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08节
“云南道监察御史羊可立诽谤君上,扰乱朝纲,拖出午门,杖责二十!”
“礼部尚书徐学谟,不明事理,妄加攀咬朝廷命官,念在其于朝有功,杖责十五!”
张四维原本还扯着笑的老脸,一下子凝固了。
那徐学谟依旧还跪在殿上,身上早已经浸透了汗水,这下子更加是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抽去力气一般,无力瘫倒在地上。
“陛下.”
可他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有好几名大汉将军上前,将其给硬生生架了起来。
羊可立整个人更是吓晕了过去。
不等冯保指挥让人将这二位拖出去,却又听到皇帝咬牙切齿的话。
“冯伴伴,莫要将人给打死了,徐尚书和羊御史,毕竟都是咱们大明朝的股肱之臣!乃是大大的忠臣!”
第116章 午门外,观梃杖
翌日午时。
紫禁城午门中轴的跸道上。
冯保站立在午门方向上,居高临下看向被按在砖石上的二位朝中大员。
他语气不阴不阳地说道。
“奉旨,礼部尚书徐学谟杖责十五,云南道监察御史羊可立杖责二十,二位先生可有何异议?”
几名锦衣校尉的廷杖,牢牢将二人按在地砖上,两个人早已经脱下了一身官袍,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
徐学谟抬眼看向大明门的方向,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几个人影。
他嘴角肌肉抽动一下,险些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朝着后头的冯保说道。
“公公依旨办事吧!”
他的目光落在冯保的靴尖上,只见靴尖向外呈八字。
经常被梃杖的人都清楚,监刑太监有此动作,就表示不会被打死。
从前,徐学谟嘴上说着“要留清白在人间”,可临到头,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发抖。
他是真怕死啊!为官多年,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适才,那一句话便是在点冯保,千万不要将我打死了,否则你没法跟皇帝交代。
冯保眯起眼睛来,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悠悠说道。
“徐尚书忍着些吧~”
两个人尚且还客客气气,可到了御史羊可立那边,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知是不是太过于害怕了,还是因为皇帝的旨意有恃无恐,他竟大吼大叫起来。
“阉狗!有什么招数尽管朝着爷爷身上使来!尔助纣为虐,今后定然遗臭万年!”
“闭嘴!”
行刑的校尉压制用廷杖压着对方,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就这几下便让羊可立疼的嗷嗷叫。
冯保瞥了一眼对方,冷冷地说道:“二十梃杖一下都不能少!”
几名校尉下意识看向冯保的脚尖,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将二人都架起来,朝着二位大员尊贵的官臀击打而去。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木棍击打肉发出的闷响,令见到此情此景的官员,各个都是噤若寒蝉。
这梃杖,若是没有观众,自然便少了许多威慑力。
故而,明朝官员被梃杖之时,皇帝一般都会让相关官员在旁观看,有监察的目的,自然也有震慑的目的。
此时此刻,昨日朝堂上的诸多官员,都立在不远处的午门之中。
申时行面沉如水,看着那不断染红的白色里衣,一言不发的样子。
那张四维听到梃杖声音之时,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却也撇过头去不愿去看。
反倒是那工部尚书曾省吾,竟然看起来有些兴奋,仔仔细细数着廷杖的次数,嘴里头念叨着什么。
“数目.图表受伤程度死亡率”之类的话语。
大部分官员还是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对于“倒张”派的势头,有了另外的评估。
“诶呦呦!”
“嘿呀呀!”
“惨呐!实在是惨!”
端门外城楼下,有两名少年人鬼鬼祟祟,远远看着廷杖的过程,一人身穿锦衣四品虎服,另外一位则是穿着素色道袍,一对眼睛很大,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张简修不由得压低声音提醒说道:“士元,陛下宣你入宫,可莫要被人发现了,在此偷偷观看梃杖!小声些~”
只见张允修,躲在城墙后头,时不时探出去脑袋,看向被架在长凳上廷杖的二位“忠臣”,发出一阵阵怪叫,仿佛被打的是他一般。
张允修摇摇头,十分无所谓地说道:“发现便发现呗,只要陛下不说什么,他们能奈我何?虱子多了不咬,我张允修名声已经很差了,不差这一点。”
这十几二十廷杖打得很快,在资深梃杖大师冯保的微操之下,两位“忠臣”感觉良好,各自沉沉地睡了过去。
远远观之,可见午门外的青石板路上,下半身一片血红,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啊!
冯保甚至有些害怕打死人,毕竟将陛下口谕是,留二人一条小命。
他让人上前查看一番,见还有鼻息,这才放心地挥挥手说道。
“送回去吧!”
等到校尉们将这两位拖出来之时,一路的地面甚至流下了血痕。
张允修见此情形,不由得发出感慨说道。
“嘿呀,陛下这雷霆手段太过于骇人,我实在是不忍看下去了”
张简修无语地撇了一眼幼弟,不由得拆台说道:“你适才可是眼睛都不眨。”
“四哥莫要冤枉我。”张允修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他们盯着些,免得冯保手底下没个轻重打死了他们,天下清流岂会善罢甘休,他们的罪证也会落得个死无对证!”
在没有将这几人罪证盖棺定论之前,他们自然是万万不能够死的,否则就是便宜了他们,也给了更多清流闹事的由头!
十分沉痛地看完了这梃杖的过程,张允修感觉心情舒爽,独自一人过了几道门,让小太监通报之后,便径直前往了乾清宫。
这调查出了些眉目,自然要跟皇帝好好“汇报”一下。
可没有想到,刚刚到了乾清宫门外,却发现冯保竟然比自己还先了一步,站在乾清宫外头候着了。
看向须发皆白的老太监,张允修笑着迎了上去,不由得拱拱手说道。
“适才刚见公公在午门外监刑,没想到便在这里见到公公了。”
冯保发白发皱的脸庞挤出笑容,他似乎早就在等张允修了,说道。
“陛下嘱咐的差事自然是要好好办得,可陛下近来身边缺人,那张公公又是个粗心之人,咱家自当得看着些,免得陛下又如上次一般,出了些差池。”
张允修眯了眯眼睛,他可以感觉到,比起张诚,近来冯保算是重获“恩宠”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公公毕竟年轻了些,上回陛下动怒,想来还是因为朝臣顶撞的缘故,也算是殃及池鱼。”
冯保听闻此言,想起几日前,张允修将皇帝劝回来的事迹,不由得恭恭敬敬地一礼说道。
“托张公子的福,令陛下重拾精神,陛下好了咱家这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并提督东厂,冯保竟然会向着自己行礼?
比起张诚来,冯保显然是老而成精了。
张允修也是感慨一句:“冯公公之忠心天日可鉴呀!”
“张公子也是一样。”
“陛下可在里头?”
冯保如实回答说道:“陛下早便候着了。”
“那我不便多言,可不能让陛下等急。”
张允修不想与对方掰扯,迈步正要入殿,身后却传来冯保的声音。
“张公子。”
“嗯?”张允修转头疑惑地看着对方。
却见冯保脸上又挤出笑容说道:“首辅大人可还好?”
张允修愣了一下,回答说道:“重病缠身。”
冯保眯起眼睛:“昔日朝堂之事,皆由元辅帮衬,这新政才得以运转。今日咱家所见,这将来还需多多仰仗张公子了。”
张允修打了个激灵,打量一番这个于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宦官。
这小子.在用话点我呢?
第117章 万历皇帝的春宫图
乾清宫东暖阁里头,一切已然恢复如初。
鎏金香炉腹内轻烟袅袅升腾,飘荡到紫檀书架上,悬挂于宫墙的《女史箴图》在青烟里头若隐若现。
“大觉寺里头果真有猫腻!”
万历皇帝坐在御案前,听完张允修的奏报,当即眼前一亮。
他脸上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今日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令皇帝心情大好。
此前被人暗讽为“昏君”,被逼着下罪己诏,群臣攻讦之下,他甚至都快要发疯,可见他心中有多么憋屈。
如今,有了申时行的出头,他便能够理直气壮,将那两个宵小之徒拖出午门梃杖,如何不让他身心舒畅?
先前梃杖之时,百官和张允修在看,可没有人发现,实际上皇帝躲在午门上,将那一切看在眼底,叫好之声比张允修还要起劲。
那两位“忠臣”血淋淋的屁股,在汉白玉御道之上,犹如两朵盛开的梅花,格外的赏心悦目啊!
不过为了维持皇帝的体面,万历提前一步回到了东暖阁里头,装作没事人一般。
再听到张允修从大觉寺找到的线索,万历整个人变得极其振奋,他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今日朕尚且手下留情,留了此二人一条狗命,然那徐叔明胆大包天,竟敢勾结白莲教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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