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306节
张溶眼睛里头不由得生出一些期待,低声询问着说道。
“贤侄,你这些药物,可治疗老夫的头痛、手脚疼痛麻木等症状?”
张允修则是没好气地说道:“彻底根治说不上,帮着世伯缓解一番病痛,改善一下生活,保住一条老命还是可以的。”
张溶身上一堆老年病,还有常年积攒下来的各类毛病,单单是一个肝阳上亢(类似于高血压),便能够要了他的命。
很多病症在后世都没有办法根治,更不要说在医疗水平低下的明朝了。
不过,既然大致知道了病症,对症下药,平日里再进行调理,给老头子续命几年还是可以的。
张溶顿时眼前一亮,一番感慨着说道。
“若是真的有用,老夫必有重谢!这么多年来,老夫这身上的病痛寻访各地名医,皆是没有一点儿作用。”
张允修忍不住吐槽说道:“你若是少吃点名医开的神药,身子可能还能更好些。”
很多时候,在不清楚病情的情况下,不治比起乱治要好上太多了。
这会儿,张溶脸上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一笑说道。
“那老夫就.勉强试试”
适才还一口一个老夫不需要治疗,这会儿又腆着脸求药,饶是张溶也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等等。”
张允修一把按住包袱,笑着说道。
“世伯不必着急。”
他将一张字迹密密麻麻的纸张从桌上推了过去。
“既然世伯有心治疗,便将这契书给签了,一干日常生活皆是要照着上头来办。”
“这么多门道?”
张溶颇有些不耐烦,可还是拿过来一看,立马就皱眉说道。
“不饮酒、不动怒、低盐少食红肉.这是什么玩意儿,酒肉不沾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世伯若是想要再看这几年大明的大好山河,唯有照着小侄说的办。”
“这”张溶盯着那份契书一阵阵发愣。
他嘴上说着自己没病,可心里头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已然是行将就木,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可谁又不想多活几年,多看两眼自己的子孙后代?
张溶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张允修,在医学之道上,整个大明恐怕没有比张允修更加权威的。
他当即毫不犹豫提笔,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大名,甚至还咬破手指盖了上去。
虽知道可能会有什么“坑人”的条款,可张溶还是选择相信张允修。
随后张溶如释重负一般,将契书重新交给了张允修,咧开一张嘴说道:“士元小子,老夫这条命算是放在你手上咯。”
张允修面露凝重之色,对着张溶提醒说道。
“世伯不可掉以轻心,如今仁民医馆水平还有所欠缺,你这身上病症有大半是没法治疗的。
今后少动怒,平日操练也不可太过操劳,切忌小心跌倒,还有激烈运动.”
张允修说了一大堆,主要都是针对这肝阳上亢之症状,后世老人高血压引发的各种并发症乃是主要的死亡原因之一。
张溶为勋贵,平日里生活自然也能比得上后世人了,恐怕身上最大的隐患便是这高血压。
若是突然出现什么脑出血、中风的类似症状,那张允修还真就是束手无策了。
不消说是治疗脑出血了,现在仁民医馆便连一个血压计,都是难以造出来。
其中所需要的精密玻璃制造技术,还有各种橡胶材料的制取,仍旧需要时间发展。
张溶看出小辈对自己的关心,心情显得十分舒畅,哈哈一笑说道。
“老夫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便死了,能看到你们这些小辈有出息,心里头便会畅快许多。”
说到这里,张溶脸上的笑意收敛,想到此番事件,不由得还有些心有余悸。
“小子,你真不怕出事?此番若未查出真相,你可真够喝一壶。”
张允修知道,张溶这话便指的便是此番“景阳宫”一事,
不管幕后黑手是慈宁宫还是什么晋商、清流、江南士族,若真令他们得逞了,还是万分凶险的。
特别是,近来景阳宫的一干安胎事宜,皆是由仁民医馆操办。
恭妃和皇嗣出了问题,你仁民医馆说破天去,也是要担上一份责任的。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小侄哪里有什么把握,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他很实诚地回答,对于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张允修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甚至前往景阳宫的一路上,他还在思索相关对策。
不过提到这里,张允修心里头便不免有些感慨。
若非皇宫里那位永宁公主及时派人提醒。
任由着李时珍这个犟老头跟皇帝硬顶,还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届时早有准备的清流发难,给自己扣个什么谋害皇嗣的帽子。
虽说最终也大概率能够探查清楚,被糊上一身臭,任谁心里头都不好受。
可他越是这样说,张溶越是不相信,很是不满地说道。
“连我你也要隐瞒么?你小心心眼子多,定然留了后手,如若不然,此事何以这般轻易解决,你便又诓骗我这老头子吧~”
听着张溶阴阳怪气的言语,张允修不由得感觉有些无语。
怎么自己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啊?
张溶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此事看作一个秘密,没有再去提及。
他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贤侄,你如今可算是执掌了整个锦衣卫,陛下可是信任有加的,这‘乌香案’怕是没有那么轻易解决吧?”
从前张允修以锦衣卫同知的身份,统领南镇抚司,说是执掌锦衣卫,实际上跟北镇抚司的刘守有还差上一些。
如今擢升都指挥佥事,还挂了执掌卫事署的头衔,甚至还御赐了飞鱼服,那是实实在在的锦衣卫一把手。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此事布置缜密,非是寻常人所能办到。
近日来东厂和锦衣卫加紧调查,可皇宫里头接连几名宫女太监,皆是自尽,能有这般势力的大人物,天底下屈指可数。”
“大人物?”
张溶眯起眼睛,本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便不再提及,而是转而问道另外一个方面。
他看向了台下那时不时变化的木牌子,底下士绅商贾的眼神里头依旧炽热,不少人交易的声音震天响。
“说起来,你这期货交易市场真真是个磨人性子的地方,多少平日里的豪绅巨贾皆是沉浸其中。
士元呐~莫怪世伯我啰嗦,你于江南的布置,可有六分的把握?”
江南局势不容乐观,张溶也同样是知晓的。
张允修笑着说道:“八分。”
张溶不可置信的样子:“近日的消息一出,你这期货市场的价目确实降低不少。
可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照样会抬高价目,届时你又该如何应对?”
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台下还有人在喊着“买多买多”。
显然,不论是京城还是南直隶的物价,皆是被这些商贾们炒到一种恐怖的程度。
张允修却自信满满地看了一眼东方说道。
“世伯拭目以待就是,这天下之物资,贵的贱不得,贱的贵不得,冥冥之中自有其定数。
今日他们还能做这跳梁小丑,无非是时候未到罢了。”
“尔等可知,这万历六年以来天下钱粮收入几何?我南直隶之地又贡献几何?”
太仓州的一处酒楼之内,王世贞看着在场衣着素色绸缎道袍的士绅,侃侃而谈起来。
“七百二十三万四千八百二十石!”
王世贞瞪着眼睛说道:“我等江南之地便占据了天下三成的钱粮!那北直隶之地受着京师,所上缴钱粮也不过半成不到。”
紧接着他一拍桌案。
“而在这南直隶之中,我江南占据远超半数,这天下乃是他张家父子的天下么?
若无我等为朝廷尽心竭力缴纳赋税钱粮,朝堂上的滚滚诸公,拿什么锦衣玉食?”
“可如今又怎奈如何?”
王世贞满脸怨愤的模样。
“朝廷缺了银子,不想着惩治朝中贪官污吏,却将手伸到了我等士绅乡贤头上,此等倒行逆施之举,我等岂能够坐以待毙!”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下来,在座的不少士绅都为之动容。
他们今日齐聚一堂,不正是为了对付那江南织造局还有西山钱庄么?
后者为了“牟利”,在江南各地无所不用其极,特别是那天工纺织机所产出的棉丝蚕丝,已然是极大冲击了他们手底下的生意。
江南士族们以“囤货居奇”、“截断货源”等等手段,想要遏制江南织造局的推行。
可在应天府的推行一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其中。
此时此刻,他们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有不少士绅心里头还是有些顾虑,一名士绅在人群里头说道。
“元美先生,非是我等不愿出力,只不过前些日子今上刚刚封赏了那张士元,怕是已然给了信儿,陛下不单单要查那‘乌香案’,也同样要令其整治江南。
我等公然对抗朝廷,怕是以卵击石,会引来祸端吧?”
一直以来,士绅们皆是暗里对抗朝廷,可谁也没敢明着来,那不是跟“造反”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也非是乱世,真将朝廷给惹急了,皇帝雷霆震怒怪罪下来怎么办?
可王世贞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嗤笑着摇摇头说道。
“诸位此言大谬矣,若江南出了差池,天下必然会大乱,朝堂诸公岂敢任意行事?”
他继续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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