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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53节

  “何谓‘正德、利用、厚生’?”

  张允修对答如流,像个无情的朗诵机器。

  “‘正德’乃端正品行,使民有向善之心,‘利用’为善用诸般资源,以兴生产,致民生之丰足,‘厚生’者,乃厚待百姓,护其生计安稳”

  引经据典自然也不在话下。

  “遥想文景之治时,轻田赋使民可休养生息,此乃‘厚生’之举也;再说晁错募民实边、周亚夫细柳严军,募民者保境而安民,细柳营者震慑不轨之徒,此‘养民’与‘利用’相得益彰.”

  你若让张允修自己写一篇八股文,他或许只能原原本本抄袭已然有的。

  可你让他单独针对一个点分析,张允修脑海里头可有太多的知识了。

  王弘诲若想要听,张允修可以从白天一直说到晚上。

  可王弘诲自然不会让张允修这么简单过关,他眯起眼睛说道。

  “尔仅说了为君之道,可为臣之道该当如何?”

  王弘诲原本铁青的脸色,这会儿也有些缓和了。

  张允修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至若忠君大义,在学生看来《孟子》所云‘民贵君轻’,非是忤逆君主,而是警示君主以德行配天.

  昔日魏征劝谏太宗言‘水能载舟’,故而忠诚非阿谀,而在于引导君主,仁政也绝非姑息,而在于以法度实现均平”

  一通输出之后,张允修抬眼看向王弘诲说道。

  “先生觉得如何?”

  “尔”王弘诲一时间卡壳了,他还想着再刁难张允修,可对方的回答确实完美。

  可以算得上是标准答案了。

  至少让王博士自己来答,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作为一名儒士,王弘诲终究还是要脸的,干不出在诸生面前,耍无赖的事情。

  “好!”

  王弘诲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叫了一声好,抚须笑着说道。

  “许久未见如此有悟性之监生,汝悟性卓异,通经史而能权变,实乃难得。”

  王弘诲面露感慨之色,他所带的这个广业堂,乃是“六堂”里头最为末尾的。

  寻常一些捐入的监生,多是排入“广业堂”中。

  加之王弘诲仕途不顺,平日里内心积郁,对监生动辄打骂,自然也不奇怪了。

  可今日,终于“屎里淘金”,久旱逢甘霖遇到了一块璞玉,由不得他激动。

  甚至为了鼓励这名监生,王弘诲还抚须说道。

  “汝要勤奋加努力,假以时日荣登皇榜,也并非是天方夜谭。”

  此话一出,堂内诸生顿时一片哗然。

  王弘诲的夸赞?那可是一年到头也听不到一句!

  却见王弘诲五官渐渐柔和下来,转身看向堂内诸生说道。

  “诸生要潜心向学,如这云继烨一般读书,切不可泥古不化。

  亦不可如张士元那般,弄些奇技淫巧,目无尊长。

  潜心经史,务正学,明大义!”

  “谨听先生教诲!”

  堂内的监生们齐声回答。

  随后他们纷纷向张允修投来羡慕的目光,能够得到博士的青睐,这小子前途无量呐。

  可张允修脸上肌肉却抽动了一下。

  又说张士元!张士元吃你家大米了!

  这会儿,王弘诲哪里还会在意适才的顶撞?

  转而对着张允修便是一番勉励,仅仅是一番对答,王弘诲的态度便发生了极大转变,看向张允修都犹如宝贝一般了。

  可见,他多久没有遇到有悟性的学子了

  等到王弘诲恋恋不舍而去,移步他处,考校其余监生之时。

  原本在观望的袁宗道几人,终究是忍受不住,瞬间簇拥而上,七嘴八舌。

  “云兄大才也!”

  “云兄深藏不露,对于仁政之见解,可谓是鞭辟入里,实在是令人佩服。”

  “令叔不知是何人?想必多有教诲?”袁宗道目光灼灼的样子。

  显然,三个人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家叔啊?”张允修一脸尴尬。“从前也是个顶厉害的人物,不过不太出名.”

  他打了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毕竟这些年弹劾张居正的人可太多了,朝堂上的官员尚且记不全,更何况是仅凭捕风捉影的监生。

  紧接着,王弘诲又抱着希望考校了好几名新生,可没一个有张允修的惊艳之感,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几名新监生的手心,这才重新走上讲席。

  他看向堂下诸生说道。

  “今日念诵《四书章句集注》中《孟子卷四》,诸生且开始吧。”

  实际上,不单单是蒙学,即便是在国子监里头,朗诵也是一直没有停的课业之一。

  见监生们窸窸窣窣取出书本,他又看向堂后角落说道。

  “云继烨。”

  “云继烨!”

  “云继烨?”

  三声呼喊之后,张允修这才无奈起身装模作样说道:“王先生。”

  王弘诲这会儿对张允修的印象很好,即便是他显得不通礼教,可也不甚在意。

  他点点头说道:“今后由你来领读,我见你有状元之才,不过还是要注意些礼仪,太过于率性,步入仕途会碰钉子的。”

  王弘诲仿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告诫张允修。

  可听到状元之才这句话,张允修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我真有.这么厉害?

  至于领读这一点,张允修自然是不能够答应的。

  他是个实诚的人,立马解释说道。

  “那个.先生怕是不妥吧.我.”

  “为何不妥?”

  王弘诲皱起眉头,似有些愠怒。

  有种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的感觉。

  “让开!让开!”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忽听得外头一阵喧闹,一人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王弘诲有些生气,可看到来人,顿时压抑下自身的怒气说道。

  “余祭酒,何时有兴致来广业堂了?”

  这话看起来没什么,可显然带着不悦。

  来人身着大红盘领右衽长袍,补子上绣有云雁,不是国子监祭酒余有丁,还是谁?

  面对王弘诲的质问,余有丁置若罔闻,抓着王弘诲慌忙说道。

  “王博士可见张士元么?”

  一听到张士元这个名字,王弘诲竖起眉头说道。

  “张士元非广业堂学子,怎会在我广业堂?祭酒这是说哪里的话?”

  正常来说,以张士元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最差的“广业堂”找到他。

  余有丁则是急得直跺脚,他受张居正的嘱托,要好好教导张允修,可刚从值房出来,却再也找不到这小子了。

  他不怕张允修出什么事,是怕张允修给国子监惹出什么事。

  余有丁神色急切地脱口而出:“诶呀呀!这个张士元,一入国子监便如泥牛入海,没了踪迹。若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叫我如何向元辅交代”

  “这里没有甚的张士元”王弘诲胡子抖动,怒气渐起,觉得余有丁定然是来寻麻烦的。

  正当此时,广业堂后头传来一个略显尴尬的声音。

  “那个.世叔”

  余有丁瞪大眼睛,眼见身材修长的少年郎,一身青色道袍走出。

  他惊了一下,看向少年郎说道。

  “张士元?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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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追读很重要,请义父们务必追更划拉到最后!

第50章 假的都是假的!

  他便是张士元?

  一时间,学堂内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抑气息,将众人的声音瞬间泯灭。

  最先有所反应的,乃是在一旁看到如此变故的监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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