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2节
还不等冯保唱喏,皇帝便立即说道
“朕乏了,先行退朝吧!”
魏允贞还想要说话呢,皇帝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殿后溜走了。
跑了???
群臣一脸懵逼,不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不少官员将目光投向张居正,那意思似乎是,首辅大人你管管啊,皇帝天天开会开到一半跑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可张居正紧蹙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首辅官邸。
暖轿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
张居正穿着一身绯红朝服,掀开暖轿的帘子,从里头艰难走出。
不想刚踏出两步,身子便有些不稳当,险些要摔下去。
好在一直等候的管家游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张居正。
“老爷小心些。”
稳住了张居正的身子,管家游七这才说道。
“老爷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
张居正应了一声,神色有些疲倦:“嗯,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回来歇息,你回头去一趟内阁,帮我把公牍文书拿回来,我还有一些需要批阅。”
游七叹了一口气,劝慰说道:“老爷,您近来殚精竭虑,身子骨越发孱弱了,着实让人忧心,要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小人听说前徐阁老府上有”
不等游七说完,张居正就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这心里有数,说说府上的事情吧。”
游七只能无奈作罢,可提到府上,他脸上又露出笑容说道:“府上可是有好消息,您近来不是一直找四少爷和五少爷么?他们俩今日都回来了,正想着跟您认错呢,连那神仙图也带回来了。”
“哦?”张居正目光一寒。“这两个逆子还敢回来?子不教父之过,带我过去,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游七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张居正已经杀入了府中,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差手里提起一把刀了。
游七吓了一跳,当即追上去阻拦,一边跑还一边说着什么。
“老爷!老爷!您息怒啊!四少爷和五少爷还是孩子啊!”
张居正想找两个逆子,实际上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因为他径直冲到了后堂书房。
果然,远远的便听到了交谈之声。
张居正放轻了脚步,这才听出一齐在书房里头的乃是三个人。
一个是张简修,一个是张允修。
另外一个便是自己的长子张敬修了。
知道是此三人之后,张居正当即气血上涌。
张简修、张允修这两个逆子,害怕自己责罚,竟然又把好大哥叫过来求情。
他怒不可遏,当即便想要呵斥三人。
可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头三人的交谈之声。
却听是逆子张允修在说话。
“二位哥哥还是不懂老爹,依我来看,老爹就是太过于迂腐了,他怎么就不敢跟清流干一架呢?
什么都想着反求诸己,反求诸己能当饭吃么?
老是找自己问题,还要其他人干什么,你自己做得成了直臣,便给别人当奸臣的机会。”
“这这.”
被吓坏的是大哥张敬修,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五弟万万不可再多言了,若是让老爹听到了,真的要家法伺候于你。”
却听张允修桀骜不驯的语气:“虱子多了不咬,老爹他懂什么新政改革,老爹的能力我是认可的,可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总是想着明哲保身,信不过知道吧?
跟陛下的关系,老爹处理的也不行,跟慈宁宫的关系,老爹处理的也不行,这样下去连宦官都不支持咱们了。
老爹他老了,变得固执了不懂得圆滑。”
“五弟你你.”大哥张敬修似乎要急坏了。“四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们二人不可再给父亲惹出祸端了!”
却又听四弟张简修憨厚的话。
“我觉着五弟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站在门外头的张居正。
气血上涌!要炸了!!!
第20章 苍狼?还是麒麟儿?
面对张居正的功过得失,张允修有一肚子的分析材料和论文。
他也不是想要在哥哥们面前“人前显圣”,最为主要的是,他需要得到哥哥们的支持。
所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才是对抗老爹“暴政”的最好办法。
谁知他正说得起劲,老爹张居正竟然提前回来了?
“老爷!万万不可动怒啊!”
还是管家游七机敏,在门外一嗓子吼出来,堂内的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三人寻声望去,张居正身穿绯红官服,进门的步履有些蹒跚,可身上却带着杀气。
他跨过门槛,瞪着堂内三人,目眦欲裂地说道。
“张简修!”
“张允修!”
四哥张简修犹如听到雷霆降临一般,整个人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先前的硬气荡然无存,双腿一软,竟然扑通一下。
跪了。
他脸上带着三分悔恨三分恐惧,连连磕头。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见张简修跪下,大哥张敬修也跟着下跪,对着张居正言辞恳切。
“父亲,四弟、五弟乃一时糊涂,您勿要太过于动怒,便饶了他们这次吧!”
张居正气血上涌,他本就有些不悦,适才在门口听到几人的交谈,更加是怒不可遏。
“你们这”
他刚想要发作,好好训斥这群逆子,可忽的发现不太对劲。
张居正眼神停留在幼子张允修身上。
此刻,大哥张敬修、四哥张简修皆是匍匐在地,唯有张允修站立在堂上,风骨棱棱如孤松立雪。
好嘛,他非但不认错,还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好你个张士元!”张居正怒极反笑。“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出此悖逆伦常之语,还觉自己无错?”
大哥张敬修见幼弟如此,心急如焚,当即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
“士元,你便跪下与爹爹认个错吧,一切尚且还好说莫要”
他又转头看向张居正。
“爹爹,您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士元便是这个脾性,你看看上头,神仙图他们已经赎买回来了,算是补上了过错。”
张敬修指了指书房上头挂着的神仙图。
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张居正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日,他连连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狸猫仙”的样子,差点留下了心理阴影。
张居正冷哼一声:“不干你的事情,你让这两个逆子说!”
四哥张简修快要哭了,看向张允修说道:“士元,你便给爹爹认个错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可张允修却有话说,他看向张居正神情倨傲。
“我没错,为何要跪?跪了岂不是真错了?”
跪了便真错了?
张居正的毛发都要立起来了,他在堂内四处胡乱踱步,似是要找个什么趁手的武器,一举了结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幼子。
“好你个张允修!好你个张允修!”
张允修自是岿然不动:“爹爹先行消消气,您觉得我错了,便说说我错哪儿了?
而不是动辄喊打喊杀,岂是读书人所为,咱们读圣贤书之人,便是要讲道理。
咱们都可以谈嘛,谈好了,您说得对了,我再跪也不迟。”
张允修这是在跟老爹商量?
大哥张敬修瞪大了眼睛,有些佩服幼弟的胆气。
“你你.”张居正指着幼子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可以生气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张居正竟然找不到什么东西骂他。
“父亲喝口茶水。”张允修甚至还奉上了一杯茶水说道。“您这身子不行,莫要太过于动怒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
“莫要诡辞迁延!”张居正一把推开茶水。“好好好,你既然要谈,我便与你说说你到底有何错!”
他瞪着张允修,长长的胡须都有些颤抖。
“其一,汝于家中盗掠财物,未禀而取,此乃品性不端也!
其二,汝蛊惑陛下,倡立报纸,以荒诞之言乱人心志,此乃祸乱朝纲之举也!
其三,汝敢诋毁父亲,肆意妄议国事,此乃悖逆伦常,目无尊长权威之罪也!
无君无父无德,你说你该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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