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69节
“为能从中获利,冏伯兄犹如为妖邪附体一般,抵押售卖家中田产地契,孩儿不知世伯是否知晓,若是不知,还请父亲代为提醒.切忌说明乃是孩儿所告知”
“孩儿近来观这期货之法,或是能确有经世致用之理?
昔日读阳明公之《传习录》,所谓‘心即理’‘知行合一’,看起来那西山之行,却隐隐暗合此道?
再有那张士元之新学,也曾明言‘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
孩儿左思右想之间,却是不知其深意,便想着效仿古之贤人,决定以身入局,亲自体验一下这期货之法,是否能够经世济民.”
“孩儿自有决断,还望爹爹不要太过挂念。”
“混账!”
王锡爵猛地一拍轿撵,这轿子又重新停了下来。
前半段,看到那王士骐荒唐之举,甚至还干出了崽卖爷田的勾当。
王锡爵仅仅是心头一凛,觉得王世贞所言自小宠溺过头,实在是太过贴切了。
正打算托人将书信送去,告知王世贞好好处置一番这“不孝子”。
他当然不会去登门告知,这等有辱家风的事情,还是要给老友一点面子的。
可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太对劲了。
不单单是那王士骐,自己悉心栽培之长子,竟也糊涂入了张士元的“魔”?
书信之间,若有若无便提到他那“新学”“科学”,想来受其影响颇深。
最为令他气愤的是,这王衡便也糊涂的,入了那什么“期货市场”,还说什么以身入局、知行合一。
这哪里是治学,分明是朝着火坑里头跳!
王锡爵气得发抖,却还不知道那“期货市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好在王衡很是贴心,在后头专门划出一栏,用一种通俗易懂的小故事,讲解了一番“期货市场”的原理。
一见此王锡爵更加是目赤欲裂,臣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接连吼了两声。
“张士元!张士元!”
眼中都险些喷出火来,于轿中大声喝斥说道。
“停轿停轿!谁让你们继续走的!都给老夫停下来!”
那一直跟随的管家王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询问说道。
“老爷这是”
适才王锡爵还满面红光,一脸欣喜的模样,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可王锡爵却不与他解释,怒然说道。
“耳朵都聋了嘛?老夫让你们停下来!回头!”
王九心中委屈,你这也没说过啊
可他还是赶忙,朝着那些轿夫说道。
“调头调头,老爷要回去!要回去!”
轿夫们赶忙调转了方向,又重新朝着原路返回。
却听轿撵里头,王锡爵言语越发急切的样子。
“尔快马加鞭,先行去将元美先生唤出来!”
王九颇是为难的样子:“老爷想来这会儿元美先生早已睡下.”
“叩门!十万火急!”
王锡爵瞪着眼睛说道。
“便说京城又有大乱子,那张士元又搞出来事端!”
第245章 张士元祸乱人心?
大堂上。
王世贞穿着里衣,发髻十分凌乱,他手里端着那封书信,忍不住地发颤。
原先送走王锡爵之后,他便已然回到房中睡下,却不想对方去而复返。
王世贞心中本是有所怨念的。
即便是再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么不能托人来传话,或者明天再说,非要今夜将自己又叫起来?
可一看这书信上头的内容,立马就明白,为什么老友拼着命要让自己当面看到了。
这张士元!简直是不当人子啊!
“畜生!畜生呐!”
王世贞发出一声声嘶吼,却不知是在骂张允修,还是在骂长子王士骐了。
他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看清书信上头的内容。
那王衡在书信上细致地记录下,王士骐这些天来的心路历程,一看这些内容,王世贞便顿时明白了。
自己让家中管家前去看着那逆子,却不想没有一点作用,也不曾传来一点消息。
想来管家定然是受了此子胁迫,报喜不报忧。
再看看王士骐,为了能够购买那个什么期货,竟然将王家在京城的所有财产,全然抵押售卖。
崽卖爷田不心疼!
王世贞捂着自己胸口,觉得有一股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悲痛万分,拿着书信直跺脚说道。
“老夫于京城皇城外的宅子,那可是绝好的地段,这逆子也敢给卖了?”
“还有那东郊良田百亩,那可是靠着通州运河方向,岸边的沃土,他竟也抵押!”
“老夫的古董字画!那赵幹《江行初雪图》,他不会也敢一并抵押吧?”
“逆子!逆子!”
王世贞声音嘶吼起来,引得在外伺候的下人们,都有些噤若寒蝉。
“老夫要去京城!老夫要去一趟京城!将那逆子给抓回来!打断他的狗腿!”
王世贞涕泪横流的样子,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站在一旁的王锡爵见此情形,不由得唉声叹气,却也只能上前将其拉住,安慰着说道。
“元美兄稍安勿躁,汝此番去京城乃是大大不妥,先不言去京城路途遥远,即便是快马加鞭,起码要有个半月有余,届时可还有挽回之余地?
再说这江南之地,那织造局与西山钱庄,正在虎视眈眈,还有那海瑞与殷养实,便是要瞧着我等的笑话。
汝若在此刻轻举妄动,便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王世贞已然有些不管不顾了,瞪着眼睛说道。
“那逆子已然将老夫家底要败光了!老夫又更耐如何?此子荒唐至此,老夫要打断他的狗腿,再寻那张士元了断个干净!”
王锡爵吓坏了,连连摆手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他生怕对方想不开,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等能稳坐钓鱼台,靠着便是步步为营,处处谋划,若是贸然行事,反倒是落入下乘。
特别是元美兄去了京城,而今京城可都是张家父子之势力,岂不是入了龙潭虎穴?”
“那你却说如何?”王世贞没好气的样子。
王锡爵摇摇头说道:“元美兄缓缓劲头,汝心急如焚,我又怎会不急?
辰玉(王衡字)这孩子自小便乖巧,可去了京城之后,却犹如入了大染缸一般,竟然也为张士元所惑,张口闭口便是什么‘新学’。
我这个老父,也是焦急万分。”
他没想到打脸来得竟然这么快,一个时辰之前,还在老友面前吹嘘,自家孩子多么多么老成持重。
诶呀,跟王士骐这小子比起来,简直是孝子良子,今后有状元之姿啊~
可转头,这小子就在老爹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要去干什么“以身入局”了。
王锡爵重重呼出一口气:“如今之计,我等还是先行与徐公通通气。
再寻可靠之人,快马加鞭进京城阻止这两个小畜生!”
他还是有所顾虑的,张允修不走寻常路,搞出个“期货市场”来,很难让人不相信是有所谋划。
眼下未曾摸清状况,他们贸然行动,反倒是不妥了。
几杯茶水下肚,王世贞总算是冷静下来,想清楚其中症结后,这才喟然长叹。
“怪只怪那张士元太过凶恶,以靡靡之法,将人蛊惑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通过王衡在信件里头,只言片语的描述,他已然能够感觉得出来,这“炒期货”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短短一日之内,便可赚取到寻常人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银子!
如何能够不令人疯狂!
二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之色。
王锡爵长叹一声说道:“我派人去徐公府上通报一声,明日我二人登门拜访说明情况。
最为关键的是,该知道这京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张士元到底意欲何为!”
户部大堂。
时任户部尚书的张学颜,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展板面前。
展板上用不同颜色的狼毫笔,将不断上下变化的线条标注起来,时不时还写上一些文字解释。
随后,他学着从前张允修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教鞭。
这教鞭自然不敢拿来打面前的张居正,而是在展板上指指点点,介绍上头每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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