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3节
王国光则是点头说道:“元辅的诸位公子皆是卓然有成,这幼子从前荒唐了些,可总归是走上了正途,明年便是春闱,必然会金榜题名的。”
申时行想到张允修近日在坊间的“凶名”,可看恩府一脸高兴的样子,终究是没有说话。
“闲话不多说,汝观你为我掌灯,我将这神仙图取下与二位一观。”
张居正的心情好了许多,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王国光。
“元辅小心点。”王国光为其扶着椅子,拿起了灯笼。
“放心.我.”
张居正话戛然而止。
申时行有些疑惑,凑上前去询问说道:“恩府有什么问题么?”
按理来说,这上去取画的该是资历最小的申时行,不过张居正自己先行上去了。
张居正这反应,顿时让申时行慌了神,房梁上有啥东西?
他朝着恩府的脸上看去,那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震惊,还显得有些滑稽。
王国光看不清画,询问说道:“如何元辅,取得下来不,让汝默上去帮你看看?”
可张居正没有回应。
申时行眯眼看去,他只见恩府大人,细长的手指按在书画的裱框上,似有些.颤抖?
“我来看看。”
申时行按捺不住性子,接过王国光手里的灯笼,一个蹬步也上了桌子,朝着书画上头一照。
这一看,立即脱口而出。
“这是何物?”
随后,他便看到张居正面容铁青,脖子机械地转过来。
申时行不愧是状元郎,反应就是快,他当即找补说道:“嘿呀!恩府这份摹本当真妙趣横生!你看这上头的狸猫仙,虽无耳,其面阔而憨态可掬,两眼似圆豆,炯炯有神,身圆似球,短肢粗胖,上肢垂于身侧,下肢稍长,稳立仿若磐石.真是妙趣横生啊!哈哈哈哈昂昂~”
随后,张居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的神仙图为何变成了狸猫仙了?!!”
待到画卷拿下来,几人在灯光底下仔细端详,张居正才终发出了这灵魂一般的拷问。
说好的神仙图呢?狸猫仙是什么鬼!
王国光还在找补呢。
“嘿呀,元辅大人,这幅狸猫仙还是不错的,你看他身上之道袍,颇有吴道子的神意啊!此画看似稚童之手,实际上乃返璞归真之神作!”
申时行撇了一眼王国光,心中不免感慨。
还得是浸淫官场多年的王尚书,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谓是如火纯青!
自己不及也!
可张居正根本听不进去,他早就猜到了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你们莫要找补了,此事我已然有了决断!”
张居正嘴角肌肉抽动,似从未如此动怒过,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张——允——修!”
“唉~唉~元辅大人~万万不可冲动啊!”
“恩府小孩子胡闹罢了,他尚且年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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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说书人喜欢断章
鸡鸣时分。
一匹快马在街道上疾驰,停在了建阳书坊的大门口。
睡梦中,张允修被人疯狂摇醒。
“五弟!五弟!完啦!我们完啦!”
“完你妈妈的文.狗一样的”
张允修一句话还没骂出来,睁眼却见四哥张简修,不免有些不满。
“张嗣哲大早上,你不好好在教坊司的温柔乡里待着,来寻我作甚?”
张简修哭丧着脸,快要死了娘一样。
“五弟咱们的事发了!你偷爹爹神仙图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如今全京城找我们呢!说要将我俩的狗腿给打断!”
“老爹发现了?”张允修的梦顿时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是啊!”张简修一脸颓然,将在府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张简修面色古怪的说道。
“五弟为何不拿赝品?而是挂上了那个什么狸猫仙?你这是在作死啊!”
“事急从权。”张允修有些尴尬。“我没找到赝品图,先拿了自己画的顶上去,这狸猫仙也是仙嘛,想着过几天再换,没想到.”
实际上,张允修还是有侥幸心理,后堂的书房张居正多少年没去了?谁能想到他突然会去?
“完啦!”张简修差点没气晕过去,一把拉住张允修说道。“咱们俩完了,快点跟我回去,我们跟爹爹下跪道歉,还有一线生机。”
“道歉?”张允修眯了眯眼睛。“道歉有用么?”
“不然.跑路?”张简修试探性地说道。
“跑你妈个头!”
张允修一巴掌拍在老哥的脑门上。
“就这点事情,犯得着跑路?”
“那你说如何?”
四哥张简修有些委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弟弟治得死死的。
张允修则是指了指指了指桌子上,那是早上印刷出的一打报纸。
又指了指张简修的裤裆。
随后说道:“咱们的钱,不是让我做了这玩意儿,便是让你送到教坊司,你觉得我们回去有活路么?
可跑路也不可取,大明这么大,我们跑到哪里去?为了这点事情断绝父子关系么?”
“那那你说如何.”
张简修是个粗人,让他出去拿人他可以,可涉及到这些弯弯绕绕,他便彻底不行了。
张允修眯了眯眼睛说道:“卖报纸!只要咱们将报纸卖出去,卖到全京城,不仅仅是全京城还有北直隶驻地,我们就能够将这一万两银子赚回来,银子回来了,将神仙图赎回来,老爹那边就好说。
若是银子回不来,咱们俩都得玩完。”
“报纸真能够赚银子么?”张简修还是有些怀疑。
张允修则是自信满满:“你且放心吧!赚不到钱,老爹还能够打死我们两个不成么?”
张简修:“.”
他盯着幼弟,开始怀疑这家伙乃是纯种的“败家子”了。
这一日,京城街头出现了新鲜东西。
三十九铺茶馆,不是第三十九家茶馆。
而是指洪武年间,朱元璋御封的三十九匹运送官茶的马。
后来随着往来行商,城内便出现了这一家以“三十九铺”为名的茶馆,算是如今京城内人流往来最为密集的地方。
城内的不少中下层文人,下了工的京城百姓,都喜欢进入茶楼点上一盏茶水,几样小菜,跟三五好友一齐,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听茶馆内的“柳先生”说书。
今日柳先生来得有些晚了,底下人等得有些焦躁。
“柳先生呢?快让他出来!”
“咱们这茶钱可是为柳先生而来!”
“水泊梁山的故事说到哪里了?宋公明是否受了诏安?”
直到茶馆里头怨声载道,穿着一席道袍,留着山羊胡子的柳先生才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他登上木质高台,握紧手中醒木,“啪”地一声重重拍下,声音脆响。
茶馆里的嘈杂声顿时消失不见。
柳先生的清朗且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发出:“列位看官,今日咱们不说水泊梁山”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就有不少看客离席了,老子就是来看这的,你竟然不讲了?
柳先生丝毫没被离开的人所影响,面容淡定地说道:“水泊梁山的故事反反复复说腻了,今日得了一个新故事,乃是源自武周年间宰相狄仁杰狄公的话本.”
明朝时,说书人、娼优、杂耍等被称为“下九流”。
这种不入流的职业,在许多士大夫看起来,跟街头老鼠没有什么分别。
到了明中后期,市民阶层壮大,许多在城中帮工的百姓,有了一些闲钱,出入茶馆、勾栏等娱乐场所。
有人追捧,说书这个行当便兴盛起来。
柳先生原名柳静亭,南直隶扬州府人士,他自小浪迹在市井之间,读过几天私塾,对于小说、话本有着狂热的爱好。
这几年,他游历大江南北,终究在京城首善之地落脚。
柳先生的说书简洁干净,也不唠叨,说到细致入微之处,叱咤叫喊,十分生动形象。
这便是他看家的本领。
“话说唐高宗龙朔年间,大唐与新罗联手于白江口击溃百济与倭国联军,百济女子玉素被掳回大唐,从此流落风尘.《黄金案》就此发生.”
柳先生的声音沙哑,一下子就勾起了茶客们的好奇心。
当然,面对一个全新的故事,有人激动万分,也有人嗤之以鼻。
如坐在楼上雅间的两位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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