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29节
张允修冷笑着说道:“你说我逼迫尔等学习白莲教经义,何以在此支支吾吾,你既言我教授白莲教经义,你连白莲教经义都不知是何物,何以来得判断?
还是说王御医身后之人,没有告诉你这些呢?”
“我没有!!”
王应员后退了两步,彻底被问懵逼了,他忍不住想逃离,身子往后倒,可对方却依旧咄咄逼人。
张允修提高音量,再次质问说道。
“你没有什么?是没有背后之人?还是没有学过白莲教教义?!”
“都没有!!!”
扑通地一声,王应员捂着耳朵,重重摔倒在丹墀前的地砖上。
来不及吃痛,他又觉得不对劲,连连摇头说道。
“不不是”
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就这?”张允修嗤笑说道。“王应员尔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为师没有教授过你,遇事要抓住主要矛盾吗?忘啦?!!”
“师尊.我.”
下意识的,王应员竟然脱口而出一句“师尊”。
一时间,朝会上大部分文武大臣都皱起眉头。
王应员这般丑态百出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扎眼了。
此人言语混乱不堪,说起话来也毫无底气,这样的人证词能够令人信服么?
眼见张允修咄咄逼人的样子。
徐学谟立马跳出来说道。
“张允修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现代医学便是脱胎于白莲教经义,若不是如此,其中怎会有诸多相似之处!
你那所谓现代医学,从未见于经义,不是参照着白莲教经义,又是出自何处?”
这说辞,颇有些像是清朝时期“文字狱”的味道。
你为何能够出类拔萃,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吧?
总得有个什么依据?
现在到处找找,唯有一个白莲教和泰西邪术能够对得上,你敢说自己没有勾结白莲教匪么?
这是清流们的传统思路,可张允修的思路却不太传统。
他眯起眼睛,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
“井蛙拘墟,岂识沧溟之广?”
这话传入徐学谟的耳朵,瞬间便有一团火,从他的心底直达面门。
他如何能够听不懂张允修的意思。
这小子在用《庄子秋水》里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的典故骂自己呢!
意在自己目光短浅,所以才不知道这现代医学的出处。
若是个丘八听了,定然是毫无反应,可对于徐学谟这样的文化人,无疑是暴击。
“张士元!”徐学谟吹胡子瞪眼,腰部似乎疼痛微微弓起,凶神恶煞的样子。
“汝以为真无人能够治你么!”
张允修却是悠悠然的样子说道:“徐尚书口口声声说现代医学与白莲教教义相似。
那我便问问徐尚书,你有鼻子有眼睛,豚也有鼻子有眼睛,照此说来,徐尚书便是脱胎于豚了?”
“噗嗤!”
此言一出,坐在御姐上的万历皇帝,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实在怪不得他没有帝王的涵养。
平日里朝堂上争吵不休,可总归是会维持着一份体面。
哪会像张允修这样,与人辩驳之思路怪异,每每都有让人拍案叫绝之语。
当然,这个拍案叫绝之语,乃是指的暗戳戳骂人方面。
见清流们吃瘪,万历皇帝心里很畅快,靠在椅子上向后挪了挪屁股。
可他终究还是要维持皇帝的威仪,随后正襟危坐,咳嗽两声说道。
“那个.徐尚书莫要太过激动,二位卿家皆是言之有物,再继续说说吧!”
神他娘的言之有物!
群臣们面露古怪之色,自从张士元发迹后,朝堂怎成了这个样子?
可有一人那是真真切切的“受伤”了。
礼部尚书徐学谟不太讲“礼”。
他陷入暴怒中,张牙舞爪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市井当了乌龟的汉子,口里喊着什么。
“狗贼!尔三番五次羞辱老夫!老夫掐死你!莫要拦着我!我要掐死这个畜牲”
紧接着口里又是一些苏州府地方的污言秽语。
好在,周围诸多官员将他给拦住了,不然动起手来的徐尚书,很可能被张允修给打死。
张允修不搭理,已经无法正常交流的徐尚书,又看向那王应员说道。
“尔还要受人蛊惑不成?从前医馆里头,你的每一篇学术论文,为师可都真真切切地看过,你于医馆内行医做的笔记,尚且都存着。
我若是派锦衣卫前去调查,你猜能不能从中找出半点白莲教之经义?
要不要这医馆上上下下几十名御医,都来与你对峙?”
“我没有!”
王应员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不停摇头想要躲避张允修的质问。
可张允修上前,便给了他两巴掌说道。
“王应员!你还在犯糊涂么?白莲教之经义锦衣卫衙门的卷宗有一份!你便去看看,现代医学真的与其有相似之处么?
难道你从前所学之道理,所救之人,皆是假的?”
张允修瞪着他说道:“你在御前撒谎,此乃欺君之罪,想要满门抄斩不成么?”
仅仅是愣了一下,这王应员脸上便从震惊变得煞白,当即跪下,朝着万历皇帝不停地磕头。
“陛下!臣没有欺君!臣不敢欺君!陛下放过臣吧!臣再也不敢了.”
他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没过多久面前的地砖便沾染上了血迹,额头也变得血肉模糊。
若不是有几名太监上前阻拦,这王应员还真可能磕死在御前。
眼见着那王应员癫狂的样子,万历皇帝瞪大了眼睛,这.是又疯了一个??
单单靠着这口舌,便能够将人给说疯,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却见张允修一副倨傲神态,拍了拍衣袖,清了清嗓子,似乎无事发生一般。
很是叫人想无故揍一顿他。
张允修眼见万历皇帝呆滞的表情,又上前笑着说道。
“陛下你看,孰是孰非,现在是不是很清楚了?”
皇帝脸上一阵无语。
确实是清楚了,可两个大臣都给你说疯了,能不清楚么?
他尽量收敛神色,努力维持一个威仪的形象,转目望向张四维,沉声道。
“子维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说?”
万历知道,这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提前让他说了。
张四维迎着皇帝审视的目光,只觉得暗藏讥诮,仿佛在说“老儿,还有何伎俩?”
他也血气上涌,即刻出列说道。
“启禀陛下,臣尚有铁证呈上!”
还有后手?
心里早有所预期,可万历皇帝还是有些忐忑,说道。
“那就呈上来看看。”
这张四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徐学谟,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王应员,再看了一眼队列中毫无战力的杨四知,竟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些孤家寡人之感?
而那张允修,甚至都还没有出招,凭借着嘴炮,竟干趴下了自己二员“大将”?
这小子,不去当御史都可惜了!
然而,张四维敢三番五次的发难,便必然有自己的倚仗。
事到如今,他也早受着背后那群人的裹挟,没有了什么退路。
唯有破釜沉舟!
当即眼神中透露出狠辣,高举牙牌说道。
“臣请上万民书!”
第136章 万民书
“此乃南直隶苏州府下辖诸县百姓之万民书,其言自张江陵秉政以来,虽有言清丈田亩、推行一条鞭法乃是均赋实则为官吏敛财之具!然推行后,豪强隐田依旧,反令小民产去税存.各地官吏为完税考绩,使万方百姓如牛羊,鬻儿卖女者不计其数.”
这一打万民书十分厚重,张四维将其放在手臂上,念诵的语气都变得异常沉重。
念完这一段之后,他环视群臣,最后目光落在万历皇帝身上。
“此议新政之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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