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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68节

  然而,张允修的“借贷法”,乃是结结实实刺痛了江南士族们的神经。

  徐阶临到了时,接连在一黄毛小儿身上吃亏,怎么能够不狗急跳墙?

  王世贞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压低声音朝着老友说道。

  ““须得布下多层后手,最好不留一丝痕迹。

  不必大动干戈,万万不能露出把柄。

  修书一封让倭人趁乱烧毁那江南织造局织机,侵袭几家受其新政恩惠之农户。

  令那些乡野愚民望风而逃,却且看看还有谁能够推行那‘借贷’之法!”

  二人算上徐阶,年岁都快要到两百岁了,更有在官场内沉浮之阅历,一干安排可谓是细致万分。

  此时月轮已攀上中天,窗外渐明,透过那有些发黄的琉璃窗,落在了二人面前的案头之上。

  王世贞不免发出一声感慨:“还望元驭兄知道,这通体澄澈之琉璃窗子,分为左右两扇,老夫花了整整五万两银子,才从佛郎机人手中购置了这一对来。

  平日里伏案读书累了,便可透过这窗子,看看庭院里头的花花草草,赏花赏风赏雨赏雪,再赏赏这明月。

  这五万两银子花得可太值当了。”

  他意有所指,脸上皆是愤恨的表情。

  “有此物善其用,不比那西山之琉璃好上千倍万倍?那逆子嗳!”

  前次,长子王士骐在西山以重金购置了一套儒学圣贤琉璃像,本以为乃是捡了便宜。

  王世贞甚至还想着借花献佛,好好讨好一番徐阶,却不想最后弄巧成拙,险些将徐阶的老命给气没了。

  可以说,王世贞如今一见到琉璃像,便气不打一处来。

  “唉——”

  王锡爵怎会不知老友的苦楚,花费了数十万两银子,竟然买回来受气。

  现如今甚至还接连掉价,任谁都会与张士元不共戴天。

  可他依旧还是劝慰着说道。

  “元美兄(王世贞字)也不必太过挂怀,钱财乃身外之物,失了还能够赚回来。

  令郎尚且年幼,办些糊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能够痛改前非,便尚能有转圜余地。”

  王世贞则是唉声叹气的样子。

  “犬子自小于内帷长大,被妇人宠得骄纵惯了,行事总是没个轻重。

  把他放在京城,我这心里头整日七上八下,不如叫他回江南来,闭门读书也好收收心。”

  王锡爵微微颔首说道:“若能让令公子潜心举业,安心准备秋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倒是怡然自若的样子,毕竟自己的长子王衡,在京城之中安心治学,也没听说有弄出什么乱子。

  甚至王士骐在京城的一干情况,都由王衡看着,颇有些少年老成。

  王锡爵对这个儿子的期望还是很大的。

  正说着话,王世贞的目光瞥见了桌案上的一份《万历新报》,不免又有些咬牙切齿。

  “听闻近来这张士元,又在京城搞出了什么名堂,说是要创办什么新学科学,以矫天下心学之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猛地一拍桌案。

  “此等黄毛小儿,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也开始学人创立学派?”

第244章 爹!孩儿要以身入局!

  江南的消息还是会比京城慢上一些日子的。

  特别是一些事件的流传,若报纸没有刊登,江南士人是很难了解通透。

  不过这创办“新学”一事,张允修弄得大张旗鼓,生怕有人不知道一般。

  王锡爵也紧紧皱眉。

  “十几岁的少年人竟然要开宗立派,可以说是亘古未见之奇闻了。”

  不过,自从这张允修发迹以来,各种奇怪事件频发,如今再看这新学闹剧,倒也不那么大惊小怪。

  他想了想补充说道。

  “依照老夫近来所闻,除开李贽等心学异端,对张士元之新学颇为推崇以外。

  浙中王门之王畿,其乃是阳明公之高徒,近来已然是著书立说,驳斥其离经叛道之举。

  还有泰州学派之焦竑、罗汝芳,对于此人解构泰州心学,也有些微词。

  无非是小儿哗众取宠之举,不必多虑。”

  王锡爵与王世贞都是进士出身,平日里也多有讲学立说之举,自然是对张允修这等行径嗤之以鼻。

  什么科学之理,在那《万历新报》上写了好几个版面,那些白话写成的字句粗鄙得像乡野村言,似乎想让乡野村夫、贩夫走卒也理解他那“新学”,简直是有辱斯文。

  王世贞微微颔首。

  “京城心学、理学大家众多,他张士元敢触这个霉头,定然会有人不忿,届时打上西山来一场‘文斗’,却又有一场好戏可看!”

  王锡爵捋须笑着摇头:“若是如此,这张士元必然是要斯文扫地咯~”

  一聊到张允修有多荒唐,这大堂内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畅谈,已然到了深夜。

  王锡爵起身告辞说道:“夜已深了,我便不叨唠元美兄了。”

  王世贞带着一丝酒意,一路将其送到了家门外,叫来了轿撵,很是热切地说道。

  “与元驭兄(王锡爵字)相识一场,实在是我王世贞一生幸事。

  天道缈缈,却别看今日张江陵势大,宋有王介甫变法,终究不还是落得‘元祐更化’的下场?

  我二人心怀为国为民之抱负,自也如那宋时司马相公一般,有出头之日!

  他日以‘文正’流芳后世,也不失这生前身后名.”

  在这清冷街道与皎洁月光之下,王世贞胸中意气迸发而出,发出一阵由衷的感慨,竟开始自比起司马光来。

  似乎先前的谋划皆与他无关一般。

  登上轿撵之前,王锡爵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朝着老友深深一作揖说道。

  “借元美兄之吉言,那司马君实大起大落,为反对王安石变法,辞官回家,潜心编撰《资治通鉴》,恰如我等此番潜龙在渊。

  他日起事,定然要效仿司马相公,尽废新法,拨乱反正!”

  一时间,两个人心中豪迈之气升起,仿佛就要效仿那北宋大家张载,以横渠四句立心明志了。

  “快记,快记。”

  二人书童相视一眼,连忙低头记录。

  先生们在此豪迈丛生,自然有书童在身侧,以纸笔将二人言行记录下来,今后若有出头之日,便是一段佳话了。

  可王锡爵刚登上轿撵,却突然想起一人,他奇怪朝着身边书童询问说道。

  “王九呢?”

  这王九自然便是家中管家了。

  那书童一路跟着,连忙在手记上写完二人交谈之内容,朝着王锡爵恭敬回答说道。

  “先生忘了,适才管家提及大公子从京城来了书信,您等不及回家中观看,让他快马前去取来,想来”

  王锡爵喝得有些头晕,这才想起其中症结,不由得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倒是老糊涂了。”

  想了想他吩咐说道。

  “差人在此等候,告知他赶上来,我等先行回府。”

  “是。”

  书童恭敬行礼。

  可轿撵走出不到一柱香时间,却又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停。”

  有了王锡爵的吩咐,轿撵复又被轻轻放下,他掀开帘子,看着外头着急忙慌的管家王九,笑着说道。

  “王九,老夫倒险些与你错过。”

  王九连忙下马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

  “还请老爷恕罪,小人快马加鞭.”

  “不怪你。”王锡爵心情大好,伸出手来说道。“便取来给老夫看看,辰玉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若无大事断然不会送急信而来。”

  王九赶忙将怀里的书信取出,恭恭敬敬地奉上。

  “老爷请看。”

  一接过那封厚实的书信,王锡爵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这是他最为器重的长子啊,今后定是有状元之才的。

  相比较王世贞家中那逆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撕开信封,将里头的信纸取出,一阵墨香飘来,见到长子那苍劲有力的台阁体,更加令王锡爵精神矍铄。

  他发出一阵感慨。

  “辰玉这手书又精进了不少,想来是下了苦功夫。”

  一见到长子笔迹和措辞,王锡爵这老父,不由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可看着上头内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脸上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照着以往的习惯,长子王衡总是会在书信里面,先是提及一番自己的学业情况,随后再说说同伴王士骐的近况,最后再介绍一下其在京城的见闻。

  这书信内容定然是工工整整的,甚至还会用上写八股文的技法,让王锡爵来评判纠正。

  可今日王衡这书信里头,却很是零乱的样子,让人感受到他书写时候的心乱如麻。

  “冏伯兄(王士骐)心怀怨念,近日却还想着以期货之法,再与张士元生出争斗,孩儿一番苦劝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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