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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99节

  可等到张居正不太积极处置朝政,再到其告病之后,万历皇帝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为君之难。

  要应付这群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然而,今日万历皇帝不信邪,还想要再尝试一次。

  朝臣们看不到皇帝的心思,看到皇帝终于上朝后,不少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皇帝终于是上朝了,大明朝似乎是有希望了!

  可当冯保唱完题本之后,不等朝臣们开口,万历皇帝便率先开口说道。

  “自本月初以来,朕时常接到疏奏,皆是言南直隶诸地,生员聚众闹事,刁民税殴官,更有甚者,胆敢妄议朝政,私自镌刻谤书。

  朕自冲龄践祚,夙夜忧勤,唯恐辜负祖宗基业托付!然此类生员,不习经义,反效游侠之流,借着为民请命之名,实敛财自肥!

  此等‘学匪’,岂是能够姑息?”

  说完这一番话,万历皇帝都有些大喘气了,他脸上略有些得意。

  这文本乃是他昨日,抽出些时间自行编纂,自认为能够让朝堂上这群人信服。

  万历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等地方蠹虫,有违圣道,诸卿拟出一个章程出来,妥善处置吧!”

  他目光灼灼的样子,扫视堂下群臣,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申时行的身上,又看了看殿内几名大臣。

  反对者自然是会有的,可只要有人顺着朕的话头,补上一两句。

  朕当以雷霆之姿震慑宵小,此后大局可定也!

  只要能够处理掉这些闹事生员,今后朝堂之事,还不是自己说一不二,有谁胆敢违背!

  万历皇帝都下定了决心,若是有言官胆敢出言不逊,当即拉出午门梃杖!

  便是打死打残几个,也在所不惜。

  他要拿出祖父世宗皇帝的气魄来,也要令这些胆大妄为之朝臣,噤若寒蝉!

  可事情并不像万历皇帝想象的那么顺利。

  大殿之中,诸多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表情有些惊诧又有些呆滞,甚至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见状,万历皇帝不由得有些得意了,他背着手审视着群臣,目光继续落在申时行几人身上。

  快说话啊!

  尔等还在等什么!不想要加官进爵了么!

  可站在御台上许久,万历皇帝竟然没有等到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保持挺直的腰板,从张允修那边学来的威武装逼姿势,都有些保持不住了。

  面上有些挂不住,万历皇帝咳嗽两声说道。

  “诸卿皆没有意见么?朕想来.”

  可话还没有说完,却眼见一人,身穿大红朝服,补子为锦鸡,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恭恭敬敬朝皇帝一礼说道。

  “陛下,臣有一言进谏!”

第107章 请陛下下罪己诏!(8000)

  万历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聚焦于跪在殿内的礼部尚书徐学谟。

  他注意到对方话语里“进谏”这个词,可与寻常“拟章程”“提建议”意义相去甚远。

  皇帝心里顿时涌起不悦,冷冷开口说道。

  “徐尚书,朕可未曾收到你的题本!”

  徐学谟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昂首说道:“陛下!谏言何须题本?”

  万历皇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尔到底想要说什么?”

  “陛下!”

  徐学谟听闻,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神情极为激动的样子,高声说道。

  “陛下口称忧勤,实则偏听偏信权臣佞臣,苛政频施!那张江陵以考成法桎梏百官,以新政逼死良民,此间种种,已然引得天怒人怨!

  从前陛下不明白,时至今日还不明白么?

  今不单有南直隶诸生哭庙,百姓怨声载道,北直隶诸地也是生灵涂炭。

  若有一地如此,尚且能够解释,可处处皆是如此,还不能够令陛下幡然醒悟么!”

  万历皇帝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学谟。

  眼前之人,乃是当朝二品大员,从前自己的股肱之臣,礼部尚书徐学谟啊!

  先前,即便是有朝臣胆敢冲撞自己,那也不过是科道御史这类言官,言官进谏时激进一些,倒也能够说得过去,职责如此。

  可当朝礼部尚书如此,如何能够令万历皇帝接受!

  他怒然说道:“徐叔明!朕可有一处苛待于尔!尔何至于如此污蔑朕躬!”

  徐学谟抬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陛下未曾苛待于微臣,陛下苛待的乃是这天下黎民百姓,陛下没有对不起微臣,陛下对不起的乃是太祖高皇帝,穆宗先皇帝!

  臣斗胆请陛下效汉文帝轮台之悔,下罪己诏!诛奸臣!罢新政!恤民瘼!否则,天下士子必将离心离德,我大明江山危在旦夕也!”

  “你!”

  突然之间,万历皇帝感觉脑袋里头有一声惊雷炸响。

  那一句“下罪己诏”,不停在脑海之中盘旋。

  他想起从前醉酒被太后训斥之时,太后那一句“天下大器,岂独尔可承耶!”,曾令他遍体发寒!

  至此之后,万历皇帝对于此类暗含质疑的话语愈加敏感。

  更不要说,此乃部堂高官说出来的话语。

  “噌”地一下,万历皇帝心中怒火飙升到顶点。

  他指向徐学谟,厉声怒斥说道。

  “徐叔明!真当朕不敢处置你么!”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瞬间出现了十几个声音。

  “请陛下下罪己诏!”

  “请陛下下罪己诏!”

  “请陛下下罪己诏!”

  细细分辨,这些声音里头,有些不乏是六部堂官,有些不乏是翰林学士,有些甚至还曾经是张居正的门生故吏。

  他们在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到了这关键时候,终于对万历皇帝发起了沉痛一击!

  最后,有一人缓缓从朝会队列中走出,拱手对皇帝,声若洪钟般说道。

  “请陛下下罪己诏!”

  万历皇帝抬眼看去,看清那人乃是阁老张四维之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过去。

  慌乱之中,双手下意识扶着御座才勉强站立。

  在他右手上,平日里习惯把玩在手上的一支御笔,咔嚓一下,竟然硬生生捏断了!

  “你看起来没怎么读过书?”

  仁民医馆议事厅内,张允修端坐在官帽椅上,审视着堂下那一名衣着朴素,面容枯槁的女子。

  张兰英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根本就不敢去看张允修,只是低头回答说道。

  “民妇自小家贫,便连《女训》都没有读过,更不要说什么读书了,认字还是乡里的老童生心善教了一些。”

  “《女诫》。”张允修纠正说道。

  凭这个,他已经能够判定,这名流民女子真的没怎么读过书了。

  “你是蒲州人士?”张允修看着紧张万分的妇人,不由得继续问道。

  “禀告会长大人,俺是蒲州人,俺们村子都来了这京师。”

  显然,来之前张兰英受到一定礼仪训练,但是训练得不多,三句两句便原形毕露。

  张允修倒也不在意:“为什么来京师?”

  “乡里有老爷说,外地瘟疫很是严重,已经到了咱们乡里.说这瘟神吃人,让我们要去京城逃难,还给了不少干粮”张兰英想了想如实回答。

  张允修眉头紧紧皱起:“你们便没有怀疑过?”

  张兰英连连摇头:“哪能怀疑,大家伙都这样说,还有人亲眼看见瘟神把人吃了嘞!”

  说着说着,张兰英自然是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瞪大了眼睛赶忙询问说道。

  “会长大人,难道俺们被人骗了嘛?”

  张允修沉默了一阵,立马严肃提醒说道。

  “今后这些话烂在肚子里面,谁问你你都别说,更不要告诉别人你与我谈论过这件事情!”

  张兰英身子颤抖了一下,面露恐惧之色,用力点点头说道:“俺知道了,会长大人是大好人,绝迹不会骗俺的。”

  张允修呼出一口气,正想再提醒她两句,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之声。

  “士元!士元!大事不好了!”

  声音听起来很是急切,张允修觉得头有些痛,没有办法只能转头对张兰英说道:“你先回去吧,下次再与你谈,今日我之提醒,一定要铭记在心。”

  “会长大人您放心吧!”

  张兰英点头如捣蒜。

  待到来人进入堂内,张允修这才知道是谁在大呼小叫。

  “大哥?”

  他紧紧皱起眉头,本以为这么咋咋呼呼的,会是三哥张简修。

  什么时候大哥张敬修也变成这样了?

  张敬修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路小跑而来,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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