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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金阙 第1节

太上金阙

作者:弃还真

简介:

  简介:

  太初有道,神与道同,是谓太一,称之一切有无之始;

  无极之先,阴阳之母,是谓太上,称之辟地天开之祖;

  一座石门,连接两方天地,门外山海诸神初露峥嵘,五方上帝天意高悬,门后阎浮世界四大部洲,三清四帝万劫永在;

  仙与神,孰高孰低?道与佛,谁本谁源?太一与太上,哪個是真正的大道之源?

  吕尚大梦初醒,推开门扉,一点真灵落入门后的世界,再睁眼时,已是隋文开皇之治,这里有开隋九老,计都罗喉,还有一座自王莽篡汉时,降落西界的五行山。

第1章 许伯尚

  “尚儿,”

  铜鼎升烟,钟鼓交鸣,高台之上,肃穆沉凝,在一众与国同休的贵胄见证下,枯瘦老者手托一枚兽首印钮,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個即将继许伯位,称孤道寡,掌一国重器的少年。

  “相父,”吕尚一甩宽大的袍服,俯身下拜,等待着这位先君顾命,将那枚象征着许国君权的印钮,交到他的手上。印钮在手,从此以后,他就是名正言顺,承接天命的一国之君。

  所谓国者,古称國也,四方之内,执干戈者,是國也!

  这枚印钮,看似古拙,但只有真正掌握它的人,才能知晓,那当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一念山河动,一怒鬼神惊,这是山海大荒的世界,作为一国之君,自有近神之力。

  无论耄耋老者,垂髫稚子,甚至最最孱弱的凡夫,只要执印钮,得国器承认,就能天运加身,以非神之身,行天神之事,呼风唤雨,召龙唤凤。这是天帝遗泽,近乎天规道律。

  吕尚心念转动,压下炽热,恭谨的低了低头,道:“尚,承先君之命,得以继吕氏宗庙,只是,尚年幼,德亦浅,不敢轻执神器,然国之重器,非国君不可久持,尚自感惶恐。”

  所谓德也,乃是文成武功,亦称文德、武德,此非空泛之言,古时人王大圣定四海、攘六夷,是为赫赫武德,造文字、启文明,则是昭昭文德,故而有言,重器有德者居之。

  “此,为吕氏社稷之根本,非人君,妄言染指,上天自有降罪。”伍文和目光淡漠,徐徐扫过殿中一众贵胄,最后在庶长公子吕冲身上,稍作停顿,转而对吕尚道:“天命不可违!”

  言及天命,吕尚顿时肃然,朝天一拜,道:“臣,吕尚,敬谢上苍垂恩,”

  轰!轰!

  吕尚一拜后,立时就有天象应和,虽无天子登基时,那般龙凤环绕,紫气沸腾于云海的恢弘,但也有层层金霞,化作飞雨,洒落许国国土,伍文和掌中的印钮,亦有异象生出。

  一尊人面蛇身,身后血红发丝飞舞的神人,自印钮龟首上浮现,这神人面目混沌,周匝有水波哮聚,点点明光挥洒,几有一股怒海汹汹之势,天地水元之道皆在其中得以体现。

  共工!

  吕氏之祖,姜姓起源,山海大荒最顶尖的神魔,号称天帝帝胄,具备帝统的大神通者。

  吕尚继位,天有异象,许国卿族贵胄神容平静,面向共工虚影下拜叩首,直到共工虚影散去,这些卿族才起身。许国本就是共工氏分支之一,卿族之间或多或少都是共工血脉。

  面对共工虚影,除了已臻达人道之绝顶,入圣超凡,身证至人的伍文和,无不有一种青蚨望苍穹之感。哪怕这虚影,只是共工本身的一点神意所化,亦有凡俗不可想象的威能。

  “共工,祖神,”

  吕尚手托印钮,心神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高,千里山河,百里锦绣,在他眼中如掌上观纹,直到升到某個高度后,真正合乎天运,体内共工氏神血骤然沸腾,宛如烈火浇油。

  轰!

  脊柱似大龙,神血若碧霞,丝丝馨香,散落周遭,寸寸白光,浮现周身。

  “通法性,会根源,注神体,”

  有着印钮加持,吕尚得许国天运,引动祖神神血,竟直接易筋、煅骨、换血、练髓四关圆满,脱去肉胎凡骨,步入通法性的真人之道,甚至因大运在身,其力可与至人相比,

  只待吕尚水磨功夫积累完满,就能会根源证至人之身,至于之后注神体,求证不老长生的神人至道,那就不是此时的吕尚,所能奢望的了。

  但,就是如此,这等机遇亦足以让太多人眼红心跳了,几十上百年的苦修,不及吕尚这般一步登天,而这还不是個例,如吕尚手中印钮这样的国之重器,也非许国一家独有。

  上古伏羲氏升天之前,曾分封诸国,据说有万国之多,每国皆赐帝敕,亦称敕印。得敕印者,自有天运垂青,非凡俗能比,最上等的帝敕,传说有凌驾于神人之上的大能力。

  而吕尚所在的许国,本为姜姓共工氏分支,且还是比较强的一支,其先祖虽非天帝之臣,却在圣王治世时出世,时人称之为贤,又历经数代,得封许地,位在大国公侯之下。

  虽不及大国公侯,但这一枚许国帝敕仍有至人级数的力道,足可震慑鬼神,使大国不能轻之。

  见吕尚稳稳踏入真人之道,伍文和畅然笑道:“新君即位,帝敕有主,吾许国江山永祚,社稷万代不衰,老臣伍文和,为许伯尚庆,为许国国人庆!”

  一旁的众卿族立时高声应和:“为许伯尚庆,为许国国人庆!!”

  ——————

  宫室之内,

  吕尚一人独坐,清冷的夜色,斜照入孤寒的殿宇,先前接受诸卿朝拜的许伯尚,此时却似是换了一個人,冷寂,深沉,或者说在诸卿面前意气风发的许伯尚,本就是一层面具。

  “吕尚?”

  “姜尚!”

  吕尚嘿嘿冷笑,这名字对于他这個再世为人的老家伙来说,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当然,如果吕尚这個名字,还不能让人联想到什么的话,那换成本来的姜姓,想来就顺耳多了。

  只是,如今之世并非《封神演义》里的殷商天下,而是帝禹会诸侯于涂山,大国献玉,小邦献帛,执玉帛者万国的夏后氏天下,这里当然也没有什么鸿钧,有的只是太一高悬。

  这個山海大荒之世,始于太一氏,是太一自混沌开辟造就,这是大荒之民的共识。

  虽然吕尚不认为,自己会是《封神演义》中的那個只能享用人间富贵,却与仙道逍遥无缘的姜尚姜子牙,但吕尚一想到通法性觉悟前世今生后,再看这名字就属实有点晦气了。

  当然,《封神演义》是富贵、长生不能两全,这在山海大荒却截然相反,当今之世,五方天帝拱卫圣太一垂拱而治,五方天帝的臣属,越是权势强盛,就越是神通广大到极点。

  一如人间各大诸侯,亦如当今的夏后氏天子帝杼夏,起居之间,有众神为爪牙,天子出巡,更是雷神开路,风伯清尘,雨师洒道,这夏后氏天子的排场,几能与天帝相比了。

  不过,这也不怪夏后氏天子敢僭越用天帝銮驾,谁让天帝们绝地天通后,人间九州再无正神显圣,如今人间的至强者就是天子,执天子帝敕,几有媲美古神的大神通大法力。

  在人间,夏后氏天子就是小一号的天帝,除非他行差踏错,触犯了天帝老爷们的逆鳞,被大老爷亲自出手教训,等闲的正神古神,都不是这個还未注神体的夏后氏天子的对手。

  由此可见,这上古伏羲氏遗泽的分量,百年苦修,不及一道帝敕。

  只可惜,帝敕在身,神通具足,但本身性命修为不足,依旧不能长生驻世,纵然人间至强,几百年后也是一抔黄土,只能由后来人缅怀先人的风采。

  “真人,至人,神人,正神,古神,”

  吕尚怅然的迎着月色,低语道:“大道之途,已在足下,就是不知这一世,可有机会一睹道之尽头的风景。上一世我苦苦挣扎,半生辛苦,迎来送往,奔波劳碌,终不闻至道。”

  “最后只能以野茅山的伎俩,在滚滚红尘混口热乎饭吃,虽被那些愚夫愚妇称为大师,迎为上宾,敬为神佛,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就我那点微末术法,好似窑头土坯虚有其表。”

  “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真经道传早与那些仙佛神圣一样成了尘土,倒是不被人正视的野茅山戏法,却被人冠之异术,称之为奇,让我这江湖骗子好好游戏了一回人间。”

  想到上一世时的风花雪月,以及那些名花群芳的利令追逐,吕尚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享受是真享受,可是名利场上是非多,沾染过多的红尘俗孽,终究不是正经的修道人。

  哪怕前一世道门凋零,哪怕吕尚道士的身份其实是他自封的,他本人就是個野道,连道协的大门都进不去,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個求道人,为了求法,他甚至还兼过摸金校尉。

  求道之人,求法问道,无不可为!

  就在吕尚神思不定之际,倏然有一点明光,落在他的眼角,这光来得突兀,让吕尚心神一震,随即清醒过来,待他再看去时,哪还有什么明光,宫殿依旧清寒,唯有风声作响。

  “看错了?”

  吕尚诧然的环顾左右,在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匝后,语气一定:“不可能看错的,”

  这是一名资深摸金校尉的自信,他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早在初入墓葬业的时候,就被墓室内精巧绝伦,肉眼亦无法分辨的陷阱杀局送走了,哪还能有以后他吕大师的风光。

  “所以,是这样么?”

  吕尚神情难以捉摸,最后还是恍惚了一下,就是这一恍惚,眼前明光乍现,周遭事物色彩,竟在缓缓变淡,一切都似虚似幻,一座石门坐落朦胧中,某种莫名的道韵兀自蒸腾。

  说实话,我

第2章 齐郡公

  “这,难道就是我的机遇?”

  吕尚按耐下心绪的激荡,伸手向着石门探去,累年老贼的经历告诉他,这是遇见真正的大机缘了。就这出场的格调,怎么看都不入俗流,必是那种有惊天动地来头的先天之物。

  若非方才吕尚灵光触动,忽有所感,有了些恍惚是道,懵懂是禅的道理,怕是要错失这桩不可思议的机遇。实在是天机触动,可遇不可求,让吕尚得此大道造化之宝。

  轰!

  一股难以言述的失重感,在吕尚伸手的刹那,笼罩了他的心神,随即是如大潮起伏般的拉扯感,一波胜过一波,一浪强过一浪。

  似要撕裂吕尚身躯,将他粉碎为虚无中的一部分,眼前更是一暗。

  浑浑噩噩,又不知过了多久,失重感逐渐退去,吕尚周匝色彩渐渐鲜活起来,自身存在感也逐步加大。

  他努力睁开眼皮,试图看清眼前纷乱的景象,可怎么也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本身直感告诉他,他现在正经历一次性命的完整升华。

  直到他完全适应后,却已换了個天地,他愣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屋内装饰,珠帘玉帐,紫檀雕梁,红木花梨,极具贵气。他颤抖着手,推开身旁的雕窗,窗外竟是一处小园林。

  入目之处,幽竹古松,柳溪新亭,月台荷池,小径幽邃,北楼方桥,西山月池,竟比他在许国的囿苑,更精致,更华美。

  “竟然,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吕尚呆然而立,木木的眼前这一切,门后的‘惊喜’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一向以积年老贼头,喜怒不形于色自诩的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沉默片刻后,随即转身,来到书房中央立着的那面等人高的铜镜前,看着镜身上,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似哭似笑,轻叹道:“吕尚,”

  “吕尚!”

  一块块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吕尚终是知道了一切的始末。

  天地有阴阳,气亦分清浊,周天之事,周天之物,皆有正反两面,其相生相克,循环往复。

  这座石门,便是立于阴阳之间,正反之界,生灭之际的先天之物,本身更是似生非生,似有非有,介乎于虚实之外,存乎于宙宇之上,非太一不可视之,非太上不可触之!

  吕尚能以山海大荒界真人之身,接触这座石门,并非是他天资绝顶,才情盖世,能人所不能,只因他本身就很特殊,门外的山海大荒,已有了一個共工氏的许伯尚。

  而在这门后的世界,或者该称之为阎浮世界,竟还存在着一個天子外戚吕尚。

  “北隋天子杨坚的母族外戚,齐郡公世子吕尚!”

  吕尚在完全融合了记忆碎片后,垂首低语。

  称之北隋,却是无错,此时的北隋刚刚取代北周,隋天子杨坚称帝仅两年光景而已,也即开皇二年。

  造化之玄奇,疏实不可思议,吕尚万万没想到,他前世身死之后,竟不知为何,本性真灵一分为二,一部分降世到了大荒山海的许国,另一部分则降生到了隋文帝杨坚的母族。

  横跨两方天地,间隔无穷时空,如今在石门的牵引下,两份真灵再度相遇,二者皆是吕尚,本为一人,却为二心,個中的滋味,实难用言语形容万一。

  “不过,齐郡公世子这個身份,倒是要比我身处山海大荒时,要更显赫一些。”

  虽然大荒吕尚在山海时为一国之君,登台祭天,承受天命,但阎浮吕尚的出身,严格来说还要压大荒一头。毕竟,当今天子杨坚,可是他的亲表叔,绝对的天子近亲。

  哪怕阎浮吕氏只是小户,阎浮吕尚的祖父吕道兴,也只是個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经不住吕氏有凤,吕道兴胞妹吕苦桃,嫁给了年轻时还未显名声的杨忠,成了日后隋公正妻。

  而吕苦桃的长子杨坚,不仅承袭了杨忠隋公的名爵,更在此基础上篡夺了北周江山,成为北隋开国之君。在杨坚登基之后,追封亲族名爵,作为杨坚母族的吕氏自不会被忽视。

  其他旁亲倒也罢了,吕苦桃胞兄吕道兴这一支,确实是被高恩厚遇了,杨坚追赠外祖父吕双周为上柱国、太尉、青州刺史、齐郡公,谥曰“敬”,追赠外祖母姚氏为齐敬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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