”

  萨亚尼加注视着虚弱的大王子,索托斯的脸色白得像是纸人,说道:“黑暗纪元已经过去,人类实际上已经经历了优胜劣汰,本身对死亡就有一定的耐受性,而您出生在萨尔维厄,回到旧大陆就像旅行者在外地水土不服一样。”

  萨亚尼加坐在索托斯对面,“下次出门请记得带上一袋金龙,那样您会舒服一些”,索托斯点了点头,呼吸声还是很明显。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钟摆单调的机械声,魔法灯照耀着两位高贵之人对坐的情形。

  大王子在默默地喝酒,喝得很慢,像是就着回忆吞服,眼神没有落在实处,而大魔导师萨亚尼加在喝咖啡,这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一向不喜欢在这种饮品中加糖,回味着苦味,对老人来说,这种味道就像人生。

  索托斯正值壮年,跟克蕾尔站在一起像是同龄人,而更加年轻的王储奥斯蒙却是他的堂叔,这种年龄差在王室往往具有特殊的意义,透着一股血腥气。

  得自父亲的苍白脸色,平添几分高贵优雅,衣服是王室织匠手工剪裁的,简单,强调质感,衬得出索托斯修长的身形,他没有父亲那样削瘦骨感,肌肉线条显得矫健有力。

  他不总是瞻前顾后、精打细算,也就没有什么皱纹,一头亮丽的黑发不那么顺服,露出他的个性。

  听大王子说话,嗓音是富有变化的,随着情绪的不同,时而是优雅柔和的颤音,时而是近乎沙哑的粗声粗气。

  看着他海蓝色的眼睛,也让人觉得他的内心就犹如大海一样广阔蔚蓝,有时天气好,能把阳光照进其他人心里,而有时天气坏,一切也都毁灭在精神海洋的风暴里面。

  索托斯的言谈举止自然是从小出自宫廷礼仪教师之手,年岁渐长后成熟了不少,但是更多的还是增添了个性的趣味,绝不一板一眼,绝对彬彬有礼。

  索托斯的酒喝完了,这位几乎板上钉钉的法兰王位继承人,睁开了眼,好似还闭着一样平静,手里托着水晶杯,好似依然满酌,悬在空中像想向天上的月亮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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