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00节
张允修无奈,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待到对方喝了几口缓缓,这才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你不好好处置医馆内的数据,来我这里干什么?”
如今张敬修的岗位对于医馆来说可是尤为重要,数据报告几乎每周御医们和张允修都要看,甚至还要给张居正送去一份。
可却听张敬修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乱了!都乱了!”
张允修无语:“到底什么乱了?”
张敬修这才将话说利索:“五弟你快想想办法!陛下与朝臣们闹将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清楚一些。”张允修皱眉。
张敬修这才将今日朝堂上之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幼弟知晓。
“张四维、徐学谟召集一群大臣,向着陛下逼宫!
逼着陛下罢免爹爹的首辅之职,还要取缔新政,要治你的罪!
这会儿,张四维带着群臣,还在左顺门跪着呢!”
第108章 万历撂挑子啦!
简单听完大哥张敬修的描述之后,张允修的第一反应是。
“这些人得失心疯了?”
他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这般将皇帝逼上绝路,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皇帝终究是皇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真要将万历皇帝逼急了,拼得名声不要,也能够将这群人砍得人头滚滚。
张敬修叹了一口气说道:“许是想要效仿世宗朝之时,杨廷和等人逼宫旧事,便是想要让皇帝妥协罢了。
想来上奏疏内容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便等着皇帝松口,届时不论是推举张四维为首辅,还是暂行停止新政,于他们都是有利的。”
“他们的倚仗是什么?”张允修眯起眼睛说道。
“无非是爹爹重病。”
张敬修叹了一口气,继续补充说道。
“还有这半月以来,不论是北直隶南直隶各地,都纷纷有士子闹事,更有甚者行‘哭庙’之事,普通百姓也被他们煽动起来,群情汹汹,更有各地士绅豪强声援,他们如何能够没胆气?”
他乃是礼部主事,即便是在医馆内处理数据,也要入部堂值房当差,自然对这些事情很是了解。
皇帝执掌天下神器,可谓是一言九鼎。
然而,就算是如此,以古代闭塞的信息传播水平,始终还是解决不了“皇权不下乡”的问题。
这便是为何总有人说什么“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在传统古人观念之中,没了这群地方士绅,皇帝拿什么来治理地方?
便连朝廷派往地方的县太爷,仍旧需要于地方拜拜“码头”,更遑论远在京城的皇帝了。
皇帝失了士大夫之心,便是失了民心,拿什么来治理天下?
开国皇帝或许有支持其的勋贵集团,可到了万历朝,不论是勋贵还是武将,都已然非是文官集团的对手。
这便是张四维、徐学谟之流的倚仗。
张允修有些无语地说道:“这些人便是吃准了皇帝的性子,觉得他不敢掀桌子,趁此机会将皇帝给唬住,妄图从中牟取私利!”
万历皇帝不比他爷爷嘉靖,嘉靖皇帝藩王出身继承大统,年仅十五岁便可以将群臣玩弄于股掌之间,活脱脱一个天生的政治生物。
可万历皇帝显然完全不同。
即便是接受着正统的皇家教育,可隆庆过世之后,自小便被三座大山给压着,被张居正教导要成为一位“纳谏如流”的千古明君。
教着教着,万历皇帝的性子便越发偏了。
一方面他有成为明君的抱负,一方面他又嫌弃处理政事的苦闷。
一方面他想要力挽狂澜,另外一方面他又优柔寡断,缺乏不破不立的勇气。
他若真能下定决心,与反对自己的群臣斗到底,历史上便不会躲在深宫几十年,不问朝政了。
张敬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徐学谟还拿了不少北直隶的奏报,说是各地百姓因大头瘟死伤惨重,便连京中都有不少闹事的,定然是你胡作非为所致!”
死一万人也是死,死一千人也是死,其中功过是非,清流们采取各种话术,便能够颠倒黑白。
张允修又不是真神仙,加之瘟疫防治很难拓展到北直隶各地,死亡人数多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可这就成了清流们攻讦他的理由。
张允修不由得有些气愤:“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在京师内救人,他们竟然在后头捅刀子!”
见幼弟如此模样,张敬修不由得吓了一跳,生怕他又冲动行事,连忙摆摆手说道。
“五弟万万不可冲动,此事他们早有预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张允修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询问说道。
“陛下是何等反应?”
张敬修脸上似有些无奈。
“陛下怒不可遏,嘴里说着什么,说什么你们便闹吧,闹得天翻地覆吧,朕不管了,全部都是乱臣贼子随后便又躲回深宫去了。”
张允修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皇帝性子便是这样,逃避在他眼里成为解决问题的唯一答案。
张敬修又补充说道:“陛下看起来很是低落的样子,似乎是下定决心不问朝政了,便连李太后前去劝阻也是无济于事”
“卧槽!”
张允修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要撂挑子了!
一时间,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
朱翊钧可不能撂挑子啊!
想要撂挑子不得等我,传播完思想,发展工业革命,让大明朝开启资产阶级,最后再建立好议会,从封建制度过渡到资本主义制度,最后再达成更高层次
这些东西,怎么也得靠万历皇帝先撑一段时间吧?最后你再安心做自己的丹青圣手。他不香么?
现在你朱翊钧撂挑子了,我去哪里找这样一个“好”皇帝啊!
看出张允修的焦急,大哥张敬修态度更加悲观了,继续说道。
“爹爹那边也是越发不好了,三弟怎么也劝不动他用药,大蒜素吃了一些,药膏是一点不用,加上成日批阅奏疏,已然卧病不起了。”
张允修皱起眉头说道:“我不是建议让他清洗病患之处吗?”
“此等羞耻之事,便连几位姨娘爹爹都不让服侍.”张敬修脸色有些古怪。
张允修十分无奈,最终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你且放心,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张敬修一脸疑惑地看向幼弟。
如此这般,还不算最为糟糕的时候?
张允修审视一番大哥,随后冷不丁地询问说道。
“说起来,这一月以来,礼部是不是做了许多事情?”
冷不丁地提到这一句,令张敬修有些懵逼,他皱起眉头说道。
“倒是有些祭祀祈福,你问这个做甚?”
“花了多少银子?”
“约莫有个一万多两,朝廷每当大灾大难之时,都会以此来稳定民心。”
“稳定民心?”张允修嗤笑说道。“我怎么听说那祭祀祈福闹出不少乱子。”
一提到闹出乱子,身为礼部主事的张敬修便有些气愤了。
“许是那白莲教匪干出的好事,这些人隐秘在百姓之中,成日里散播各类流言,还扰乱祭祀祈福,实在罄竹难书,可惜他们四处隐藏,实在是难以抓捕,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不是正在通缉么?”
张允修紧紧盯着对方:“大哥真以为,单单凭借白莲教便可成事?”
“啊?”
对方这一问,张敬修真有些猝不及防,他眉头深深皱起来,脑袋里头一直在努力回想,最终才瞪大眼睛说道。
“五弟你的意思是,此事有可能”
可张允修却摇摇头:“不可胡言,徐尚书主持礼部向来是清正廉洁,勾结白莲教匪徒,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嘴上说着不可胡言,可你分明指名道姓了
张敬修脸上表情一时间有些无语,可细细想来,身上竟然汗毛直竖。
若真是如对话所言,便太可怕了。
过了一会儿,张允修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哥,你信不信老弟?”
“啊!啊?”张敬修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允修则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那接下来,便都听我的安排!”
紫禁城。
张允修如今想要入宫,倒是不用那么麻烦,皇宫内外基本上都认识他这号人物。
与外头侍卫说一声,不一会儿一名瘦小太监便一路小跑过来。
看到来人,张允修脸上露出笑容调侃说道:“张公公近来可是憔悴不少?”
张诚一见对方,脸上表情更加苦楚了,他连连哀叹说道。
“张公子便不要再调侃咱家了,陛下今日在乾清宫,旁人都是不见的,唯独听闻你来了,才肯见上一见,你可千万要.”
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张允修可以注意到,宦官宫女个个都是神色严肃紧张的样子,显然昨日朝堂之事,仍旧在继续发酵。
他不由得朝张诚询问说道:“陛下这两日都不见人?”
张诚苦着脸说:“倒不是不见人,宫里的嫔妃娘娘还是会见的,可唯独是皇后娘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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