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03节
不过,总归张允修并没有坑自己,这还是很让张简修心情舒畅的,他无奈点点头说道。
“你脑子好用,便是听你的。”
又百无聊赖地逛了一上午,眼看起了个大早一无所获,张简修不免得心烦意乱。
可就在二人逛到观音殿附近之时,一阵争吵之声,突然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观音殿前有名小沙弥,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并非是北方人士。
来往香客想入殿参拜,可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从前来过的熟客还好说,不经常来的想要询问一二,竟然听得一头雾水。
一名老妇人不免有些急切地说道:“小师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老身我实在是听不懂啊~”
那小沙弥也有些急迫,手舞足蹈的样子说道。
“喔说弄区哪儿嘞”
张简修看着眉头直皱,想着这礼部定然有些猫腻,便连个不懂官话的小沙弥都招进来。
他嘴里骂骂咧咧,皆是对于徐学谟和张四维等人的秽语。
可正当张简修想走之时,一只手却将他拉住了,张简修有些讶异地看向幼弟张允修。
后者没有言语,只是暗暗指了指小沙弥的方向。
不一会儿,似乎小沙弥去寻了人求助,一名身材魁梧的方脸和尚走了出来,他对着众人道了一声佛号说道。
“施主莫怪,几位沙弥入寺不久,官话尚且不太熟稔,由贫僧为施主们引导供香。”
二人就在此看了许久,张允修什么话都没有说。
随后张简修,见幼弟寻着一两个和尚问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大觉寺。
回程的马车上,张简修还是一头雾水。
他看向心思深沉的幼弟,忍不住询问说道:“士元,你到底看出什么东西了?
我手底下几个兄弟,偷偷入了那主持的禅房,什么都没有找到,唯一奇怪的便是有间厢房空空如也,这算是什么线索?
还有你问那沙弥和主持的来历做甚?”
张简修脸上一副便秘的样子,他知道张允修发现了什么,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到什么了,心里头那个急啊!
张允修呼出一口气,等到马车出了阳台山地界,这才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四哥提点说道。
“我说过,凡有发生必留踪迹,咱们这次来大觉寺,你且说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张简修觉得自己像是个孩童一般被教导,不过他也是习惯了,下意识地回答说道。
“无非是几个,那小沙弥乃是南方人,大觉寺主持也是南方人,还有那禅房里头,有一处空空荡荡的,像是刚刚搬走的痕迹,最后是那和尚抱怨说近日伙食差了些.”
张简修事无巨细,将发现的任何一点不同之处,都一一说了出来。
特别是最后一点忍俊不禁,张允修找了一名小和尚,跟他聊了半天伙食,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便对了,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张允修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什么啊!”张简修顿时有些怒了。“你一直说什么真相只有一个,真相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张允修喜欢卖关子这个毛病,着实是有些令人讨厌。
终于,看着险些爆发的三哥,张允修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知道沙弥乃是南方口音,可知道是哪里的口音?”
第111章 世宗嘉靖皇帝亲临!(7200)
“这我如何知晓?”
张简修紧紧皱起眉头,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张家出自湖广荆州卫,祖上乃是军籍,怎么可能会对于南方方言有所了解?
可却听张允修说道:“那口音像是松江府、苏州府地界的。”
“你如何能够知道?”张简修惊了一下。
张允修脸上有些尴尬解释说道:“四哥你知道的,除了四书五经以外,老弟我什么都精通一点。”
张简修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些道理,继续询问说道:“这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可大了。”张允修神色凝重地说道。“大觉寺乃皇家重视的寺院,能够入这里头的僧人,身份都有些渊源。
那住持我们适才见过,乃是南方人,可其口音乃是闽地,与沙弥天差地别,定然不可能是同乡。
特别是几名沙弥,一看便不通佛法,千里迢迢跑到京师来当和尚?
最为关键的是,大觉寺乃御敕寺院,其中僧侣度牒都是需要严格审批的,就此礼部竟然还批了?还不能令人怀疑么?”
张简修想到一个理由解释说道:“想来,定然是礼部那位高官,照顾乡里族内晚辈,送这沙弥去大觉寺混口饭吃。”
张允修冷笑说道:“谁会将族内晚辈送去当和尚,那可是断子绝孙!这是在帮助族内晚辈么?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这倒也是.”
张简修紧紧皱起眉头。
即便是有礼部官员照顾,随便安排个白役的活计,都比入这大觉寺来得更加好。
一时间,他瞳孔缩了缩,终于是明白了张允修的意思。
“你是说,这沙弥来源蹊跷,且与礼部高官有所瓜葛,可能与白莲教匪作祟有关?”
可他自问自答,当即又摇摇头说道。
“大觉寺乃是御敕建之寺院,想来那些人没那么胆大包天。”
张简修宁愿选择不相信,因为若是真相的话,那可就太过于骇人听闻。
这可是天子脚下。
“谁说带上皇家二字,便定然没有猫腻?”
张允修冷笑说道。
“恰恰相反,这些人小心谨慎,选在其他地方容易让锦衣卫东厂番子查到,在这大觉寺里头,可没有人敢来调查!”
实际上,历史上皇家出的离谱事情可太多了。
就说本朝,史书记载万历十年之时,便有万历皇帝胞妹永宁长公主选驸马,结果下头太监收受贿赂,选了个富家痨病鬼为驸马,终于一直到永宁长公主逝世之后,也终身未经人事。
皇家公主经历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还有,原先历史线上两百年后的鞑清,甚至出现过起义军攻入皇宫,嘉庆皇帝于皇宫外被刺杀,数百名侍卫扈从无动于衷等等离谱事件。
只能说,现实历史比演义要更加离谱。
“这”
听罢张允修的一番论述之后,便连时常在锦衣卫办案的张简修也蹙眉,犹如小山一般的身子,竟然在马车里头局促不安起来。
紫禁城。
文渊阁。
“申汝默!尔还要执迷不悟不成?”
张四维站立在书桌之前,紧紧盯着面容有些憔悴的申时行,有些痛心地说道。
可申时行根本不搭理他,一味低头处置奏疏。
这些都是从张家送过来的,近来内阁奏疏,寻常事务都是由张四维与申时行二人处置,需要定夺的还是送到张家。
张居正会取一小纸条,将票拟内容写在上头,可这般票拟的内容是不作数的,还需内阁专用之墨迹纸条格式。
所以,每次必须由申时行誊抄到正式票拟小条之上,按照以往旧规工工整整贴在奏疏,最后送至司礼监和乾清宫。
显然,若不是有申时行相助,这内阁的票拟权,他张四维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偏偏这申时行油盐不进,张四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却还是不能说动这头倔驴。
见对方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张四维叹了一口气,坐到一旁,语气稍稍放缓说道。
“张江陵显赫之势,早已不复从前,尔又何必再为其摇旗呐喊?”
申时行微微皱眉,终于是缓缓开口。
“自我高中状元,入翰林院编撰以来,受恩府教导提拔,十几载春秋冬夏,终入这文渊阁,成为东阁大学士.”
他目光炯炯看向对方。
“恩府与我有知遇之恩,这万历新政乃利国利民之举,这瘟疫方案同样救活百姓无数。
时行实在不知,有何能够废止的道理?”
张四维怒然说道:“你乃是受了那张江陵、张士元父子之蛊惑!”
申时行不再似从前那般软弱,语气坚决地质问说道:“难道子维先生是瞎子是聋子,看不出这天下悠悠草民之苦,看不出这新政与瘟疫方案乃是救助万民之唯一出路么?
为了汝之权势,便要全然抛弃万民于不顾么?”
张四维一拍书案:“天下百姓如何,并非是尔等说得算?”
他胡子颤抖,手指着窗外大声说道。
“天下百姓若得以解救,如何北直隶南直隶各地士子作乱,如何士绅们怨声载道?尔等才是逆势而为!”
申时行意味深长地反驳说道。
“此间情形如何,难道子维先生自己心里不知晓么?该回头是岸的非是我申时行,而是你张子维!
尔为权势所蒙蔽,便连君君臣臣之礼,便连从前为天下百姓谋事之志意,都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子维先生!从前那个立志为生民立命的儒士去哪里了!”
申时行这一字一句,犹如重锤一般,捶打在张四维的心头。
他连连后退摇头,最后甚至指着申时行说道。
“奸臣!尔等都是奸臣!那张江陵操弄权柄,久居首辅之位,贪恋权势!
那张士元欺上瞒下,荒唐至极,而你申汝默趋炎附势,乃是天底下大大的奸臣!
你何以只说我”
申时行失去了与此人扯皮的耐心,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他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从前张四维与自己一般,都对于张居正崇敬有加,甚至二人能入内阁,也多亏了张居正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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