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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644节

  如今已是二元魁首,大周立国以来都是第一次,都说他是正经的文曲星下凡。

  还有那些个小宫女,说三爷进宫面圣,她们远远见过三爷,说三爷不仅学问好,长得更好看。

  她们一说起三爷,个个眼睛发亮,小脸发红,看着真不知害臊……”

  元春听了抱琴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丫鬟。

  两人虽为主仆,但不仅从小就在一起,入宫十年相濡以沫,情同姐妹。

  相互之间那些儿女心事,谁也不会瞒着谁,有些话即便不说出口,也都知道对方心中所念所思。

  ……

  抱琴俏脸不由自主又红了几分,说道:“姑娘,三爷这次得了会试会元,读书学问这等出色,以前都没听过他这样的。

  三爷这回殿试,是不是还能考个状元,那可就太风光了。”

  元春听了神情微微一凝,说道:“琮弟虽然才气纵横,但这几年他过于耀眼,一个会元之名,足够让贾家声望大增。

  他已经是双爵之身,军功卓著,名动江南,又是工部司衙主官,这次突然连状元都得了,倒像是天下荣宠都让他抢了去。

  当今圣天子英明果毅,抱琴你也听过月满则亏的道理,如果是依我的意思,琮弟不得这个状元也罢。

  他已是会试会元,即便是殿试状元,也不见得比他风光多少,何必要这等虚名累赘。

  士人到了他这等成就,早已是功德圆满,读书一途终生已无憾。”

  元春能以才德之名选入宫中为官,从小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抱琴做了她的贴身丫鬟,耳熏目染之下,也是通晓文墨之人。

  她听到元春说月满则亏的话,心中微微触动,虽然元春的话说的含蓄隐晦,她还是一下就明白了意思。

  说道:“姑娘说的有理,不过真有些可惜了……”

  元春笑道:“我多少知道琮弟的心思,这事估计他也不会太在乎,你倒是比他还在意,竟给他护短起来。”

  ……

  抱琴被元春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说道:“姑娘,今日我去打听三爷殿试的事,倒是听值钟的小太监说起一事。

  这值钟小太监和内官监太监陈宝是同乡,这个陈宝是内官监夏守忠的跟班。

  他听自己的老乡说过,夏守忠最近出了事情,被圣上贬到直殿监扫地,连累陈宝也遭殃,据说事情还和姑娘有关。”

  元春听了心中一惊,问道:“我和那夏守忠并不相识,更无宫务来往,怎么他的事能和我相干?”

  抱琴说道:“原先我也奇怪,就多问了几句,那小太监说是宫外有人,花了一大笔银子,请夏太监帮忙办件大事。”

  元春心中微微一动,她虽和夏守忠没有来往,但还是知道这个人的,内官监前段时间正忙宫中选秀一事。

  心中微微一沉,问道:“到底谁请他帮忙,还能和我扯上关系。”

  抱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道:“陈宝和那小太监说,宫外有人花了万两银子,请夏太监从中周旋,让姑娘能屏选得中。”

  元春一听这话,一张俏脸顿时苍白,她在宫中苦熬近十年,朝思暮想之事,便是能早日出宫回家。

  这几年贾琮在贾家起势,再也不必在宫中煎熬时光,她多年夙愿就要达成,这一年以来,她常常憧憬回家的和美日子。

  这关口居然有人耗费巨资,将她送上选秀之路,这不是让自己多年企盼,一朝化为泡影……

  元春问道:“到底是谁托的夏守忠办事的?”

  抱琴说道:“那陈宝和小太监说过,是桂花夏家托的人情,也是他家拿出的银子,据说夏守忠是桂花夏家的族亲。”

  元春听了心中迷惑,说道:“桂花夏家与我并不相识,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为我操办此事?”

  抱琴说道:“我也问过那值钟小太监,但陈宝只是和他酒后吐露,其他并没多说,似乎有些顾忌。”

  元春神情思索,说道:“夏家和我们非亲非故,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银子,帮我做这等事,他们家一定是受人所托。

  这世上只有贾家人,才巴望我选秀得宠,但上回我和琮弟通过书信,他早知我心意,他也是和我同样心思。

  他如今是两府家主,必定会和老太太和老爷说明此事。

  我是老太太从小带大,老太太年事已高,对我谋取圣宠之事,多半不会过于执着。

  老爷最器重信服琮弟,如今他又是家主,只要琮弟说明此事,老爷必定不会有异议。

  按照常理,贾家不会有人出来操办此事,况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如果从公中拨银,根本就瞒不了琮弟,但他从未书信提起此事……”

  ……

  元春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她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母亲曾往宫中来信。

  信中说让她一切放心,家中对她颇为牵挂,必定事事为她算计,言辞含糊,似有未竟之语,当时元春心中迷惑。

  如今再想起母亲信中意味深长之言,元春心中多少有些确定,一张俏脸愈发苍白,双眸微微有些发红。

  抱琴见元春脸色黯然,眼神中甚至隐含痛楚。

  她有些担忧的劝道:“姑娘也不用担心,夏守忠不知犯了什么错,才被圣上贬去扫地。

  如今他没了权柄,管不了选秀的事,妨碍不了姑娘回家的,也算老天有眼,昨日我就听说,宫中选秀都已收关呢。”

  元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夏守忠不能成事,我入宫已经十年,能成事早就成了,还要等到今天吗。

  不要说花一万两银子,便是十万百万两都无济于事,琮弟便是深知这个道理,可是家中有人看不透。”

  抱琴自小跟着元春,对她的思虑想法,多少能猜出一些,心中微微一动,问道:“姑娘是猜到谁托了夏家办事?”

  元春没有回答抱琴的问题,她沉默了半晌,说道:“抱琴,以前我每日都想着回家,现在还是想着能早日归去。

  但却开始有些害怕回家,不知回去之后会怎么样……”

  抱琴心思聪慧,只有贾家人才会请托夏家办此事,贾家来回就那几个人,稍微一想便能猜到是谁。

  她见元春神情伤感,劝道:“姑娘也不要多想,回家是多好的事情,就算有什么妨碍,姑娘不是还有三爷吗。

  三爷这么本事,言语性情又和姑娘投契,姑娘以后有什么事,三爷必定会说话的,他如今是家主,家里人谁还会不听……”

  元春听了抱琴这话,心里微微一松。

  自己和贾琮几次宫中相见,虽相处时间不多,但彼此言语心智十分融洽,贾家有他坐镇,自己将来还担心什么?

  她脸上微生出笑嫣,说道:“抱琴,历来殿试阅卷不过数日,这些天你多留意些,我们好早些知道琮弟上榜何等。”

  抱琴笑道:“姑娘放心,这几日我仔细留意打听。”

  ……

  大周宫城,夜幕低垂,无数宫阙,褪去恢弘,陷入寂静,唯独文华殿中灯火通明。

  三百名贡士完成殿试,由礼部官员导引出宫,但殿试评卷事务,没有半刻停顿,当晚便如火如荼进行……

  六位殿试受卷官共收到三百十九份殿试答卷。

  包括本年三百余名贡士,以及因丁忧疾病等原因,延迟殿试的上届贡士。

  受卷官依据会试上榜名单,校对收讫殿试答卷,确定并有无入殿贡士遗漏。

  并对答卷字迹整洁、言辞犯忌等基本常规,进行评卷初校。

  其实这种初校不过是走个形式,能够进入殿试的贡士,极少犯这等低级错误。

  受卷官整理过殿试答卷,连夜交弥封官盖弥封关防印,然后送交掌卷官收讫。

  由于时间匆忙,殿试墨卷不须誊录成朱卷。

  因为没有眷录,读卷官遇到字迹熟悉的墨卷,可能会认出考生身份,会让此考生隐约占据优势,这种事在殿试评卷,并不鲜见。

  掌卷官收讫墨卷,会连入文华殿东阁,整夜闭关守护墨卷,东阁外还有禁军整夜监督保守。

  等到第二日清晨,三位主考官、十八位同考官进入东阁评卷,掌卷官才会移交誊卷,放开关禁出宫。

  ……

  嘉昭十五年,五月十一日,伯爵府,贾琮院。

  清晨,天色没亮透,正房游廊外,一片清静。

  院落之中,左右厢房,已次第亮起灯光。

  五儿最早出现在房门口,紧接看到龄官的身影,她们见正房没亮起灯光,相视一笑,又都回了房间。

  往常这个时间,贾琮和英莲已进了书房,五儿龄官多半去张罗早食,芷芍和晴雯整理杂务,小丫头四儿娟儿洒扫庭院。

  但昨日贾琮考了一日殿试,回来时神情疲倦,五儿等人估摸他会多睡些时辰,各人都放缓往常走动。

  一直到朝霞的顥光,在院中翘檐下投下阴影,正屋的门才打开。

  贾琮走出房门,神情怡然,一身清爽,对着满院朝霞,舒展了一下腰身。

  他对着身后人说道:“芷芍,我好像很久没睡过懒觉了。”

  芷芍笑意盈盈,回道:“如今日出还未出尽,时辰尚早,三爷这那里算睡懒觉,不过比往日读书之时,略微晚起身罢了。

  如今三爷已考了殿试,从此诗书清闲,以后只要不用上衙,三爷多睡这样的懒觉,才是好事呢,把往日辛苦补回来一些。”

  贾琮回头看了一眼芷芍,见她眉黛青青,双眸柔亮清澈,如同这朝霞一般绚丽动人。

  此时,左右厢房不时有人开门,笑声倩影,晨光宁静的院落,瞬间流淌活力和生气。

  晴雯的声音脆爽靓丽,显得特别醒耳。

  “三爷,昨日你殿试回来,我看你挺累的,还没来得及问呢,三爷昨日考得如何?”

  “什么时候三爷金榜题名,以前我就戏文上听过,还从没亲眼见过这等稀罕呢!”

  贾琮望着天边霞光,笑道:“看眼下的时辰,宫中文华殿多半已开始阅卷,不过两三日光景,你就能看到这稀罕……”

第627章 乾阳点三甲

  嘉昭十五年,五月十一,大周宫城,文华殿。

  清晨,旭日东升,云顥似锦,大周宫城广阔,被万道霞光影映,殿宇叠嶂,恢弘富丽,宛如天上宫阙。

  王士伦、陈默、徐亮雄等三位主考官,带着十多名同考官,进入文华殿东阁。

  守护殿试墨卷一夜的掌卷官,将三百多份殿试答卷,移交给阅卷官,清点无误。

  掌卷官在移交殿试墨卷之前,将会试排名前十八位贡士墨卷,在盖弥封关防前提下,事先从墨卷中抽取,移交主考官优先评阅。

  春闱大比的最终之局,殿试墨卷评阅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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