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97节
张允修愣了一下,看起来这位成国公有难言之隐啊?
他倒也没有拆穿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这雄风不振之证症结复杂,难以解决,研究中心眼下正忙着攻克大头瘟,还没有精力去研究,短时间内,怕是难以给国公爷这位好友医治了。”
“这样啊~”朱应桢脸上露出失望神情,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干几声说道。
“倒也无事,本爵便是随口一问,哈哈哈哈哈~”
“不过.”张允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种顽疾难以治愈,然而过些时日,我仁民医馆将会推出一项专门提供给贵人的特殊服务。
只需缴纳五千两银子,便可让医馆十几名资深大夫,专门为贵人订制健康养生方案,并且时刻监控贵人身体状况.不知国公爷有没有兴趣?”
“五千两银子?”朱应桢吓了一跳。
“怎么?国公爷嫌贵么?这名额可不多,我将你看做朋友才与你说的。”张允修眼里带着审视,话语里也有些惋惜。
朱应桢脸上顿时一滞,被张允修这么一说,他随即拍着胸脯,硬着头皮说道。
“士元兄哪里的话?为兄还会信不过你么?你救助了我胞弟,不就是五千两银子?我成国公府出了!给我母子三人都安排上一份!”
此话一出,朱应桢顿时有些后悔了,他嘴上说得爽利,可那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啊!
他张士元,简直是想钱想疯了!
与此同时,一封来自南直隶的急报,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通政司。
各地方官员的奏疏,一般递送到通政司之后,便会传入到内阁处理。
可若是一些较为紧急或重要的事务,便会先行传至宫中先行审阅。
而今内阁首辅张居正告病在家,这一份急奏自然而然送到了乾清宫之中。
近来,万历皇帝正在宫中“潜心学习”,他很喜欢这种无人管束的状态。
张居正告病,李太后不问朝政,冯保也失去与皇帝作对的胆气。
挂上一个皇帝有疾身体不适的名头,便可以安心躲在后宫不上朝,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躲在皇宫之中,万历皇帝不是去跟嫔妃们厮混,便是看看话本,来到乾清宫最大的任务,便是画几幅漫画,生活可谓是过得有滋有味。
唯一接触朝政的方式,还是通过《万历新报》了解最新的瘟疫情况。
看着一天又一天好转的瘟疫,万历皇帝心里更加是美滋滋的。
坚定了这“无为而治”的想法。
为人君者,怎可轻易扰民呢?当与民休息才是啊!
可今日,却有个聒噪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愉快生活。
“陛下!南直隶松江府阎邦宁有急奏!”
端坐在御案前的万历皇帝,从宣纸之中抬起头来,皱起眉头看向冯保说道。
“冯伴伴!朕不是早就说了?若有奏疏,先行发往元辅张先生家中处置,若非重大事宜,司礼监批红便好了,何故又发来朕处?”
冯保有些无奈:“陛下之言,奴婢谨记在心,然此乃松江府急奏,还请陛下先行看看再做定夺!”
“发往元辅先生府上吧。”
“陛下!此乃急奏,还是先行看看再做定夺不迟!”冯保言语恳切,饶是不放弃的样子。
“冯保!尔还要管束朕不成么!”万历皇帝顿时怒从心起,猛地一拍御案。
冯保见状,扑通一声跪地,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陛下!您已然半月余未有处理朝政,此松江府急报干系重大,北直隶南直隶也多有相关诸事,还有而今朝中时常议论纷纷,陛下.”
万历皇帝有些头疼,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呈上来看看吧。”
“遵旨。”
冯保恭恭敬敬,将那份奏疏呈到了万历皇帝的案上,眼光瞥见皇帝手边的漫画,一言不发地重新低下了头。
“松江府能有什么大事?”
万历皇帝十分嫌弃的样子,还是端起了那本奏疏。
可看着看着,圆润肥胖的脸上,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却见上头一些字极其刺眼。
“南京吏部尚书殷正茂造访华亭县引发民愤.”
“松江府诸生员于文庙前悲痛哭诉.”
“有乡老直言,新政非利小民,乃祸害小民.”
特别是奏疏里头的一句。
“臣恐京中瘟疫之事,引天下士人不满,群情汹汹,还请陛下慎之.”
其意思昭然若揭,不敢指名道姓,可还是不是说张居正、张允修,甚至暗指他这个皇帝的不是么?
看得万历皇帝眉毛直突突,他愤然将那奏疏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说道。
“反了都反了!这群地方生员士绅,真当朕没有办法治他们么!”
冯保当即下跪劝谏说道:“陛下不可太过冲动,自古以来便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民愤不可不重视,若稍有不慎,恐会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万历皇帝这是真的动怒了,从前哪里有看过这个阵仗?怎么张居正不在了,这些人便觉得自己好欺负了不成?
冯保继续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半月以来,类似奏疏接连不断,北直隶生员闹事也发生了十几起。
陛下朝堂之事,万万不可再懈怠了!”
第105章 直谏!此优势在我也!
“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为抑制地方豪强,故而颁布度田令,甚至发兵镇压豪强地主,可最后又是如何?
皇帝终究不是一手遮天,于天下大势之中,也要有斡旋妥协之术,方可坐稳江山!”
“再说近些的,嘉靖三年大礼议之争,以世宗皇帝手腕强硬,面对九卿、翰林等大臣劝谏,尚且需要妥协,今上比之何如?”
“此番行事,天时地利人和,诸多优势皆在我方,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徐家大院之中,亭榭里头的御史羊可立慷慨激昂的样子。
于他对面,分别是此番反对派的核心人物,礼部尚书徐学谟与御史杨四知。
杨四知喝了一口苦茶,眼神中也露出期待之色,对着徐学谟询问说道。
“部堂大人,张阁老那头可有动作?”
这个张阁老,自然便是张四维。
徐学谟眉头似有些凝重,看起来并未有羊可立那般乐观,他想了想回答说道。
“如今内阁之中,少了张居正坐镇,剩下申时行与子维先生(张四维字)二人之交锋。
本以为那申时行乃软弱之辈,没想到竟也抓着不放,定然要与子维先生争个高低。”
杨四知有些不忿地说道:“申时行背后便是那张江陵,内阁票拟之权干系重大,张江陵卧病在家,却还想抓着不放,实在是倒行逆施!”
羊可立则更加激进:“陛下怠政,首辅重病,即便是将奏疏文书送到张家府上,可张江陵拖着病体,如何能够处理好政事?天下之事不可儿戏!咱们定要夺回那票拟之权!”
“谈何容易?”徐学谟凝神看向手中茶盏说道。“票拟之权握在张居正手中,批红之权在冯阉手中,咱们行事尚且要小心些。”
羊可立冷笑着说道:“张居正若安分守己,我等自然是毫无机会,可坏就坏在,他有一位好儿子。”
他继续眯眼说道。
“此番防治瘟疫之法,即便能够救助许多百姓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死伤无数?”
徐学谟挑了挑眉毛。
羊可立说得没错,清流们从来都不是瞎子,那仁民医馆以及防治瘟疫等一干政令,他们自然是能够看出效力的。
可那又如何呢?
杨四知捋须得意说道:“亡四五万人,秘而不宣,倒也掀不起什么波澜,若亡一二万人,消息传扬天下,百姓闻之,怨愤填膺,则天下倾覆也!”
徐学谟却不太乐观的说道:“那张士元尚有《万历新报》,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羊可立笑着摇摇头:“部堂大人太过谨慎了,《万历新报》传扬再广,可有天下士人同仇敌忾,影响力来得大?
下官听说,南直隶诸地皆有响应,松江府已然有乡民动乱,苏州府生员士子,听闻京中一干事宜,加之新政诸事,已然对那张家父子气愤万分!
便连苏州二位王公,也鼎力支持,我等何足惧哉?”
“可是王元美王元驭二位先生?”徐学谟装作惊异的样子。
“正是!”羊可立神情激动地说道。“有天下大势,部堂大人何须忧虑?那张居正病重已是尽人皆知之事,我看即便是苟活,也难以于朝堂上任事。
咱们于内廷有不少布置,朝堂上也有张阁老之协助,还有诸多手段。
此民怨汹汹,即便是陛下也需妥协!”
“这倒是有理。”徐学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羊可立越说越激动。
“此乃良机也,这几日我等便上朝劝谏!一为取缔瘟疫之法,二为取缔新政,三为另立首辅!四为陛下下罪己诏!”
“对!新账旧账一起算!”杨四知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将张居正和张允修恨透了。
徐学谟想了想,一副十分忧虑的样子,可还是当即起身拱手说道。
“此间谋划,本官定然告知张阁老,今后还要拜托二位多多出力才是。”
“此为常症,无需送到医馆内了,告知一些注意事项,便让病患于坊市内普通医馆求医。”
“老先生情况危笃,送至重症区治疗吧,唉~家属当早作筹谋.”
“灌肠乃救命之法,若想救病患性命,人命关天,岂可以廉耻蔽之?”
接连一个月下来,杨济时在医馆内连轴转,几乎都没有停歇。
可他却未有任何怨言。
只要能见到,进入医馆病患,得到最为先进专业的救助,他们痊愈后脸上欣喜之神情,以及那些劫后余生的抱头痛哭,都足以消除杨济时身上的疲倦之感。
更加令杨济时感到欣慰的是,原本不太理解自己的御医们,更有甚者,乃是从前对自己怨愤辱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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