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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82节

  可话音未落,却听“扑通”的一声,徐学谟竟猛地下跪,痛心疾首地说道。

  “陛下!不可再如此下去了!而今疫病汹汹,京城内外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值此之际,陛下竟然还纵容那张士元胡闹下去!

  封禁京师令多少百姓失去生计!收缴药品令多少百姓叫苦不迭!这其中秘辛又将被何人牟取暴利?”

  万历皇帝眯起眼睛,似有些愤怒了,寻常御史弹劾也就罢了,他这个礼部尚书竟然也来凑热闹。

  “徐尚书,此事已然有了定论,不必再提。”

  “不!不该如此!”徐学谟似痛苦万分一般:“昔日唐太宗皇帝,尚且能广开言路、纳谏从流,陛下如何不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呢?如此以往下去,国将不国啊!”

  “徐叔明!尔也要逼宫不成嘛!”万历皇帝怒目而视。

  就在此刻,吏部尚书王国光站出来,他年纪老迈,说起话来也是温吞。

  “徐尚书此言差矣,据老夫所知,那仁民医馆治疗办法虽有些怪异,可坊间口口相传,仁民医馆价格相较于其他医馆来说,要更加低廉,许多百姓也得以治愈”

  “王尚书!”徐学谟瞪眼说道。“坊间口口相传?我在坊间可不是听到这么说的,流民对那张士元恨之入骨,儒生也因其霍乱朝政痛心疾首,如何能够说明有效?时至今日,王尚书还要趋炎附势么!”

  没有一个具体数字便是如此,朝堂上人人都言为民请命,人人都说坊间流传,可到底谁是对的呢?

  “徐尚书”王国光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出来一说话,顿时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一个又一个,朝臣们自听了徐学谟的话语,又见了宫门外的变故,似有了底气一般,纷纷出列劝谏说道。

  “陛下难道忘记了《皇明祖训》么?太祖高皇帝曾言,凡是帝王居安常怀警备。日夜时刻不敢怠慢,则身不被所窥,国必不失;若恃安忘备,则奸人得计,身国不可保矣。

  陛下宠幸奸臣,视《皇明祖训》无物么?”

  “陛下如此宠幸奸佞,已然令民意沸腾,臣近来听坊间传闻,已然有不少流民,恨不得食张士元其肉啖其血!”

  “张士元为祸太医院,致使惠民药局无法赈济灾民,所谓‘神药’不过牟利之工具也!”

  一时间竟然有些群情激愤起来。

  要知道,不单单是“墨守陈规”那么简单,诸多朝臣在京师内也是有产业的,张允修这一则“防治瘟疫应急方案”一出,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

  城内的商贾都等着囤货居奇,好好捞上一笔银子,而这商贾背后若没有权贵大臣,如何胆敢如此做?

  更不要说那仁民第一医馆,看诊仅仅需要五文钱,他张允修不要命的败家,可城中医馆背后的达官贵人们需要赚钱啊!

  张允修此举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要他从前冲撞太医院、殴打御史等劣迹斑斑的事迹了。

  可那张居正,非但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反倒还一味纵容其幼子?

  饶是他张居正权势滔天,也抵不过群情汹汹,如此倒行逆施,必将是自掘坟墓!

  可出人意料的是,端坐在御座之上的万历皇帝,不似从前那般气急败坏了。

  往日里,群臣若是这样“逼宫”,他必然会在大殿之上暴跳如雷,无能狂怒一番。

  可今日,万历皇帝脸上虽有怒气,却似乎怡然自若的样子。

  他紧紧盯着徐学谟说道:“徐卿家,依你之言该是如何?”

  徐学谟一幅风骨卓绝的样子,脑袋里头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此番劝谏皇帝,在史书上的记载了。

  他拱拱手说道:“取缔封城之策,查封仁民医馆,着锦衣卫彻查张士元此獠,申饬首辅张居正,唯有如此,方能拨乱反正,还我大明京师一片朗朗乾坤!”

  徐学谟倒是想说处置首辅张居正,可张居正根基深厚,必然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扳倒。

  然而,只要朝堂上涛涛大势向着自己这边,那张居正倒台也是时间问题。

  “如此便成了?”万历皇帝气笑了。

  徐学谟十分硬气地说道:“非是如此,不足以平民愤也!”

  “可是.”万历皇帝觉得有些好笑,看向官员队列上手两个空着的位置。“元辅先生和申先生今日都告假,此事干系重大,朕实在是难以定夺!”

  上朝之时,徐学谟便看到张居正与申时行不在了,他本想着正好趁此机会发难,给“张党”一个措手不及,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借题发挥?

  徐学谟脸上肌肉抽动说道:“陛下,自成祖立内阁以来,内阁诸学士非丞相之职,乃参预机务也,何来无内阁首辅就无法办事的道理?

  况且,内阁也非无人,武英殿大学士张先生仍在朝堂之上,尚可协助理政。”

  “险些忘记了。”万历皇帝一拍脑袋,看向了站在队伍之中的张四维,后者一言不发的样子,眼中似有些期待。

  可皇帝却重新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张阁老行事稳住,朕理应是听的,可惜朕冲龄践祚,于朝政尚且不太熟悉,昔日皇考托孤大臣,便只有高拱、张居正、高仪这三位先生,皇考临终之前,托付朕要依三位辅臣之辅佐,此乃皇考之旨意,朕怎敢违背呢?

  诶呀~实在是~实在是~还是等元辅先生来了再说吧!”

  ???

  大殿上的朝臣们都惊了,皇帝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都从哪里学来的套路啊!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皇帝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嫌弃张居正专权么?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朕冲幼”了?

  他张居正不来上朝,这事情便不议了?若是张居正两个月不上朝,那再取消还有什么意义!

  “臣臣.”徐学谟竟然结巴了,他怎么会想到,平日里温顺好欺负的万历皇帝,今日怎么会变得如此,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市井无赖?

  眼见事情便要被皇帝搪塞过去,有一人顿时站不住了,大学士张四维出列。

  “陛下!您已然亲政,如何能够说尚且冲幼呢?天下神器皆系于陛下一人之身,何故定要首辅张居正来辅佐?没了张居正,我大明王朝难以为继了么?”

  后面这句话,算是说出了张四维内心的肺腑之言。

  张四维在下头言之凿凿,可万历皇帝根本不接招。

  “等等.”

  皇帝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忽的捂住胸口,脸上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诶呀呀~”他发出一阵呻吟。“朕腹中绞痛,不成了,冯伴伴快请御医前来。”

  见这个情形,张四维脸上肌肉都要拧在一起了,面色铁青地说道。

  “陛下!不可再儿戏了!”

  冯保脸上也有些尴尬,他赶忙小跑上来,帮着皇帝指了指位置说道:“陛下腹在这里呢,您这里是胸口不适?”

  “啊?”万历皇帝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捂错了,赶忙改口说道。“朕心口好痛啊,必定近日操劳公务太多,诶呀朕不成了,朕要驾崩了,快叫御医来。”

  “陛下~”张四维一股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发不出来,他总不能当众指责皇帝装病吧。

  可万历皇帝的表演还没有停止,又捂住自己的下巴说道。

  “朕腮帮子也有点疼,想必是感染了大头瘟,冯伴伴快扶我去后宫,大殿内都是股肱之臣,不能将瘟疫传染给了他们~”

  此言一出,大殿内还真有一些大臣被吓到了,连忙后退了一些。

  冯保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奴婢遵旨~”

  随后他转头轻蔑看了一眼张四维,朝着朝臣们大声说道。

  “陛下身体不适,诸朝臣暂且退下。”

  “冯保!朝堂之事,你个宦官也想插手么!”徐学谟指着冯保的鼻子骂道。

  冯保瞪了他一眼,气势凌人地说道。

  “咱家是宦官,可咱家也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先帝托孤之时,咱家也曾受过嘱托,敢问徐尚书当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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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朱棣庙号在嘉靖十七年之前为“太宗”,在这之后被嘉靖皇帝改为了“成祖”,原因是嘉靖想给老爹兴献王入太庙,不知道朱棣在下面遇到这位孝子贤孙会怎么想.

  注2:《明穆宗庄皇帝实录》皇帝遗诏:“己酉上疾大渐召大学士高拱张居正为仪至乾清宫受顾命拱等疾趋至宫左右奏召辅臣至上倚坐御榻上中宫及皇贵妃咸在御榻边东宫立于在拱等跪于御榻下命宣顾命曰朕嗣祖宗大统今方六年偶得此疾遽不能起有负先皇付托东宫幼小朕今付之卿等三臣宜协心辅佐遵守祖制保固皇图卿等功在社稷万世不泯拱等咸痛哭叩首而出是时上疾已亟口虽不能言而熟视诸臣颔之属托甚至盖自孝庙顾托三臣之后仅再见也”

  注3:冯保受托孤明史记为矫诏,《明史·卷三百五·列传第一百九十三》:穆宗甫崩,保言于后妃,斥孟冲而夺其位,又矫遗诏令与阁臣同受顾命.

第86章 皇帝跑了?

  皇帝跑了。

  以一种像是闹剧一般的方式,留下一群朝臣站在大殿中风中凌乱。

  原先还在大殿上苦痛流涕,捶胸顿足的御史朝臣们,此时此刻哭声戛然而止。

  皇帝都走了,他们还哭给谁看?

  大殿之中,徐学谟面色铁青,整个人像是充了气的猪脬一般。

  冯保对着他一阵输出,可他偏偏还无法反驳。

  是啊,人家是顾命大臣,你徐学谟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

  不要说徐学谟了,恐怕连张四维也没有资格说话。

  一时间,徐学谟可谓是气急败坏,他手边也没有什么可砸的,只能一直跺脚怒骂。

  “阉狗!阉狗!跟张居正沆瀣一气,二人都乃朝堂之上的奸佞奸贼!啊啊啊啊!气煞我也!”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看到徐学谟这副模样,心里头也看出一些端倪了。

  看起来,当今陛下是铁了心要遵从张士元那套东西了。

  一名老臣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胸口说道。

  “陛下啊!我们从前的圣明之君,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张士元!定然是张士元!”有朝臣在人群之中怒斥道。“若无那张士元,陛下定然不会如此荒唐!”

  大殿之上,顿时变得混乱不堪,显然皇帝耍无赖这种事情,实在是前所未见,让大臣们固有的礼教观念都要崩塌了。

  “够了!”站在前头的张四维一声怒斥,环视群臣。“尔等要将皇极殿当作菜市口么?还不快速速退去!”

  有了他这一声吼,许多朝臣顿时反应过来,赶忙一个接着一个退下。

  可看着退去的朝着,张四维的眼神变得渐渐复杂起来。

  他能够发现,闹将起来的仅仅是一部分大臣,实际上众多朝臣已然是眼观鼻鼻观心,这些人惯是会见风使舵,自己等人此番发难,若是势如破竹,他们定然鼎力协助,可若是后继无力,张四维也不免会被推出去,甚至被这些人啃食殆尽!

  “阁老。”徐学谟靠近有些担忧地询问说道。

  “事已至此。”

  今日之事,实在是让张四维始料未及,他呼出一口气说道。“咱们只能从长计议。”

  乾清宫。

  下了朝的万历皇帝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他脚步欢快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儿生病的模样。

  冯保跟在后头,平日里与其说他是服侍皇帝,实际上更加像是监管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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