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金阙 第20节
李元霸有四象不过之力,吕尚在修成二十四神后,也有了四象不过之力。
这力道之凶横,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恨天无把,恨地无柄是有些夸张了,但给吕尚一件趁手兵器,一套像样的披挂,再来一匹宝马良驹,十万军中任他往来。
“武科场,”
看着告书,吕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不能参于其中,如果他能在武科场中,拔得头筹,想来杨坚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以他外戚之身,到时难道就不能在君前讨要個赏赐?
那件穆王八骏图,吕尚可是惦记很久了,虽说他能时时把玩,可到底是皇家库藏,没有杨坚的准许,吕尚也不想行私窃之举。
第33章 昭武令(下)
确切地说,不只吕尚自己有心参于武科,齐郡公吕永吉在得知昭武令后,更是直接拍案而起。
“此,天赐之机耶?”
府中的吕永吉大喜,对在旁伺候的家令吕全,道:“陛下这次首开恩科,不仅是朝廷盛事,更是我家的机遇。让靠山王杨林作恩科主考,可见对恩科的重视。”
“我儿若能在恩科之中有所表现,日后前程无忧矣!”
哪怕吕永吉不知吕尚的本事,可吕永吉也没奢望吕尚能在恩科中独占鳌头,摘得魁首之名。他只是想让吕尚先进恩科,在恩科稍稍表现一下,最好在靠山王那留点印象,这对吕尚往后的前途很重要。
吕永吉虽在大兴勋贵圈中,素有驽钝之名,但这不代表他就真是愚笨不堪,看不出这场恩科的意义。所谓的愚钝,只是吕永吉外在的保护色,庶民也有庶民的狡猾,吕永吉的这点心机,便是庶民的狡猾。
“听说前日郢国公向陛下上奏表,说是不忍兰陵公主这般年纪,就受服丧之苦,希望陛下准许公主提前除服。结果被斥责了回去,随后御史大夫杨素弹劾王谊,说其薄俗伤教。”
吕全见着吕永吉高兴,低声道:“御史台的御史们认为王谊不只为父不慈,还让公主处于不义之地,是伤风败俗,不义不慈的罪人,并请求皇帝治王谊之罪。”
勋贵有勋贵的圈子,家令也有家令的圈子,吕永吉为了躲避朝上的争斗,在家深居浅出,不惹是非,吕全在外就成了吕永吉的耳目。吕全的这些消息,都是在家令圈子里得到的。
吕永吉听了,面色一凝,叹道:“杨素倒是真会找机会,明眼人都知道,王谊现在是自身难保,他这是生怕王谊死的太慢,又往里添了把火,送王谊一程啊!”
“不过,王谊死后,兰陵公主必会再嫁,咱们家的机会也就来了。只是有王谊上的这封奏表在前,兰陵就是再嫁,却是要守满三年服丧期。”
“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我运作的了。”
吕永吉在室内来回踱步,转头又道:“你去把世子给我叫回来,这孽障自从去了秘书省,连家都不回了。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深知吕永吉对这独苗有多宝贝的吕全,只是回道:“公爷,我这就去秘书省,把世子给带回来。”
吕永吉想了想,又道:“如果那孽畜推托,你就对他说,他要不回府,我就断掉他的月例,我看这孽障回不回来。”
吕尚近来开销极大,吕永吉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吕永吉知道吕尚要用钱,只要断了他的月例,绝对能逼的那不肖子回来。
“是,”吕全躬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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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的昭武令自大兴分发各州县,天下震动。
北隋治下三百州郡,心慕功名者何其之多。这道昭武令在这些人看来,简直就是一条登天之阶。若能恩科扬名,也是在天下人前扬名。
自魏晋以来,上升通道就被世族把持,寒族苦之久矣。除非依附世族,受其摆布,不然就只能从军,在沙场上求取建功立业的机会,只是又有几人能在尸山血海中走到最后。
战场之上,乱军之中,除了练髓换血的武人之外,普通徒卒皆是消耗品。练脏腑的武人虽有百人敌之称,但面对千军万马,所谓百人敌也不过是人海中一点浪花,随时会被碾成血泥。
与其去博那一点机会,还不如去大兴参加恩科,要是在恩科留名,必能得到個不错的前程。
华阴县,一個昂藏汉子背着佝偻古月象鼻子大刀,看着县衙前的布告,呢喃自语:“昭武令,三月二十日,大兴武科场!”
“魏大哥,”
布告前有民壮班头守着,负责向不识字的百姓黔首传告上面的内容,这班头与昂藏汉子相熟,见昂藏汉子在布告前驻足许久,直接开口。
班头指了指布告,道:“您这是,想去大兴?”
“天子恩科,怎能不想去呢?”
这昂藏汉子慨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庸碌一世。博取功名,封妻荫子,才是真正的伟丈夫。如今正逢天子下诏,要开贤路,正是我魏成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机会。”
班头笑道:“魏大哥好豪气,就凭魏大哥的本事,定能在武科中扬名,也为咱华阴人争争脸。”
这個民壮班头还真不是恭维魏成,而是确实认为魏成能在天子恩科中留名。
若非魏成确有真本事,身为官家人的班头,又怎会对其笑脸相向。
花刀魏成,华阴草莽,一手自创的六十四路花刀,打遍周边数十县无敌手,在北方绿林道上,都有不小的声名。
如果连魏成这等人物都不能留名恩科,班头就只能说大兴水太深了,暗箱操作太没底线了。
“恩科,”
就在魏成与班头说话间,布告前一個冷峻男子,看过告书内容,低叹一声。
“唉,北朝皇帝广开恩科,其心昭然若揭,怕不是又一個准备一统南北的雄主。难道真是天不佑南朝,为何我南朝的明君圣主不是体弱,就是夭亡,偏偏昏君庸主反而长寿康泰。”
“或许,真是天下气运在北,不在南?”
新永丰将南朝陈叔宝与北朝的杨坚一对比,嘴角不禁泛苦。
作为南陈前丞相新德庆之子,新永丰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想辅佐南朝君主,成就一番事业。
只是他在南朝所见所闻,让他对陈叔宝彻底失望。陈叔宝要是有其父陈顼的三分能耐,新永丰都不会想着离开南朝,入仕北隋。
毕竟,他可是前丞相之子,若是留在南朝,他起步就不是常人能比。有新德庆的遗泽在身,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就因为他看不惯南陈陈叔宝荒淫误国,纲纪废弛,他才舍了一切,来到陌生的北隋,想在北隋有番成就。
想到陈叔宝那副昏君嘴脸,新永丰已能看到其未来的下场。
第34章 四宝将(上)
“阿耶,”
齐郡公府,吕尚人未至声先到,正与门客谈笑的吕永吉,脸上先是一喜,转而又阴沉下来。
“你個孽障,你还晓得回来?出了家门,就把这齐郡公府,把你爹我一起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吕永吉猛地起身,满是怒其不争道。
面对吕永吉的斥责,吕尚讷讷无言,两世为人的他,天性凉薄,一心求道,除道之外,别无他想,所以吕尚对齐郡公府,乃至吕永吉这個父亲,虽有真感情,但当舍的时候也能舍下。
这也是吕尚能在秘书省,一呆就是三四個月,根本想不起回府的主要原因。
见吕尚一副唯唯诺诺,不争不辩的模样,吕永吉心里纵然有火,一时竟也发不出来了。
“唉,”
最后,吕永吉只是叹了口气,郑重的对一旁的门客行了一礼,道:“让先生看笑话了,这個孽障,任性荒唐,往后还需先生费心看顾一二。”
这门客见此,急忙还礼道:“郡公不必如此,承蒙您不弃,收留司朗在府上为门客。一年多来,对司朗恩养有加,司朗铭感五内,无以为报,为您看顾世子,本就是司朗份内之事。”
“这可不是分内之事,”
吕永吉感喟道:“以你的能耐,做我的门客是大材小用了,我知你的本事,日后必有出头之时,所以礼遇些也是应该的,谈何什么恩养呢?”
门客沉声道:“郡公视之为寻常,但司朗却不能理所应当的接受郡公的恩惠,此乃为人之大义。请郡公宽心就是,有司朗跟在世子左右,恩科武试,定护世子周全。”
吕永吉颔首道:“有你这话,我就可以安心了。”
就在吕永吉说话间,吕尚也在旁静静地观察着这個被吕永吉称之为先生的门客。
这是一個相貌端正,面如紫玉的年轻人,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炯炯有神,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透着与生俱来的坚毅。只是看其一眼,吕尚就知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在参透黄庭二十四神后,吕尚的上部八景之神中的目神已初具火候。
所谓目神,名灵坚生,字道童,其色呈五彩,乃司目之神,掌视觉之职,使人得以视物别色,洞察天地万物之形与变。
目神有成,洞察先机,吕尚这双眼睛已有洞彻幽微之功。
“臭小子,还不快见过先生,”就在吕尚打量这门客的时候,吕永吉忽的转头对吕尚道。
很显然,吕永吉对这门客颇为看重,不将其当普通门客看待,言语间很是尊重。
吕尚轻施了一礼,道:“吕尚,字飞熊,见过先生,”
门客见状同样还礼,道:“门客尚司朗,见过世子,”
尚司朗!
吕尚默念了两遍后,惊奇的看了眼吕永吉,他是真没想到,吕永吉门客中竟有这等人物。
齐郡公府发迹时间太短,底蕴太浅薄,一般有本事的人就是想作门客,也不会来齐郡公府。
难怪吕永吉对尚司朗礼遇非常,这是难得得到個有本事的门客,所以才异常珍视,邀买人心。
吕永吉在吕尚与尚司朗互报姓名后,轻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对吕尚交待,道:“朝廷开恩科的事,想来你也是知道了。这恩科是难得的机遇,若能在恩科中留名,你日后的前程无忧矣!”
“阿耶让我回府,是想让我准备明年三月的恩科?”
吕尚愕然,随后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尚司朗。
吕永吉可不知道吕尚早已今非昔比,武力近乎人道之巅,但就是如此,吕永吉仍让吕尚参加恩科武试,显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这不能不让吕尚往歪里想。
“臭小子,想什么呢,你以为你阿耶是想找人,给你冒名武试不成?你阿耶是想你能有個前程,但也不会失智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见吕尚目光有异,吕永吉不用想就知道吕尚想的是什么,冷笑道:“这次靠山王被委为主考官,可见陛下对恩科的重视,你老子我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在恩科里舞弊。一旦被靠山王发现,老子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而且,谁说恩科留名,就一定要徇私舞弊?”
“恩科武试的时候,尚先生也会去参加,虽然他不能替你出手,但却可以让排名在你前面的人提前出局。”
自从吕永吉见过尚司朗的武力后,他就知道尚司朗非池中物,一朝时来运转,必定飞黄腾达。所以尽心笼络,从无怠慢,他知道尚司朗极重情义,只要以恩义养之,就能以性命相报。
吕永吉虽文不成武不就,可他眼光确实不差。把尚司朗拿捏地死死的,让尚司朗为其门客。
“尚先生,”
吕尚饶有意味的对尚司朗微微点了下头,
“世子,”
尚司朗神色沉肃,此时的他,已隐约察觉到了这位世子的可怕。
不是尚司朗有看破吕尚的能耐,而是练武之人达到练髓换血后,本身就直觉敏锐之极,再加上吕尚也没刻意收敛气机。
所以尚司朗在靠近吕尚时,他浑身汗毛竟根根竖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骤然袭上心头,仿佛眼前的吕尚不是人,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暴龙。
这对尚司朗来说,是一种异常新奇的体验。自从他在翠峰山青玉观遇到隐世高人宁禄臣,被其收为关门弟子,得授霸王枪,后又得传三件宝物下山后,未尝一败。
自问除了世外仙家,当世已无敌手,没想到今日却遇见了吕尚这等怪胎。
没错,就是怪胎,此时的吕尚,真的只能用怪胎来形容,共工神血配合黄庭二十四身神,让吕尚的实力不可以常理度之。
虽未至武学人仙,可吕尚的力道未必逊色真正的武学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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