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33节
“陛下不可置气。”王皇后当即安抚说道。“臣妾想着,可先不予张士元官职,他如今经营着报纸,也难以上值。
不如让他荫补入国子监,国子监监生觐见陛下也是理所应当!待上一段时间,自国子监出,他即便没有功名,再补官身也是顺理成章。”
王皇后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万历皇帝顿时眼前一亮。
后世很多人觉得,明朝文人想要入仕,只能通过残酷的科举考试,若没有功名便不可当官。
其实上也不尽然,例如嘉靖朝的严世蕃,他便无功名在身,可还是官至工部右侍郎,便是通过恩荫入国子监。
明朝时期,国子监的监生只要顺利毕业,是可以铨选入官,而比起恩荫来说,铨选入官显然是一条步入官场的正途。
简单思考一番,万历皇帝便拍板说道。
“先入国子监读书!便可堵住那帮清流的臭嘴,皇后此言甚妙!”
万历皇帝已经可以想象到,张允修进入到国子监会是什么画面。
国子监里头那些的迂腐儒生,斗得过鬼精一般的张允修?
这岂不是狼入了羊群。
这种自己培植“亲信”的感觉,让万历皇帝有一种参与到权利的感受,更加让他感到兴奋。
假以时日,张允修便会成为协助自己的一把利剑!
人总是会对自己童年的玩伴,给予更大的信任。
万历皇帝跟张允修有着一份童年情谊,自然更加容易信任于他,况且张允修事事都做到了皇帝的心坎之中。
王皇后看出了皇帝的心思,想了想终究还是说道。
“陛下如何看待张居正?”
“元辅?”万历皇帝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
皇后的话外音很明显,皇帝将张允修培养成自己的亲信,可想过张允修乃是张居正的人?
陛下对于张居正究竟是什么态度呢?若是将张居正看做仇寇,即便张允修再好,也不能给予信任。
若是将张居正还看做“元辅张先生”。
近来刻意纵容言官弹劾,最后甚至引火烧身,将这“火”引到了自己身上,转而却将自己搞得恼羞成怒,这又是意欲何为?
皇后没有直言,可皇帝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行动有多么荒唐。
现实,并不像是戏剧一般,充满脸谱化的人物。
万历皇帝是人,想法便自然而然会一直变化。
他的神情一阵纠结,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
“朕朕还离不开元辅”
此句话,算是说出了万历皇帝的心声。
他一边离不开张居正,一边想要从张居正身上夺回皇权。
一边想要亲政,一边又害怕承担责任。
一边想要励精图治,一边又割舍不下酒色财气。
童年经历,还有爷爷嘉靖遗传下的性格,共同构建成了万历皇帝复杂的个性。
万历皇帝陷入到沉思之中。
张允修似乎成为了另外一种选择?若是靠着张允修,岂不是又能够拿回权柄,又离不开张居正的协助?
一时间,万历皇帝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宕机了。
一紧张,他便喜爱吃吃甜食。
不论是在乾清宫还是养心殿,抑或是皇后这里,几乎都有柿饼这种甜食摆放。
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万历皇帝十分不文雅的,抓起桌上的柿饼,一个又一个送入口中,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
王皇后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他,却最终作罢了。
于朝政上,万历皇帝已经受到诸多管教了,若是这口吃食,还不能自己决定,他非得发狂了不可。
可吃着吃着,万历皇帝突然发出一声。
“诶呦。”
他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王皇后吓了一跳,当即上前关切说道:“陛下怎么了?可是柿饼有什么问题?”
在宫闱之中,吃食可太过于敏感了。
万历皇帝呲牙咧嘴的样子,摆摆手说道。
“倒不是柿饼有问题,只是我这牙又开始疼痛难忍。”
因为喜欢吃甜食的原因,皇帝的牙口素来不好,还时常会发肿疼痛,这一点王皇后自然是知道的。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可时常记得漱齿。”
万历皇帝老脸一红:“近来朝政繁忙,朕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
可皇帝一切洗漱都有太监、宫女服侍,哪里需要自己来?
朝政也不可能忙到,皇帝个人不能洗漱的程度。
一看便知道,这是皇帝自己在偷懒。
王皇后不戳穿皇帝,帮着他轻揉下巴说道。
“我帮陛下去寻太医来,开几副药来。”
“太医?都是些庸医罢了。”万历皇帝摇头,显然对于太医的水平很是失望。
王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总归是能让陛下好受些。”
牙龈处又传来一阵疼痛。
皇帝这才妥协点头。
“算了,让他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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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埋头认认真真将故事写好!
第29章 尔非张士元!
暮色如铁。
“嘎吱”“嘎吱”车轮碾过棋盘街的青砖。
最终,马车停在一处高门大院前,张居正掀起车帘,身形迈出马车,下来的时候,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游七早在门房候着,当即迎上来说道。
“老爷今日怎么不乘轿子,改乘坐这马车了?您这身子可禁不起颠簸。”
相较于轿子来说,马车显然太过于颠簸了,这便是为什么大部分的明朝官员,都不愿意乘坐马车的原因。
况且,张居正有肠澼这件事情,身为贴身管家的游七,自然也是知晓。
肠澼之症,可着实是不能够太过颠簸。
张居正拍了拍有些皱巴的朝服,一脸的疲倦,呼出一口气说道。
“还不是为了早些回来。”
游七会意,五官都拧在一起,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爷五少爷他嗨!”
朝堂上的事情,游七素来帮着张居正沟通各大官员,消息自然是灵通的。
实际上,他对于这个小少爷也是有意见的。
从前尚且能用年纪小解释,可这次再说什么年龄小也是无用,年纪小能在朝堂上掌掴大臣么?
简直是闻所未闻。
也便是皇帝不追究,也便是他是张居正的儿子,不然早就拉到西四牌楼。
这会儿已经可以入殓残躯了。
张居正面容古板,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在府上么?”
游七点点头说道:“五少爷早些回来了,一回来便去书房,看起来正在用功读书”
游七表情有些尴尬,五少爷犯了如此大错,此时用功读书怕是来不及了吧?
他太了解自家老爷的性子了。
此次,张府老太君来了,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游七甚至已经找好郎中,就生怕张居正给儿子打死。
正在他思量之间,抬头一看,张居正已经无影无踪了。
漫步入后堂,回廊曲折,路过亭台水榭。
张居正最后停在了书房窗户前。
淡淡的黄色烛光从窗户纸透出,依稀可以看见,一名少年手里握着把狼毫笔,在纸上书写的速度飞快。
看到幼子略带滑稽的模样,张居正眯了眯眼睛,脑袋里头想起上回幼子提到的一个词。
“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虽不愿承认,可这句话,还是说进了张居正的心坎之中。
他若为权为财,大可如严嵩一般,长袖善舞,上可讨好皇帝,下可喂饱百官。
届时反对他的人会少很多,他也不同严嵩,凭着与皇帝的情分和各方派系的关系,明哲保身也不是不可能。
他却偏要走那条最为艰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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