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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67节

  这也难怪,为什么英国公张溶,在得知张允修想要开采西山煤矿之时,会一脸嗤之以鼻的样子。

  真当京城上下都是傻子,独独你张允修聪明?

  消息传开之后,京城上下不敢公开议论,却也在背地里笑着张允修乃个痴傻的败家子。

  京城谁不知道,那西山煤矿乃是个烫手山芋?

  却说弘治年间,也有个勋贵子弟,崽卖爷田,妄图在此发迹,倾尽家财之下,最终落得血本无归,险些将家中老父气死!

  如今,张允修非但斥巨资买矿,甚至还要拿白花花的银子,给那群流民丘八发月钱,简直是暴殄天物!

  晌午。

  一队仪驾浩浩荡荡地进入到京城棋盘街,来往的百姓见那高头大马和八抬大轿,都纷纷侧目。

  在轿撵之内,有一名眉毛粗重,眼神略带凶戾的少年人,他身穿绯红龙纹团领袍服,端坐在辇座上,紧紧蹙眉,看着那份《万历新报》。

  他言语间有些不满地说道。

  “陆伴伴,这京城里头怎还是这般乌烟瘴气?”

  先前到城门外迎接的太监陆行,脸上不由得露出谄媚之色,他靠近了轿撵低声提醒说道。

  “禀王爷,自二月前您离京,奉陛下旨意去南京拜谒孝陵,这京城内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四月之时,京城瘟疫已然是爆发,彼时朝堂上下束手无策,便有大臣上奏,让潞王前去拜谒孝陵,以安定天下。

  万历皇帝对于这个唯一的兄弟,那是信任有加,当即便下令让潞王启程南京。

  恰巧,这五月初十乃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前往孝陵祭拜也是应有之义。

  京城前往南京,二十天左右的路程是要的,加上沿途的各项事宜,便拖到了六月里才回程抵京。

  这潞王府的太监陆行,也算是口齿伶俐,简单几句话,就将近来京城发生的大小事情一一讲述。

  听闻京城内新出了个仁民医馆,还有那张四维和徐学谟倒台,潞王朱翊镠脸上不由得有些意外。

  “那徐尚书竟勾结白莲教匪?”

  说实话,这些事情的热闹程度,让朱翊镠有些后悔离京了。

  少年人都是喜看乐子的,朱翊镠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自然是充满好奇。

  可他对张允修还是没有好印象,皱起眉头说道:“本王看来,那徐叔明与张士元,乃是一丘之貉,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什么医馆,还有这个劳什子西山工坊,简直是胡闹!”

  潞王从小便受着清流儒生教导,相较于万历皇帝,他的成长环境显然要宽松许多,更加偏向于传统儒生的看法。

  再加上张允修行事张扬,潞王与其年纪相仿,就更加看不惯了。

  那陆行连忙附和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张士元仗着其父权势,在京中可谓是为非作歹。

  那西山工坊,简直是胡来,偏偏其惯是能欺瞒陛下,赏赐他西山皇庄田地,还有诸多矿山,花费银两不知繁几,实在是.”

  这陆行趁机进言,可潞王朱翊镠却很是警惕,紧紧皱起眉头说道:“不可妄议。”

  这陆行忙是低头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这心中不忿,一时口不择言,还请王爷赐罪.”

  朱翊镠显然也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说道。

  “此事我自会与陛下劝谏,尔今后不可再私下饶舌。”

  “谢王爷恩典~”

  陆行低着头,眼珠子微不可察地转了转。

  却又听朱翊镠询问说道。

  “快入宫了没?许久未见母后了”

  这朱翊镠终究是小孩子脾性,离了家许久,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陆行连忙笑着说道:“王爷不必着急,前头便是皇宫了,太后娘娘得了消息,正在慈宁宫候着王爷咧~”

  “陛下呢?”

  潞王年纪虽小,这各项礼仪规矩还是懂得,藩王拜谒孝陵回京,首先要见得自然是皇帝。

  陆行面露古怪之色。

  “这些日子里头,陛下似都在乾清宫,事前奴等寻了宫中的张公公问询,得了陛下口谕,让王爷前去拜见李太后便成。”

  至于皇帝在乾清宫里头干什么,是在看小说话本,还是研究他那水墨丹青,就不敢明言了。

  朱翊镠沉默了一阵,不过此举正符合他心意,便点点头说道。

  “那便即刻前往慈宁宫。”

  潞王回京了,慈宁宫里头顿时一阵欢天喜地。

  太监宫女们,自然不会发自内心的快乐,可慈宁宫之主开心,他们必然脸上也是要露出笑的。

  慈宁宫正殿宝座之上,年不过四旬的慈圣皇太后李彩凤,穿着一身深青色如意云纹翟衣,头戴凤冠。

  虽说在后世,李太后这年纪甚至还算得上是青年人,可在明朝,年近四十的女子,已然是可以当祖母的程度。

  李彩凤眼角有鱼纹,脸上不怒自威,她看了一眼殿内的宫女太监,又看了一看行李请安完毕,乖巧坐在身边的潞王朱翊镠。

  她摆了摆手,对着殿内宫女太监吩咐说道。

  “都下去吧~哀家与潞王说些体己话。”

  “是~”

  一干礼仪完毕,诸多宫女与太监也是累得够呛,如卸重负一般,告辞离去。

  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李太后眼神落在潞王朱翊镠的身上,流露出慈祥和心疼。

  她将潞王拉到身边说道:“我儿此番自南京归来,舟车劳顿,瞧着竟清减了不少。

  摩挲着潞王的衣角,她眼里不由得泛起柔光说道:“如今陛下冲龄践祚,治理朝政,正是用人之际,你身为皇弟,自当是要为兄长分忧的。

  然再是勤勉,也该时时顾念自己的身子,哀家还盼着你早日成家.”

  潞王这鼻头有些发酸,他朝着李太后起身行礼说道。

  “儿臣自是不累的,能够为陛下分忧,是本分而已。”

  潞王朱翊镠有些公鸭嗓。

  这些话,听得李太后更是泪眼婆娑,她握着潞王的手,嘴里不断感慨着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啊~”

  “母后.”

  朱翊镠脸上一阵迟疑的模样,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

  “说起来,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太后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温柔的笑。

  “在哀家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潞王朱翊镠还是有些纠结,明朝王爷自朱棣削藩后,便极少参与朝政。

  若非是极受皇帝信任,甚至连朝堂之事,都不敢谈及半点,唯恐被人怀疑有“篡位”之嫌。

  不过朱翊镠与万历关系仍算不错,也深受李太后喜爱,自然能够适当提两句。

  想了想,朱翊镠低声说道。

  “儿臣入京以来,知晓了近来朝堂风波,听了些流言蜚语,不由得心中犯嘀咕,陛下是否对张家父子,太过于纵容了。”

  朱翊镠说得很是委婉,可李太后的脸上却依旧是徒然变色。

  感受到母亲情绪的变化,他连忙低头行礼说道。

  “儿臣不过是随口一提,若有些僭越,还请母后责罚!”

  李太后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她沉吟了许久,却没有责罚的意思,而是说道。

  “你为亲王,本是不该参与朝堂之事。”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然哀家身处后宫,本也是不该与朝堂有所瓜葛。

  可皇帝终究是年轻了些,时常会有些糊涂,皇帝乃九五至尊,一言一行,皆是干系着天下人的生计。”

  朱翊镠暗自挑了挑眉毛,他很快便察觉到,母亲话语里头的意思。

  换一句话不就是,她这个皇太后都能够参与朝政,朱翊镠这位王爷,在特殊情况下,议一议朝政,也不是什么大事。

  却又听李太后感慨说道。

  “从前皇帝冲龄践祚,哀家便暂住乾清宫,看护着皇帝起居读书,一日不敢懈怠。

  却不想回了这乾清宫,皇帝却.”

  自万历六年来,李太后便返回慈宁宫,也是这三年皇帝闹出得事情越来越多。

  前次与大臣争斗,后有懈怠不事朝政,躲在乾清宫里头,研究一些什么话本小说水墨丹青。

  前些年,张居正还能够管着,这几年皇帝年纪越发大的,张居正身子也越发孱弱。

  更不要说,张居正身患重病后,万历皇帝更加是放飞自我了。

  听闻此言,朱翊镠怒不可遏的样子,他立马握拳说道。

  “陛下不过是一时糊涂,为旁人所误。”

  他立刻眉毛倒竖着。

  “那张士元!”

  可不等他如何控诉,却迎来李太后的喝斥。

  “不可妄加定论!”

  “儿臣错了~”

  扑通地一下,朱翊镠跪得十分快,这点他就比哥哥万历皇帝来得讨巧,突出一个不头铁。

  李太后见此,心里头也软了许多,她语气稍稍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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