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95节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再对张允修的“医术”有半点怀疑。
可以说,他们心中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身为医者,御医们很能够明白,此番治疗成功,到底意味着什么!
张允修缓缓步入到病房之中,见三人亲人团聚的样子,也不便打扰,便站着等待。
过了一会儿,朱应桢这才注意到张允修进来,他一扭头看到张允修身影时,嘴唇翕动了一下,鼻头不由得有些发酸。
“士元兄,本爵.”
朱应桢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想到先前被张允修拒绝的恼怒,又想到进入医馆前的种种闹剧,再想到险些大闹这研究所。
无尽的愧疚与羞愤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表达。
情绪堆积之下,他竟然扑通地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张允修的面前。
“士元兄之恩,成国公府上上下下感激不尽!前次应桢多有冒犯,还请士元兄不要挂怀。”
张允修赶忙避开对方这一跪,脸上颇有些玩味地说道。
“国公爷从前还说,要与我们张家没完?”
朱应桢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义正言辞地说道。
“朱应桢前次出言不逊,若士元兄觉得心里不忿,便拿着鞭子抽打解恨,我朱应桢也毫无怨言!”
看对方这认真的样子,张允修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国公爷何至于此!”
他赶忙将其扶起来笑着说道。
“我不过是玩笑之话,成国公府世代为我大明效忠,我张允修施以援手,自当是应有之义。”
“士元兄!”
“国公爷!”
一时间病房内,二人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吕氏也忍不住起身一礼说道:“小先生,老身这里代表成国公府上上下下,为你行礼了,救命之恩实在是难以为报。”
张允修脸上乐呵呵的模样,摆摆手说道。
“老夫人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过内心实际上还是发虚的。
老实来说,张允修并不知道这“灌肠法”是否有效,大蒜素也非是这“大头瘟”的特效药。
二者无非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大蒜素负责消炎,灌肠法负责直接补充营养,再辅助以传统医药调养。
张允修没有把握百分百救对方。
故而留了个心眼,提前让朱应桢签署了协议,到时候闹起来,自然便有了保险。
可出事情,总归还算是个麻烦,现在见朱应槐有了好转,张允修内心里头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他来到床边查看了一番朱应槐的情况,关切地询问说道。
“朱公子感觉如何?咽喉处可还有窒息之感。”
这大头瘟最为要紧的,便是咽喉肿大导致的窒息症状了。
当然,张允修既然敢接手,也是准备了“咽喉插管”的方案,可那就比什么“灌肠法”更加难以令古人接受了。
“你便是张士元?”
朱应槐见到张允修之时,眼前顿时一亮,随后满是感慨地说道。
“你所写的《大唐狄公案》实在是精彩,我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只要能够时看到这话本的后续,身子便能够舒坦许多了。”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朱应桢顿时气恼,指着胞弟说道。
“胡闹!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话本,若不是你沉迷话本,何至于此!”
“诶~”张允修连忙阻止说道。“国公爷不可着急,病人需要静养,不过是话本而已,我那里有的是。”
他又转头看向朱应槐说道:“朱公子先说说身上如何?”
朱应槐想了想说道:“倒也无事,这几日身上舒坦许多,也能够入眠了,唯一有问题的便是,能否不扎针了,还有我这尻间异物,什么时候能够拔出?”
张允修:“.”
张允修还没有说话呢,朱应桢便抢在之前说道。
“朱允符!你怎可讳疾忌医!不论是扎针和此法,皆是救了你的命!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可是.”
朱应槐苦着脸,很是难受的样子。
便连吕氏也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啊痴儿,其他都是好说,你可万万不可任性了,千万要听从张先生之言语,人活着比什么都要好!”
朱应槐语塞:“我”
松江府华亭县。
《三国志·吴志》中记,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吴孙权封右都督陆逊为华亭侯,此为“华亭”出处之一。
然而,至明万历年间,这里俨然成为“徐氏世族”势力范围。
时值四月晚春,华亭县田亩中,一行行整齐排列的秧苗,在晚春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可在道路一旁,一名身穿素色直裰老者却紧皱眉头。
在他的身旁,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官员,面露讨好之色,苦口婆心地劝谏说道。
“部堂大人,您实在不该与徐阁老起冲突,他于南直隶门生故吏众多,影响甚大,谁敢不给他一些薄面?”
殷正茂目光冷冽,转头瞪着对方说道:“你是来给那徐阶做说客的?尔乃华亭县县令,到底是为朝堂为陛下办事,还是为早已致仕的徐阁老办事?”
华亭县县令方鼎铉脸色顿时一僵,连忙解释说道。
“部堂大人哪里的话,下官食君之禄,自当是遵从朝廷遵从陛下,怎会是遵从徐阁老?”
“哼!”
殷正茂冷哼一声说道:“我刚入这华亭县,且未曾告知县衙,尔便匆匆赶来拦截,岂不是为那徐子升遮掩?”
“误会!误会呐!”
那方鼎铉连连摇头叹息,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下官实乃机缘巧合才到此地,正想要探查一番一条鞭法之施行,碰巧才遇着部堂大人。
天地可鉴,下官怎敢有意阻拦大人?部堂大人此言,实乃戳下官的心窝啊!”
第103章 松江府徐阶乃乡贤也?
“部堂大人!部堂大人!”
方鼎铉犹如狗皮膏药一般,即便是被一把推开,可还是一路追了上来,径直拦在殷正茂的面前。
殷正茂猛地停下脚步,看向了将身子挡在道路面前的知县,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即便这个方鼎铉看上去身子单薄,远远不是殷正茂的对手。
可四周殷正茂的护卫还是纷纷聚拢上来,以防止那他有其他什么动作。
“尔要阻拦本部堂不成?”殷正茂身子上自带一股子杀气。
然而,这方鼎铉显然是个老油条,不论对方如何动怒,怎么也不接招,脸上时刻带着讨好一般的笑容说道。
“部堂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清丈法、一条鞭法施行以来,松江府便是民怨沸腾,对于朝廷颇有一些微词,您这样前往,恐怕会引发民变啊!”
殷正茂觉得好笑:“朝堂推行清丈法、一条鞭法,便是要解小民之困,何来激起民变的道理?本部堂身为南京刑部尚书,岂是能够畏民如虎?”
方鼎铉躬着身子:“部堂大人不知啊,松江府并非没有民困,然早已解决了。
早在隆庆三年,便是在那海刚峰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十府之时.海刚锋您应该是知道的,素来是秉公无私之人,收集来诸多百姓之诉状,早就为松江府百姓追回了田亩.”
“哦?那百姓之田亩,已然尽数退还了?”殷正茂紧紧盯着对方。
“尽数不敢说。”方鼎铉赶忙补充说道。“您知道的,这松江府之下,属徐家最为显赫,徐家乃乡贤也。
不过从前徐阁老于朝政殚精竭虑,令不少家中族人胡作非为了些。
可到了隆庆三年,听闻田亩之事,徐阁老便严令族人配合海刚峰,要归还这华亭县百姓诸多田亩。”
“依你之言,这徐家非但无过,还有功了?”殷正茂顿觉得好笑。
“此乃下官亲眼所见罢。”方鼎铉继续说道。
“自那海刚锋之后,这松江府之田亩一片清明,每每逢灾年,徐家也自然是大为赈济,百姓们对于徐家也是多加赞赏,人人都言徐阁老为乐善好施、德高望重之乡贤也!
部堂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去寻乡民询问。
然而.”
方鼎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自新政推行以来,松江府百姓怨声载道,若不是有徐阁老压着,与乡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早就闹出了大乱子。
故而,部堂大人还是得小心谨慎些,本次如此兴师动众,百姓一见便知有朝堂官员至此。
若闹将出事情来,恐对部堂大人不利”
殷正茂嗤笑着说道:“尔倒是处处为那徐阁老说话,想必受了不少恩惠吧?”
他怒目而视。
“我便不瞒你,此次前来便是要好好查一查,那清丈田亩之事,自当还松江府和华亭县百姓一个公道!”
事先,殷正茂还想要秘密行事。
可南直隶的官吏们各个手眼通天,他不过是有一些动作,就立马被人看出了目的。
殷正茂终究是个粗人,少了些官场的心眼子。
见此情形,他干脆一力降十会,以雷霆手段,破除这些士绅的“仁义”金身!
“起开!再挡道,本部堂连你一并查了!”
他一把推开方鼎铉,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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