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15节
有此,大明再收商税,何愁国库不充盈?
在大力应用经济学,发展科学生产力,促进工商业繁荣。
至此百废待兴,百姓人人皆有饭吃,何愁不能重开盛世!”
第196章 极西有黄金万两?此非海瑞不可!
稿本上头,用一排蝇头小字写着——太史公所作《货殖列传》,言“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
紧接着,最右的卷首写着这般字样——“大力发展科学生产力,促进大明经济贸易繁荣”
这台阁体小字,加上这写法语气,着实是无比怪异。
张居正紧紧皱眉。
不知不觉间,他也沾染上幼子一些说话习惯,变得十分板正?
不过,这种说话方式倒是有好处,简洁明了,最重要的是不会出错。
想到这里,张居正沾了沾,继续在稿本上头写着。
“其一,发展科学生产力,提升工匠地位,鼓励工匠改造促进农具等发明
其二,推行经济学理论,以《张士元国富论》为蓝本,进一步促进商业发展,补齐各项经济制度
其三”
写到这里的时候,张居正笔锋停滞了一下,似乎很是纠结的样子,最后才重笔写下两个大字。
“出海!”
写完这个词后,他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困难的事情,再也无法继续写下去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张居正摇摇头,将这份稿本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恩府在忧虑什么?”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申时行,不免好奇询问说道。
张居正将目光转向同在文渊阁的“老实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汝默对‘开海’一事如何看待?”
“开海?”
申时行有些讶异,他想了想回答说道。
“学生想起隆庆开海诸事,不过当时学生尚且翰林院任职编修,于朝堂之事不甚了解。
然近些年来,朝廷大小进项皆受益于隆庆开海之策。
如开海之后,朝廷自月港每年便可征收税银十万两之巨。
想来也算是个善政。”
“确是个善政,可要更进一步就难上加难!”
张居正有些感慨。
“想当初,老夫与高肃卿推开放海禁之策,所受阻力甚巨。
朝廷有官员曾言‘海疆不靖,海禁不开’,更有诸多儒士言“海贸同行商乃是末业”,推行海贸乃本末倒置之举。
更有广东及南直隶官员拖延开海之策,以整顿海防,拖延建立市舶司。
此间困难重重,最后也不过是开海月港、广东、浙江、直隶太仓等地。”
申时行点头说道:“开海牵扯众多,想来这海贸触及到不少人的利益,必然会为之阻挠。”
他敏锐抓到了张居正话语里头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讶异。
“恩府是想要重提开海一事?”
张居正眯眼:“汝默如何看待?”
申时行不免有些担忧:“学生想来,开海确有裨益,可如今推行‘一条鞭’法已然是困难重重,若再推开海之策,怕是首尾难顾。”
“倒是有些道理。”
张居正叹了一口气。
“所谓,通商舶以浚财源,振工商以活民生,道理很是简单,可施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想了想,申时行继续提醒说道。
“开海一事要从长计议,不过‘振工商’一事,倒是有些眉头。
学生听闻,近期张同知正在四处宣扬‘经济’之论,看起来倒是有些门道。”
张居正有些讶异:“汝默也知晓?”
“恩府说得哪里话。”申时行无奈摇头笑道。“近期那《张士元国富论》,在万历新报上连续刊登数日,不消说是学生,便连北直隶的百姓,怕是也能聊上一两句经济学。”
藕煤一战实在是太过于响亮了。
即便是晋商们有意隐瞒,可还是按不下,被打得丢盔弃甲的事实。
于是民间越传越玄乎,说是张士元请下了财神爷,夺了晋商的财运,至此日进斗金云云。
“竟如此迅速?”
张居正有些无奈。
自从报纸出现后,各类消息传播速度便开始成倍增长,着实让他们这些传统儒生大不适应。
这种传播程度,甚至到了哪个官员家后院起火,隔日便可传到北直隶某个县城之中,成为百姓士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四日之后,连南直隶的读书人都能朗朗上口。
实在是令人心惊。
张居正还在犹豫要不要推行这“经济学”之道。
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容他犹豫,已然是传播出去了。
张居正无奈说道:“汝默如何看待这‘经济’之理?”
“想来比这货殖之道,还要更加精密一些。”申时行分析说道。“照令公子话来说,就是更具有逻辑性,禁得起实验认证.”
他一番解释,顿时让张居正有些头疼,有种脑袋被入侵的感觉。
申时行发出一阵感慨:“说起来,近期令公子成立仁民医馆,推行现代医学,解瘟疫之困,再立西山工坊,以藕煤造福万民,不由得让学生想起一个人。”
张居正疑惑:“何人?”
申时行意味深长地说道:“新建侯王阳明。”
听到对方提及此人,张居正不由得愣了一下,他随即坚决摇头说道。
“便是张士元那个臭小子?他如何能与阳明公相提并论?”
王阳明在大明朝可是堪比圣人的存在,心学教徒遍布大江南北。
前首辅徐阶还曾经称其为“文武之烈,盖三百年所未有”。
张居正反对“心学空谈”,可对于心学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就是这样一名“圣人”,自家那荒唐不堪的幼子,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申时行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说道。
“阳明公为人所称颂,可年轻时候倒也被人看作是离经叛道,诸如格竹七日、痴迷道佛,甚至因豪言壮语,被人批驳为狂生。
当时可没人觉得,阳明公会成‘圣人’之功。”
张居正却还是摇摇头说道:“士元相差甚远,不必再提。”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无奈。
“这孩子思绪令人琢磨不透啊~”
他想起那日跟张允修的交谈,对方提到倭国有银矿,南洋有香料众多,这张居正倒还有些耳闻。
可什么极西之地,有黄金万两,甚至有亩产数十担之粮种,还有沃野丰田万顷,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然而,偏偏张允修每每夸下海口,却基本上都能够实现。
难道,朝廷真要效仿永乐皇帝,下洋去西方寻访什么黄金洲跟粮种么?
此言若在朝堂上提出来,未免显得他这个首辅有些儿戏了。
申时行询问说道:“这‘开海一事’?”
张居正摇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南直隶那边闹腾的很,加上水患肆虐,一条鞭法施行尚且艰难。
这‘开海’‘重商’之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国家大事从来便没有“干脆”一说,如此大的体量,想要提出一项涉及全国的政令,没有一些时间缓冲是万万不能的。
申时行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真怕张居正要一意孤行,立马推行‘开海’‘重商’,那朝堂之上,怕不是又要一阵血雨腥风。
想了想,他忽然笑着说道。
“学生想来,恩府不提推行此事,倒是一件好事。”
张居正有些疑惑:“从何说来?”
申时行解释说道:“若是恩府着力推行此事,必将引来无数人之反对,原本对新政颇有微词之人,也必将群起而攻之,便是阻碍重重。
可让令公子放手去做,他凭着锦衣卫同知,元辅公子,皇帝发小,这许多身份,什么事情做不得?
令公子早有荒唐之名,他干出些出格事情,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若‘开海’‘重商’取得成效,恩府便暗自为之支持。
若令公子出了纰漏,影响却也不大,恩府仍可出面拨乱反正。
此两全之策也!”
听闻此言,张居正立马是眼前一亮,他颔首说道。
“汝默此谋国之言尔!”
随后张居正重重呼出一口气:“便随他去吧,我等便宜行事,这天下给那小子搅得风云变幻,连老夫也看不太清楚了。”
所见新事物太多了,以至于他都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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