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02节
偏偏他们这般,万历皇帝还不能怎么动他们,因为他们口中秉承着所谓的“大义”。
只要皇帝稍有一些违背,这些人便会群起而攻之,将皇帝贬为暴君。
张允修若有所指地说道:“清流们以阴谋诡计行事,咱们若还是用直来直去,自然是会吃亏的。”
看出了他话里有话,万历皇帝当即眼前一亮说道:“士元又有妙计?”
张允修不置可否的样子,从怀里取出一份包裹,摊开以后,将两份东西递给皇帝。
万历皇帝愣了一下,见这两份东西,一份乃是山西平阳府蒲州万泉县张福的路引,一份乃是近来锦衣卫的奏报。
前者万历皇帝见过,可还是不太熟悉,后者他成日里便可以看到。
上头锦衣卫奏报的乃是,这一个月以来,礼部于京师为百姓办“祭祀祈福”之法事,请来京郊大觉寺,诸多僧侣为瘟疫祈福之事。
奏报上面提到,这一个月以来,多有白莲教匪作祟,于京师城内四处作乱,散播各类流言蜚语,搞得本就是人心不安的京师百姓,闹出数次动乱。
更有甚者,于礼部举行的法事之上,都有百姓因听信流言而闹事。
可谓是令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焦头烂额。
万历皇帝仔仔细细看完这些奏报,并没有看出一点儿异样,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这便是你的破局之策,看起来”
“陛下有所不知。”
张允修压低声音,将那蒲州张福路引,以及从流民中打探来得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帝。
说着说着,他不由得有些愤慨。
“如何能够这么巧?京师瘟疫开启,朝堂上清流与我爹爹起了纷争,那蒲州便出现了流民?
据微臣所知,蒲州瘟疫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蒲州百姓安居乐业多年!即便是有些穷苦之民,何至于有如此之多,成群结队朝着京师而来!”
听闻此言,万历皇帝瞳孔顿时一缩:“士元是说.这其中另有人刻意指使?”
张允修则是摇摇头说道:“这一切仅仅是猜测,臣不敢妄加攀咬朝廷命官,可想来朝中有一人,竟恰好是这蒲州人士,且那万泉县百姓似不太听话,田地并未有被士绅大户收去.”
“朕便知道!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何以流民与瘟疫一起出现在京师?”万历皇帝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要知道,他先前甚至都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德”,以至于有这般巧合,灾祸频频出现。
皇帝咬牙切齿,狠狠抓起一块柿饼塞入口中说道。
“朕想来,恐怕这瘟疫蔓延也有些蹊跷,朝堂刚刚收到奏报,大同等地出现大头瘟,没过几日京师便有了病患”
张允修连连摆手说道:“陛下,咱们尚不可妄加猜测,这些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杀头的大罪?”万历皇帝不忿说道。“这些人便连诽谤君上,逼宫都干得出来,干出这等事情也不稀奇!”
张允修嘴上说着什么,不可妄加猜测,可却又悠悠然提道。
“再说这锦衣卫之奏报,看似平平无奇,然陛下没有发现们,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京师内自戒严以来,江湖术士以及白莲教匪很难进入,事先都相安无事,何以礼部一办这‘祭祀祈福’,京城中便涌现出诸多流言?”
“礼部!”
万历皇帝一提到这个词语,眼中顿时就喷出火来,他怒然说道。
“定然是这群尸位素餐之徒,简直是胆大包天!勾连白莲教匪徒,无异于谋反大罪,朕要斩了他们的狗头!抄了他们的家!”
张允修吓了一跳,他可以听出来,万历皇帝对于那些清流的怨愤到底有多深了,不由得连忙劝谏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冲动,此时仍旧在调查之中,没有眉目之前,不可打草惊蛇。”
这下子,皇帝脸上的颓然缓解了许多,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终于露出笑意说道。
“士元说得不错,此事定然要好好调查个水落石出!”
张允修紧接着说道:“臣已然委托英国公那头着手调查,陛下切不可再意志消磨,陛下咱们要支棱起来,莫要让那群清流肆意妄为!”
朕要支棱起来!万历皇帝睁大眼睛,一下子起了精神。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整理了一下自己都仪容,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皇帝的样子,这才十分赞赏地看向张允修说道。
“士元一番话令朕豁然开朗,朝堂上上下下诸臣,竟不如你一人忠心耿耿。”
张允修笑着回应:“倒也不是没有,微臣看起来,那申汝默申阁老也是极好的。”
先前将申时行给坑了一把,张允修自然也要拉一拉他,毕竟眼下还得靠申阁老冲锋陷阵呢。
可万历皇帝却有些不悦,显然对于那天对方不发一言还是耿耿于怀,他冷哼一声说道。
“此沽名钓誉之徒,惯是会和稀泥,懦弱之极,干不了一点正事。”
张允修则是摇摇头说道:“陛下,你有所不知,这申时行并非是懦弱,而是在等待时机,前次那清流气势汹汹,自然是要避其锋芒。”
“你倒是很是看好他?”万历皇帝有些疑惑。
张允修则是笑着说道。
“陛下且等着看便是,下一次廷议申阁老便会令陛下眼前一亮。”
“下一次朝会?”
“对。”张允修目光炯炯地说道。“陛下,那清流将牌打了,如今到了咱们的回合,该是反击的时候!”
第110章 佛门还是匪窝?
京城。
西郊。
于阳台山南麓,有一古刹名曰大觉寺,始建于辽代咸雍四年,初名清水院。
到了明朝万历九年,已然有将近六百年的历史。
这大觉寺历代受明朝皇帝的恩泽,到了万历朝早已经是皇家敕建的寺院。
什么东西带上了皇家二字,自然是非同一般。
近来京城内管控有所放宽,每家每户一日可容许一人,拿着五城兵马司开具之凭证,出门采买物件。
有营生的,大都也在限制范围内,予以开设。
终究是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若是真的封城一个月,京师内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平民百姓。
山脚下,朝堂稍稍放宽了一些限制,便有源源不断的信众慕名而来,即便是封城之策下达,这寺庙内香火也还是延绵不绝。
不过好在,现如今所有百姓出行都戴上了口罩,人与人之间也是稀松散开。
最能够快速转变传统顽固观念的,就是直接关系到性命。
张允修与张简修兄弟二人,乘坐一马车,径直来到山脚下。
下了马车,张允修看着不断登阶而上的百姓,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这些百姓病看不起了,饭吃不起了,可唯独这送去寺庙的香火钱不能断,唯独死后倾家荡产也要风光大葬,却不知到底为哪般?”
一旁四哥张简修有些疑惑地回答说道。
“求神拜佛,乃是种下一份善缘,为家中父母风光大葬,此乃‘孝道’也,葬礼若是不体面些,死者入了阴间也会蒙羞。”
显然,对于这种事情,古人的观念是完全不同的。
张允修懒得跟对方掰扯,这个世界上没有阴间之类的话,看向蜿蜒入深林的小路,吐出一口气说道。
“咱们时间不多,去大觉寺里头看看,我想会有不同的发现。”
张允修与张简修兄弟二人,带着七八名锦衣卫,全部都穿着便衣进入到大觉寺之中。
如今大觉寺香火鼎盛,隐藏在人群之中并不太显眼。
跟着香客人群,机械式的进行各类操作,诸如购买香烛、入寺行礼、上三宝香等等。
张允修二人混在香客人群中,仅仅看起来身份尊贵些,与普通的香客没有一点差别。
在寺庙里逛了好几圈,张简修似乎失去耐性,他不免压低声音询问。
“士元,咱们就这般瞎逛,在大觉寺里头能找到证据么?”
张简修苦着脸说道。
“再逛下去,我身上都要沾染上秃驴们的呆气了!”
张允修正将香高举到头顶,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凡是发生过的必留痕迹,这大觉寺乃是京师中祭祀开坛最多的寺庙,必有蹊跷!”
张简修愣了一下,作为一名资深锦衣卫,他忽然觉得幼弟这句话很有深意的样子。
可他根本没读几年书,根本不得要领,越想就越发的烦躁。
等到二人出了主殿后,他立马将张允修拉到一边说道。
“不成!我忍不了了,这些和尚个个不好好说话,不然我们还是抓几个寺内的和尚出来,一番严刑拷打,定然会审出点眉目出来!”
张允修有些无语地看向对方。
这锦衣卫出来的武夫,就是显得有些粗鄙啊~
他摇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你那套只能抓一抓小贼贪官,这些清流精明的很,若是打草惊蛇了,咱们的线索也就断了。
再说,这大觉寺的法慧和尚乃是礼部僧录司的右善世,也算是个六品官员。
动了他们,礼部那边又要闹将起来。”
“六品?”张简修撇了撇嘴,显然这个品阶,在看他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不是咱们怕了他们,而是咱们在暗处自然要小心谨慎些。”
张允修摆摆手继续说道。
“你便四处逛逛,这京城内的祈福祭祀,皆是由这大觉寺来操办,那住持半年前才经礼部举荐上任,我便不信发现不了一点儿猫腻!”
“这不上刑,如何能够寻到线索?如何能够破案子?咱们时间实在紧急!”
张简修还是急不可耐的样子。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慢工出细活,朝堂上的事情有申阁老给咱们撑着,申阁老他伟大啊~咱们可不能辜负申阁老为我们做出的牺牲,要将那徐学谟之流,底裤都查出来!”
听闻此言,张简修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觉得幼弟又在坑人了。
想想朝堂上那群人来势汹汹,便连皇帝都撑不住,申时行这样一个老头,能扛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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